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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四.襲擊

葉府的屋檐上掀起的不止是許久未打理的雜草,葉老爺知道這件事以后,整個人顫抖的不行,他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將皮鞭狠狠的甩在葉梟憫身上:“你個蠢貨!你是何等的蠢貨!我風光一世!生了你這樣的女兒,才如此破敗不堪!你個蠢貨!”

葉梟憫疼的幾乎喘不來氣,茍延殘喘之時,大門被撞開,催債的人再次來襲,一聲聲催促的聲音折磨著葉府的每一個人,如惡魔的低語一般,讓耳朵無法承受。

而張府因在尋回進貢珍寶上立了功,皇上的賞賜再一次落入府中,府里眾人欣喜不已。張文丞跪在地上,心里在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才能走的更加精彩,讓自己不受限于母親的名聲里。雖然母親的事情已經塵封許久,但是母親之前做的叛國之事,可是非常嚴重骯臟的名聲,如果自己一直不向皇上擺明自己的態度,以后結交皇親貴族更是難上加難。

賞賜的消息,和張二小姐的名聲一下子在大街小巷里傳開,人人都夸贊著張二小姐的聰慧,一直都說知書達理二小姐,看來名不虛傳。葉梟憫聽著外邊的聲音,眼里閃過一絲狠戾,看著自己竟然無力反抗的手心里有無盡的悲涼。入夜三分,門外傳來詭異的笑聲,仿佛今晚就是要來奪走她的命,葉梟憫的眼睛片刻不敢閉上。透過門窗,悉悉索索的談話聲也傳了進來:“葉老爺,既然你實在沒錢還債,我們也只好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畢竟你不仁我不義…”

葉老爺跪在地上,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不停:“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家老小吧!”

“哦?聽聞葉老爺府中有一兒子正準備春闈?”

葉老爺聽到這個話,渾身都有點顫抖,他緊張又害怕,這個兒子是自己的唯一希望,他不能讓兒子再陷入危機中:“大人!你要打要殺對我下手就可以!我那個兒子不成器!折磨他根本沒有用啊!”

“哦?我還聽聞你還有個被陳公子丟棄的女兒?”

“對,對對對!我還有個女兒,芳齡…任由夏大人您的差遣!請夏大人開開恩,莫再提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啦!”葉老爺連續在地上磕了又磕,不停的把他那個夾雜著皺紋的額頭磕碰在地面上,任意額頭破損流血。夏秋挺著他肥碩的肚子抖動著身子笑個不停:“唉,也不能怪別人,你那個女兒三番兩次來借銀兩,結果逾期很久沒有聲響,那本大人也只好前來看看…”

葉老爺卑微的回應著是是是……這些談話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入了葉梟憫耳朵里,她張了張嘴,半天卻不知道該怎么合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抹狠戾閃過。拖著虛弱滿是傷痕的身體朝一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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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葉梟憫直奔張府,張文丞被喚醒后看到渾身是傷的葉梟憫,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葉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又會傷的這般重?”

葉梟憫跪在地上哭個不停:“府里要給我談個親事,奈何我現在受傷慘重。這是我唯一機會了…陳公子已經入了獄,我雖然痛心疾首,可我也想最后有個好名聲…這幾日他就要上門提親見面亦直接將我娶走。爹爹也說眼下這個情況萬事從簡最好…文丞妹妹!你能不能借個人這幾天代替一下我?讓我可以體面的出去…過幾天再偷偷換回來…”

聽完葉梟憫的哭訴,張文丞面露難色:“這恐怕有一點困難,一是婚期緊迫,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二是冒充你一眼就會被人識破…”

“這個不難…我身受重傷,戴上帽子,沒人會多懷疑…求求你了!文丞妹妹!你是我的唯一好姐妹了!”

“也罷…既然你和我姐妹相稱…那我就再幫你一次…”

葉梟憫哭著點了點頭,淚水滴落在青石板上。她的眼神流轉在冬梅和無亦之間。在張文丞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安排葉梟憫歇息下后,張文丞叫來了無亦:“無亦…你我主仆一場…可是愿意幫我個忙?”無亦心下感覺已經明了:“是葉小姐的那個事情吧?”

“……事成之后,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張文丞握住無亦的手,擔憂的神色看似格外真切。

“能幫上小姐一二,是我們丫鬟的福氣。小姐不必如此。”無亦戴上了葉梟憫的那頂帽子,紗布蓋住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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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葉梟憫的床榻里,看著她臟亂的房間,無亦絲毫沒有睡意。第二日天只有蒙蒙亮,門就被撞開。葉老爺看到帶著帽子的“葉梟憫”一陣不悅:“在房里帶什么帽子?”

“爹爹…臉上還有一些傷疤…恐怕不好見客。女兒也想有個體面的樣子…”

跟在葉老爺身后的夏秋對著葉老爺做了個動作,葉老爺心下明了:“梟憫,我們葉府能得夏大人青睞,有這個好事,也屬實難得,都說婚姻之事,父母說了最重要。眼下我們這個情況,一切便從簡,你就跟著夏大人去了吧!”

“誒誒誒~葉老爺你這話說的,什么從不從簡,那聘禮我可是準備了的!”

只見身后的幾個隨從抬進來許多箱金銀珠寶,閃爍耀眼。

“一切都聽爹爹的。”“葉梟憫”福了福身體,下一秒夏秋便哈哈大笑,渾身的肥肉因他的動作不停抖動。闊步一把把“葉梟憫”抗在了肩膀上:“走走走,從此你就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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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把“葉梟憫”丟在了地上,感受到渾身的疼痛,一時直不起身。

“好好洗一洗,今晚就找你來跟我玩!”

四周傳來水霧的氣息,潮濕又溫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無亦撩開帽紗,原來是一個小的浴池,建造的格外有風月場的氣息,四周的墻壁上雕欄著閃爍的粉,無一不彰顯著曖昧的氣息。唯一的門落了鎖,香薰飄起白色朦朧的香氣。這顯然是葉梟憫知道自己要被賣了,所以想的一出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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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皇宮內。

“聽說夏瑾身體好些了?”

“皇上之前的懲罰也未免太過沉重了,依我看這個張二小姐也沒太差勁,這不又幫忙破了個案子?你自己也下旨賞賜了不是?”皇后把白棋子輕輕的往棋盤中放了放。

“恩…那依皇后的意思應當如何?”

“坊間早就傳著齊王要納張二小姐為王妃呢!”

“哦?還有這種事情?”

“自然。”

兩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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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鎖的門,被打開,一個妖艷的女子不情愿的扭著腰肢走了進來:“葉小姐~夏大人說怕你洗不干凈自己,叫我來幫幫你呢!”嬌媚的聲音,柔軟的手指,無亦看了一眼這個女人正是上次夏琛見過的人,也是那天自己無意見看到和夏秋一起進入房間的人…

“謝謝你…我自己會洗。”無亦抗拒的往后退了退,及其不樂意別人的觸碰。

“切~我還不樂意服侍你呢!”說完便摸了摸自己打理好的發型,轉身就要走。

“你…可認識晉王?”聲音不重不輕,剛好落入女人的耳里,女人呼吸微微一緊,隨即又換上了妖媚的眼神:“何人不識活閻王,晉王殿下?”令人鎖了門,不一會夏秋便帶著濃濃的酒氣走了進來。

看著不所動的無亦,夏秋也不惱怒:“我就知道,像你們這種家庭的人,最喜歡搞什么傲氣,傲骨~又有什么用呢?都是面子的東西,這里就你我,還整這些?”力氣所大,將無亦推入了水中,粗暴的扯開了衣裳:“我呢!來幫你們治治這種傲氣!”

“你是沒有力氣反抗的,這個屋里有特質的調香,女子聞了只會神智不清,渾身無力…”

無亦皺起眉頭,難怪感覺屋內異香撲鼻…原來用了這些骯臟的手段:“夏大人…這樣不好吧…你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這樣不是能更好的服侍夏大人?”

夏秋雙耳不聞,依然不管不顧的上前要摟住無亦。拿著他帶著臭味的黃牙,啃住無亦的手臂:“年輕女子就是香…這如藕般的手臂…如此嫩~”

一聲利箭飛過,劃過夏秋的衣角,瞬間血腥味蔓延開…夏秋連忙捂著手臂面目猙獰不已。

屋內的燭火搖曳,下一秒竟一一熄滅,陷入了黑暗中的房間,無亦感覺自己被一人抱起:“噓。”下一秒感受到了撲面的冷風還有耳邊響起夏秋怒吼的聲音。

借著月色,才看清來人。

“怎么又是你?”無亦看到那一直蒙著臉,卻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恩。”

“謝謝你。”

黑衣人輕輕掃了無亦一眼,墨黑色的瞳孔很快又別開了視線。無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衣不遮體:“對不起……這…我…”

黑衣人索性背過身不去多言。

“你上次說你叫無名?”

“恩。”

“你為什么要救我那么多次?今天你怎么也會在這?”有很多的疑問圍繞在無亦的頭頂一時讓她都不知道怎么問起來,最好…

耳根微微的發燙,像他這樣的人最忌諱產生這種復雜的感情,黑衣人垂下眼只丟下了一句:“保重。”下一秒便快速閃入了月色中。無亦看著他的背影出了會神,又抬頭看著月亮,心里卻迷茫不已,所以自己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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