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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想嫁給我的人太多了

“你愿意娶我嗎?”她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他的瞳孔乍一看是亞洲人常見的琥珀色,但只要稍加留意便會發現他的瞳孔更明亮。嚴格意義上說那是透著金光的顏色,古代人們稱之為“黃金帝王瞳”。這倒是和他白皙的膚色相得益彰,一種不可名狀的貴氣油然而生。

“你知道想讓我娶的人太多了,坦白說你不是最好的選擇。”一絲驚訝從眼底滑過,很快被漫不經意的玩味取代。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這無疑是一種冒犯。

“我是最年輕的選擇。”她不假思索的答道。

“也許,不過你能帶給我什么,一堆負債和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一個還算不錯的身體。”他聳了聳肩微微抬高右手在空中畫了幾個半圓。一副演說家的姿態。說罷順勢做到了沙發上,一只胳膊搭著沙發,后仰著。

“還有一個成孰的頭腦和一個可以對話的靈魂,那些債對你不是問題,對幾年后的我也不是,至于公司,如果你肯幫我,我會好好打理。“她自信篤定的說到。

“你愛我什么,為什么找我。應該不止是錢吧!”他忽然轉變了角度,淡淡說到。

“我不知道,也許我愛你的從容,分寸感,紳士,財富,腦袋,整個人。還有,,,身材”。她認真的回答。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這個男人。她說得慷慨激昂,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當時的兵荒馬亂。她隱隱害怕有一天真的愛上這個男人。

“明天早上9點,民政局,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起身就出去了。

“這,就答應了?”她反倒驚訝的問。

“我確實喜歡你,僅此而已”。他回頭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有時候被一個很好的人喜歡不是因為你多么優秀,手段多么高超,僅僅是因為他剛好喜歡罷了。也許這也是命運的一種吧,很多地方努力蒼白無力。有的人毫不費力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有的人用盡全力依舊風餐露宿。

第二天沒有意外他們領了證,齊錦南帶著她的行李被管家帶到了裴謹弈的楓林別墅。因為疫情也許其他原因他們沒有婚禮,就這樣她結婚了。

別墅很大,像個城堡。與其說像個城堡不如說像個山莊。這場婚姻于他而言是漫不經心和權衡利弊后無害的選擇,如同所有男人經常做的那樣,他只是沒有拒絕而已。他給了她貴族般的尊重和體面,但喜歡始終不是愛罷了。在他這個年紀談愛就多多少少讓人覺得矯情又可笑。人這一生只會愛一次,他深愛過的去世了,剩下的人只有喜歡罷了。

這時的她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利用他而已,后來很多年,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才后知后覺她愛他。她愛他的漫不經心,愛他的睿智,愛他的不茍言笑,愛他的整個靈魂。這是后來的事情了。

第一次到這里是個傍晚,夕陽的慵懶的擺弄著彩色的衣裙準備即將到來的夜晚。清風在樹梢和原野舞動告訴每一個精靈星星要來了,也輕撫過齊錦南的發梢。她朝微風離開的方向望去,晚霞的絢麗使她陶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莫名因這個想法心驚。這世間美好的東西都太過匆匆,這也是多年后她才感應到的。

裴謹弈并不在家,管家說他還有其他事務需要處理讓齊錦南先休息。管家帶她來到臥室,叮囑一番就離開了。蘇一凡打量了著臥室,灰黑色的,看著很是沉悶。讓她歡喜的是大大的落地窗,女人總是喜歡落地窗的。窗外茂密的茶桿竹和黑色幻影紗窗簾隨著微風輕輕拂動,讓人聯系到魏晉時代。

忽然身后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房間還喜歡嗎?”

此時她的眼里是竹子和窗簾,而他眼里是一個纖細苗條的穿著白色絲綢長裙的少女,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腰間,這房間與她倒是相襯。“昨夜嫦娥更瀟灑,又攜疏影過窗紗”他想這便是他的嫦娥吧。

“嗯嗯”她一邊轉身一邊回答到。她看著他走過來,越過她,他坐在黑色絨皮的沙發上,他向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的意思。

她尷尬的站在原地,她不想過去坐著。女人總是在不必要的時候忽然矜持,也許,她們本心并非如此,這可能是古老的女德在她身上忽然起了作用。但男人仿佛看穿了她脆弱的矜持。

“你如果沒有準備好,我可以先走。”他話沒有說完她便上前吻了他,她跨坐在他腿上緊貼著他,她的發絲在他的耳邊起伏著,緊隨呼吸的節奏。她的吻移到他的耳垂,這次他呼吸也開始起伏。這突如其來的行云流水的動作并不能抵消她笨拙的吻技。但即使笨拙也許正是由于笨拙才讓他著迷。

“這就完了!”她吻完就抬頭俯視著他,他睜開眼睛看著她。語氣中有震驚有撒嬌。

“我今天特殊時期,不方便。”她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因為她緊貼著他。不過說這活的語氣是得意的。

“你故意的。”他看著她說到。看不出生氣還是開心。他感覺到她準備起身離開,他一把扣住她的腰。但是如果不想讓她起身是本能,那么立刻放手就是教養了。

她忽然笑了說“晚安,親愛的裴先生”,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了一句。“老公。”

接著她撲向黑色的大床打了個滾,睡了。和他在一起她莫名的踏實。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出來看到齊錦南的那一瞬間還是晃了神。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滿足。輕輕上前親吻了她的額頭,發絲時不時滴落的水珠讓人忽略了他早已濕潤的眼眶。也許這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吧。他只想貪婪的占用不想再顧及體面和道德。他暗自發誓要把對另一個人的虧欠彌補回來,固執而堅定。黑色的大床將兩人緊緊擁抱,每一寸肌膚都舒展開來,一天的疲憊慢慢消散。

清晨隨即到來。裴謹弈順理成章的處理了齊錦南家里的事情,齊家得知和裴氏家族攀上姻緣也是喜不自勝。齊母反復叮囑女兒要好好珍惜,要溫柔體貼,仿佛裴謹弈倒像是親生的。

中午有仆人通知吃飯,齊錦南下樓看見裴謹弈已經回家了,長長的餐桌只坐了他一人。身后仆人站得筆直。她在旁邊下手的位置坐下。菜已經上全,他卻遲遲不動筷。他看出她的不解說道“在等幾分鐘,該到了”他淡淡說道。

“裴總,我哥今天身體抱恙。他叮囑我今天早上把這個交給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齊錦南轉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棒球衫的年輕人,灰色的運動褲和黑色的運動鞋,修長的身形顯得整個人格外陽光。那是只有他這個年紀的男生獨有的。他笑著進來余光瞥見齊錦南整個人僵住了,但只有幾秒又笑了一下。上前拉開椅子坐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對面的她。

齊錦南看見他也楞住了,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對她的看法,但沒有辦法不在乎他。自卑又讓她無法靠近他,他完美到她只能仰視。唯一能讓他們平等相處的只有在課堂時。他會覺得她拜金而看不起嗎。她低頭,他的影子剛好將她懷抱。

“他還好嗎?“裴謹弈先說道。他抬手擺了一下,管家王叔上前結果文件。

“挺好”他忽然站起了皺著眉頭,又癱坐下了說道。

“你們應該之前就認識,也不介紹了,開飯吧。”說罷便為她夾了一個鮑魚。

他看了看對面的她,她穿了一件半舊的淺藍色絲綢襯衫,領子隨意擺弄著,他不敢多看,目光前移到菜品上。“蟹黃不錯”他吃了一口說道。

這頓飯潦草結束。最先離開的是齊錦南,她借口剛剛搬過來還要布置房間,她滿臉通紅尷尬又羞愧。不是因為她不愛裴謹弈,也不是像狗血劇那樣因為她愛其他人。是出于一種放棄的遺憾和未知的恐懼。她放棄了她這個年紀的簡簡單單的愛情,放棄了陽光浪漫的少年,放棄了一種這一生不能體驗的“正確”的生活方式。而恐懼恰恰來源于她的選擇。這個坐在上首的男人,她了解他世俗的成功,她觸碰他整個身體,但是這又能證明什么呢?也許他是個賭棍,也許他殺人無數,也許他和大腹便便的商人一樣迷戀燈紅酒綠和小姐的笑,想到這些她自然有理由害怕。人性的幽微不是她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能洞察的。她是個躲在角落精明算計的女人而不是單純天真的圣女。這讓她臉紅。“我多么卑賤呀”她不由得輕輕說出口。但這是可以克服的,她怕的是自己機關算盡,到頭來,一場空。克服恐懼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多做少想。

她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臉,抹去眼淚。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開始下學期專業課的學習。時光在筆尖奔跑,如同變裝女郎,當她意識到時間的時候時間早已流過了。

她再次見到裴謹弈是一周后的晚上,一切順其自然的發生了。“你不是,,,。”他略帶驚訝的問道。朦朧的月光下她看到他臉上的驚愕。自卑瞬間像藤曼爬滿了她整顆心,羞愧的淚水無聲的留下她自己對沒有發覺到。

之后一個月她沒有見過他。她想他是不可能喜歡她了,她這樣的人怎么能奢求愛呢。其實他不過是因為公司海外運輸鏈出現了問題,在那邊和政界交涉了個把月。他只是驚訝于她小小年紀。失落是會有,但他這樣的人才不會在于這些東西。他要的從始至終只有她這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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