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再敬香
- 封神:北海大圣袁福通
- 仿生薯?xiàng)l
- 2051字
- 2024-12-20 18:00:00
那屏障上剛出現(xiàn)裂紋,又觸發(fā)了紅袍巫師提前凝聚的巫術(shù)。
她被紅色布匹緊緊纏裹的身軀之上,早已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袁福通雙眸內(nèi),映出一頭青面獠牙的惡鬼,體內(nèi)血液翻涌暴動,仿佛那惡鬼真要從體內(nèi)破體而出。
他心無畏懼,閃電般的拳頭砸向巫術(shù)屏障,要在惡鬼傷害自己前降服巫師。
周遭白袍著急不已,可他們的巫術(shù)哪里能對袁福通造成傷害?
重甲士卒們也怒吼著沖了過來。
袁福通見狀,決定拼著受點(diǎn)傷也得活捉紅袍。
他任由體內(nèi)一股陰邪的力量滋生,額頭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扭曲的毒蛇般猙獰。
“咣當(dāng)——”
隨著全力一拳,那本就要崩潰的巫術(shù)屏障直接被打碎。
紅袍臉色蒼白,震驚于有人中了巫術(shù)的前提下還能生龍活虎地展開攻擊。
但九黎大巫早已警告所有紅袍,她離開大營自然有自保之法。
袁福通的手剛剛掐住她的脖子,一道漆黑咒文立刻爬上脖頸。
隨著咒文亮起,紅袍身影虛化。
袁福通的手落空。
只見身前的虛影消失,紅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數(shù)十丈外的黑樹下,手中握著一串骨鏈,口中念念有詞。
那骨鏈之上,每一個骨節(jié)都響起滲人的哭聲。
白光乍現(xiàn),音波匯聚,骨鏈化作一手持大刀的巨型骷髏。
袁福通忽然想起韓青說過的話。
方外,是術(shù)法和法寶的天下。
巫術(shù)也是術(shù),紅袍肉體只是個凡人,竟也如此難纏。
“吼!!”
骷髏空蕩蕩的顱骨中響起憤怒的咆哮,那樓閣般的身軀揮舞大刀朝著袁福通劈下!
幾名白袍巫師合力釋放藤蔓,試圖阻撓他的行動。
他余光一瞥,有個離自己很近的重甲士卒正準(zhǔn)備擲槍偷襲。
“轟隆——”
沖天的黑灰煙塵揚(yáng)起,大地?fù)u晃,重甲士卒們趁機(jī)跑向紅袍巫師,圍繞其身邊保護(hù)。
一刀過后,戰(zhàn)場安靜了。
煙塵彌漫,誰也不敢確認(rèn)袁福通是否死在了這一刀下。
忽然,被重甲士卒圍繞的紅袍感到一股冷意從腳底順著脊背直沖天靈!
身后不知何時混入其中的袁福通輕輕一掌拍向她的腦袋。
這一掌很輕,收了許多力氣。
但紅袍挨中后,當(dāng)即翻起白眼,暈死過去。
袁福通扛起她,不再與敵人糾纏,雙腿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迅速離開了此地。
一群重甲士卒面面相覷,眼中露出莫大的恐懼。
想要追,眨眼時間人影都不見了。
待煙塵散去,那骷髏崩潰,重新化為骨鏈落在地上。
骨鏈旁,一個胸甲凹陷的士兵,面甲涌血,已經(jīng)死亡,手里的長槍也被袁福通搶走。
…
…
東方漸白。
天穹詭異的光線正在收攏,這場吸收兵戈之氣的巫術(shù),似乎快要結(jié)束。
蜀國境內(nèi)。
狂奔一夜的袁福通,繞開了九黎大營。
北方時而傳來“轟隆”聲,還有絢爛的光芒劃過天際,南下的殷商軍隊(duì)已與九黎接戰(zhàn)。
前往女媧廟的路上,袁福通看向身旁被水空子封住渾身咒文的紅袍巫師。
“你們到底要在蜀國干什么?怎么四處都有九黎士兵?”
踏入蜀國境內(nèi)后,他遇到了不下十支九黎軍隊(duì)。
敵人就像是在找些什么,不走大路,一直往山林里鉆。
紅袍一言不發(fā),她沒被捆住手腳,只是被一個看不見的存在封住了渾身咒文。
那是不同于巫術(shù)的力量,階位實(shí)在太高,高到無視了體系的不同,
由于知道身旁男人的肉身有多強(qiáng),即便手腳沒被束縛,她也沒有逃跑,心底清楚跑不了。
袁福通見她不說話,也沒逼問,笑道:
“無妨,我會知道的。”
又走了一陣,紅袍終于忍不住,問道:
“你并未北上回殷商軍隊(duì),難道不屬于殷商嗎?”
她布滿咒文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坦然,不在乎自己淪為俘虜,更不在乎自己命就在別人手上攥著。
袁福通神色自若道:
“我得再救幾個你的同僚。”
“救?”紅袍眉頭微皺。
兩人走進(jìn)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
城早已被攻破,破敗不堪,空無一人。
在隱去身形的水空子提醒下,袁福通很快便找到了女媧廟。
廟宇還算完好,九黎并未像對待其它建筑一樣肆意破壞。
袁福通推著紅袍走了進(jìn)去。
水空子拂袖,一陣清風(fēng)吹過,多日未打掃的廟宇煥然一新。
袁福通點(diǎn)上一炷香,看向紅袍,說道:
“跪下。”
紅袍很聽話,她想多從袁福通這里套些情報,認(rèn)為大巫會來找自己,命不重要,穩(wěn)住這渾身怪力的年輕人交給大巫處理才重要。
她跪在了女媧像前。
袁福通一絲不茍地敬完香,恭恭敬敬地叩首禮拜。
片刻后,有縹緲的煙霧在廟內(nèi)四處升騰。
香火味彌漫,袁福通雙眸漸漸失去神采。
“嘩啦——”
下一刻,海浪涌動之聲響起。
他的眼神恢復(fù)清明,已至那座血色湖泊之上。
穿著華麗宮裝的圣母娘娘,仿佛亙古便站在了湖中央,靜靜看著袁福通。
袁福通走過去行禮。
相較于上次,女媧的狀態(tài)要好些,不再有紅塵之音回蕩他的心間。
“吾長居太素天,極難觀察人間,朝覲之旅如何?”
她柔聲問道。
袁福通長話短說道:
“弟子在朝歌當(dāng)著子受和親王們的面殺了北世子,被滿朝文武判了死刑。行刑前九黎入侵,聞仲把我編入死囚營,現(xiàn)死囚營已戰(zhàn)敗,我與水空子深入南方腹地。”
女媧聞言,凝聲道:
“此禍太小。”
袁福通頓感驚訝,“這還小?”
女媧微微頷首,語氣輕淡道:
“太小,你要知道自己身負(fù)劫運(yùn),從你誕生起,便有無數(shù)人在盯著你,命運(yùn)早已被編排完畢。
你做什么并不重要,在將棋手交給你的使命完成前,無論闖出什么禍,都有棋手給你善后。
殺了北世子,引來九黎入侵,正經(jīng)此劫,你能否看懂《大羅秘藏》?”
袁福通搖頭,“經(jīng)文模糊,莫說看懂,甚至看不清。”
女媧又道:
“這便代表人族內(nèi)斗對你而言,只是一場小劫。”
袁福通一點(diǎn)就通,抬頭道:
“娘娘的意思是,讓弟子殺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