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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

  • 天空任鳥飛
  • 烏龜電車
  • 3204字
  • 2024-12-07 13:58:30

“少爺,少爺等等,你的黃瓜沒帶”。

一位衣著錦袍的清瘦文士提著一根黃瓜邊喊邊追著前面一位黑衫少年,少年恍若未聞頭也不回的朝大門走去,這位公子衣著樸素,渾身玄色只在衣袖以及腰間衣領上有些許金色的花紋,腳踩一雙鑲金邊布鞋,簡單的束著一頭高狼尾,并未帶金佩玉,走起路來只有些許衣衫的摩擦聲。

清瘦文士好不容易才追上少年,一手緊緊扣住少年的手臂,將那袋油紙包放在了少年左手環抱著的兩本書上,一本《中庸》一本《春秋》。文士一怔問道“少爺,這周國子監好像不教學春秋吧,你為何...”。

少年并未轉過頭,斜著眼睛微微瞇起狹長如狐的雙眼飄向清瘦文士,一口溫潤嗓音便吐了出來

“誰少爺?啊?喊誰少爺呢?”,少年深吸了口氣,稍微加大了嗓音“喊誰少爺!”

“說了多少次,出門在外要稱職務,叫我李道長,再說了哪個年輕人不讀春秋,少年就該讀春秋,寧渡啊,本少爺去念書了,書可不是像你那般念的,這考試便是應試,應試教育你懂什么意思嗎,便是應付考試得意思,應付便有法門,有竅門在。”

清瘦文士偷偷吸了口氣,暗道這位爺可真難伺候。寧渡笑著摸了摸頭,“嗨,瞧叔這記性,昨天少爺說從今日起便斷絕你我關系從此朋友相稱來著,這不是一時半會改不過來嘛,好了好了叔也不多說,免得耽擱了今日國子監上學,這種事教習罵起來寧家也不好聲張,莫讓老爺在同僚面前出丑。”

寧渡是寧家請來給寧家幼兒啟蒙的先生,只是寧家最小的幼兒便是寧夙夙,且寧夙夙對文道并不太感興趣,等到李清嫁進了寧家,寧渡像是看到一只發光的母雞,使了老力將畢生所學灌輸給了李清,但是寧渡學問是有,但有限,且脫離中樞太久,這是李清最不需要寧渡的地方,要知道會試的考試內容必然跟朝堂掛鉤,寧渡一個吃白飯的能懂多少彎彎繞繞,必然得親自去趟皇家私立學院國子監,才能有所收獲。

昨日跟李明聊了會對他也有一番警示作用,想來考上舉人之后便擺爛了不少,得去國子監找點歷年試卷,先生布置的作業和教習們的筆記手札抄一抄,最好直接找到嬴新去御書房偷偷翻看一下皇上現在在執行什么政策,在發展什么東西,民生還是經濟還是外戰,李清并未在意清瘦文士偷偷嘴上占他便宜的話,扭頭朝門外走去,狼尾輕甩,此時恰好。一陣清風吹過,吹落了院內的些許奇花,卷起墨綠色的枯葉隨著少年的身影一同去了門外。

一個臟兮兮的婦女抱著一個瘸腿的男童坐在一扇厚實高大的門墻旁乞討,只見門內走出一位衣著得體的玄色少年,左手提著一根又綠又長的黃瓜,緩緩走過這對乞兒,這時,瘸腿男童盯著少年手上的黃瓜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出來,只見少年沒有回頭,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個銅板朝天屈指輕彈,精準的落在了婦女跟前的破碗里,好巧不巧竟卡在了破碗的裂縫中,婦女等少年走的稍遠之后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狗娘養的穿的人模狗樣,卻如此沒有心腸,早晚被驢車撞死”。說罷一手揪著瘸腿男童的耳朵踉踉蹌蹌的往后走去,蹲在了另一扇大門旁,婦女看著男童被扯出血的耳朵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打斷了一條腿都要不來錢,早知如此便該將你另一條狗腿也一齊打斷好了”。

不一會,一位青春窈窕的少女便行將出來,簡約藍白色的長裙遮著腳踝,衣袖猶如花瓣似的恰好比青蔥纖指齊平。其后跟隨兩位同樣玲瓏的侍女,一位背著書袋子拿著把軍制長劍,一位背著箭筒包著柄長弓。只見少女走過那對乞兒時看見其碗沿上嵌著一枚銅錢,裂縫都大的不像樣了卻倔強的還未裂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用手背遮著小嘴輕笑兩聲,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清脆如泉水的悅耳嗓音對后方的兩位侍女說道“蕊兒,將早食分與他們一些,碧兒,拿些銀錢打發她們離開吧”。

紅蕊反手在背后的箭筒中掏了掏,掏出一個油布包,取出一半精致的點心裝進另一塊干凈的油布包中放在了地下,紅柳在袖口摸出兩塊碎銀輕輕的放進那個快要裂開的破碗中,隨即跟上小姐的步子,并未理會乞兒五體投地的卑微身姿。

“等了許久,終于等到清哥哥去學堂了,趕快些,抄小路得趕在清哥哥之前到。”

水落花未曾想到,李清出門左拐便直接拐進了丞相府并未去國子監上課,她就這般在學堂門口硬生生等了一個時辰,等得雙腿發酸發脹,難過的蹲下來揉著小腿,哭紅了鼻子。

許多年前,水落花還小的時候,在老家游玩時走時了,遇上了人販子,兇惡的人販子拿刀抵著她的背,捂著嘴便跑了出城,由于人販子也緊張跑的著急慌不擇路,竟然直直的跑進了一處密林,沒曾想竟然撞破了一處兇殺現場,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商賈尸體,金銀珠寶散落一地,一個渾身黑衣的小男孩正擦拭著血刃,同樣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

最后便是小男孩救下了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救,小男孩的刀刃貼在水落花的脖子上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心軟放棄了,水落花知道小男孩很好看,因為長的有些像她,她知道自己長的很好看,從小就有數不勝數的人上門找爹爹提親,出門后有許多阿姨和夫人捏她的臉,水落花覺得,大抵是小男孩也喜歡了她,便心軟了,沒關系,雖然她覺得以往的男人都臭的要死,可這個小男孩不一樣,他的味道很好聞,不是個臭男人,她也喜歡他。

李清輕車熟路的從已經臉熟的門房手下抄后路拐進了丞相府,快步穿過彎曲的走廊進了靈書衡的臥房,靈書衡此刻還睡著大懶覺,完全沒發現床邊已經多了個人,在春夢里,正度過了一段漫長的前戲,正要搭弓射箭之時,被一陣搖晃鬧醒,

“醒醒,醒醒,貧道觀你有血光之災,快懸崖勒馬莫要執迷不悟。”

靈書衡睜著帶血絲的雙眼,腦袋都嗡嗡作響有些發脹,緩了好一會,強壓下殺人的念頭,他知道不把父親身邊那幾個調過來,憑府里的幾個來多少都是給這狗東西上菜,他的出生,他的百年底蘊家族教養,他的夢想追求,容不得他暴躁,或者說他的成長已經失去了發脾氣和憤怒的資格。

爬起床來,掙脫這個狗東西的狗爪,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沒給李清倒一杯,咕咚咕咚咽下,心平氣和的問:

“臭道士,說罷,什么事。”

李清倒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不禁露出一絲高看一眼的笑容,

“無甚大事,只是問問你有沒有先前你說的后宮招人的門路,能不能讓選秀太監莫要查的太仔細,我混進宮里有要事,至于長相你莫擔心,早年間我在一處秘地撿到一塊人皮面具,可以稍微改變容貌。”

靈書衡自那天聊過之后,便安排了人手搜集資料,且暗地里收買選秀的太監,他也想往宮里安插人手,談談宮里虛實,早就知道這小子脫褲子想放什么屁,沒曾想這小子竟然想親自去,要知道男人出現在后宮是什么嚴重后果,所以但凡選秀太監偷偷往宮里送進去的就沒聽說有出來的。

“有是有,只是有一點不安全,你當真要去?”

李清一把接過靈書衡遞出的身份牌塞進懷里,

“不是我去,有個朋友拖我幫他要塊牌子,區區生命危險,他應該不太掛齒,多謝靈兄,我那酒坊再勻一成利給你,等我把這段事忙完,空閑下來了,準備發展幾個產業,一定第一時間跟你商量,有句古話叫做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不知靈兄聽過沒有,雖然打工很好,但是做面首才更加海闊天空嘛,我實在不忍心我這朋友繼續風餐露宿,得為他謀個錦繡前程。”

李清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選秀太監明日就要出宮了,他得回去準備一下。

靈書衡端著茶杯靜靜思考,一個黑色身影從天花板落下,

“少爺,可是要去查查這小子?”

“查?你可知道那天那個小山村里死了多少人?還有一大堆的藥人,肉條,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干的,但與他脫不了干系,你把他查清楚了,讓我怎么辦?抓了他報官?”

靈書衡沒好氣的教訓了下這個長久跟在他身邊的屬下,主要他這手下武功高,聰明伶俐,最關鍵長的漂亮,他花了不少心血培養,所以不介意掰碎了與她多說兩句,

“他的事你就別管了,以后你遇到他了繞開些,這畜生我看他眼神就知道是個狠人,對你可不會憐香惜玉,你要是被辣手摧花了本少爺往哪哭去,查,倒是要查,你去派些人手看看嬴新在干什么,他不是沒成婚嗎,怎么又找奶娘又找產婆的,還偷偷摸摸,要不是剛好找到我們的人來了我都不知道,這小子真是越發不對勁了,以往雖然對本公子有些冷淡,自從跟李清那狗東西認識之后對本公子的邀約愛答不理了。”

“是。”

靈韻蹲下輕輕給靈書衡敲腿,慢慢越敲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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