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來過吧!
從來沒有一種痛,能讓她喝茶也渾身顫動。她的手指撫著茶杯,看到了一個人,他還是老樣子,短發(fā)夾克。身邊的那個——是她的朋友,來過家里送點(diǎn)心,“姐姐,午飯可以吃了。”
那雙忽閃忽閃的明眸,清透的望著,一雙手柔柔的撫著她的肩。
她有點(diǎn)看不清了,那個人在笑,拿著什么東西,像是一包好的,遞在她手里。把她的頭,扶在胸口,像是——在笑——
她驚呆了,那是不會對她有過的感情。眼底一陣模糊,大概會昏厥吧!
她的頭,不由自主的撞在茶幾上“嘭——”一陣碎裂的尖笑,“呵呵,茶餐廳在哪里,怎么沒了?”
她跪在一片黑暗里,四處看不到。手指能觸及,只有自己的膝蓋。倒是,心底竟然不再痛了,有一點(diǎn)微微的涼,好舒服啊!
她的四周飛舞著光斑,一群螢火蟲在唱歌,“來時來,去是去。”
一抹突然的光暈,透在她的四周,還有手指也拉成修長。
一個童音在半空中響起,“你沒事了,巧合的汽車撞擊,回到了唐朝李興青王爺家里,三天后娶的正房妻子文恬身上,被一條豹子嚇?biāo)懒恕!?
她還在震驚,已經(jīng)手撐在一張繡床上。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走動。她又是不舒服,一陣昏眩。等到再次醒來,看到一張床頂,四處繡著描紅環(huán)翠的文鳥。
手臂一用力,還是撐著床邊起不來。就聽到一個婢子在說,“懷王爺真好,總是開口,來了幾趟,都沒有進(jìn)房門。”
另一個在訕笑,“呵,咯咯,可能是懷王爺,才不進(jìn)來吧!”
過了兩天,她總是要下床,扶著凳子,套了一只鞋,才有人給她穿了一雙。再說,去了后花園轉(zhuǎn)了半個時辰,急著送她回房,只為后天是大婚,什么不吉利的事情,拜了堂都會好起來。
她只得撐著麻木的雙腿,走進(jìn)房門。才記起那個空中的聲音,和剛才聽到的事情:她要嫁人了,明天就嫁給懷王爺。
到了被扶進(jìn)花轎里,沒有晃蕩多久,嘴里一陣反胃,只有到了喜堂,才終于休息了一下。
她湊著喜帕下,看著一雙白皙的手,攙著她走了幾步。直到她腳下一陣打晃,擺明了讓其他人知道,他橫抱著她,走進(jìn)大門。
對著四周低吼了幾句,“各自喝酒,我還得拜堂后,趕著抱她回房休息。”
她一驚,手指反而交錯的捏起。和他輕聲問了一句,“你是懷王爺,那個新郎倌?”
他才輕笑,連叫了起來,“總不會有別人,能抱著新娘子。”
她被一陣?yán)淠@了起來。直拉著他的袖子。一陣笑聲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站在地上,一個婆子的話,跟著在笑,“要拜天地,掀喜帕了。”
一陣風(fēng)似的,直在臉上掛過。她隔著半遮的喜帕,看到他在笑,扶著她的手臂,輕輕的挽在手里。一股憐愛,在她的身上,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