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沫的嘴角總有一顆痣，笑起來嘴角總是上揚，有幾分可愛。

她的書包，習慣掛在左肩，另一邊，還有拿著媽媽做的愛心早餐。一路蹦蹦跳跳的走到學校。

看到校園里的花花草草，都可以在眼前頹喪起來。晨起的陽光，總是有幾分慢騰騰，她只有在大門劃了幾步，才跟著涌進的學生，一起走到教室。

湯老師，是戴著書夾走進教室。大抵是太熟課本，念了一章重要的書頁，都沒有翻書。

還在課堂點名，“刁民，還不出來接題。”

一個男同學，涂彤拿著課本蓋著窗口，還在接口說了幾句，“其實，連湯老師劃了重點，也是無關的東西。”

湯老師丟了一份卷子，砸了過去，“涂學生，上課可以涂題目了，不可以糊涂不聽了。”

窗戶外，一只百靈在尖笑。聲音傳來，引得幾只跟在一起叫起來，“嘰嘰喳——”

在教室里，分外引人。程小沫看著也煩，拿筆敲了敲課桌，轉身喊了一聲，“涂彤，涂彤。老師點名了。”

他才拿著鋼筆，鏢到鉛筆盒里，還在說，“啊，呀，那個課題，我們還有看了？”

坐在課椅里，還在看著湯老師，直到他被走近后，敲了一個頭頂，“耶，猜到有考卷，發給你都沒反應。”

過了一會兒，才看到丟在課桌上的考卷，連著幾個紅叉叉，成績寫著「62」分。被掛了一道花，那個就是早交卷，壓在講臺的結果。

“快點想辦法，微積分那題，到底是決定了怎么解題。害死人啊，我們等著說題。”

“其實，我才在拿到考卷，沒辦法看到題目。”

程小沫認命的看著，下一輪就是人手一份的發考卷，還有點名解題。

等著湯老師轉回講臺，挨個發考卷，點名和開玩笑，幾乎是他講課的習慣。

背包里滿滿的卷了一摞考卷，被攤在講臺上，按前排分發考卷，讓他們往后傳。

很快的，考卷在教室全場飛。還有幾個同學在叫，“連昊考了98分，這下祝尋又急了，晚上有請客。”

“呵呵呵，我們一起去吧！”

“不行，成梅一定不給你走，要一起溫習功課。”

湯老師拍了一下講臺，“都別急著說，待會兒就可以說微積分。”

果然，傳到程小沫手里，那張考卷，低低的壓著一角。在成績上寫了「78」分，像是刻意急她，寫的歪歪斜斜，很小的一個數字。

被她卷了幾卷，轉到課本底下，壓的好好。才看到同學們分好考卷，正在挺直背。

她又急著開口，壓著聲音，最后就成了一句，“涂彤，你的那題，解的是什么？”

湯老師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一點點在說，“其實我覺得，可能好幾個都有點猜題，也可以沒有答案。不過，連昊有標準答案，還是快點下課，他來答題吧！”

程小沫“啊”了一聲，直往講臺看過去。那雙手，拿著教鞭，直拍了幾下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