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戲骨
- 轉生靈劍,身邊全是劍癡
- 碼字中的十三
- 2440字
- 2024-12-25 21:48:32
青云山,覺劍宗外院,議事廳,第三場。
為避免劍閣發現,大殿內亮起的螢石不多。
主臺之上,莫問簡單提了幾句穩定眾人,隨即假咳作勢起身。
“前日被新劍所傷,仍需調息休養,后續事宜,承陽會同大家商議,恕莫某先行告退,招待不周了。”
莫問說完略略傾身,眾人見狀連忙回禮。
“掌劍不必多禮,定要好好調理身體。”
“對對對,莫掌劍身體要緊,咱們都是正派不必拘泥!”
而隨眾人話語起身,余鳳清了清嗓子。
死纏爛打了一天,周白耳根都讓她差點念碎了。
這才換來一句臺詞,自己定要好好把握。
雙臂微曲交于身前,她端著一塊螢石緩步走出。
見狀,莫問臉色一黑。
這老娘們居然知道給自己打光?小周也教她了?
而本該移步案前,余鳳卻足尖輕旋,隨之走到了大殿正中。
“今…昨日,我以已探查莫掌劍經脈劍意入體,不過我余某治劍傷,倒是頗有幾分虛名。”
開口雖有緊張,但她很快適應過來。
聞言,眾人默默點頭。
一來云夢谷丹造醫理久負盛名,二來余仙醫與莫掌劍乃舊識,療愈劍傷更是一絕。
不過就在莫問松了口氣,正要開口搭戲時,卻聽臺下高聲再起。
“憶往昔,猶如今日!眼下大比在即,云夢谷得各家抬愛共籌盛事,不想如今各家卻身陷囹圄,想當年,我與何多兄妹相稱!此刻卻要拔…”
“余仙醫!”
眾人聽得正起勁,卻驚聞臺上莫問大喊。
引回各家視線,老莫俯身再次假咳。
他清瘦的身子微微躬起,略略抬眉盡顯一副虛弱之姿。
“有…咳咳,有勞了!”
眾人一聽心中大驚,這氣息進少出多,分明就是劍意噬身。
吃瓜哪有保命重要!
各宗管事一并起身,連忙勸告治病要緊。
而被眾人一架,余鳳此刻也不好多言。
二人目光于案前相會,眉心一緊,她看見了莫問眼中的兇光。
這是頂尖劍修的兇光!
只是這絲目光不帶殺意,而是嘲諷。
劍修以搏殺證道,生死存于一息之間。
換句話說,他們不會被同樣的招式擊中兩次!
昨日教完周白御氣,小老頭順帶討教了幾分演技。
不聞則已,一聞驚人。
周白口中,那什么什么斯基之言甚有道理。
莫問雖然聽不太明白,但大為震驚。
而觸類旁通,一樣精樣樣精。
作為頂尖劍修,把這所謂演員的自我修養置換一番,他瞬間就懂了這其中深意。
昨天被搶了整場戲,今天的他只覺得自己強的可怕。
見余鳳上前攙扶,莫問背身順勢附耳。
“和我搶戲,嫩著吶三妹。”
說完見其漲紅了雙頰止步不前,他腳步虛浮又咳兩聲。
四下眾人再度心驚,催促之下,二人這才走入回廊。
不過與莫問的假咳不同。
回廊之內,謝承陽肺都快咳出來了。
安齊一時手足無措,好在這時,他抬頭看見了攙掌劍回來的仙醫。
只見二人步入回廊拐角,仙醫便將掌劍推開一旁。
不等自己開口,她便掏出藥丸走上前來。
“喏,解藥。”
莫問安齊謝承陽:???
不是,姑奶奶您真下毒啊!
而看眾人一臉吃驚,余鳳撅了撅嘴嘀咕道:“我沒下毒,只是抑制了藥力,放心吧,這次是真的啦。”
吞丹入腹,藥到病除。
眼下各家還在大殿等著,謝承陽重回生龍活虎,沒多說什么倒也就起身離去。
但莫問就不一樣了,他與何多出了名的護犢子。
不顧安齊還在一旁,他瞬間欺身余鳳跟前。
“哦對了掌劍,我剛聽承陽說了個笑話,可有意思了!”
安齊見狀想要圓場,可剛要繼續開口,就看掌劍側目一瞪。
一時惶恐,大師兄只得縮了縮腦袋隨即轉身。
“那我去給小周說,二位師傅你們先忙。”
步伐緩緩加快,他逃也似的奔回后堂。
此處臨近大殿,莫問不便呵斥。
反手扣住手腕,他迅速將其拉入回廊中心。
見四下無人便放手一推,余鳳輕嗔一聲落入美人靠中。
“玩得太過了,老三,你到底想干嘛?!”
莫問說著眉目深邃,再沒了那股愜意氣息。
而美人靠中自是美人,雖韶華已逝如今稍顯富態,但骨相依稀撐起往日風光。
眼下又為出演綴上淡妝,略略抬眸,她眉心彎起一絲風韻猶存。
“我一個嬌滴滴的女丹修還能干嘛,倒是你,還有大哥,二位覺劍宗掌門,你們到底想干嘛!?”
被這反問,老莫稍稍一頓。
可沒給自己開口的機會,余鳳順勢說著往后一躺,抬腿翹腳貼附靠中。
“明松貴為院長都不知道,為何凌云宗能放任你們胡鬧。”
“況且大哥暗傷在身,本就不該鑄劍!”
“就算你們心系滄瀾洲,鑄了也就鑄了。”
“可明明你一揮的事,反倒鬧出個這么大的陣仗,你們是嫌這滄瀾洲還不夠亂嗎!”
“所以…”
“凌云宗到底開出了什么條件?”
“大哥到底是怎么傷的?!”
“你倆到底想干嘛?!”
一連問話,將莫問懟得沉默不言。
而看他垂眉,余鳳起身也不追問。
“沒事,二哥不說,我和明松自己查。”
可一聽這話,見她推開自己要走,莫問連忙阻攔:“鳳鳳,覺劍宗有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因果在身,我們不能牽扯…”
“可我們能!!!”
余鳳猛然回頭,指尖重重的點在莫問胸前。
“當年你倆被滄瀾洲各宗追殺,覺劍宗不敢幫我們敢!”
她說著眼中已然泛起淚花。
見老莫同樣動容,想到剛剛的話,余鳳忽然眼中一閃。
“因果?所以開條件的不是凌云宗,而是道玄宗嗎?”
莫問大驚失色,頓時開始支支吾吾。
道玄宗卦言中孕有因果天威,心中有了答案,余鳳也不再多言。
重回一幅溫柔模樣,她捏了捏莫問的老肩。
而小老頭又顯一副喪氣姿態,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等二人心緒緩和片刻。
莫問抬頭疑惑再起。
“不對啊,說了那么半天,你鬧承陽這孩子干嘛?”
這次支支吾吾的就是余鳳了。
下藥的目的,其實簡單到離譜。
搶戲,物理搶戲。
承陽越晚登臺,她自認為就能演的越久。
“啊這…”
余鳳眼神閃躲,儀態扭捏。
這剛兇完二哥一頓,眼下的她完全開不了口。
索性故技重施,她再度反問起來。
“這還不是怪你們!搞個什么試劍大演,那什么新劍遮遮掩掩,我這一時好奇,就,就,就…”
余鳳就了半天也沒就出來,不過莫問見狀卻搖頭苦笑。
仔細思索了卦言片刻,他開口說道:“大演不是我和大哥的安排,況且,新劍你其實已經見過了。”
就在這時,估摸著承陽熱場已經足夠,周白走入回廊之中。
嗒,嗒,嗒。
步履踏入青石地磚發出脆聲,二人聞聲隨之回頭。
見到來人,莫問帶著笑意附耳輕言。
“喏,新劍。”
說完,他一把攬住余鳳肩膀不讓她驚呼。
而周白見二位師傅重歸于好,連忙移步拱手上前。
“喲,師傅仙醫聊著吶,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剛剛大師兄說了個巨冷的笑話。”
雖不知什么是冷笑話,但莫問余鳳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