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名門正派,文武雙全
- 轉(zhuǎn)生靈劍,身邊全是劍癡
- 碼字中的十三
- 2480字
- 2024-12-25 14:32:50
外院時常需要接待各宗,大殿不止一處。
眼下議事廳位于宗門角落,平日多為安排外院弟子事務(wù)之所。
沒有前廳,只有大殿以回廊連接后堂。
受限于場地,今日便只邀各家代表前來密謀。
既是密謀,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待夕陽掩于高山,各家分批前來。
“誒?肖執(zhí)事?你們蕩劍門不是不來看鑄劍嗎?”
“別提了方兄,前日聽聞覺劍宗外院大開,一想能沾沾喜氣,我領(lǐng)著弟子連夜來的。”
肖執(zhí)事說著懊惱的雙手一攤。
“這下倒好,沾是沾了,可沒曾想惹一身煞,還回不去了。”
“別瞎說,既來之則安之唄。”
“安之?若莫掌劍輸了呢?昨日何多那兇相,他還能開門相送,歡迎咱們下次再來?”
方總管聞言一驚,可環(huán)顧四周,這在座大多門庭顯赫。
他何多難道敢冒滄瀾洲之大不韙,以一宗之力對抗各家?
仔細一想。
壞了,他真敢。
他甚至不用一宗。
覺劍宗分設(shè)掌爐掌劍之后,歷代掌爐都是憑鑄力繼任。
唯有何多,是打出來的。
還未掌爐時,他就已聲名遠揚,一舉打破了滄瀾洲的劍鑄平衡。
而尋求變法那是后話,各大鑄煉宗門的第一反應(yīng)。
是打壓。
畢竟名門正派。
各家落座案前,先是文。
斷材,斷客,斷香火。
但劍修證道存乎于生死之間,好劍就是好劍,沒得選。
既然沒得選,那大家就都別選了。
桌子一掀。
武!
覺劍宗得福地洞天,劍陣當空,各家自然不敢造次。
于是從某一天起,青云山脈附近,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行頗深的黑袍修士。
畢竟名門正派。
各家大能不宜出面,但請出的一眾也絕非等閑。
無論何修,甚至無論仙凡。
只要于覺劍宗周邊,著青衣或白衣者。
殺!
一時間,青云山脈人心惶惶。
上任掌劍見狀不服,但外出迎戰(zhàn)卻遭偷襲重傷。
至此,上任掌爐徹底亂了心神。
不過沒等他趕。
披上青衫,何多自顧自的走出宗門。
而在他身后,跟著個蹦蹦跳跳套上白袍的莫問。
眾黑袍修士神念一查。
一個元嬰的鑄修,一個化神的劍修。
優(yōu)勢在我。
待二人遠離覺劍宗山門,便一同將其團團圍住。
各般兵器法寶帶著威壓亮出,眾人順勢逼問鑄煉法門。
結(jié)果當場得到了答案。
天雷震地!
隨后便是一劍!兩劍!三劍!…
世人皆知,能無視大境界斬敵的,唯有奇門卦修與劍修。
卦修要復(fù)雜一些,將自身融入因果,錯位業(yè)障,借天道之力助其改命。
劍修就簡單多了,劍心一開,管你什么修為,你不死我死。
但當天,眾人發(fā)現(xiàn)了特例。
何多以鑄力將雷法刻煉于劍,元嬰鑄修,硬生生打出了凝虛的氣勢。
一番鏖戰(zhàn),眾人用血肉把二人的靈劍磨鈍,再合力將其打碎。
卻看渾身血污的二人相視一笑,各自扯開破爛罩衫。
靈劍嘛,覺劍宗多的是。
次日。
掌劍重傷不治,掌爐悲痛欲絕宣布隱退。
隔日。
滄瀾洲各宗尊主前來拜山,恭迎何掌爐與莫掌劍繼位。
想到這里,方總管的面色由驚轉(zhuǎn)恐。
但心底,卻實在不免好奇起來。
能讓這倆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兄弟反目。
覺劍宗前日所鑄的。
究竟是一柄什么樣的靈劍?!
“你好賤啊…咳!”
丹田受損,謝承陽一臉鄙夷的說著輕咳。
主角換人,劇本自然稍有修改。
午后尋了個空檔將言玉送至劍閣,周白隨即把計劃告知。
只是回想昨日演出,輕微的錯亂反而更顯真實,于是他稍稍摻了一些假細節(jié)。
見師兄氣息不穩(wěn),罪魁禍首的周白上前安撫。
而不等開口,謝承陽隨即擺了擺手。
一想反正也是宇哲遭難,再抬頭,他臉上掛起同樣的壞笑。
“不過我喜歡。”
說罷,他下意識地抬手輕捶,可就在即將碰到周白的剎那,一種極為熟悉的觸感傳來。
一拳落空,他的輕擊被…
偏斜了?
壞笑轉(zhuǎn)為疑惑,謝承陽定睛一看,周白全身覆著一絲淡淡的靈氣。
像是以氣御身卻又過于微弱,若非自己就在身旁又仔細觀察,這氣息幾乎與四周無二。
甚至不是幾乎,要是沒有剛剛那一拳,即便起神念,恐怕自己也無法察覺。
“這是什么功法?”
“呃…這是我家傳秘法,久居深山,自是有些野路子傍身。”
同師兄雖對脾氣,但謹記師傅叮囑,周白打著哈哈編了個借口。
而就在這時,安齊從隱障之外探進身來。
“師弟,各家來齊了。”
場務(wù)通知,演員自要進場。
謝承陽起身撣平青衫下擺,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丹田。
“行,那我先行一步為你打頭陣。”
只是他說著想到劇本,不免仍舊有些擔憂。
“今夜不同昨日,宇哲畢竟是金丹,他出劍極快。”
“你還記得我說的嗎?…”
“他起勢重右輕左…”
“還有小心他的撩劍,陰著吶!…”
“對了,昨天我踹的他左腿窩,你有機會可以試試…”
謝承陽叮囑著三步一回頭,周白只得連連感謝。
“行啦行啦,都記著呢,再說了,山人自有妙計!你再不走我照昨天來了哈!”
見他假意抬腿,謝師兄暗罵一聲不再多言,隨即轉(zhuǎn)身同大師兄出門而去。
而剛踏入回廊之中,安齊便開口笑道。
“小周這人,挺有意思哈。”
“他有意思?他那叫賤!…咳咳!”
謝承陽說著丹田再度翻涌,輕咳兩聲便繼續(xù)補充:“當師兄的好意勸他幾句,他居然想踹…趕我走!大師兄你說這還有道法嗎,這還講門規(guī)嗎!”
他邊走邊發(fā)著牢騷,而安齊仍舊掛著那副憨厚的笑。
“其實我挺羨慕你們這樣的人的。”
“什么叫我們這樣的?我和他可不一樣!大師兄你昨日出演有所不知,后臺這孫子憋著壞吶…”
大師兄個高,謝承陽叫罵仰直了脖頸。
“我是說你倆聰慧,又得心思縝密,能文能武,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安齊說著呆呆的輕嘆一聲。
“不像我。”
此話一出,謝承陽頓時沒了聲響。
倒不是師兄夸贊有誤,而是那句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微微擰眉,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
自己平日來往各家收劍,自然是精于察言觀色與人交往。
但再怎么熟絡(luò)也需要時間,無論周白如何對自己脾氣,這小子入宗滿打滿算也才三天。
仔細回顧這幾日,質(zhì)疑過,爭吵過,壞笑過。
謝承陽忽然發(fā)現(xiàn)了盲點。
對他,自己居然完全沒有戒心。
不光自己,宇哲同他交流,甚至宗內(nèi)禁忌差點脫口而出。
這不是借勢之威,亦或是同門友愛能辦到的。
而他給人的感覺異常熟悉,熟悉到話在嘴邊,卻一時想不起。
想到這里,謝承陽脖頸仰的有些酸了。
低頭左右松動,他望著自己的拳頭若有所思。
隨即一拳捶在安齊手肘。
“害,大師兄瞧你這話說的…”
甩了甩手假意吃痛,謝承陽笑笑繼續(xù)補充:“你入門前可算是個體修啊!和咱們打成一片,那還不真給打成一片了嗎。”
他大笑著揉了揉安齊手臂,卻見師兄盯著自己完全不為所動。
揉著揉著便沒了笑意,他轉(zhuǎn)而開始有些擔憂。
“大師…”
安齊合掌一拍打斷他的話。
“哦!是這個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
沒忍住,謝承陽丹田紊亂猛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