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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名門正派,文武雙全

外院時常需要接待各宗,大殿不止一處。

眼下議事廳位于宗門角落,平日多為安排外院弟子事務(wù)之所。

沒有前廳,只有大殿以回廊連接后堂。

受限于場地,今日便只邀各家代表前來密謀。

既是密謀,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待夕陽掩于高山,各家分批前來。

“誒?肖執(zhí)事?你們蕩劍門不是不來看鑄劍嗎?”

“別提了方兄,前日聽聞覺劍宗外院大開,一想能沾沾喜氣,我領(lǐng)著弟子連夜來的。”

肖執(zhí)事說著懊惱的雙手一攤。

“這下倒好,沾是沾了,可沒曾想惹一身煞,還回不去了。”

“別瞎說,既來之則安之唄。”

“安之?若莫掌劍輸了呢?昨日何多那兇相,他還能開門相送,歡迎咱們下次再來?”

方總管聞言一驚,可環(huán)顧四周,這在座大多門庭顯赫。

他何多難道敢冒滄瀾洲之大不韙,以一宗之力對抗各家?

仔細一想。

壞了,他真敢。

他甚至不用一宗。

覺劍宗分設(shè)掌爐掌劍之后,歷代掌爐都是憑鑄力繼任。

唯有何多,是打出來的。

還未掌爐時,他就已聲名遠揚,一舉打破了滄瀾洲的劍鑄平衡。

而尋求變法那是后話,各大鑄煉宗門的第一反應(yīng)。

是打壓。

畢竟名門正派。

各家落座案前,先是文。

斷材,斷客,斷香火。

但劍修證道存乎于生死之間,好劍就是好劍,沒得選。

既然沒得選,那大家就都別選了。

桌子一掀。

武!

覺劍宗得福地洞天,劍陣當空,各家自然不敢造次。

于是從某一天起,青云山脈附近,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行頗深的黑袍修士。

畢竟名門正派。

各家大能不宜出面,但請出的一眾也絕非等閑。

無論何修,甚至無論仙凡。

只要于覺劍宗周邊,著青衣或白衣者。

殺!

一時間,青云山脈人心惶惶。

上任掌劍見狀不服,但外出迎戰(zhàn)卻遭偷襲重傷。

至此,上任掌爐徹底亂了心神。

不過沒等他趕。

披上青衫,何多自顧自的走出宗門。

而在他身后,跟著個蹦蹦跳跳套上白袍的莫問。

眾黑袍修士神念一查。

一個元嬰的鑄修,一個化神的劍修。

優(yōu)勢在我。

待二人遠離覺劍宗山門,便一同將其團團圍住。

各般兵器法寶帶著威壓亮出,眾人順勢逼問鑄煉法門。

結(jié)果當場得到了答案。

天雷震地!

隨后便是一劍!兩劍!三劍!…

世人皆知,能無視大境界斬敵的,唯有奇門卦修與劍修。

卦修要復(fù)雜一些,將自身融入因果,錯位業(yè)障,借天道之力助其改命。

劍修就簡單多了,劍心一開,管你什么修為,你不死我死。

但當天,眾人發(fā)現(xiàn)了特例。

何多以鑄力將雷法刻煉于劍,元嬰鑄修,硬生生打出了凝虛的氣勢。

一番鏖戰(zhàn),眾人用血肉把二人的靈劍磨鈍,再合力將其打碎。

卻看渾身血污的二人相視一笑,各自扯開破爛罩衫。

靈劍嘛,覺劍宗多的是。

次日。

掌劍重傷不治,掌爐悲痛欲絕宣布隱退。

隔日。

滄瀾洲各宗尊主前來拜山,恭迎何掌爐與莫掌劍繼位。

想到這里,方總管的面色由驚轉(zhuǎn)恐。

但心底,卻實在不免好奇起來。

能讓這倆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兄弟反目。

覺劍宗前日所鑄的。

究竟是一柄什么樣的靈劍?!

“你好賤啊…咳!”

丹田受損,謝承陽一臉鄙夷的說著輕咳。

主角換人,劇本自然稍有修改。

午后尋了個空檔將言玉送至劍閣,周白隨即把計劃告知。

只是回想昨日演出,輕微的錯亂反而更顯真實,于是他稍稍摻了一些假細節(jié)。

見師兄氣息不穩(wěn),罪魁禍首的周白上前安撫。

而不等開口,謝承陽隨即擺了擺手。

一想反正也是宇哲遭難,再抬頭,他臉上掛起同樣的壞笑。

“不過我喜歡。”

說罷,他下意識地抬手輕捶,可就在即將碰到周白的剎那,一種極為熟悉的觸感傳來。

一拳落空,他的輕擊被…

偏斜了?

壞笑轉(zhuǎn)為疑惑,謝承陽定睛一看,周白全身覆著一絲淡淡的靈氣。

像是以氣御身卻又過于微弱,若非自己就在身旁又仔細觀察,這氣息幾乎與四周無二。

甚至不是幾乎,要是沒有剛剛那一拳,即便起神念,恐怕自己也無法察覺。

“這是什么功法?”

“呃…這是我家傳秘法,久居深山,自是有些野路子傍身。”

同師兄雖對脾氣,但謹記師傅叮囑,周白打著哈哈編了個借口。

而就在這時,安齊從隱障之外探進身來。

“師弟,各家來齊了。”

場務(wù)通知,演員自要進場。

謝承陽起身撣平青衫下擺,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丹田。

“行,那我先行一步為你打頭陣。”

只是他說著想到劇本,不免仍舊有些擔憂。

“今夜不同昨日,宇哲畢竟是金丹,他出劍極快。”

“你還記得我說的嗎?…”

“他起勢重右輕左…”

“還有小心他的撩劍,陰著吶!…”

“對了,昨天我踹的他左腿窩,你有機會可以試試…”

謝承陽叮囑著三步一回頭,周白只得連連感謝。

“行啦行啦,都記著呢,再說了,山人自有妙計!你再不走我照昨天來了哈!”

見他假意抬腿,謝師兄暗罵一聲不再多言,隨即轉(zhuǎn)身同大師兄出門而去。

而剛踏入回廊之中,安齊便開口笑道。

“小周這人,挺有意思哈。”

“他有意思?他那叫賤!…咳咳!”

謝承陽說著丹田再度翻涌,輕咳兩聲便繼續(xù)補充:“當師兄的好意勸他幾句,他居然想踹…趕我走!大師兄你說這還有道法嗎,這還講門規(guī)嗎!”

他邊走邊發(fā)著牢騷,而安齊仍舊掛著那副憨厚的笑。

“其實我挺羨慕你們這樣的人的。”

“什么叫我們這樣的?我和他可不一樣!大師兄你昨日出演有所不知,后臺這孫子憋著壞吶…”

大師兄個高,謝承陽叫罵仰直了脖頸。

“我是說你倆聰慧,又得心思縝密,能文能武,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安齊說著呆呆的輕嘆一聲。

“不像我。”

此話一出,謝承陽頓時沒了聲響。

倒不是師兄夸贊有誤,而是那句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微微擰眉,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

自己平日來往各家收劍,自然是精于察言觀色與人交往。

但再怎么熟絡(luò)也需要時間,無論周白如何對自己脾氣,這小子入宗滿打滿算也才三天。

仔細回顧這幾日,質(zhì)疑過,爭吵過,壞笑過。

謝承陽忽然發(fā)現(xiàn)了盲點。

對他,自己居然完全沒有戒心。

不光自己,宇哲同他交流,甚至宗內(nèi)禁忌差點脫口而出。

這不是借勢之威,亦或是同門友愛能辦到的。

而他給人的感覺異常熟悉,熟悉到話在嘴邊,卻一時想不起。

想到這里,謝承陽脖頸仰的有些酸了。

低頭左右松動,他望著自己的拳頭若有所思。

隨即一拳捶在安齊手肘。

“害,大師兄瞧你這話說的…”

甩了甩手假意吃痛,謝承陽笑笑繼續(xù)補充:“你入門前可算是個體修啊!和咱們打成一片,那還不真給打成一片了嗎。”

他大笑著揉了揉安齊手臂,卻見師兄盯著自己完全不為所動。

揉著揉著便沒了笑意,他轉(zhuǎn)而開始有些擔憂。

“大師…”

安齊合掌一拍打斷他的話。

“哦!是這個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

沒忍住,謝承陽丹田紊亂猛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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