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羊皮紙，白霖看到這張羊皮紙上被寫寫畫畫。

“契約者的情報太貴，靈魂結晶不行。”

“10000樂園幣，都不是好惹的。”

“1000樂園幣，你沒有處理，是因為實力還是人脈，我不多說，自己清楚。”

“2000樂園幣。”

“成交。”

旁邊滾過來一個咒靈玉，白霖看向冥土：“？”

“輻射咒胎，注入即可使用。”

沒有魔像，我怕不是用了就死。白霖眼神微亖，不在這試探上面做糾纏，繼續下一項：

“虎杖是主角，五條不是。”

“主角團我不插手。”

“咒高有叛徒。”

“夏油杰的尸體會和五條悟一起奉上。”

“這邊會提供咒靈和咒術師。”

“地址發你。”

……

一條條的將條例翻過去。

能和平解決的迅速交換條件，在部分利益分割上，由更需要擔心五條悟的白霖這邊做出部分退讓。

“還是要讓五條悟退場，獄門疆要早點拿到手了。”白霖思忖著，重新擬定了一份契約。

雙方檢查一番，一同簽下名字。

“你好，挽歌。”

“你好，冥土兔小姐，祝我們在這個世界……”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沒有握手，雙方對視幾秒，帳消失了。

白霖和冥土都清楚原因，兩人環顧四周。

白霖最先發現。

視線里，五條悟正靠在門框上啃草莓大福。

很日常的畫面，如果不是某位最強已經把眼罩拉起的話。

直視那枚藍天的六眼，白霖感到了莫名的暈眩，順著小家族族長的身份視線下移，不和五條悟對視，讓到一邊離開。

“砰。”

冥土和五條悟等到恢復了血肉之軀的白霖離開，才收回追蹤的目光。

“前輩。”冥土摘下濺血的眼鏡擦拭，向五條悟打招呼。

“冥土醬今天也沒有依賴‘最強’唉，前輩我好傷心~”六眼的虹膜能看清少女瞳孔深處倒映的被幽藍色光包裹的不羈的‘最強’，“撒~冥土醬能不能告訴前輩，你們達成了什么交易？”

“沒有什么。”冥土下意識搖頭，又像是想到什么，補充說道：“至少這次少年宮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甜膩的氣息突然包裹冥土，還有沒散去的毛豆生奶油大福的香氣。

“冥土醬是在擔心新生會遭遇你們一樣的‘誤報’？”

“五條前輩，那不是誤報。”冥土直直望進離她不過幾厘米的臉龐，“虎杖同學因為意外進入高專，我不希望他因為意外死去。”

“那~冥土醬將高層的聯絡方式留給我，是因為你控制不住了，對嗎？”

冥土滲血的指尖輕點五條悟胸口，被無下限擋住了：“畢竟前輩在總監部沒有真正的控制下來，‘窗’的監控不受管制，我可沒有六眼，弄不過來啦。”

“實時共享情報的前提是……您得保證出外勤前別總拆我布置的治療室。”

五條悟流轉星海的眼眸看著眼前學妹的神情，話語仍帶著甜食的膩味：“交替傳遞情報，傳送加密數據，真是比爛橘子們的保密措施有趣多了。”

“遇到打不過的時候自然可以找我——”他忽然笑著捏碎少女耳后浮現的監聽元件，“但要是敢在硝子的咖啡機里裝發信器……”

少女脊柱突然彈出十二枚微型存儲器，在小型蒼的壓制下化作櫻花狀消散：“當您默許我修改七海海的任務報告時，這點默契我想應該還是有的。」

潰散的存儲器碎片突然重組成夏油杰的咒靈球投影，“順便告訴前輩，明天高層要派冥小姐去調查您上周炸毀的三座神社哦？”

六眼告訴五條悟，前面的學妹指尖有著輕微抖動，頻率和當時灰原雄瀕死時的頻率一致。

“那冥土醬現在給我大福吧。”被眼罩遮住的六眼如是說道。

“真的是，我的草莓大福你都吃完了，我現在上哪買去。”被按住動彈不得冥土無奈轉頭，“松開啦，我去買給大白貓的貢品。”

“我現在要嘛~”

“大貓自己搶走吃了，貢品沒有了哦。”

儲蓄空間里，兩瓶盛著金色液體的藥劑靜靜的待著，冥土遺憾自己沒能進入“星漿體”的劇情線，在五條悟身上取出血液。

好在“百鬼夜行”和“少年宮”事件都及時趕上，乙骨憂太和虎杖悠仁的血都拿到手了。

五條悟怎么會不是主角呢？他可是‘最強’。冥土安慰著六眼，在心里反駁白霖告訴她的結論：乙骨·純愛戰神·憂太反倒不像，就是特級都很難處理。

但東西拿到手就好，濃度不高，職業能提升就好，這次的主線任務可以繼續往下推了。

結論，合作愉快。

這邊的最強審完了學妹，正在撒嬌。

而被最強威脅的某人正在匆匆離開。

“至少現在輔助監督的事不會被質疑了，其余的……”

白霖看向總監會的方向，神代越的臉猶豫不決。

“血宴組，大部分沒進對詛咒專門機關的契約者，以血宴冒險團的中心。”白霖在車上翻看冥土給的契約者簡介，“現在是待在盤星教。”

“在總監部有個獨行的契約者，神出鬼沒，未卜先知。”手指敲在這個不知名的契約者上。

紙張的摩挲聲令人放緩思考，指尖停留在這一行。

白霖下定決心，冰彈射向司機，被拆下來堆放在司機胃里的監控器被凍得晃動。

司機在寒意和痛意中蘇醒，還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白霖就說了一個地址：“去接人。”

司機揉開脖頸處的酸痛：我這里之前有這么疼嗎？

“你睡落枕了嗎？”身后的貴客似乎在表示關心，但加茂家的輔助監督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家族的咒術師一個比一個高傲，怎么可能會對一個輔助監督表示關心。

連忙搖搖頭，讓身后的貴客不要擔心：“或許我是這段時間沒睡好，請您不用擔心。”

司機回復道，忘了之前沒有出現過的疼痛，或許他知道為什么，但他不敢說，連報告都最好不打，把這事忘在肚子里的監控器下。

“沒事就好。”白霖笑著說，神代越的臉映在后視鏡上，讓司機不敢看。

啊，果然。白霖看著再次出現的紅點，越來越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