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載春天，陽光透過書房的窗欞，斑駁地灑在書桌上，沈懷霖坐在桌前，神色凝重而溫柔。

他喚來了沈清歡，自從亡妻云煙離世后，父女倆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靜心地交談過了。

“清歡，來，坐到爹身邊。”沈懷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沈清歡坐下。

沈清歡依言坐下，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她不知道父親今天想和自己談什么。

“清歡，自從你娘親走后，我們父女倆似乎很少有機會像這樣靜靜地聊天。”沈懷霖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他抬頭看向窗外，仿佛能透過那層層疊疊的樹葉，看到逝去的歲月。

“爹知道，以前對你管教得很嚴，不讓你隨便出門，還讓你背誦那么多的詩書禮儀，你可能覺得爹很苛刻，很不通情理。”沈懷霖說著，目光轉向沈清歡，眼中帶著一絲歉疚。

沈清歡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堅定：“不恨，爹，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想讓我成為一個有學問、有教養(yǎng)的女子，雖然有時候覺得累，但我知道這些都是為了我的將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仿佛能夠洞察到父親內心深處的憂慮與期望。

沈清歡明白，父親之所以對她如此嚴格，是因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沈懷霖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欣慰地看著已經到肩膀高的女兒，恍惚了一下，發(fā)現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懂事和堅強。

沈懷霖在沈清歡10歲時便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女兒心中的那份不凡理想。

那時的沈清歡，雖然年幼，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堅定與執(zhí)著。

“爹，現在女子也能當官嗎？”沈清歡曾在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鼓起勇氣向父親提出了這個問題。

她的聲音雖然稚嫩，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與期待。

沈懷霖聞言，心中微微一震。他深知，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想要涉足官場，無疑是難上加難。

“清歡啊，現在女子的地位雖然有所提升，但在官場上，還是男子占據主導地位。”沈懷霖沉吟片刻，終于開口說道，“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女子就無法有所作為。

沈清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她明白，父親的話雖然有些殘酷，但卻是事實。

“爹，我一定會努力的”，13歲的沈清歡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

“清歡，爹知道，現在朝堂上女子的地位確實有所提升，但這也只是相對而言，要想在朝堂上站穩(wěn)腳跟，不僅需要才華和智慧，更需要實力和背景，你現在還小，并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智慧去應對那些復雜的局面。”沈懷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但是，爹相信，只要你肯努力，總有一天你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實力，到時候，你不僅可以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也可以給你身邊需要幫助的人。”

“對了，后年有一場秋試。”沈懷霖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秋試，作為選拔人才的重要契機，是無數寒門子弟和世家子弟邁向朝堂的關鍵一步，對于女子而言，更是難得的機會。

“清歡你去參加吧。”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期待。

沈清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旋即又有些忐忑：“真的嗎，爹？我可以嗎？”她深知秋試的難度，也明白這是自己實現夢想的重要契機。

沈懷霖笑著打趣：“爹可不會因為是禮部尚書就給你放水。”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寵溺，又有著對女兒的嚴格要求。

在他看來，女兒只有憑借真才實學，才能在朝堂上走得更遠。

沈懷霖頓了頓，又關切地問道：“清歡，爹問你，別的姑娘到你這個年紀已經結婚生子了，那你現在愿意成親嗎？”在這個時代，女子婚嫁往往較早，沈懷霖雖支持女兒逐夢朝堂，但也不能忽視她的終身大事。

沈清歡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爹，我不想現在成親，我想先實現自己的抱負，等我在朝堂上有所成就，再考慮這些。”

她的眼神堅定而清澈，在她心中，夢想的火焰熊熊燃燒，暫時掩蓋了兒女情長。

沈懷霖欣慰地笑了，他深知女兒志向遠大，既然女兒心意已決，他便全力支持：“好，爹支持你。從現在起，你就安心準備秋試，爹會為你請最好的先生，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