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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福王

  • 崇禎圣朝
  • 神癢
  • 3150字
  • 2024-11-21 00:01:00

廣場上馬祥麟又是一聲大喝:“守!”

白桿兵們井然有序,瞬間變換成圓陣,他們圍繞著圓中心迅速轉動,白桿長矛和盾牌如同一塊鐵板嚴嚴實實,堅不可摧,從上空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鋼鐵堡壘,盾牌長槍密不透風,望而生畏。

“收!”

聽著馬祥麟的號令,白桿兵們迅速恢復成最初的三排隊列,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個個昂首挺胸,矛桿垂直地面,如同一排排挺拔的青松。

演練完畢后,馬祥麟快步跑上白玉階,向朱由檢大聲稟報道:“啟稟陛下,我部演練完畢!請訓示!”

“哈哈哈哈,朕沒什么要訓示的,只有一個字,好!”朱由檢對馬祥麟豎起了大拇指。

朱由檢轉身面向一眾閣臣問道:“諸位愛卿,以為這白桿兵如何?”

孫承宗身為兵部尚書,率先答道:“啟稟陛下,此白桿兵確為不可多得之強軍。”

其他三人也表示贊同。

朱由檢笑著說道:“朕有意將他們編入五軍營,為朕操練兵馬,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其實朱由檢也不是要征求他們的意見,只是和他們說一聲而已,顯得自己很是民主。

四人皆稱善,大明確實需要一支強軍坐鎮京師,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就在朱由檢準備返回乾清宮時,首輔張瑞國叫住了他,可又吞吞吐吐的不說話,讓他摸不著頭腦。

朱由檢很是不耐:“張閣老有事說了便是。”

哎,張瑞國輕嘆一口氣,朝朱由檢行了一禮才開口:“陛下可曾聽說福王一事?”

嗯?聞言,朱由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福王朱常洵?怎么了?沒聽說最近他有搞什么幺蛾子啊?

他看了眼臉色凝重,而又帶著一絲哀傷和怒火的張瑞國,輕聲道:“張閣老但說無妨。”

張瑞國這才將事情講來,原來之前因為晉商一案,朱常洵痛罵了朱由檢一通,朱由檢為了報復,取消了撥給朱常洵的鹽引,還將萬歷撥給朱常洵的各種雜稅都歸公了。

這一舉動讓朝野很是歡騰,朱常洵什么人?國本之爭的罪魁禍首!很受萬歷喜愛,幾次想要立他為太子,要不是百官阻撓,還真讓他坐上龍椅了。

為了這事萬歷還和百官慪氣,不上朝,還不批閱奏章,官員空缺時也不任命,六部九卿只剩下一個都御史、兩個侍郎,內閣只剩一個方從哲在干,你說這叫什么事?你這皇帝就這樣當的?自己的天下都不要了?

最后在百官逼迫下,讓朱常洵去洛陽就藩的時候,為了補償這個最疼愛的兒子,劃了兩萬頃莊田給他還不行,罰沒張居正的財產也都撥給了朱常洵,要鹽引給,要雜稅也給,四川鹽井的一部分收益也給,要啥給啥,不顧民生疾苦,國家財政困難。

哎,明實亡于萬歷,還真不是白說的。

你說百官能對朱常洵有什么好感?巴不得看他倒霉呢。

可人家朱常洵不這么想啊,朱常洵過慣了富得流油的生活,哦,現在你說取消這些優厚待遇,過慣了奢華日子的朱常洵怎么受得了?

朱由檢的旨意傳到洛陽,朱常洵當即大怒,拒不接旨,還當著去宣旨的太監的面痛罵朱由檢不孝!這事朱由檢知道,他雖然生氣,但還是忍了下來,現在還不是動朱常洵的時候,否則難免有人興奮作浪,說自己虐待親叔父了。

只聽張瑞國緩緩說道:“福王爺得了陛下旨意后,雖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但卻心有所怨,變本加厲,奪民之地愈甚,四處草菅人命,淫人妻女,百姓敢怒不敢言。”

“甚至,甚至......”張瑞國看了一眼朱由檢的臉色,發覺對方面無表情后才繼續道:“甚至將為陛下選的秀女也都全搶了去。”

。。。。。。

朱常洵搶了自己的秀女,朱由檢并不生氣,只是無語,先前念在你名義上是老子親叔叔的份上,只是取消了之前對你的優厚待遇,沒把你怎么樣,現在好了,來和老子搶女人?還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咦,不對,自己不是讓李若漣派了錦衣衛,去洛陽監視朱常洵了?怎么張瑞國比我知道得還快?不科學啊。

想到這,朱由檢試探著問道:“張閣老如何得知此事?”

聞言,張瑞國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見他這般窘迫,與他交好的李國普插話道:“啟稟陛下,張閣老有一子名為張洪清,在洛陽任職,正好主持這次選秀,福王執意搶奪秀女,張洪清力阻不許,被福王爺府上家丁打了個半死,現在還躺在床上。”

李國普沒有再說下去,可朱由檢已經明白了,好家伙,原來是兒子被打,老子氣不過來我這上眼藥來了。

他心里暗笑,張瑞國啊,張瑞國,你真是.....

孫承宗聽了這事,也覺得朱常洵做得太過火了:“陛下,福王毆打朝廷命官,搶奪秀女,簡直視陛下和朝廷如無物,懇請陛下懲處!”

錢龍錫也對這個貪婪無度,沉溺酒色的王爺沒有好感:“孫閣老所言甚是,天下藩王何其多,若皆效仿福王,陛下如何自處?朝廷如何自處?”

朱由檢當然想干掉朱常洵,可擔心影響太大:“朕賜死代晉二王,諸藩對朕已頗是不滿,若要再懲處福王,朕恐諸藩人人自危,不好收場啊。”

在場閣臣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處理福王可以,但是我怕其他藩王鬧起來。

張瑞國又站出來了,只見他一身正氣,慷慨激昂道:“陛下,可罰俸福王,處死鬧事家丁,以為懲戒。”

哼哼,福王福王,我雖然拿你沒辦法,可打傷我兒子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打了我兒子的人都得死!

不得不說,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兒子被打,老子當然要報復回去了。

李國普,孫承宗,錢龍錫三人也齊聲道:“請陛下罰俸福王,處死鬧事家丁!以正國法!”

朱由檢面露無奈之色,實則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哈哈哈,瞌睡了還有人送枕頭,不用自己開口,內閣就逼著自己處理朱常洵,真是意外之喜。

朱由檢故作惆悵,像是不愿意處理朱常洵,可又被逼得不得不處理,語氣無奈道:“好吧,就依張閣老說得辦!另外罰田一萬頃分給流民耕種。”朱常洵啊,朱常洵,先讓你出點血,賬以后慢慢算。

“是!”

聞言,張瑞國滿面紅光,很是欣喜。

朱由檢又補充道:“張閣老之子張洪清,為人剛直持正,不懼強權,就升為洛陽知府吧。”

嘿嘿,讓你的仇人去對付你,朱由檢很是腹黑的想道。

第二天,朱由檢又去巡視了勇衛營,如今的勇衛營已非吳下阿蒙,原來的四衛軍備廢弛,士卒懶散,毫無紀律,可在曹化淳和孫應元,周遇吉,黃得功,孫之沆等人的努力下,精神面貌已經煥然一新。

見朱由檢親自來巡視,勇衛營將士們一個個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喊聲震天動地,似要踏破天際。

朱由檢其實不懂帶兵,但他知道如何磨煉意志!那就是練軍姿,所以他親自寫了份練兵要點,發給曹化淳和李邦華幫人,讓二人按這個來練兵,他身為皇帝,一大堆國事等著他,自然不可能親自練兵。

看著依舊有些散亂的隊伍,朱由檢心中微微一嘆,果然這年代人的素質還是不如前世啊,前世一個星期就能練的那幫學子有模有樣,現在練了快四個月了,還是差強人意。

曹化淳等人也來找過自己訴苦,說練得很是艱難,許多將士甚至連左手右手都分不清,最后還是不得不綁上布條,才讓他們區分了左右。

一個軍隊要有極強的戰斗力,那就必須要有素養,一群目不識丁的大兵你能指望他能有多少戰斗力?而一支有信仰的軍隊,往往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至于怎么讓他們有信仰?抱歉,朱由檢做不到。

他只是下令讓勇衛營將士們每天認五個字,提升提升文化水平,還好勇衛營現在才一萬多人,可以這么搞,至于京營那他沒什么要求,隨李邦華搞去吧。

“嗯,不錯。”眾將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朱由檢,希望能聽到夸贊,朱由檢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老實說眾將對朱由檢都很是佩服,帶了這么多年兵,第一次見還有這種帶兵之法!用這種方式練出來的兵,精神面貌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把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刮了胡子,變成了一個大帥哥。

“弓弩、短兵、火器,軍陣操練得如何?”朱由檢問道。

曹化淳小心答道:“稟陛下,將士們已會使用弓弩、短兵、火器,至于軍陣還未操練,一直在練軍姿。”

天知道曹化淳這段日子怎么過的?天天起早貪黑,訓練士卒,朱由檢要他們以身作則,與士兵同甘共苦,剛開始曹化淳等人還不習慣,叫苦連天,可時間一長,也感覺身體和精神好了許多。

“可曾熟練?”

曹化淳搖了搖頭,答道:“將士們只是大略會用,火藥,箭支不足,無法時時訓練。”

不能經常訓練?這可不行啊,軍隊就是要多練,閑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朱由檢當即說道:“缺什么找朕要,務必精熟器械,時時訓練,方不致臨敵失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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