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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鮫人淚

莫子辰輕咳一聲。隨即,側(cè)身與林瑤拉開距離。看著自己雙手上的砂布,問道:“這是?”

林瑤指著一地的碎石,說著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莫子辰試著回憶,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腦袋。

“好了,別想了!別想了!”起先懷疑他裝失憶,現(xiàn)在看來,是真不記得了。萬一這家伙再次昏迷,又不知要耽誤幾天。林瑤現(xiàn)在只想打道回府,從長計議。

“給,吃點(diǎn)東西。補(bǔ)充下體能,回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說著,給他遞上面包和水。

莫子辰拿出手機(jī),無信號!拿出對講機(jī),調(diào)頻,嗞嗞啦啦什么也聽不到。看來,只有遠(yuǎn)離這棵樹才會有信號。吃完最后一口,拎起背包,指著另一條路說道:“有捷徑。”

穿行間,溪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石頭,發(fā)出輕柔的潺潺聲,晶瑩剔透的水流在石頭和灌木間穿梭。徒步幾小時后,滿眼的湖水一望無際,波光粼粼。

“這聲音!”直升飛機(jī)的螺旋槳產(chǎn)生的噪音,很遠(yuǎn)的距離就能聽到。林瑤抬頭望去,終于明白他口中的捷徑是什么。

“會游泳嗎?”莫子辰邊問邊用登山繩將她與自己捆綁,固定。林瑤點(diǎn)頭,二人扎入湖水里。牽著她手,在水中前行,遇蛇殺之,遇鱷躲之,輕松自如。

林瑤嚴(yán)重懷疑他是不是魚變的,沒準(zhǔn)就是條人魚。抵達(dá)直升機(jī)下方,莫子辰爬上軟梯,一只胳臂死死勾住,另一只手牢牢抓住林瑤。

“往上拉。”莫子辰對直升機(jī)內(nèi)的人大聲吼道。

直升機(jī)在叢林中飛行,山地地形起伏大,氣流紊亂復(fù)雜,容易產(chǎn)生亂流渦旋,導(dǎo)致操縱困難,驚險萬分。

登機(jī)的那一刻,林瑤只覺自己從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莫子辰替她系好安全帶,佩戴防噪耳機(jī)或頭盔。自己也做好安全措施,閉目養(yǎng)神。

另一邊,楊凡這幾日絞盡腦汁尋找他的信號源,始終一無所獲。直到一小時前,手機(jī)屏幕上再次出現(xiàn)莫子辰的綠色光點(diǎn),朝著湖水方向移動。

“有了!有了!老莫沒事,正朝著湖水方向去。”楊凡舉著手機(jī)對秦天和劉一鳴歡呼道。三人立刻啟程,朝著莫子辰的方向而去。走著走著,一架直升機(jī)從頭頂飛過。

吳氏集團(tuán)屋頂停機(jī)坪,兩人下了飛機(jī)。莫子辰帶著林瑤走內(nèi)部通道,熟門熟路。來到二十二樓,按下電子門密碼。

“拿上門口的東西,進(jìn)來。”不是不幫她拿,而是先前在飛機(jī)上用力過猛,傷筋了。

林瑤乖乖照做,回想起剛才的種種,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無數(shù)個不會吧在腦中涌現(xiàn),連他說什么都沒聽見,直到對方直呼其名。

“林瑤!”莫子辰眉頭緊鎖,眼神充滿了不快和不滿。

“你是,莫總?”林瑤小心翼翼地問出聲。

“是。我叫莫子辰。”他的直言不諱讓林瑤有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別傻站著,去辦公室把濕衣服換了。”莫子辰催促道。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莫總再見。”林瑤放下盒子和袋子,轉(zhuǎn)身朝電梯走去。手指不停的按著向下的按鈕,心里直突突。

莫子辰活動著手臂和手腕,靜靜地看著她離開,喃喃自語:“來日方長。”

到家,爸媽見女兒渾身濕漉漉,放棄訓(xùn)斥和追問。爸爸接過背包,媽媽催她趕緊去洗個熱水澡。

晚飯時,林瑤繪聲繪色說著這次旅行的所見所聞。至于自己為何會渾身濕透,她編了個拙劣的救人理由來搪塞。

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隨即順勢倒下。真累壞了,林瑤的鼾聲如同遙遠(yuǎn)的火車,緩緩馳騁在夢境的軌道上。

夜,皎潔的月光灑在窗前,莫子辰輕輕旋轉(zhuǎn)著酒杯,欣賞著紅酒在杯壁上留下的美麗淚珠。品嘗一口,絲滑而豐富的口感,帶著一絲絲甜意,讓人感到舒適愜意。

那個地方,那些記憶,那個所謂的空間站點(diǎn)。到底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睡夢中。

塵土飛揚(yáng),鐵騎奔騰。

士兵們手持長矛,身穿厚重的鎧甲,奮勇殺敵。鮮血染紅了大地,慘叫聲此起彼伏,一片混亂。

寡不敵眾,被敵軍的層層包圍,邊打邊撤。

“副將,快把將軍帶走吧。”一位將士著急萬分,四處張望,急切的語氣催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

副將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眉頭緊鎖,身體顫抖著。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另一位將士怒吼著。

在副將與一眾將士、士兵的合力‘勸說’之下。這才和副將二人策馬揚(yáng)鞭,逃入?yún)擦帧>o握韁繩,手指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韁繩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沿著韁繩滴落。

行徑至深處,棄馬徒步,爬山,入洞。

一片靜謐的森林被突如其來的雨滴打破。一霎時,雨點(diǎn)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疾風(fēng)驟雨,席卷著山林。雷聲隆隆,電光閃爍。樹木在狂風(fēng)中彎腰求饒,暴雨像無數(shù)條鞭子,無情地鞭打著大地。

借助夜明珠的光亮,穿行在黑暗而深邃的山洞中。陰冷、潮濕的氣味彌漫四散。凡遇岔路,皆聞水聲而行。從水滴聲、到水流聲、最后來到地下暗河。

成千上萬的流螢依附在石壁上閃著幽藍(lán)色的光亮,河流像是一條通往冥府的忘川河。

“將軍,這……”副將欲言又止。

“走,先出去。”二人一前一后沿著石壁,時走時爬。越往深處越潮濕,滑不留足。身體失去平衡,沿著濕滑的石壁滑了下去。

河水冰冷刺骨,但卻清澈見底。一條魚尾受傷的鮫人,失血過多,奄奄一息。

副將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滿是驚訝和喜悅。將軍則緊皺眉頭,對眼前發(fā)生的事情感到疑惑不解。

副將拍了拍將軍,又指了指下面的鮫人。下到水底,一人一邊架著鮫人的胳臂,游向河岸。

“將軍,這鮫人不會死了吧?”副將躺倒在地氣喘吁吁問道。語氣中略顯不甘。

“不知,我先去采些草藥,你安營扎寨。”將軍安排著。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幾日后,鮫人緩緩睜眼,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出于本能反應(yīng),呲牙,低吼,邊警告邊后退。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你尾巴的傷勢很重,別亂動。”將軍勸解道。

“要不是我們把你救上來,你就死了。將軍到處找草藥給你治傷,不信你看看自己的尾巴。”副將補(bǔ)充道。

就這樣僵持了幾天,鮫人的尾巴逐漸自愈,轉(zhuǎn)身一躍入河,消失不見。

“她就這么走了?!忘恩負(fù)義的家伙。”副將罵罵咧咧,心里后悔沒下手‘奪珠’。

“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日了。走,出發(fā)。”將軍一聲令下,踏上返程之路。

崇山峻嶺,蜿蜒曲折,山路險峻難行,讓人步步為營。

“將軍,你聽。這是什么聲音?”副將左右張望尋找聲音來源。

將軍連忙用手捂住耳朵,對著副將大叫:“別聽!”可惜,為時已晚。副將意識模糊,表情迷茫,目光呆滯,一步步朝歌聲而去。

一路尾隨,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約九尺的鮫人和之前救助的小鮫人。從面部表情能察覺到雙方在對峙,爭吵。

九尺的鮫人,一揚(yáng)手將她推翻入水。上前,抓住副將。

“住手!!!”將軍大聲呵斥的同時拔刀飛擲而去。魚尾猶如一道閃電迅速而有力,將刀拍飛。低頭撕咬,牙齒猶如利刃,瞬間撕開了副將的皮膚,鮮血四濺。

“欺人太甚。”將軍雙眼中閃爍著怒火,額頭上青筋暴起,揮刀砍去。

兩者實(shí)力差距極為懸殊,勝負(fù)早已注定,毫無懸念。命懸一線,小鮫人替他擋下致命一擊,一同入水。

將軍醒來后已是一頭銀發(fā),水里小鮫人警惕的觀察四周。

“你可算醒了。快,按我說的做。”小鮫人語氣中顯得有些急躁。

“我這是怎么了?為何能聽懂你說的話?”將軍對眼前的一切詫異萬分。

“你們?nèi)祟惒皇钦f吃鮫人肉可以長生不老嘛。其實(shí)飲血也有同樣功效,只是會有些異象而已。”小鮫人說完,塞給他一顆鮫珠。指著石像說道:“把珠子嵌入石像凹槽處,隨后站在樹下,就可以離開此處了。”

“你的意思,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長生不老了?!!”將軍驚駭。

“沒時間了,趕緊走。若是兄長來了,再無脫身可能。快!”小鮫人嘴上催促,魚尾拍打著水面,水花四濺。

“要走,一起走。”將軍一手阻擋泛起的水花,一手伸向小鮫人。

“我是鮫人,你是人類,本就仇深似海。我救你,也是因?yàn)槟憔任以谙龋F(xiàn)在兩清。”小鮫人邊說邊轉(zhuǎn)身看向遠(yuǎn)處。

“不好,兄長來了。你快走,記得,只要有鮫珠你就能回來。”說完,消失在水中。

將軍考慮再三決定聽她的,把鮫珠嵌入凹槽,站到樹下。

突然,樹枝將其纏繞高高舉起,拋擲樹冠上空。俯瞰樹干中心,星星點(diǎn)點(diǎn),五彩斑斕。漸漸形成波紋,旋轉(zhuǎn)。旋渦的吸力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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