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從瘋人院出來，并沒有什么收獲，反倒是亞瑟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腦海。

長著翅膀的老鼠……該不會是企鵝吧？

開著蝙蝠車來到法爾科內的地盤，沒想到賽琳娜已經先行一步。

她打開企鵝人的車后座，居然發現了安妮卡的尸體和兩大袋錢。

不等賽琳娜多余思考，企鵝人和他的手下就發現了這個盜賊。

幾發子彈立馬朝賽琳娜飛來，她躲在車后用手槍還擊。

雨幕中，突然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藍色的汽車尾焰閃爍。

企鵝人立馬察覺不對，拎著一袋錢回到自己車上，就要抓緊離開。

“老大，我還沒上車呢！”

企鵝人對小弟的哭喊聲充耳不聞，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來到高速路上，兩人正對著車流行駛。

然后企鵝人找準機會，破開護欄，沖到正常行駛的車道。

蝙蝠車也是同樣調頭，跟在后面，兩輛車緊咬在一起，拉不開距離。

企鵝人看著前方的巨大油罐車，突然心生一計。

他將車駛到油罐車旁邊猛地剎車，油罐車司機反應迅速拉下剎車，可輪胎還是打滑側翻到路上。

后面的車躲閃不及就這么朝著油罐里撞去，瞬間引發大爆炸。

企鵝人從后視鏡里看到大片的火光燃起，嘴里發出大笑。

“你個該死的神經病！去死吧！”

話音剛落，火海中躍出一輛黑色汽車。

氮氣加速，蝙蝠車從后面猛烈撞擊企鵝人的車屁股。

一不留神，汽車就被撞翻過去。

等到企鵝人再次醒來，他已經被綁到一個柱子上，周圍荒無人煙。

眼前的兩個人他都非常熟悉，英雄警員戈登和蝙蝠俠。

“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兒？”

“好警察和義警湊一塊了！”

蝙蝠俠看著企鵝人詢問：

“快說謎語人是誰？”

“我不知道啊！”

企鵝人可不敢將謎語人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他還不知道小丑和謎語人有什么特別的計劃。

有一點企鵝人分的很清楚，蝙蝠俠不會殺自己，可小丑絕對會。

所以無論蝙蝠俠和戈登怎么詢問，他都說不知道。

“哦天哪，你們真適合去說相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蝙蝠臉！”

戈登將迷宮的信息說給企鵝人聽，他立馬就反應過來：

“你們的西語真是有夠爛。”

在企鵝人的引導下，蝙蝠俠才知道自己的方向錯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老鼠，原來這是個網址。

蝙蝠俠立馬利用戈登的隨身電腦輸入網址，跳轉畫面后出現一個綠色問號，接著是對話框。

毫無疑問，謎語人正在網絡那頭。

屏幕上出現一句話：

我從一顆種子長大，像野草一樣堅韌，但在貧民窟的豪宅里，我永遠不知道我來自哪里。

你知道我是誰嗎？

蝙蝠俠脫口而出：“是孤兒！”

還想繼續探查一些有用的東西，謎語人那邊卻直接切斷聯系。

蝙蝠俠甚至還很快地聯想到平民窟的豪宅是指什么。

那就是東區廢舊的古恩太太孤兒院。

來到孤兒院里，投影儀播放著托馬斯當初的競選視頻，說要創立復興慈善基金，改變哥譚的底層環境。

視頻結束，墻上出現一句話，父親的罪孽要由誰來償還。

托馬斯是父親，那么替他償還罪孽的就一定是布魯斯自己。

不好！

謎語人下個針對的人是自己！

韋恩莊園里除了他還有管家阿福，蝙蝠俠害怕謎語人對阿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蝙蝠俠坐上車，向莊園方向開去。

撥打電話過去，被一個女人接起。

蝙蝠俠的手僵在半空，他的內心有點悲痛。

還是遲了，阿福已經被送去醫院。

……

萬圣節這天。

賽琳娜突然給自己打來電話，她去法爾科內別墅，結果卻發現了卡邁恩的尸體，她反復向蝙蝠俠說兇手不是自己。

很快來到現場，賽琳娜已經消失，戈登也拉起警戒線，守在現場。

戈登將蝙蝠俠放進去，保險柜的所有資料不知道被誰取出來，散落地擺在桌子上。

關于蝙蝠俠父親的那個文件尤為明顯。

不動聲色地翻看，蝙蝠俠總算知道父親所謂的罪孽是什么。

原來自己的母親、托馬斯的妻子瑪莎，在很小的時候，親眼目睹她的母親開槍殺死了父親，然后又吞槍自盡。

這件事一直是瑪莎的心理陰影，托馬斯選舉的時候被好事記者用這件事情攻擊他，企圖破壞他的選舉。

托馬斯為了保護妻子不受傷害，主動聯系了卡邁恩，企圖掩蓋事實，誰成想卡邁恩卻直接干掉那個記者，并把帽子扣在托馬斯身上。

蝙蝠俠也終于知道了法爾科內和市長以及局長的骯臟交易，甚至那個針對自己的天羅地網，也是法爾科內和局長的安排。

他本以為只有少數老鼠屎，沒想到哥譚上下早已連成一氣。

這也讓布魯斯終于明白問題所在，這個城市有權者多少都有罪。

目光轉移到卡邁恩身上，他的尸體上面擺放著一盒巧克力，上面有假日殺手的簽名，但是右下角卻莫名濕了一塊。

卡邁恩不是謎語人殺的，蝙蝠俠甚至懷疑謎語人想把卡邁恩留給自己。

他應該很想看看，一個遵從秩序的人如何干掉一個游走在秩序上面的家伙。

電視機里，新聞上不停播放法爾科內與高層們的骯臟勾當。

蝙蝠俠的視線透過二樓窗戶，謎語人的身影在街對面的餐館若隱若現。

蝙蝠俠毫不猶豫地翻身躍下，一步步朝餐館里面走去。

謎語人身穿綠色精致西裝，上面充滿大大小小的問號。

他泯了口嘴里的咖啡說道：

“你不像那個人，總能完美無缺地猜對我的謎語。”

“你還是有猜錯的時候，你為什么猜不到帶翅膀的老鼠是獵鷹呢？

法爾科內有個外號就是獵鷹，你卻一直猜不到。”

蝙蝠俠將謎語人的頭按在桌臺上，他卻詭異地望著桌臺上的籠子發笑。

謎語人對蝙蝠俠這樣說道：

“我的游戲結束了，而他的才剛剛開始。”

“我回到地獄，卻發現外面已經變成了地獄。”

這話讓蝙蝠俠一頭霧水，他的目光看向籠子里，里面有只瘋癲的蝙蝠在到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