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側(cè)目，視線匯聚在超霸身上。

“你······”超女王欲言又止，不過好奇心最終戰(zhàn)勝了尊重他人隱私的社交禮儀，“‘卡拉’？這是她的名字？你認識她？”

超女，超級少女（Supergirl），卡拉·佐-艾爾，是超人的堂姐、超人的叔叔佐-艾爾的女兒。瞧，當(dāng)初DC漫畫發(fā)行的時候，明明說好了，超人是氪星毀滅時最后的遺孤。可隨著時代變遷，宇宙中的氪星人，就像房間里的蟑螂一樣，越來越多，個個單兵戰(zhàn)斗力極強，只要曬到黃太陽，就是近乎BUG的永動機、人型兵器。在長續(xù)航戰(zhàn)斗這點上，氪星人比蟑螂強太多了，應(yīng)該把氪星人稱作是“升級版本宇宙蟑螂”。

然而，這個世界并不存在原生的“本土超人”，因為盧瑟與政府勾結(jié)設(shè)下陰謀詭計而中計死亡的超人，來自另一個宇宙。這個世界只有超霸，以及各種邪惡版本的超能力者。自然，這個所謂的“卡拉”，大概率也不是大眾所熟知的那個超女。

“是啊，我認識，她叫卡拉，代號是超級少女，我的——堂妹。”超霸肯定地點頭，上前一步端詳超女卡拉的容顏。

單從外表看，超女比超霸青春靚麗得多，尤其是對方這幅稚嫩的睡顏。超霸回憶起曾經(jīng)在鏡中看到自己聳拉嘴角一臉兇相的模樣，索性就直接稱呼超女為“堂妹”，反正這種事情，除了超霸，別人沒有發(fā)言權(quán)，超霸看上去比超女要“成熟穩(wěn)重”得多。

既然如此，處理超女卡拉這件事，也不好交給別人動手。盡管萊恩將軍的臉色極度不贊同，卻還是束手看著超霸扛起超女的氪星單人逃生艙，懸浮起來迎著太陽往外飛去。

剛升到半空——逃生艙突然傳來尖銳的鳴叫聲！

“怎么回事？”超霸疑惑道，看向逃生艙內(nèi)，超女的面容痛苦隱忍，表情抗拒，卻還未蘇醒。

下面卻傳來眾人痛苦的呼喊尖叫聲。

高頻聲波對地面上的普通人造成了極大的攻擊力，復(fù)仇騎士攙扶著萊恩將軍，超女王在聲波中仰天對著超霸大喊著什么，她的手臂揮舞，最終指向逃生艙原來的位置，那里被陰影覆蓋，至于其他的人？肉眼可見的范圍內(nèi)，士兵們就像成熟后被收割的麥稈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下、翻滾、哀嚎。

超霸連忙舉著逃生艙，放到了原來的位置。很快，“聲波攻擊”停止了。

“她是你的親屬，你自己看著辦！”萊恩將軍瞪了超霸一眼。倘若沒有超霸存在，他肯定會命令手下士兵們，將逃生艙運輸?shù)杰姺礁呖萍济孛軐嶒炇遥徽f能研究出什么東西，將逃生艙連帶里面的“外星人”拆解成零件碎塊，倒是沒問題的。

老骨頭經(jīng)不起折騰的萊恩將軍，罵罵咧咧，在士兵們簇擁下，乘坐直升機離開了。尚還有少量的士兵，遠遠地與此地圍繞逃生艙駐扎的營地保持距離，他們心懷恐懼與敬畏，揣測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而在營地內(nèi)。

“超霸，你不愿意讓官方對她進行研究，那你打算怎么做？讓她悶在里面直到腐爛？”

超女王竭力說服超霸。

“我沒打算讓她爛在里面。”超霸沒好氣地嗆回去。

是個人都曉得，美國政府軍方所謂的“實驗室”、“研究”，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情，超霸斷然不會把超女交給他們。即使超女王有官方背景，超女王的父親是萊恩將軍，在軍界有極大的地位與權(quán)力。萬一秘密泄露，對方頂不住壓力投了呢？

不進行研究，但這個逃生艙一被陽光照射就報警，實在是蹊蹺。超霸就納悶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穿越前也從來沒有哪里提到過，氪星人還對陽光過敏啊？

復(fù)仇騎士在不接觸逃生艙的情況下，十分細致地對逃生艙進行觀察，在他裝甲上格格不入的高科技臂甲上面用手指敲敲點點。

超霸和超女王意見沖突，僵持一會后，超女王主動退讓。

“那不如把她交給復(fù)仇騎士去研究？據(jù)我所知，韋恩集團在高科技技術(shù)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尤其是星辰——”

“咳嗯！”復(fù)仇騎士咳嗽一聲，“這可說不準。”

復(fù)仇騎士通過細致的觀察發(fā)現(xiàn)，這個逃生艙，比起地球上最完美的密封艙還要設(shè)計完善精美，就連燃料推動器處都已經(jīng)被密封住。在逃生艙降落到地球前，就已經(jīng)經(jīng)受過幾輪導(dǎo)彈攻擊，可現(xiàn)在，上面甚至沒有任何的灰塵停留。表面似乎有一層“透明力場”，如果只是試探著用手頭的物品去觸碰，透明力場回饋的力道是相同的。

這意味著，這個逃生艙，無論是從材質(zhì)，還是制造科技，都遠比地球上現(xiàn)存的先進。在不傷害其中乘客、能夠重新拼裝逃生艙的前提下，拆解逃生艙，是個風(fēng)險極大又困難的任務(wù)，更別提逃生艙在接觸到太陽光就會“報警”這件情報。如果里面的“卡拉”死了，說不準超霸會做出什么過激舉動。

超霸在聽到超女王這番話后，瞟了一眼復(fù)仇騎士。他不太信任對方。夜梟是個除非危及到他利益、否則就非常不靠譜的同伴，連帶著復(fù)仇騎士也被超霸打了個“不可信任”的戳。

“或許剛才只是逃生艙的智能程序錯誤了呢？我再試試看。”超霸說著，抱起逃生艙，手指關(guān)節(jié)彎曲，將逃生艙光滑的外殼都戳出幾個洞。

逃生艙接觸陽光——警報聲大作！

超女王神情激動、指指點點又不敢上前，復(fù)仇騎士早在超霸說“試試看”的時候，就往外跑了。

逃生艙回到陰影——警報聲漸漸平息。

“哦，好吧。”超霸將逃生艙放回了原位置，聳肩。

這件事暫時擱置下來，直到黃昏降臨，夜色漸沉，在星夜下，超霸才能將逃生艙舉過頭頂，回到他位于紐約曼哈頓的別墅中。

從上方俯瞰，這棟別墅在別墅區(qū)只是占地面積偏大些，并不出奇。門前的草坪早就在超霸接手房屋后被拔干凈了，原本超霸隨意扔了些超市促銷的菜籽，期望草坪能變成綠油油的菜田，可惜，那些菜籽似乎是炒過的，不然怎么解釋它們一株都沒有從土壤中冒頭？

來到屋頂，超霸直接將屋頂踏碎，才能將逃生艙塞進房子閣樓，灰塵揚起，巨大的聲響在別墅區(qū)上空回蕩。

即使擁有超級速度和超級力量，超霸也并不愿意打掃整個閣樓，而只是吹口氣，將閣樓中央的一片區(qū)域吹得纖塵不染，再將逃生艙放在那里。就這樣吧，索性超霸也不想管了，復(fù)仇騎士之前告訴了超霸一些線索，這個逃生艙恐怕只能由里面主動打開，暴力拆解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萬一拆掉后，超女卡拉死了怎么辦？曬個太陽逃生艙都會報警，更別提直接拆掉了。

但超霸并不是對此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他還有外援——另一個宇宙，整個世界的外援。那就是歐米伽的世界。在那里，他還有個“表姐卡拉”。

就這樣，超霸在心中回想著那次降臨，回想著那場夢境之旅。上次，超霸是通過夢境的道路，拜訪那個世界歐米伽的夢境，這次，如果沒能“做夢”，沒能夢到“夢境訪客”，他要嘗試自己獨自前往。

······

【意識投影加載中······】

【已降臨】

【副本：歐米伽的世界】

【編號：1】

【備注：歐米伽，老頭蝙蝠俠；神奇女俠，留著雞冠頭，很潮；卡拉·艾爾，我的表姐？盧瑟必須死，其他想到再寫】

【切換到戰(zhàn)斗模式】

一片空白虛無的世界中，穿著條紋病服的歐米伽，坐在地上佝僂著腰。看到超霸“嘭”地一下在虛空中冒出，饒是早有準備，歐米伽還是免不了雙目圓睜、心下驚嘆。

“哇靠，什么鬼地方？”超霸四下掃視，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老頭。

對方就是歐米伽。歐米伽與超霸對視，陰惻惻地露出滲人的笑容。

“哇靠，什么鬼？不是，你笑什么啊？”超霸撓頭，從空中落下，站在軟塌塌的地面上。軟塌塌的地面？這讓超霸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希望，”歐米伽那仿佛誦讀宗教名著的詠嘆調(diào)，讓超霸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愿意追隨你，追隨你的腳步，成為你的附庸，響應(yīng)你的號召而戰(zhàn)斗，愿意告訴我，你對多元宇宙準備著手實施的宏偉計劃嗎？”

“嗯，不？這次我不是來找你的。”

準確來說，超霸是來找歐米伽世界他的“表姐卡拉”。這次，超霸是通過系統(tǒng)，而不是通過夢境前往的這個世界，但不知為何，還是來到了歐米伽的夢中。途徑依賴？

超霸向歐米伽描述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換取歐米伽的配合。

歐米伽全程就像慈祥的老爺爺那樣，笑吟吟地聽著，不時點頭附和，即使歐米伽身上的各處傷痕，讓他看起來更加“令人心生恐懼”而不是“年老和藹”。

對于歐米伽來說，他對超霸如何前來這個世界的試驗，有所成效——在那場由超霸造成、幾乎毀滅星球的災(zāi)厄之后，歐米伽自愿束手就擒，來到阿卡姆瘋?cè)嗽鹤罡呒墑e的監(jiān)禁室中，地面、墻壁、天花板都設(shè)置了厚實的白色軟墊，以防止他撞墻進行自殺或自我傷害。而歐米伽完全是出于自愿的，他完全自愿，拱手將一片狼藉的新世界讓給新生代。因為他有更高級別的項目要處理，只能由他自己進行。這個項目就是“超霸”，幾乎毀滅整個地球的外來者。為此，他進入這個阿卡姆瘋?cè)嗽旱睦畏浚⑶冶３置糠昼娋陀袔酌氲乃撸@幾乎是挑戰(zhàn)人性、毫無可能辦到的。深度睡眠不會做夢，淺睡眠的快速動眼期才會做夢，這時候身體并未得到休息，大腦思維活躍，才可能產(chǎn)生夢境。歐米伽進行冥想，自我訓(xùn)練，用足以擊敗達克賽德、打贏天啟星戰(zhàn)爭的意志力堅持下來，并且成功在夢境中觀察到“超霸”的出現(xiàn)。

談話結(jié)束，歐米伽放任自己的身體沉沉睡去，將控制權(quán)交給了超霸。

夢境的維度擴張，渲染現(xiàn)實，虛幻縹緲的色彩模糊了夢與現(xiàn)實的界限。這次在超霸有意識的控制下，只是侵染了他周身的一部分。夢境中的歐米伽，就如同他自己所說，一副垂垂老矣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負手跟在超霸身后。

超霸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由白色軟墊圍成的“囚室”中，就連發(fā)出慘白燈光的燈泡，都高懸于天花板，常人根本無法觸及。離譜！就連地面和天花板都有白色軟墊！

“你被抓了？”超霸扭頭質(zhì)問歐米伽，“你行不行？”

歐米伽聽到這些話，點頭承認，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丟人！

超霸直接邁步走出囚室，才發(fā)現(xiàn)這里很是熟悉。阿卡姆瘋?cè)嗽旱淖呃龋?jīng)見過，很是熟悉。在超霸自己的世界中，為了爭奪小丑，超霸和蝙蝠俠在阿卡姆瘋?cè)嗽豪镞M行追逐戰(zhàn)，還鉆進過通風(fēng)管道中，盡管建筑細節(jié)多有不同，但大體風(fēng)格還是相似的，一股子哥特風(fēng)格克蘇魯味兒，令人膽寒發(fā)狂。

“先生？”更加年老羸弱、形銷骨立、管家西服打扮的老者，一下子就從打盹中精神起來，咳嗽著，拿起手電筒，燈光打向超霸的方向，光線經(jīng)過夢境維度的渲染，變成線條狀的簡筆畫，又像流水亦或彩帶那樣，繞著超霸的制服向后方飄去。

“阿福，”超霸頷首向這個老管家打招呼，“告訴我，我的表姐超女卡拉在哪？”

省略一眾蝙蝠家族和他們的盟友如臨大敵前來探尋，最終，超霸在新發(fā)射到環(huán)地球軌道的“瞭望塔”上面，在大廳與表姐卡拉喝著熱飲料、吃著點心，就如同家庭聚會那樣，閑談。而支離破碎的地球，從瞭望塔專門設(shè)置面向地球的透明強化玻璃，輕而易舉就能被兩人看見。

“甜膩膩的，不好吃，娘們吃的。”超霸挑挑揀揀，對點心做出評價。美式點心真的很難吃，不符合他的口味。

旁邊的夜翼，拳頭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最終咬牙切齒托著托盤，為超霸端來了一丁點糖都沒放的手工研磨咖啡。

“泔水。”超霸嘗了一口咖啡，評價道。比起泔水，這更像是中藥——算了，還是稱作泔水吧。

“魯瓦克。”表姐卡拉突然說。

“什么？”

“魯瓦克，很珍貴的一種外星咖啡，需要用十倍體積的純金才能換來。我們最近正在積極開展對星際貿(mào)易，來換取資源重建地球，這種奢侈品，也只有你能享受到。”

“哼，”超霸將咖啡杯推到一旁，里面的咖啡也撒了些許，“再怎么珍貴還是泔水，難喝！”

歐米伽坐在他們不遠處，嘗試在夢境維度用想象力變出稀奇古怪的道具，去試探著伸向現(xiàn)實維度。可惜，憑借歐米伽的想象變出的道具，大多都不太成型，更不可能真正地“融入現(xiàn)實”。

超霸跟表姐卡拉聊天，提及了更多事情，尤其是重點——乘坐逃生艙來到超霸世界地球的“超女卡拉”。也提及了關(guān)于他那些秉性邪惡不可信任的同伴們的事情。原本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前，超霸頂多覺得他們“自私自利”、“喜歡玩陰謀詭計”、“連同伴都坑”，有了這個世界諸多為保護地球拼命、重建地球奮斗的超級英雄們相比，超霸原先那些同伴，兩相對比下，就很是“古怪”了。

聞言，表姐卡拉面色復(fù)雜，起身接近超霸，卻不是要教訓(xùn)責(zé)罵什么，而是——

將超霸擁入懷中，給了超霸一個滿含親情與“憐憫”的擁抱。

“我的兄弟，”她用手指梳理超霸的頭發(fā)，間斷地觸碰頭皮，就像安撫幼崽那樣，“我不知道這樣形容是否妥當(dāng)，你生在一個黑暗混亂的世界中，就連原本應(yīng)該成為超級英雄的諸多存在，都扭曲了自我。”

她發(fā)出一聲嘆息。

“這不是你的錯，超霸，我能理解你，在沒有氪石提供力量時，你的選擇并不多，這不怪你。”

“卡拉，我······”超霸心下觸動，也回以對方擁抱，親情對于一個穿越者而言，太過遙遠，不知為何對方的話語舉動卻如此讓他動搖，“沒什么怪不怪的，戰(zhàn)斗，殺人，都是我自己選的。他們挑釁我，攻擊我，如愿以償迎來死亡，沒什么可說的。”

“不，這是不對的，這不正常！”聞言，卡拉蹙緊眉頭，“一定有另一個道路，一定有其他選擇，能夠用更加和平的辦法解決問題！超霸，我知道說教會讓你心生煩躁、不愿意聆聽，但我還是要講！扭曲的世界讓你懵懂走上扭曲的道路，你必須主動去尋找那條正確的道路，這攸關(guān)整個宇宙的存亡！你總不能一直用戰(zhàn)斗解決所有的問題，遲早會——”

“這你可就說錯了，卡拉，我還沒有碰上什么用戰(zhàn)斗解決不了的問題。”

擁抱中止，兩人拉開距離，卡拉不贊同的眼神在超霸的面龐上游移，似是觀察，似是尋找突破超霸心理防線的線索。

“氪石呢？你依賴氪石，就像癮君子——”

“我看上去像癮君子？剛才那幫蝙蝠家族拿出氪石對付我的時候，我撲上去啃了？”超霸反嗆回去，“在你眼中，我就這么沒有自控力？”

“不，超霸，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是你的力量依賴于氪——”

“不關(guān)你的事。”超霸冷冷地說，站起身，不再看著表姐卡拉，而是看向支離破碎亟待修復(fù)的地球殘骸。魔法早就在這顆傷痕累累的星球表面銷聲匿跡，災(zāi)厄后幸存的眾人，主動掌握了綠燈戒的力量，進行著星際貿(mào)易，換取資源來修復(fù)地球。地球上科技當(dāng)然是有用的，贏得天啟星戰(zhàn)爭的歐米伽將那些科技備份在了他的基地電腦中，但歐米伽本人并不愿意主動參與重建地球，幸存者們被迫采用“原始落后”的技術(shù)來修復(fù)地球，這導(dǎo)致他們必須用到大量的基礎(chǔ)材料物質(zhì)，得從別的地方運輸過來。

幾分鐘后，兩人似乎又無事發(fā)生那樣，討論著該如何喚醒逃生艙內(nèi)的“卡拉”。最終結(jié)論看，超霸世界的氪星人，似乎種族特性和別的世界大相迥異，這意味著最好不要干涉逃生艙內(nèi)的卡拉自然蘇醒的過程，不然可能會讓她陷入生命危險。

表姐卡拉提出了另一個建議——超霸得學(xué)習(xí)氪星語。

氪星語？

表姐卡拉點頭，然后嘰里咕嚕快速吐出大量的氪星詞匯，有些發(fā)音甚至都不在人類喉腔能夠發(fā)出的范圍內(nèi)，只能用近似的擬聲詞、或者提高減輕聲音來代替。

不是？超霸都穿越了，還要再學(xué)一門語言？這讓超霸頭大。

更別提表姐卡拉書寫的那些鬼畫符似的氪星“字母”，還用音標，或者說拼音，進行了標注。

在黃太陽的照射下，表姐卡拉的速度可謂飛快，眨眼間，書寫出的氪星語學(xué)習(xí)入門筆記，就零散布滿了整個桌面。

“等等、等等，你——你是在用氪星語，解釋氪星語？”超霸頓感頭大，和暈車無異，看得都要吐了。

“嗯？”表姐卡拉疑惑地抬頭，“你沒有超級大腦嗎？你記不住？”

“嘭！”超霸憤怒地拍響桌子，“我當(dāng)然有超級大腦，可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超霸的超級大腦，就相當(dāng)于隨身帶著部手機、攝像機，能在大腦內(nèi)搜索，能在用的時候把記憶中的影像調(diào)出來再看一遍。可是，學(xué)習(xí)？學(xué)一門新的語言？還是外星語？救命！這怎么學(xué)！頭昏腦漲地根本看不懂！

打開書：馬冬梅。合上書：馬什么梅？打開書：馬冬梅。合上書：什么冬梅？打開書：馬冬梅。合上書：馬冬什么？考試時：孫紅雷！

放到超霸身上，也是一樣。

“那······你吃點氪石？”表姐卡拉猶豫地提建議。

旁邊不遠處的歐米伽，全程眼觀鼻，鼻觀心，屁都不吭。

夜翼乘坐電梯上來，他的神情詭異，臉都快憋紫了，托著托盤，上面的氪石是零星從歐米伽倉庫搜尋出的庫存，甚至還有枚氪石戒指。

超霸伸出手去拿托盤，夢境的維度也一同擴張，差點牽涉到夜翼身上，幸虧夜翼躲得快。

“沒用，根本沒用好吧！”超霸說。根據(jù)系統(tǒng)來看，他本來就是意識投影降臨，全程戰(zhàn)斗模式開啟，本體還在他原來的世界中睡大覺。即使將這盤氪石全部吃光，也沒有什么提升。這不是力量強度的問題，而是能力性質(zhì)的問題。

“你說過，你的世界有蝙蝠俠，”旁邊的夜翼終于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吊兒郎當(dāng)頗有幾分玩味地提議，“為什么不問問蝙蝠俠呢？”

兩人的視線都匯聚到夜翼身上。

“既然蝙蝠俠曾經(jīng)想要因為你殺死盧瑟、波及無辜的人，而審判你的罪孽，想要指引你走上正確的道路、守護世界，為什么不問問蝙蝠俠呢？”

“說不定，他才是你們那個世界，沒有被黑暗同化的人，他才是那個‘錨點’。”

“蝙蝠俠很聰明，況且，他立下過誓言，從不殺人。都這樣了，為什么不問問蝙蝠俠呢？畢竟，他現(xiàn)在才是你的搭檔，而不是那個邪惡的‘夜梟’。”

“夜梟，噢，讓我開始骨髓發(fā)癢渾身顫抖了，我真不敢想象，一個邪惡沒有底線、加入貓頭鷹法庭的蝙蝠俠，能做到什么地步，嘶——”

“呃，哈哈，別在意，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想要聰明人幫你進行研究，又不想你那個世界的卡拉受到傷害危及性命，為什么不問問蝙蝠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