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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0+5章:兔子

  • 上古木,三座橋
  • 阿鎖沒有鑰匙
  • 2065字
  • 2025-02-25 04:49:48

我本以為竹贏說的出門一趟會是和往常一樣只是出去個一兩月,卻未曾想,就那么一年過去了。

我的萬視都能用整整一個時辰了。

而花姐,錢長老,還有寒師姐也都一次都未曾來過。

花謝花開,如今院子前的梨花樹都開了一輪,花兒開的正盛,微風一吹便是滿天花雨,陣陣花香。

“出什么事了嗎?一年了呢,不會是魔族通過那座橋了吧?”

那也不可能,三劍山就是鎮守那萬古橋的,出了事肯定第一時間知曉不是?再說了要是真是這等大事,那鎮守另一邊橋的萬圣宗早過來幫忙了。

定然不是。

我折下一朵梨花,把它放在了明目兔的耳朵里,它仰頭瞧了瞧我,把那朵梨花甩了出去。

“死兔子,梨花多香啊!”

我撿起梨花重新戴在了它的耳朵里,它又甩了甩耳朵卻被我一把按住。

“給臉不要臉啦?”

明目兔本就是很容易開靈智的小東西,當初能讓竹贏找這么久按理說早就該化形了,如今卻是連話都不會說,只是能明白我的話。

我摸著它的頭,嘆著氣。

“你說說你,一年了,此處靈氣也是充沛,怎么就不化形?好歹開個口?讓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整年,你也好意思?”

說著說著我就來氣,揪著它的耳朵,惡狠狠的盯著它:“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連句好話都不會說一句,把你賣了換鎮上的肉包子吃去,你信不信?”

那死兔子抬了抬眼皮,那小短腿一蹬,脫離我的手心,朝著池塘一蹦一跳的。

其實我也是說著玩的罷了,這些日子天天說要賣了它,起初還會親昵的蹭一下我的褲腳,如今倒是理都不帶理我了。

我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碗梨兒酒,砸吧著嘴,就這么呆愣愣的望著天空。

梨兒酒釀了好多,花姐和錢長老他們最愛喝了,如今倒是沒一個人來敲門要酒倒真是不自在的緊。

越想越難過,我的眼淚就這么從空洞洞的眼眶里流了出來。

“嗚嗚嗚天殺的竹贏,怎么這次丟下我這么久啊嗚嗚嗚嗚最該死的還把我的私房錢全花了,買的衣裳早就洗好了也不回來穿給我看嗚嗚嗚嗚”

杯中的酒喝的不盡興,我直接抱起酒壺仰頭喝起來。

“嗚嗚嗚花姐,你人呢,我還沒學會幾個陣法呢嗚嗚嗚錢長老你的花花草草不用我摸了嗎嗚嗚嗚”

身旁多出一只手,那手拿著帕子就往我臉上擦,鼻涕眼淚都給我糊一塊兒了。

我一把打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再欲一口悶酒壺里的梨兒酒。

那手卻奪走酒壺一把甩進了池塘里。

不是?等等?

我猛的轉頭。

一張驚世駭俗的帥臉就這么出現在我的面前,他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轉頭,他的唇帶著一絲溫熱,就這么親在了我的額頭。

我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卻被他預判擋了下來。

等他離得遠了些我才仔細端詳起他。

眼前男子身著白衣,身形修長。

烏發披散,遮住了部分冷峻面龐。唯有那雙黑眸,仿若暗夜星辰,透著銳利。

耳朵上一對透明小翅膀,耳朵里還插著一朵梨花。那小翅膀收攏于耳后,似乎再告訴我他就是那只死兔子。

他耳朵旁的透明小翅膀突的伸出,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光澤,猶如夢幻泡影,輕輕扇動時,帶起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氣流。

“死……死兔子?”

其實我早就對兔子有感情了,于是起名“死兔子”

我老早就想竹贏要是回來了我就求他不要把死兔子給殺了,留著給我做個伴也挺好的。

如今看來……嘿嘿……

死兔子伸出手在我眼前搖了搖,我從他眼里瞧出了一絲嫌棄……

“死兔子?!!”

眼前的男人點了點頭。

不對啊?這衣服有點眼熟嘞?

這不是竹贏那日買的衣裳嗎?死兔子給穿了??竹贏知道不得打死我?

“你…你…”

他瞇著眼,后退一步,抱緊了自己,搖了搖頭,那耳朵旁的翅膀輕輕扇動。

霎時間,微風輕拂,梨樹枝頭搖曳,潔白花瓣簌簌飄落。

我與他靜立樹下,他的發絲被風撩動,衣袂翩躚。

我抬眸望向他,恰好一片梨花落在肩頭。

我的視線向他的手上那帕子。

“天殺的死兔子!這可是我最喜歡的白帕子!難洗的要死啊啊啊!”

我一瞬間暴起,死兔子似乎早已經知道我要干啥,拿著帕子伸向我,一雙眸子就那么望著我。

他輕輕開口:“別哭,我在。”

他可能以為我會感動吧,好吧,其實就那么一丟丟。

但是我還是揪起他的耳朵惡狠狠的盯著他那稍不注意就會愛上的黑色眸子說道:

“你要是不給我洗干凈,今天晚上你猜我的桌子上會不會多吃出一道葷菜來?”

他默默點頭,轉身打水洗帕子去了。

說實話,我是開心的,終于有個活人了,還是能幫我干活的!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干脆抱起酒壇大喝一口。

但是遠處的死兔子還以為我沒瞧見,他拿起一塊小石子想打碎我的酒壇。

我右手一翻,青玉扇瞬間顯現,一扇子扇過去,那石子便被風墻擋下掉在了地上。

那股風卻還沒停下直直沖向死兔子,似巴掌一般打中了他的臉。

霎時間他的臉上便紅了一片。

小樣!哼!

“死兔子,不好聽。”

他摸著自己紅著的臉,就那么蹲在井邊,抬頭看著我,木桶里的帕子飄蕩著。

地上的水和著泥巴沾在了那白色衣擺之上。

看得我愣是氣不打一處來。

“死兔子,你要表現得好,那就改名,聽見了嗎?”

他見我這般模樣,便老老實實洗起了帕子。

而我轉身進屋,拿出我積攢了大半個月的衣裳扔向他。

“這些也洗了聽見沒?”

他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倒是耳朵旁的小翅膀好像在散發著抗議的味道。

我也不是狠心的人,這死兔子多半早就化形了,不然怎么找到我放好的衣裳?

我就說怎么早一個月開始我的梨兒酒就慢慢少了,合著是這家伙不讓我喝!

怎地看我喝酒說話煩不是?

越想越氣,偏偏他長得還有點讓我發不出脾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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