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面板果然神奇。”
盡管已經(jīng)見識過了深紅的強大,但江言依舊被它的能力所感到震撼。
這種解析拆分功法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與創(chuàng)造新的功法幾乎沒有區(qū)別。
五心朝天經(jīng)過它的拆分變成五套一心朝天的功法體操之后,不僅在難度上下降了許多,修行起來變得更加容易,而且,每一套的修行所需要消耗的能量,還下降了。
他能感覺出來,演練一套的能量,大概是之前一整套消耗的二分之一。
“每套四次,也就是說,如果我要練成完美級的五心朝天,總共需要二十次嗎?還好,對我來說,并不算多。”
只不過,比較麻煩的是,五心朝天不能練太多,畢竟這種修行法是通過激發(fā)人體潛能極限之后,再進一步去感知靈能的練法。
像他剛剛練了兩次之后,身體就已經(jīng)在預(yù)警了。
如果繼續(xù)練下去,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氣血衰亡的事情。
所以,這二十次,他得分成早上練兩次,晚上練兩次。
哪怕單獨拆分開來之后的一心朝天無法引靈入體,但只需要五天之后,他就可以解鎖完美級五心朝天法了。
到時候,再以百倍的效率,去嘗試凝聚靈種。
“不過,為什么五心朝天法只需要二十次,而拔劍術(shù)卻需要足足一千次呢?明明五心朝天法的推演點比拔劍術(shù)要多,難道,是因為拔劍術(shù)涉及到的是境界的原因?”
想了片刻,江言便不再多想,畢竟現(xiàn)在素材還小,不好分辨。
他伸展了下身體,想下床去洗個澡,結(jié)果剛打開門,就撞見了從工地回來的父親。
他穿著的衣服上沾著點點灰白色的水泥痕跡,眉間帶著中年人特有的愁色,
“爸,你回來了?吃飯了沒?”
“小言?”
江建國看見他的時候,同樣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印象里那個瘦弱中帶著膽怯的兒子今天似乎變得強壯精神了些,腰也不像平時那樣彎著了。
“吃了。”
江建國擠出張笑容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應(yīng)該是看錯了。
“這么晚了,你還要出門?”
他又問道。
“沒,剛練完了武課的修行操,去洗個澡。”
“好好。”
江建國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了些什么,從褲子里掏出來個黑色的皮錢包:“我記得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報了個練武的課程嗎?一個月了,也該交錢了吧。”
“哎,不用爸。”
“什么不用。”
江建國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自己有獎學金,那些就留著以后交女朋友用,不過我先說了,現(xiàn)在你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如果想上武道大學,現(xiàn)在最好就先別交,如果交了,也要注意節(jié)制……”
“不是不是。”
眼見他越說越離譜,江言連忙打斷道:“我的意思是我沒上了。”
“沒上?干嘛不上了?錢不夠了?”
他翻開錢包,開始從里面數(shù)起票子。
“不是,我覺得那老師的水平太低了,已經(jīng)不適合我學了。”
“水平太低了?我看是你小子飄了吧。”
江建國愣了一心,搖頭笑罵了一句:“別開玩笑,真不去了?你現(xiàn)在的成績,就算能符合武道高考的條件,到時要是考的學校不行怎么辦?”
“真不去了。”
江言搖了搖頭,自己清楚自己的事。
以他完美級的拔劍術(shù),去教那位師姐還差不多。
至于不參加武道高考,而是直接參與武者考核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提前告知父母。
先不說就他目前的身體素質(zhì)要求,距離達到考核要求還有一點差距。
就說光靠嘴皮動動,他也不覺得自己父母會相信這件事情。
‘一個完美級的拔劍術(shù),參加武道高考的確是綽綽有余了,但如果想要參加武者考核的話,所需要的就不止了。’
江言思襯著,要怎么解決推演點的問題。
面板上說推演點數(shù)可以依靠注入能量來增加,它口中的能量是指什么?
是氣血,還是說,是靈能?
如果是氣血之類的話,那還好說。
但要是涉及到武道根本的神秘靈能,江言可就沒轍了。
畢竟這世界又不像那些小說里的修仙世界一樣,有什么靈石之類蘊含靈能的東西。
或許有,但那也不是目前的他所能知道的。
豎日。
天氣明朗,江言凌晨五點起床打了兩套手心朝天(左),然后再出發(fā)來到學校操場。
從一個月前開始,為了備戰(zhàn)高考,學校安排了一位教導基礎(chǔ)武學的老師
他到的的時候,班上的不少同學也已經(jīng)到了,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我前天看見精英班的秦天,在廣場上出手把一只馬戲團的獅獸給劈成了兩半了,看起來,他的拔刀術(shù)練到精深境界了。”
“什么?一刀把一只獅獸給劈成兩半了?精深境界的拔刀術(shù)?!這么夸張!我記得這基礎(chǔ)武學好像才剛開始教一個月不到吧?”
沒人在意那頭被劈成兩半的獅獸,畢竟被馴養(yǎng)起來的獅獸雖然在氣血方面依舊強大,但也沒了野性,實力肯定不如那些真正的野生獅獸的。
“呵呵,你們懂什么?秦天他們從小就已經(jīng)開始練習基礎(chǔ)武學了,練到精深境界有什么可稀奇的,倒是許清月,她才是真正的天才,貨真價實地用了一個月就練到了精深境界。”
聽著班級里的陣陣驚呼和對那些精英班弟子的羨慕,江言只覺得吵鬧。
在完美境界級別的他眼中,精深和入門沒有區(qū)別。
“哎!江言來了。”
有眼尖的女同學看見他,連忙驚喜道。
“江言,你的基礎(chǔ)武學練得怎么樣了?”
聽見那女同學的聲音,有不少和他相熟的同學連忙問道。
“還行,一般般。”
江言沒打算暴露太多。
雖說他的目標不是高考,不再需要顧忌那位在私底下偷偷調(diào)查同學實力的富二代。
但在同學面前高調(diào),又沒什么好處,成績太好,他還得每天應(yīng)對同學的招呼。
“哦~”
那名女同學也沒太在意,雙馬尾一跳一跳地跑到他旁邊:“那你可以教教我嗎?我覺得有些動作,好像不太熟練。”
“可以,你練吧。”
江言也沒太在意,像前世的時候,經(jīng)常有人拿題來問她。
“霍!”
那女同學緊握練習用的木劍,猛地一劍斬落。
劍風凌厲掠過,驚得草地上的一根小草,搖晃了一下。
“嗯,張薇薇,你這……問題不小啊。”
在練成完美級把劍術(shù)的江言眼中,她所展示出的拔劍術(shù),簡直處處都是破綻。
“那江言,江學霸,你可以手把手教我嗎?”
雙馬尾少女朝他眨了眨眼睛。
坦白說,雖然她的顏值只能算是中上,但身材高挑,再加上如今又是最青春的年紀,襯上那微紅的臉頰,在微亮的朝陽中,更顯明媚動人。
“呵。”
一旁的方明嗤笑一聲,似是見不慣他被這么崇拜的樣子,故意道:“不就是把拔劍術(shù)入門了嗎,還擱著裝起來了。”
“入門級拔劍術(shù)?”
旁邊不少同學聽到這句話,表情都變得有些若有所思。
雖然入門級的拔劍術(shù)對于他們來說,進度確實是快了不少,可如果比起學校里有名的其他天才,又或者是精英班的那些人,那就遠遠不如了。
看來,江言這一次“失手”了啊。
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
“他知道我的‘真實’境界?”
江言感到有些奇怪。
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拔劍術(shù)入門這個信息,應(yīng)該是昨天下午的時候才更新的,而且按照道理來說,只有那個姚師姐知道而已。
沒想到,對方居然也知道了?
這個方明,同樣是平民出身,平時雖然掩飾得極好,但私底下,他沒少看見對方去當以李華為首的那群富二代的走狗。
看來,姚師姐應(yīng)該就是在替李華搜集他們這些同學的實力情報的。
江言懶得開口和他講道理,正打算給他一點教訓。
誰料就在這個時候,李華忽然開口,道:“方明,你狗叫什么呢?說江言才入門,那你又到了什么境界?熟練?精深?還是大成啊?”
“我、我?李少您說笑,我怎么可能呢,我、我現(xiàn)在差一點就入門了。”
方明支支吾吾了起來,他似乎是沒想到李華會突然開口,替江言說話。
“江言平民出身,你也是平民出身,你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家境,可別人一個月就入門了,你呢?”
李華見狀,似乎是更為不屑了,語氣聽起來竟然似乎是真的在為他打抱不平。
“?”
江言本以為李華是打算來陰陽怪氣他,或者是來一個欲抑先揚,但等了許久,他都沒有等到對方接下來的“抑”,反倒是還在繼續(xù)替他說話。
“我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很對不起江言,給他鞠躬道個歉,不過分吧?”
而此時,李華還在繼續(xù)義正言辭地輸出著。
“你說的對,李少,是我錯了,對不起江言,我不該說出那種話來,請你原諒我吧!”
方明很是大聲地說道,同時還朝他鞠了個躬,態(tài)度十分誠懇。
‘這兩人,在這一唱一和的,葫蘆里是在賣什么藥?’
江言沒太看明白對方的操作。
難不成,李華這是想來一波禮敬下士,還是想塑造自己的形象?
另一邊,李華見江言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不由心底納悶。
按照道理來說,他這一番表演,換任何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此刻,就算沒有感動到淚流鼻涕,至少也會對他有幾分好感吧。
怎么這個家伙,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
李華對于自己父親和他所說的御下之道頓時有了深深的懷疑。
雖然他的確是有些看不上這個所謂平民天才,但如果能夠成功將江言招攬進自己的隊伍里,那他也可以獲得大多數(shù)平民同學的好感,到時候,就可以從中選取一些適合的人才來打造自己的班底了。
只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拋媚眼給瞎子看了,這小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會,讀書讀傻了。
江言對于兩人的這一出戲,只感到了莫名其妙。
如果讓他知道這是李華為了招募自己而導演出來的,恐怕會更莫名其妙。
而很快的,隨著基礎(chǔ)武學老師的到來,這一出好戲也宣告結(jié)束。
“同學們,相信你們也知道,距離高考就剩下不到一百天的時間了,而很快,你們也將迎來你們的一模,在一模之前,我先幫你們簡單地進行一下氣血測試,方便讓你們了解一下自己目前到了什么水平。”
基礎(chǔ)武學老師國字臉,看起來很像是電視劇里的那種嚴肅的中年老師,但實際上,他的性格卻是很隨和,和他們高三七班同學的關(guān)系相處很融洽,不少人喜歡叫他老徐。
“啊!不是吧,氣血測試?完蛋了,氣血測試之后,萬老師肯定會找借口給我們活絡(luò)筋骨,又要被他踢屁股了。”
一個瘦高的男生走了過來,哭喪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老鼠,你這是周末放假又去上網(wǎng)了?這么怕抽查?”
江言瞥了他一眼,說道。
老鼠姓蘇,全名叫蘇舒,聽起來很像是個女生的名字,叫起來又像是在喊他叔叔,所以江言給他取了個老鼠的外號。
兩人從初中開始一直同校到現(xiàn)在,關(guān)系雖說比不上那種從穿著同一個開叉褲長大的青梅竹馬,但也比高中三年的其他泛泛之交要鐵得多。
可以說,除了不涉及到坐牢以外,大多事情都能幫對方干的。
“唉,哪有,這不過幾天瑤瑤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嘛,我在想該給她準備什么禮物,昨天想了一晚上,頭都大了。”
蘇舒唉聲嘆氣道。
“頭都大了?哪個頭?”
江言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身為死黨,蘇舒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想法。
“滾粗!我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好吧,你思想別太骯臟好吧!”
他立馬“怒斥”道。
“哈哈,急了。”
江言一手指著他,一手作捧腹狀:“你要真是純情小男生,你怎么會秒懂。”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徐老師咳嗽了兩聲,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看起來,蘇舒你小子最近進步很大啊,已經(jīng)這么迫不及待地想上來展示了,那就你先來吧。”
周圍的同學頓時幸災(zāi)樂禍了起來。
誰不知道老徐下手最是“沒分寸”。
和其他老師不一樣,他是真往“死”里打的啊。
和他對練,可能不會受什么內(nèi)傷,但被摔,或者是被打落武器然后屁股挨踢這種丟面子的事情,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
而高中時期,偏偏又是最注重面子的一個時期。
因此,大多數(shù)人,尤其是平日里那些儀表風度翩翩的男生,又或者是愛美的女生,很少有人會不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