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對于那個讓自己穿越的小盒子,時墨他都很有殘念。
只不過因為一直找不到打開那個盒子的方法,他都快把這種東西給忘到角落里了。
……而在眼下,他好像明白自己會被27條命途給集體拒絕的原因了
黑著張臉,時墨將那個和鑰匙配套的小黑盒子給拿了出來,只不過在他嘗試著對這個箱子進行鑒定時,入目卻是一團飄紅的亂碼圖形。
——【鑒定】這個技能那源自于〖智慧〗命途的力量,在這個小箱子上失了效。
“命途是萬物底層概念規則的化身,如果命途的力量不起作用,兩種可能。其一是這個物品本身同樣有著命途力量的庇護,并且能級要比之還要更高。其二,則是這東西是純粹的末日產物……更偏向于其一嗎?”
瞅了眼手中兩把鑰匙,時墨挑了挑眉。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既然能夠開啟這個小盒子的鑰匙可以被命途的力量鑒定,那么沒理由這個盒子會代表著那完全與命途相對立的末日那方。
接下來的事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拿起那把紅色的鑰匙,時墨將其對準了箱子的鎖孔。
而就在他將鑰匙插入鎖孔的一瞬間,整個房間突然陷入到了絕對寂靜的狀態,甚至連窗外飄落的雨滴都凝固在了半空中。
只不過因為時墨現在都將心思給放在了箱子上,所以并沒有察覺到這種異樣。
下一刻,隨著鑰匙的扭動,他手上箱子表面浮現出了二十七道顏色各異的刻痕,這些刻痕一閃即逝,快到時墨他甚至沒能看清,只能看到有一道顯現出琥珀金顏色的刻痕在箱子表面快速的閃爍了一下。
“琥珀金……這是哪個命途?”
因為那20多條的刻痕數量,很容易的就讓時墨聯想到了自己先前有一一見證過的那27條命途。
他之前的猜測并沒有錯,他手上的這個小箱子,確實是用命途的力量鍛造而成,但不同于他想象中的只用了一個或幾個命途,這個箱子幾乎用上了所有命途的力量。
暗自的將琥珀金這個顏色記在心中,時墨的視線朝著箱子里面看了過去。
——而后,一副嶄新的撲克牌連同一把灰色的鑰匙一同出現在了他面前。
“撲克牌……?”
懷著些許的疑惑,時墨將這副撲克牌從箱子里面拿了出來。
在某些方面上來說,這確實是一副撲克牌,黑桃,紅桃,梅花,方塊四個花色一個不差,外加兩個大小王。
但要說費盡心思的藏的這么深的東西就只是一副撲克牌,他打死都不信。
在翻來覆去檢查了幾遍沒在撲克牌上找到什么線索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時墨點開了自己的職業欄。
不同于之前,原本光禿禿的職業欄中,此時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變化,雖然說模板看上去依舊很簡陋,但上面卻肉眼可見般的多了好幾個條目。
在對著這幾個條目以及自己手上的撲克牌來回仔細琢磨了好一番之后,時墨總算的是搞懂了【散人】這個職業的定義。
散人,顧名思義,全職業制霸。
不同于其它玩家,散人這個職業只有無命途者才能就職,通過特定的媒介,散人這個職業可以在多個命途間進行隨意轉化。
而那副撲克牌,起到的就是媒介的作用。
在這四種花色里,其中紅桃對應【存在之柱】,黑桃對應【虛無之淵】,梅花對應【平衡之環】,而最后的方塊,對應的則是開啟轉化的鑰匙。
不過雖然說1到9這二七張牌分別對應的是什么時黑他搞懂了,但是后面的十勾圈k以及最后的大小王對應的是啥,他卻沒搞明白。
……或者說這界面本來就做的相當簡陋。
“解鎖對應的命途需要用鑰匙來開啟,而36把準匙分別對應36張牌,目前我手上一共有兩把鑰匙……好吧,我總算是知道我為什么會被那些命途集體厭惡了。”
在對當前的狀況進行了番總結之后,時墨略微的聳了聳肩。
一般來說,玩家是從命途當中獲取力量,在那條路上走的越遠的,所獲得的力量也就越多,這是正常的流程。
而在他這里,他卻是直接強搶那些命途的力量,突出的就是一個我全都要,如此的強盜行徑,那些命途能給他好臉色才叫怪事。
……大概?
雖然說這當中依舊有著很多疑點,比如說為什么散人這個職業會選中他,不過這些暫時沒有絲毫頭緒的東西,時墨也不打算去太過于糾結。
畢竟人嘛,總不能得了便宜后還賣乖……
“不過這么看來,以后收集鑰匙得是必要選項了……這又是個大工程。”
在心中細數了會后,時墨搖了搖頭。
他手上的這副混沌套牌(自命名),需要用36把鑰匙進行解鎖之后才算完全體,而鑰匙的收集卻又很看運氣。
如果運氣不好有某把鑰匙被埋葬在了某個末日世界中,比如說像漁世界中的這把鑰匙一樣,那才叫倒霉。
目前他手上的兩把鑰匙,分別對應了紅桃七〖創生〗以及方塊七【媒介】,因為有方塊七這個媒介在,所以同時還解鎖了與〖創生〗相對應的〖毀滅〗以及〖記憶〗這兩個命途。
只不過因為沒有與之相對應的鑰匙,所以目前他能夠使用的卡牌,也就僅僅的只有〖創生〗這一個命途而已。
“唔……話說回來,準義他之所以能夠創造出【末日民】這種存在,會不會是因為有〖創生〗這把鑰匙的幫助?”
一邊在心中漫無目的的思索著,時墨將手中的套牌丟進了物品欄中。
不過對方早就死在了76年前,繼續思考這些沒有什么意……
“開門,上門查水表。”
突如其來的從門外傳來的拍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索,當時墨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時,卻愕然的發現外面天色竟是已然大亮。
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時間竟是似乎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這就中午了?”
——在時墨自己的感知中,自自己進入房間當中之后,時間最多也才過去半個小時而已。
視線有些狐疑的在不知何時回到墻角那里的垃圾桶那里看了一看,從地上站起身,時墨打開了門。
門剛一開,映入到他眼眸中的,就是來自于林小諾那上下審視般的目光……以及對方手上握的那把明晃晃的斧頭。
時墨:“………”
……所以說這家伙到底是打算干嘛?
“咳……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在確定了某人沒有斷胳膊斷腿之后,在口中咳嗽一聲,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斧頭放到一旁,保持著一個雙手插在腰間的姿勢,林小諾沖著對方揚了揚下巴。
“還有,你剛才在里面干什么?我怎么一直叫你你都不應?”
因為擔心某人的安危,她昨晚可是一晚都沒睡好,就算是睡著了也是在做噩夢,一會夢見面目猙獰的魚人把某人的手給廢了,一會又夢見數以百計的魚人將某人給團團包圍。
因為這些夢魘的存在,今早剛剛六點鐘她就醒了,本來看客廳中的變局意識到某人已經回來的她其實還是有些高興的,甚至還破天荒的下了廚準備犒勞一下對方,但是在一直等到中午都始終不見對方從房間里面出來之后,她頓時就有點急了。
說實在的,如果對方還不開門,她都打算效仿西門慶直接破門而入了……
“睡著了,剛醒。”
看著面前一副興師問罪樣子的少女,伸手摸了摸鼻子,時墨略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嗯,雖然說身材看起來平板嬌小……但其實還是有點料的。
“剛醒?那你干嘛要心虛的挪開目光?”
仰頭看著他,林小諾一臉狐疑。
“哦,晚上睡姿不規范,落枕了。”
瞅了眼對方頭上那正呈波浪形來回擺動的呆毛,一邊伸手按著脖子,時墨繞過對方朝著廚房那邊走了過去。
“有些事等會再說,我現在肚子餓的慌,我先吃點東西填一下……?”
看著那被林小諾不知道從哪里端出來放在自己面前的碗,時墨一臉問號。
“我早上自己做的,剛才又熱了一下,現在可以直接吃。”
抱著手,在口中輕哼了一聲,林小諾轉過了頭。
“你剛才不是說肚子餓了嗎?現在正好,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不用謝我,反正我也不是專門做給你吃的!!”
“………”
瞅了眼對方頭頂上那根正在來回擺動轉圈圈的呆毛,又跟著低頭看了眼面前的一坨面糊糊,稍微的想了想后,時墨將碗給拿起倒了過來。
下一刻,看著桌上那一坨蹦來蹦去凝成一大坨的史萊姆,時墨頓時肅然起敬。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與此同時,緊跟著那個敲門聲一同響起來的,還有一個很是禮貌的官方式聲音。
“請問,時墨同志是住在這里面嗎?”
數十分鐘后,帶著一臉茫然還搞不清情況的林小諾一起,在專業司機的服務下,時墨坐上了一輛豪車。
對于官方會派人過來這件事,時墨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畢竟陳武的職責之一,就是有收集玩家信息這一條在內。
在了解到了發生在漁世界當中的情后,對于加入官方這種事,時墨心中倒也沒多少抵觸的意味。
想要對抗降臨在他們世界的末日,玩家之間的團結是必須的,否則漁世界的現狀,就將會是他們世界的未來。
想到這里,抬起眼眸,時墨看了眼右上方那個末日倒計時。
也許是因為所有預備玩家都在同一時間段進行了玩家考核的緣故,僅僅只是一晚上的時間,末日降臨的進度條就猛地又往上上漲了好幾個百分點。
——現在末日降臨的進度,達到了8.9%。
這個進度雖然說看上去還好,但是考慮到這種不科學的增長速度,如果他們玩家這邊再不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的話,末日最早有可能就在一個月甚至半個月后到來。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到底會變成個什么鬼樣子,誰也不好說。
而更關鍵的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弄清楚即將降臨的那個末日到底是什么。
降臨在漁世界中的末日倒是很簡單,就只是無窮無盡的雨水而已,頂多就是雨水的樣式不重樣,而眼下他們這個世界的情況,老實說還真不好說。
可能更具體一點的,需要他們從那些B級乃至是A級災害中去尋找端倪。
“喂,小墨子,你不會是犯事了吧?”
正當時墨思索間,坐在他旁邊的林小諾有些緊張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這種大場面,怎么看都不像是請我們去喝茶啊?”
一邊說著,林小諾還伸手指了指窗外。
也不怪她這么緊張,因為在眼下,整個街道已經完全被封鎖了,馬路上就只有他們這輛豪車在孤零零的行駛,甚至在街道兩旁,還有著專門的持槍警衛在維護秩序。
——這場面,不管換誰看誰都得蒙。
“接下來你什么都不用說,全部都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往車窗外掃視了一眼,微瞇了下眼睛,時墨做出了回應。
如果只是簡單的召集玩家的話,沒必要弄出這種大場面,那么以此來反推的話,事件的緣由就很明顯了。
就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發生了某件普通人無法處理的事,需要他們玩家來處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周邊那伴隨著前進而變得的越來越稀疏的人群。
——附近,可能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