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空間。
【命途,即道路。】
【命途,即為力量道路之基,是為萬界的底層規則的具現所在,任何存在都有可能踏上命途,并從中獲取力量對抗末日。】
【命途是概念的具現化,而系統,則是二十七條命途概念的總集合體。】
本來時墨也只是打著隨便問下的想法,結果卻沒想到系統那邊還真給出了詳細的解答。
這個回答不僅闡述了關于命途的概念,同時還順帶解釋了系統的由來。
“等等,既然什么問題都可以問的話……”
看著面前的光屏,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中略微的動了動,時墨輸入了下一個問題。
“——漁世界中,那些漁為什么要遭受如此的對待?”
這一次,系統那邊的回答依舊很快。
【因為它們,是最初的末日民。】
“……最初的末日民?”
看著面前顯示出的回答,時墨不由得稍微的愣了愣。
【73年前,玩家準義褻瀆了自身所踏上的〖創生〗命途,用〖創生〗的力量結合了末日的力量創造出了“末日民”這種存在。】
【至此,本就惡劣的局勢再一步惡化。】
【末日是毀滅一切的象征,它們吞噬世界的同時也吞噬文明與眾生,末日之下,除了末日之外的其他東西,什么都不會存在。】
【——本來是。】
【自玩家準義創造出了末日民這種存在之后,僅用了數十年,末日便將“末日民”的概念改進并進行推廣。】
【至此,末日有了屬于自己的“軍隊”。】
【與此同時,在“末日民”之上,更是誕生出了如“末日獸”,“末日使徒”,“末日領主”,“末日祭祀”等這種極特殊存在。】
【眾生與末日的戰爭,至此進入白熱化階段,每天都有數千世界死去,每天亦有億萬末日民誕生。】
【玩家準義,其罪罄竹難書,是為一切眾生的罪人。】
【而作為最初也是最早的那批末日民,漁世界當中的那些漁,光其存在本身,便是世上最大的罪過。】
【它們,存在就是罪。】
“………”
看在面前浮現出的回答,時墨一時間內不由得顯得有些啞然。
他打死都沒想到,事情的緣由會是這個。
按系統所述,在之前時,末日似乎就只是單純的末日而已,它們侵入一個個世界,吞噬一個個文明及眾生。
但在準義創造出了最初的那批末日民——也就是漁世界當中的那些漁后,末日那邊發生了某種改變……或者說進化?
原本玩家們只需要對抗末日,而現在除了需要對抗末日之外,還要對抗末日獸末日使徒這種特殊存在,這種變化,也難怪一眾命途會給漁世界那邊降下那種嚴茍的懲罰了。
雖然那些漁并沒有做錯什么……但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罪。
“……行吧,雖然說有些唏噓,但也算是替那只老漁解了這個疑惑了。”
伸出手,時墨用力的按了按眉心。
真要說準義或者那些漁做錯了什么,其實也不全對,畢竟他們本意也只是活下去而己。
可能在當時準義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在臨死前所做的這件小事,竟然會對后世造成如此不可估量的惡劣影響。
看著面前的光屏,稍微的想了想后,時墨輸入了最后一個問題。
“——為什么我會被所有命途拒絕?”
不同于先前那兩個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的問題,這一次,當時墨問出這個問題之后,那個光屏竟然罕見的卡了近一分鐘。
正當時墨疑惑這玩意是不是壞了時,在面前那個解答問題的屏幕上,清晰的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時墨:“………”
……………………………………
雖然說在漁世界里待了三天,但是當時墨他回歸現實時,卻發現時間僅僅才過去了不到三小時。
他之前進入漁世界的時間記得是晚上九點鐘,而在眼下,時間則是剛剛好指到12點。
客廳里一片漆黑,窗外依稀的有月光透入進來,一切都顯得如此靜謐。
環顧了一下四周,微皺了下眉頭,將背包隨手往地上一丟之后,時墨便朝著林小諾的房間那邊走了過去。
按理來說,既然他們是一同進去的,那么回來應該也是一同回來才對,他眼下可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對方來著。
“不是……這還睡上了?”
也沒有要敲門的意思,時墨直接擰動門把手進了房間,而后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床上睡得正香的某林小諾。
帶著些許的疑惑,時墨走到了床邊,然后伸手掀開了被子。
……下一秒,他沉默的將被子蓋了回去。
他是真的沒想到,林小諾這家伙竟然還有著裸睡的習慣……
在盯著對方頭上那根呆毛看了會之后,暫時按耐住想要拔掉那根呆毛的想法,時墨默默的轉身出了門。
回到自己房間之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某個藍色垃圾桶,不過看著對方那坐在窗邊發呆的樣子,時墨也沒想著去打擾,而是在床邊靠墻坐了下來。
“嗯……沒錯,這確實就是那個箱子。”
重新打開自己的職業欄,看到上面的那個盒子圖案,時墨點了點頭。
之前他還不怎么確認,但是眼下在經過詳細對比之后,他確認自己手中拿著的小盒子和職業欄中的那個盒子圖案如出一轍。
“那照這么說的話……”
想到這里,時墨面目突然顯得有些猙獰。
“這玩意,果然是讓我穿越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