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一條望不到頭的樓梯通往樓上,黑漆漆的,仿佛陰影里有什么盯著你似的。
“你們在這里干嘛?”解說員突然出聲,嚇我們一跳。
“我們就隨便看看。”我說完撓撓頭,朝著她友好的笑了笑。
解說員用不太禮貌的語氣冷冷的說道:“二樓是游客禁止的,不要想著上去。”
我套近乎道:“姐,二樓有什么嗎?為什么看不了?”
“不該問的別問。”
這時候王鑫夾起嗓子,拉著解說員的衣角說道:“姐姐,你告訴我們嘛!我們真的想知道,我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會惦記一生的。”
我看著解說員動容的樣子,突然明白了王鑫的做法,我倆顏值還可以,說不定可以套到有用的信息。
于是我學著王鑫的語氣,拉著解說員的另一邊衣角,說:“對呀,求求你了,姐姐。”
……
可能真的被我們纏的沒辦法,也可能看著我們的臉狠心拒絕不了,無論是因為什么,她同意告訴我們了。
解說員嘆了一口氣道:“樓上不屬于這棟樓,它的地基在樓外,這座小樓建在小坡前,而樓上建在小坡上,不讓游客上去是出于安全考慮。”
王鑫說道:“這么建是為啥啊?”
“當初還在打戰,當地的人為了防御和作戰,建了二樓,本來二樓是沒有的,這小樓本是三層的,是以前的人們開會投票用的。打戰之后,收到線報,就臨時重建了小樓,就是現在看到的這樣。”
我說道:“樓上有啥呀?”
“館主規定這是不能說的,抱歉。沒事的話就回去吧。”
“姐姐,館主今天不在嗎?”
看我沒問關于樓上的事,解說員松了一口氣,隨意答道:“館主一般不在樓下呆著。”
回過神來,她睜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她的意思是館主一般在二樓呆著?我跟王鑫眼神對視了一下。
想再問她一些問題,她卻是一句也不肯言。
我倆也不自找沒趣了,繼續去看了別的展品。
我說道:“這個姐對二樓的態度好奇怪,還有館主為什么要待在二樓呢?二樓并沒有游客呀!”
王鑫答道:“是啊,好想去看看二樓看看。”
“這么說我也想上去看看,要是能找個理由就好了。”
“要不硬闖吧!”
“不行,下一個。”
這時候解說員在大廳說道:“現在是中午12點,我要下班了。現在我說兩點:一、各位可以在這里瀏覽,但是不可以拿走任何一件屬于本館的藏品,這里有監控,如果發現有人拿走任何一件藏品,會投放在任何地方的大屏上!二、絕對不可以上二樓。”說完還看了我們一眼。
“Yes!好機會,得到的不費吹灰之力。”
我們趁著行人不備,輕輕地移到了門口,躡手躡腳的上了樓。有燈照的地方,我倆走的飛快,生怕被人看見,一會兒就走到陰影處了。我們放慢了腳步,因為這個是木梯子,會發出很大的聲音,而且這里很黑,沒有人能看見我們,我們放下心來。因為離地面已經很遠了,靜悄悄的,只有我們的腳步聲,顯得有些陰森恐怖,而且感覺腳底和脊背涼颼颼的,但是我們還是硬著頭皮的走了上去。我們看不到前路,只能摸索著,只能相互攙扶著前進。
不一會兒我倆看到了暗暗的燈光,也借著燈光能看清對方了。我倆從摸索的姿站了起來,走了上去。
這次腳下的木地板換成了凹凸不平土塊,借著燈光能很明顯的看到前方有一扇敞開的門,跟樓下的門不一樣,這扇是雙向朝外開的,門是大敞開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光景。
里面似乎被精心修繕過,正對著門的是一些長到小腿高的綠植,似乎是有兩條橫著的道,用綠植隔開,看著很有層次感。
我跟王鑫并肩進入,并同時準備著說辭(關于如何敷衍為什么要來到這里的)。
進入門里,看到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黑色褲子的花甲老人,弓著背,拄著拐杖,笑著詢問我們是想逛逛嗎?
我倆連忙接過話來,回答道是的。
“那你倆去玩吧”,老人拄著拐杖轉過身去,去打理他的花草去了。
好奇怪,為什么館主不趕我們走呢?而且對于逛逛這個請求,問都不問就同意了,和樓下的解說員所說的和表達的并不一樣。到底怎么回事呢?算了,不想了,反正也讓我進來了,況且我明天就離開這個城市了。
王鑫隨便走了走,摸了摸。
而我站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這里有好多的花草,果真拿花草隔了一些道出來,在我的左右后方,有著一些婦女的雕塑,張著嘴巴,她們的表情很痛苦,好像訴說著什么。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進來之后就感覺這里有很多人。是因為燈光嗎?這里的燈光是淡黃色的,可能顯得溫馨,讓我覺得擁擠吧!
在我的左前方,有一扇關著的窗戶。透過窗戶望去,有一條小溪流經,有一個婦女在河邊洗著衣服,婦女的背后是一棵繁茂的樹,小草青青的、柔柔的,對面是田野,種的一些農作物,水稻好像已經成熟了。這畫面真是唯美極了。
沒想到這里竟然能看到這么美的景色。
于是我轉頭朝向館主,問:“請問這里能拍照嗎?”
得到答案:“小伙子,您隨意。”
聽到我的聲音,王鑫從遠處向我走來。
我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準窗戶,要拍照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