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這里的。”
老者盲公搖了搖頭,長嘆息了一聲:“又開始了新的瘋狂。”
“盲公,你說什么呀?阿青聽不懂。”
“阿青,你……。”
盲公欲言又止看向沈毅的心臟處。
沈毅明明穿著長袍,可是感覺盲公能看透他。
“我不知道怎么來的這里的,這幾天發生離奇的事情越來多。”
“既然來到了這里,那就命運的安排,無論你接受不接受,都開始了。”
盲公說完這些話不顧阿青的挽留,邁起腳步往魘山走去。
“這位盲公是誰。”
“不知道,聽父輩們說,盲公很久以前就在這里,而且只在魘山出現。”
……
炎熱的高溫讓沈毅很不適應,紅色的太陽炙烤著一切。
這個世界很荒蕪,干燥,風吹著粗糙的石沙,吹來的石沙拍打著沈毅的臉。
“你們這里好奇怪,你怎么生存。”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適者生存。”
阿一冷冷說道。
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阿一心里充滿了戒備。
“那是什么?”
沈毅看著遠處一個小山丘上,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在爬行,速度極快……
是人,他怎么在爬行!
“跑!”
阿一抓住阿青的手,等沈毅回過神來,她們兩已經跑開五米之外。
“沈毅哥哥快跑,那是食魘!”
食魘速度很快,等沈毅回過神來,已經距離自己不到二十米了。
沈毅經歷詭異的事情已經不算少了,但是如此詭異的事情,還是震驚他的三觀。
能模糊看見,枯竭的血跡布滿那張臉,口嘴留著不知名的液體,四肢以詭異的姿態爬行。
跑!
“阿一救救沈毅哥哥,求你了。”
“我說了這個世界適者生存,我跟他也是剛剛認識。”阿一很冷靜道。
“食魘從來不會在這個地方出現過,他一來,食魘就出現,你不覺得他有問題嗎。”
“不,沈毅哥哥是魘,他沒有問題。”
阿一聽到這話,眼眸一縮,“那很可惜,他要死了,我也沒有辦法。”
阿青帶著阿一拼命狂奔,沈毅跟在后面,極速的奔跑已經讓沈毅臉色發白,腦子缺氧昏沉。
沈毅突然被一塊石頭絆倒……
砰!
沈毅重重摔倒在地上,濺起一陣沙石。
極速的爆發奔跑,讓沈毅大口喘氣,沈毅已經感覺到那個食魘氣味了。
腐臭,血腥,夾著人類有的汗臭味,沈毅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大口著喘氣。
食魘慢慢停下,像狗一樣嗅著鼻子,好像沈毅這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味道讓它有點陌生。
低聲的嘶吼著,像是發起進攻前的沖鋒。
沈毅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躺在地上,任由食魘處理。
沈毅看清了食魘,三只手,一只腳,好像是拼接上去的一樣。
再次的嘶吼,食魘發起了進攻。
“沈毅哥哥。”
遠處的阿青帶著哭聲大聲喊叫。
沈毅舉起了手。
再見!阿青。
食魘撕咬著沈毅的脖子,鮮血涌出,沈毅艱難的咽了咽喉,不甘這么死去,食魘再次張大嘴巴,朝沈毅的頭咬去……
現實中床上的沈毅低聲嘶吼著什么……
床邊上的趙濤,拿著羊皮卷蓋在了沈毅身上……
沈毅又沉沉得睡了過去……
山洞里。
老者盲公烤著火,火噼啪噼啪燒著,手里拿著的羊皮紙。
“既然,羊皮經也過來了,那就開始吧。”
老者盲公手又拿起一根柴火,扔進了火堆。
而旁邊的沈毅呼吸均勻睡著,老者盲公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沈毅,老者慢慢消失了。
“阿青。”
沈毅一個起坐,眼神里帶著恐懼,驚慌的看著周圍。
山洞,我又出現到了另一個地方嗎?
火堆燃燒的噼啪聲,把沈毅拉回了神。
有人救了我嗎?
可是記得被食魘咬穿了脖子,沈毅摸了摸脖子,除了一些細小的風沙,沒有任何的傷口。
沈毅已經摸不清自己經歷一切的規律了,就好像有一只手操控著一切。
這里不是魘山。
沈毅站在山洞口俯視,狂風拍打著山洞口,呼呼作響,像個野獸狂叫著,仿佛跟沈毅訴說這世界極度危險。
小山丘上,一個人影拄著棍子,頂著狂風,長袍飛舞,艱難的走著。
沈毅走了兩天,看不見半個人影,又渴又累的,找了個擋風石地方坐下來休息。
外面的狂風更大了,沈毅卷縮著,饑餓感讓沈毅視線模糊,期待能不能回到現實。
……
搖搖晃晃眩暈感,沈毅睜開了眼睛。
“這家伙醒了。”
“死了可不好。”
兩道粗獷的聲音,讓沈毅一下子就醒了神。
我怎么在板車上。
我的手腳怎么被綁了起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把我綁起來。”
兩個粗獷的漢子不搭理沈毅。自顧自打拿著鞭子抽打著……
這拉車的是什么,這不是食魘嗎?上次吃了我的食魘。
沈毅震驚看著,這些人怎么把食魘用來拉車,不過這個食魘看起來比之前遇到的體格更大一些。
“你們是誰,為什么把我綁起來。”
“閉嘴,你很吵。”
其中一個漢子,惡狠狠的對著沈毅說道。
“你再吵,我就把你嘴巴撕爛,大不了少賣幾個錢。”
賣錢?
沈毅聽到了重點,這個世界如此瘋狂嗎?
“走快點。”
啪!
漢子狠狠的抽打食魘。
其中一個漢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從麻袋里掏出一個東西,一把丟給了沈毅。
這……
這是食魘的腿,人……
“吃吧,不吃餓死你。”
漢子冷笑一聲。
今天這運氣還挺好,白撿了一個白嫩的食材,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快點走吧,遇到風沙就走不了。”
沈毅呆呆看著這個腿……
吃人……腿。
不知道在荒漠里走了多久,一座破敗的城池映入眼簾……
城墻上枯竭的血跡,荒地上殘肢斷臂,被風沙腐蝕的旗桿,幾幾倆倆的人進出城門,與其說是城門,不如說是破爛的缺口。
“呼蜢,呼倫你們倆兄弟又打到什么好東西回來。”
一名身穿長袍的男子,只露出一雙狡詐的眼睛,聲音陰惻惻,問道。
“陰虛,你少打聽,也不要打什么他姥歪主意。”
陰虛緊緊盯著沈毅,那眼睛讓沈毅直發毛,心里有種逃不掉的感覺。
沈毅感覺他一直在添嘴巴,像看待一只在案板上的獵物。
“味道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