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皇帶著人匆匆離開,折回魔都。
這次只是一次簡單的試探,本以為會出奇順利,不會出現任何差池和疏漏,畢竟在來之前他們可是經過各種深思熟慮的布置和安排,幾乎將所有可能都料想到了,沒想到還是出現了意外。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竟毫無辦法可言。
箭皇回到自己的府邸,強壓著內心的驚愕和憤怒,維持著自己最為基本的體面與威嚴。
不管如何這次也只是一次簡單的試探而已,他深信一旦自己真的出手,必然會一擊必殺結果了林闕。
“左右護法和殺手組的人為什么還沒回來?”等到回過神來之后,箭皇忍不住的問道。
“估計是被林闕帶人纏上了,相信以他們的能力一定很快便能回來。”管家回答。
箭皇微微點頭,倒也沒再提及此事,因為在他看來確實和管家說的差不多,即便是他們這次針對林闕的行動打草驚蛇,沒能將林闕一擊必殺喪失了先機,不宜再次下手,但林闕想要解決左右護法以及殺手組全員,絕無可能。
說話間,就看到門口有人緩緩朝這邊而來。
是姜家的人,還帶來很多的酬勞。
箭皇見狀便揮手示意管家先下去。
來人是姜家大房,對方在看到箭皇之后一臉恭敬:“這次有勞箭皇大人親自帶人解決林闕那小子,我姜家有一份厚禮酬謝,還望箭皇大人不要推辭。”
箭皇微微揮手作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小事一樁,坐吧。”
“這次你來只怕不只是為了給我送禮這么簡單吧?”
箭皇一語中的,似是看出什么端倪。
“我是想要代老太君問一下拜托您解決林闕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區區一個林闕而已,弄死他還不是手拿把掐?”箭皇冷哼一聲,一副很自負的樣子。
但在說這話的時候卻明顯有種不易被外人察覺的心虛。
箭皇此刻腦子里瞬間掠過先前在暗處所觀察到的林闕非凡身手。
他幾乎可以斷定林闕還有很多后手沒有發揮出來,這也是他輕易沒有現身動手的主要原因。
想他箭皇成名已久,若是就這么死在林闕這個后生晚輩的手中,今后哪怕是他死了也會成為旁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柄。
“這么說來林闕已經死了?”姜家大房聞言立馬欣喜若狂。
林闕可是他們姜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要能順利的解決林闕,那今后姜家行事必然如履平地順風順水。
“這倒沒有,不過應該也快了。”箭皇冰冷回應。
“沒有?那您這次前往中州是……”姜家大房試探的問道。
姜家大房臉上雖然沒有什么怒色,但心中卻罵開了:“不行就少裝蒜,去了一趟中州啥也沒干成,說的卻很牛掰的樣子,沒事裝什么犢子!”
心里雖然不悅,但也不能表現出來,不過眼神卻多少帶著幾分不滿。
箭皇是個明白人,又如何不懂姜家大房的意思:“這個林闕背后只怕隱藏著什么勢力,所以我需要親自過去中州看個究竟。”
“可您剛才還對林闕不以為意。”姜家大房脫口而出,這話一出口他就立馬有點后悔,因為這明顯是在質疑箭皇。
果然箭皇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你懂什么?總之我答應你會解決了林闕,就一定會搞定他,至于我如何出手,什么時候弄死他,這些都不用你來教我!”
“我哪兒敢啊?箭皇大人您怕是誤會我了!”見劍皇動怒,姜家大房急忙干笑著賠禮。
現在他們姜家可是有求于人,若是這個時候開罪了箭皇豈不是等于平白無故的又給自己招惹天大的麻煩?
“哼!”
“要是沒什么其他事,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請便吧。”箭皇說著就打算拂袖離開。
姜家大房:“等等——”
“怎么,你還有事?”箭皇不爽。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條路走不通,倒不如選擇別的路,林闕個人的能力估計還不錯,但他身邊的人那么多難免會有點什么閃失。”
“他的仇家眾多,誰知道是誰下的手,您說對吧?”
姜家大房說完微微拱手:“我正好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別的事,我就不在這里逗留了,告辭。”
說完姜家大房便走了,徒留下箭皇一個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少許之后箭皇便招呼人過來,在對方的耳邊吩咐幾句。
與此同時,醫館那邊劉仁厚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找林闕。
“林闕——”一進門劉仁厚就嚷嚷上了。
魏鎖本來正在看書,一聽到門口有聲音便立馬出門查看,手上提溜著的書都忘了放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我師父沒在。”魏鎖隨口說了句。
“沒在,人去哪兒了?”劉仁厚忍不住的問道。
魏鎖:“好像是中州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喔。”劉仁厚點了點頭,然后就準備轉身離開。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仿佛看到魏鎖的手中拿著一本書,他頃刻間有點意外。
被劉仁厚這么盯著,魏鎖竟意外的有點心虛,臉上的神情也極度古怪不已。
“不是吧,被發現了?”
“臥了個大槽,這都能發現?”魏鎖暗自冷汗。
劉仁厚仔細打量了一下魏鎖感覺這家伙怪怪的:“我說魏鎖,你小子啥時候轉性了,居然喜歡讀書了?”
“你——你懂個啥?我師父說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讓我沒事多讀書,少出去鬼混。”魏鎖一本正經道。
“看的什么書啊?我瞅瞅。”本來打算要走的劉仁厚一時間好奇心上頭,一轉身就要伸手過去搶魏鎖手中的書瞅瞅。
“醫書,正兒八經的醫書,沒啥好看的。”魏鎖見狀急了,一邊干笑著敷衍,一邊想辦法避讓。
“正兒八經?你為啥要強調這個詞啊?你該不會……”
“這也是你師父教你的?”劉仁厚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邊打趣一邊準備搶奪魏鎖手中的書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你們兩個在干嘛?”恰逢劉仁厚和魏鎖爭搶之際,身后傳來一道清新脫俗的脆聲宛若鶯啼。
“真是醫書,你怎么就不信呢,我——”
啪塔!
書在劉仁厚他們的爭搶之中掉在了地上。
魏鎖和劉仁厚正打算彎腰去撿,沒想到一道身影卻搶在了他們的前頭,這動作快到讓他們壓根沒時間反應。
“金瓶梅?”
“這是什么書啊?”如煙美眸微蹙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