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維爾和漢斯穿梭在大街小巷,不起眼的裝束并未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殿下,我們是要去?”
“幫凱因。”
諾維爾不假思索給出答案,作為領主,他對灰色產業的容忍度為零,得知雪狼人這類神奇生物,如何愿意在內斗消耗時間。
漢斯不假思索道:“灰色產業絕非一日鏟除。”
“無法鏟除的真正原因是不愿,或是渴望這個產業帶來的巨大利潤,自身想要接管這份利潤方才依托再拖。”
漢斯頓住,身為騎士的自己何從了解行業內幕:“可是殿下....,灰色產業里也有受害者。”
“我清楚,如今的晨曦小鎮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有多少我用多少。”諾維爾幽聲說著。
兩人幾經游轉,很快在諾維爾帶領下來到晨曦小鎮西側一處陰森小道隔壁邊的一所破舊到僅剩一半的教堂。
凱因正身著破舊的乞丐服,躺在窗邊啃著發餿的黑面包,時不時小心看向窗邊。
“幾時動手?”
“天黑后統一發起進攻。”
諾維爾抬起頭看向天空,距離天黑不遠,來的正是時候,因為大雪飛揚,天黑會比正常時間快很多,精準估算是在5:20左右。
“幾成把握?”
“八成。”
“不錯。”
諾維爾點點頭,對凱因的答案很滿意,他們之間的把握意指的是安全捕獲所有灰色產業鏈人員,不產生民兵人員損失。
“剩下兩成原因。”
凱因指向前方漆黑的小道:“里面有座酒館,大門利用黑鐵制成,尋常刀劍無法短時間攻破,唯恐驚擾到里面。”
“用這個。”諾維爾拋出炸彈落在凱茵手中。
他困惑皺起眉頭:“是有其他大事嗎?”
“雪狼人威脅將近,我們沒功夫陪這群人玩鬧,必須用雷霆之勢給晨曦小鎮里窩藏的其余人警告。”
雪狼人!難怪,凱茵抱住炸彈起身向外跑去,身為民兵訓練員,他清楚知道殿下對其重視。
一番召集下,眾多散布在四周的民兵迅速集合。
“殿下有命,必須用這場行動給予晨曦小鎮中仍舊抱有利用灰色產業賺取金幣應有威懾。”
“有沒有信心!”
“有!”
學會諾維爾殿下給予的訓練手冊,凱茵在調動民兵情緒上愈發得心應有,他將炸彈與吩咐分別告訴民兵眾人。
隨之四散而來,分別占據有利位置,只待炸開大門一瞬,便會一擁而上給予里面人來自殿下的威嚴。
關注這一幕幕的諾維爾和漢斯不自覺點點頭,身為穿越者三皇子和曾經的騎士他們都對眼前民眾變成一名合格的戰士感到欣慰,一同有的是認同。
.....
與此同時,屋內老鼠似的老者手拿抹布捆成的鎖扣掛住一名幼小少女的雙手浮于空中。
身下跪著一群似是而非,灰頭土臉的幼小孩童,最大不過12歲左右,多數為殘疾,缺胳膊短腿,唯有這樣才能博得一些大人物的歡心和普通人的青睞。
“還沒回來。”老鼠陰沉的抵著腦袋,斜下方陰沉的雙眼盯著跪著的小孩,“你們記住,是老子把你們帶到這座無冬之城,是老子給你們在冬天能不受寒冷的房子,是老子讓你們有吃飯的可能!”
口水紛飛,低沉的雙眼變得愈發癡怒。
“你們呢?你們是怎么回報我的!昨天一個小兔崽子找民兵,今天又是同一個小兔崽子沒按時間回來,你們翅膀硬了!想單飛!”
“庫先...先生,我這就出去把他找回來!”
地下一個小孩怯懦的舉起布滿淤青的左手,“能不能請您將姐姐放下來,她會撐不住的。”
“放下來?”老鼠扭著頭,一把抓住小男孩手臂提起,“很好!非常好,沒想到都有人敢在老子說話時插嘴,一個個翅膀是真硬了!”
“記住,現在你們的一切都是老子給的,別想逃,也別想玩花樣,今天你和她一起待著,待到那小子回來為止。”
老鼠將小男孩捆綁著女孩相同位置,充斥血絲的雙眼來回掃視下方,確認不再有人敢于反抗。
他向身后幾名成年男子點點頭,獨自抓起一旁圍巾,摟在脖頸,幾經呼吸,雙目變得仁慈,嘴唇平穩勾出和善的微笑,像是一名普通出門遛彎的老大爺。
“大家可要乖乖聽話等我回來。”
‘砰~’
站在黑鐵門前的老鼠被爆炸轟破的鐵片擊中倒飛跌入身后的木墻,砸出一片大坑。
“誰!”
跟在老鼠身邊的幾名成年男性立即做出反抗,向門口沖去,但長時間沒營養的軀體又如何比的上頓頓有肉訓練有素的民兵,不出三回合,地上僅倒有那群成年男性,看樣貌并非是庫洛里王國的人。
一次完美的突擊?
并不,至少在諾維爾眼中并不完美,這是一場充滿著賭博的進攻,但凡哪怕有一人用這些孩子當肉盾,都將會是一場惡戰。
幸運的是,他們并沒有,或許是因為常年的奴役使他們只相信自身的力量,又或者是因為磨滅了自身性格思想,連最基本的威逼利誘判斷都失去,這一切諾維爾并不確定。
唯一能確定的是影響與雪狼人對決,可能出現背后捅刀的情況將從今天結束。
“殿下,敵方已全部制服,我方損失0人,受傷12人。”凱因跑來匯報現場狀況。
諾維爾點點頭:“現場流民數量?”
“122人,加上哈迪斯一共123人。”
凱因話剛落,剛被漢斯救下的女孩不顧虛弱,跌跌撞撞跑倒在兩人身前伸出手腕處綁出血痕的左手:“哈迪斯他沒事!”
“抱歉殿下。”漢斯扶起女孩鄭重對諾維爾致歉,身為首席騎士放任他人接近宣誓的領主是職責的錯失,嚴重會失去騎士身份。
諾維爾搖搖頭,制止對方的致歉,又看向女孩若有所思道:“你很在乎他?”
“是...是的。”女孩縮了縮身子,似乎在害怕什么,但又為了什么再次挺直身子,“他還是個孩子,什么事都不懂,如果冒犯您,我愿意替他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