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如獲珍寶，死死抱緊遞來的冊子：“這...這是和魔女姐姐...一...一樣，能幫殿下哥哥給小鎮帶來溫暖的寶物。”

“有點差別。”諾維爾理解小棕熊想要幫助改善小鎮的心情，“不過只要小赫拉努力，會有很多事不離開小赫拉的幫助。”

“真...真的！”

小棕熊那雙紅寶石般的瞳孔閃閃發光，對諾維爾所言深信不疑，“謝謝，殿下哥哥。”

“開心最重要。”諾維爾愛不釋手的摸著小棕熊那頭柔順的白發，“算時間凱因大概在門口，小赫拉是要繼續呆著，還是要回去呢？”

赫拉閃著弧光的雙眼小心巡視四周一圈：“如果殿下哥哥沒事了，不能讓凱因等久的。”

“嗯。”諾維爾戀戀不舍將小棕熊送出門，要是白毛再長一點就好。

門口筆直站立的凱因，看見從書房出來拉著殿下手的赫拉一愣，隨之行禮：“殿下。”

諾維爾擺擺手，示意無需多禮：“如何？”

“殿下簡直神了，森林外圍確實發現它們的蹤跡。”凱因若有所指道。

“按計劃分批搜查，切記莫要打草驚蛇。”

“您的意志。”

諾維爾吩咐完，把小棕熊交給他，隨之重新返回書房。

離開書房必經的走廊前。

凱因見四周無人，不知所措的摸摸腦袋，好奇問道：“您和殿下是在？”

赫拉眨眨可愛的小眼睛，一副你在想什么。

“咳咳。”凱因裝模做樣咳嗽幾聲，指指窗外烈陽西落的方向，“看您的樣子貌似是從清晨一直待到如今。”

赫拉抬頭望向窗外，天空仍舊飄落著數不清的雪花，但沒有一片能在落地前存活，在殿下哥哥書房待了大半天，只討論一道數題.....，知識重量第一次有了明顯的計數單位。

時間！

她又一次死死抱緊手中冊子：“殿下哥哥只教赫拉知識，僅此而已。”

“這樣。”凱因閉上嘴，開心與否，他還是看的明白，“您怎么選擇出來？”

“殿下哥哥和魔女姐姐，還有壞魔女要進行成人話題，赫拉不會沒趣的呆在那.....赫拉有自己能為殿下哥哥所作的事。”

赫拉腳尖踢地，賭氣的鼓起臉，腳下步伐加快幾分。

凱因撓撓頭，加速跟上。

與此同時，書房內。

“小赫拉過早接觸知識是否過于危險？”莉莉莫優雅拉緊女巫灰袍，雙手抱胸，“蒸汽機的制作原理中一些理論如若不進行實際操作，很難掌握。”

“所以殿下給小赫的才是工具而非具體的物件。”

拉菲懶散的伸展著身體，旁若無人般學著魔女小姐，雙手交叉挺起‘兇’器：“對嗎，殿下？”

諾維爾再次無視，對關心則亂的魔女小姐解釋：“拉菲小姐所言不假。”

莉莉莫接受般點點頭：“這樣。”

見好友困惑解開，放下焦慮，拉菲動作開始放大，邁開蛇步抵達殿下身側委身低語道：“殿下會傳給小女什么知識，真是期待呢！”

諾維爾眨眨眼：“王國、教廷他們沒教你？”

“殿下真會說笑，珍貴的知識并不便宜，可沒有人像您一樣對其毫不重視。”拉菲掩嘴輕笑，“更沒有人愿意把它們交給魔女。”

中世紀落后的知識體系。

諾維爾在記憶拼圖中找出，這個世界的知識都是明碼標價，大量知識書籍掌握在貴族手中，形成一代傳一代的局面，普通人想要知識唯有上門簽訂不平等條約，再交出大量金幣方能換取。

殊不知只有經歷知識體系碰撞，才能引發時代變革。

難怪前日廚師跟在他身旁學做蛋糕時，臉上寫滿朝圣，貌似是認為這是知識的傳遞，是對廚師的認可....

諾維爾收回心神，食指敲擊桌面發出噠噠響聲：“拉菲小姐想學什么？”

拉菲待在原地，額前紫羅蘭色短發高高翹起：“殿下的意思是您這里有世界上所有的知識？”

“我腦子里可沒有圖書館。”諾維爾玩味指向腦袋笑笑，“你得先說出來，我才清楚有沒有。”

拉菲眼珠轉了一圈，壞笑道：“有世上從未有過的知識嗎？殿下。”

“不準戲弄殿下。”莉莉莫站出身，不悅勸說，被不當人殿下拒絕，又經歷和小鎮居民共同工作的十日，她深刻體會到，殿下還是殿下好，絕不能變成不當人殿下。

拉菲調皮的雙手合十，向魔女小姐鞠躬致歉茶味十足道：“小女錯了，但小女也想為殿下、小鎮做一份貢獻，就像小莫一樣。”

“哦？真的！”諾維爾聞言一喜。

拉菲察覺一絲不對勁的感覺還是點點頭，心中寬慰自己，不存在的知識怎么可能說有就有，蒸汽機、炸藥、數學....應該不可能再有吧...

“正愁人手不夠，如何建設夜校為小鎮居民掃盲，沒想拉菲小姐自愿成為夜校校長。”

“真有？”

“略知一二。”諾維爾取出羽毛筆，在牛皮紙上快速寫下一行字。

太陽是宇宙的中心，星球圍繞著太陽公轉有了四季，星球圍繞自己自轉有了一天。

短短一行字，拉菲愣在原地出神了許久，魔女小姐擔心喊她幾聲名字，才反應回神。

“殿下不怕小女逃走？您這是在挑戰教廷權威。”

諾維爾聳聳肩：“魔女與皇子的信譽誰輕誰重，一目了然。”

“小女徹底掉入殿下設的餌中，這校長職位是難推其咎。”拉菲投降似高舉雙手，“殿下可要快點用知識拴緊小女，不然小女可是會跑的。”

諾維爾笑笑，遞出一則時間表：“接下來后山職員的夜晚交給拉菲小姐。”

“您的意志。”

醋包的餃子餡目的達成，拉菲走到門口，看著仍舊留在書房內的兩人，向諾維爾調皮眨眨眼，又對魔女小姐語重心長道：“小莫今天可不能和昨天一樣跟殿下待的過晚，小女可是會擔心的。”

“你...你怎么知道！”莉莉莫瞪大雙眼。

“秘密哦。”拉菲閃身關緊大門不給魔女小姐詢問機會。

拉菲小惡魔般的一番調侃，魔女小姐終究是沒接住招雙頰變得緋紅：“殿下不在意？”

“在意什么？”諾維爾如同木頭眨眨眼，“昨夜魔女小姐找我？”

“您...真是有夠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