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戲劇團
- 重生后我只想當(dāng)個閑人
- 北鴉ya
- 2261字
- 2024-10-19 11:16:16
顧安懿回到家后洗漱完,躺在床上腦子里也會不斷浮現(xiàn)出那摸黑色的身影,揮之不去,引得她心神蕩漾的。
顧安懿抬起手擋在眼睛前,阻隔開耀眼的燈光,單單說起眼睛,今天顧安懿確實看到了很多超乎她兩輩子思考范圍的事物。
是金光,幾盡于無的金光。
上一輩子,鬼谷子就和我說“這華夏大地的淵源果然不簡單,金光是整個萬象最充沛的地方,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都不夸大。”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金光這個虛無縹緲的事物的存在。
這一世我卻能看到了。
但是為什么我能看得見了,為什么現(xiàn)在的金光只有薄薄一層,像是被無數(shù)炮火轟擊過后,僅剩下的,最后的一層保障,岌岌可危。
顧安懿從床上坐起,走到隔壁的書房里,從書架上找到了一本“華夏源流集”。顧安懿從清醒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懷疑過這片土地的不足,因為它看著實在是太過于繁榮了。
但是“梧桐雖立,其心已空”。
安和一生無子無夫,等她去后皇位禪讓給了她的哥哥,攝政平昌王——湯祁。
湯祁,有膽有謀,才智過人,盡心盡力做安和大帝的“諫臣”,顧安懿可以確認,如果沒有湯祁她沒辦法成就盛世,哥哥即為期間將華夏打理得社稷井井有條,風(fēng)調(diào)雨順,而后哥哥的兒子即位后,華夏開始沒落,朝局動蕩,戰(zhàn)爭頻發(fā),百姓流離失所......這一切的發(fā)生都極為突然,毫無設(shè)防。
顧安懿一整晚眼睛都盯著書本看,生怕錯過哪一重要的歷史節(jié)點,慢慢地,眼睛不知不覺的闔上。
另一邊,顧家。
顧父顧榮一回到家就看見顧歲鈴在那輕聲細語地和趙玲說著什么,似乎是提到了“顧安懿”三個字。
母女兩人看到顧榮時目光齊齊轉(zhuǎn)去,顧歲鈴抹了抹眼角若有若無的淚珠,開口說道。
“爸爸,你回來了。”
顧榮看著母女兩委屈的模樣,趕忙上去牽起趙玲的手詢問發(fā)生了什么,趙玲一直閉口不言,顧榮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女兒。
顧榮看著顧歲鈴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顧慮一樣,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有爸爸在,你放心。”
顧歲鈴點點頭,開口說“是姐姐,姐姐剛剛回來跟媽媽吵了一架,還要用蘋果砸媽。”說到這顧歲鈴眼神露出恐懼,低著眸“要不是媽躲的及時,我都不敢想......”
趙玲眼睛閉起,像是不想回憶。
聽到砸人,顧榮面容上也露出了惱意。
“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說著就要拿出手機。
顧歲鈴咬著唇,心里想了想,剛剛顧安懿那個樣子明顯和以往不同了,很狂,如果跟顧榮亂說話怎么辦。
趕忙伸手?jǐn)r住顧父要打出電話的手。
“爸爸算了吧,姐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我們家了,我們?nèi)倘叹瓦^了,要不然姐姐以后怎么生活啊。”趙玲聽到這句話拉起顧歲鈴的手,一臉欣慰的說“好孩子,你真是太善良了。”
“是啊。”顧榮在沙發(fā)上坐下,抬手摸了摸顧歲鈴的頭“這次聽你的放過她,但是下次她再來招你,一定要和我們說,不要太善良了。”顧榮語重心長的說。
趙玲看著即使出生在市井,但依舊心地善良,舉止得體的女兒心中不甚歡喜。
“好啦,我們這次看在你的面上就不追究了,你不是和安霄約好了要出門嗎,還不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顧歲鈴聽到趙玲對自己的打趣,臉蛋浮起一抹紅暈,低著頭。
“哎呀知道了媽!”說完就跑了上樓。
看著顧歲鈴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顧父顧母也收起了笑容。
“絕對不能再讓那白眼狼接近歲鈴了。”顧母惡狠狠地說著。
在房間的顧歲鈴,開心地拿起手機準(zhǔn)備給安霄打電話......
“叮鈴鈴......”
一聲電話鈴將趴在桌上睡覺的顧安懿喚醒,迷迷糊糊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頓時,一聲極其尖銳的聲音貫穿過顧安懿的耳朵。
“你在哪!”
顧安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清楚了屏幕上的兩個字——斐林。
顧安懿找尋著腦海里關(guān)于斐晴的記憶,沒想到這原主竟然是一位昆曲戲劇家,對昆山腔極其具有天賦,但命數(shù)出奇的坎坷,在昆曲界的地位宛若鴻毛,微不足道,以至于到現(xiàn)在進入界內(nèi)四年連一位剛進入的地位都不如。
而這斐林則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她厭惡我這四年沒為她賺的盆滿缽滿,于是然開始簽約新的昆曲人,何笙,甚至為了給她鋪路,竟然還動了齷齪的想法。
“你昨晚為什么沒去酒局?”尖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顧安懿看了眼還在手旁的華夏源流記,時不時翻動著書紙,心不在焉的聽著,應(yīng)著。
“不為何,我不想去有什么理由?”
尾音輕微上揚,熟稔地帶著上位者的審問。
“你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上司,你要再這樣不知道輕重,你等著辭職吧!”
顧安懿毫不在意地掛斷手機,沒有心情再去理會她的尖酸刻薄。
巴不得我自請辭職好給你們天價違約金,坐等漁翁之利,會主動辭退我再倒貼錢?
北上軒
黑色真皮沙發(fā)上坐在一位男人,隨意的披著一件羊絨浴衣,領(lǐng)口敞著,濕噠的頭發(fā)任由傭人輕柔的擦拭,閉著眼在養(yǎng)神。
“咚!”一聲悶沉的膝蓋跪地聲在曠大的客廳中回蕩著,漸漸地,傳入了陸清晏的耳中,他緩緩睜開眼一雙漆黑的瞳孔陡然睜開,像是旋渦一般一圈圈的打著轉(zhuǎn),為他擦頭發(fā)的女傭猛不設(shè)防的和陸清晏對視了一眼,毛巾掉到了地上。
“對不起少爺!”
女傭連忙退后,九十度鞠躬,嘴里連說對不起。
陸清晏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支起頭眼神示意跪在地上的人開口辯解。
“主上,我...我知道...錯了,請......”來人連話都說不清楚,被身后的琉潯狠狠地踹了一腳。
“連話都說不利索,聽你狡辯簡直是浪費時間。”
沒錯,跪在地上的就是和盜人串通的線人,在北上軒有一項規(guī)定——背叛,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陸清晏眼皮困倦的耷拉下來,很明顯,耐心售罄了,薄涼的嘴發(fā)出幾個字音。
“給鴻吧。”
“是。”琉潯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一副視死如歸不敢說出口的為難下破口而出,“五爺,陸家主還有三長老剛給我打電話,要...要。”
陸清晏薄唇輕啟“說什么。”
淡云流水的三個字,“說如果再不回家和富四小姐結(jié)實就燒了安卿閣......”琉潯說完后不敢抬眼,低著頭等著跟前的人的回話。
“明天的行程全部延后。”
說完陸清晏起身走向樓梯,一時之間將客廳包裹住的黑色低壓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