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給阿風(fēng)爹看病
- 藏孕肚和離,全王府跪求她回家
- 青梔
- 2015字
- 2025-05-18 00:43:30
沈時鳶話音剛落,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三個小腦袋就齊齊湊了過來。
青玥最先開口,拉著沈時鳶的衣袖晃了晃,“娘親,我們也要去!”
爍陽和青朔也眼巴巴地看著她,滿臉期待。
沈時鳶有些無奈,“胡鬧,娘親是去給人瞧病的,你們?nèi)プ鍪裁矗俊?
“我們保證不添亂!”青玥立刻豎起三根手指,一臉認(rèn)真。
青朔也跟著點頭,“對,我們就在旁邊看看,學(xué)習(xí)一下。”
君爍陽也道,“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娘親的忙呢!”
沈時鳶看著三個孩子期盼的眼神,心頭微軟。
她想了想,孩子們?nèi)チ耍蛟S也能讓氣氛輕松些。
“罷了,”沈時鳶點了點青玥的額頭,“那就一起去吧,只是不許吵鬧,知道嗎?”
“太好了!謝謝娘親!”三個小家伙頓時歡呼起來。
阿風(fēng)在一旁看著,眼中也露出一絲暖意。
一行人便跟著阿風(fēng),往他家中而去。
阿風(fēng)的家住在一處偏僻的巷弄里,走過去的話約莫要一個多時辰,所以坐了馬車前去。
馬車七拐八繞,越走越窄。
最后,連馬車都進不去了,只能停在巷子口。
幾人從巷子進去,才看見里面有一個宅子。
青磚黛瓦,墻皮斑駁,顯然是有些年頭的老宅子了。
沈時鳶牽著青玥的手,君爍陽和青朔懂事地跟在她和阿風(fēng)身后。
阿風(fēng)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前停下,有些局促地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木門應(yīng)聲而開。
一股潮濕夾雜著淡淡藥味的空氣撲面而來。
屋子里光線有些昏暗,陳設(shè)更是簡陋至極,幾乎沒什么像樣的家具。
靠墻的木板床上,躺著一位頭發(fā)花白、身形佝僂的老者。
老者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朝著門口望來。
他的臉色蠟黃,嘴唇干裂,眼神中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沉與疲憊,整個人顯得格外蒼老。
“爹,我回來了。”阿風(fēng)快步走上前,“我?guī)Я舜蠓騺斫o您瞧瞧。”
那老者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鎖,聲音沙啞地斥道,“胡鬧!”
“我這把老骨頭,哪里用得著請什么大夫!凈知道浪費那個錢!”
他一邊說,一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因為腿腳不便,顯得有些吃力。
沈時鳶看了阿風(fēng)一眼,款步走了進去,聲音溫和,“老伯莫怪,我并非什么名醫(yī),只是略懂些岐黃之術(shù),要不了什么錢,路過此地,聽阿風(fēng)說起您的腿疾,便想來看看。”
她說著,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個孩子,“這是我的三個孩子。”
青玥、爍陽和青朔乖巧地齊聲喊道,“老爺爺好。”
阿風(fēng)的父親看著眼前氣質(zhì)不凡的沈時鳶和三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神色稍緩,但依舊帶著幾分警惕和固執(zhí)。
沈時鳶尋了屋中唯一一張還算干凈的舊木凳坐下。
阿風(fēng)見狀,連忙去角落的桌邊倒水。
沈時鳶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只見阿風(fēng)手中的水壺,壺嘴處已經(jīng)磕掉了一塊瓷,壺身上也滿是斑駁的脫落顏色,顯然用了許久。
“老伯,”沈時鳶收回目光,看向床上的老人,“您感覺哪里不舒服?跟我說說。”
阿風(fēng)爹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認(rèn)命,“唉,還能是哪兒……”
“就是這雙腿,不聽使喚,時常針扎似的疼,一到陰雨天就更厲害,最近連帶著腰也直不起來了……”
他說著,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沈時鳶靜靜聽著,點了點頭,然后伸出手,輕輕搭在了阿風(fēng)爹的手腕上。
“老伯放松些,我給您號個脈。”
她垂下眼簾,細(xì)細(xì)診脈。
屋子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只有阿風(fēng)爹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三個小家伙也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地看著。
片刻后,沈時鳶收回手,眉頭卻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神色間掠過一絲凝重。
阿風(fēng)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沈時鳶的表情,見她神色有異,端著水杯的手微微一抖,連忙走上前,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沈姐姐,我爹他……情況很嚴(yán)重嗎?”
聽到這聲沈姐姐,阿風(fēng)爹渾濁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鷹隼,直直看向沈時鳶。
沈時鳶并未察覺,只是放下手道,“你爹他這種情況多久了?”
“就是這兩三年。”阿風(fēng)道,“起初爹只是腿腳有些發(fā)酸發(fā)軟,他沒當(dāng)回事,后來就越來越疼,越來越不聽使喚了。”
沈時鳶點了點頭,“你爹這病,表面看是這雙腿受了罪,其實病根兒,并不在腿上。”
阿風(fēng)心頭一緊,急忙問道,“那是什么?”
“應(yīng)當(dāng)是他年輕時操勞過度,傷了根本,內(nèi)腑氣血虧虛,運行不暢,郁結(jié)之氣下沉,瘀阻了經(jīng)絡(luò),這才使得雙腿疼痛麻木,行動艱難。”
“日子久了,氣血不通,自然會牽連到腰背,甚至影響周身。”
她微微一嘆,語氣帶著幾分慎重,“所以,這病,確實有些棘手。”
“棘手?!”阿風(fēng)聽到這兩個字,臉色瞬間煞白一片,幾乎沒了血色。
他扶著床沿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聲音也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沈姐姐,那我爹他還能治好嗎?”
三個孩子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都睜大眼睛,緊張地看著沈時鳶,小嘴抿得緊緊的。
沈時鳶先是看向一臉著急的阿風(fēng),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撫,“阿風(fēng),你先莫慌。”
她隨即轉(zhuǎn)向床上的老人,聲音放得更柔和了些,“老伯,您也放寬心。”
“這病雖然麻煩,調(diào)理起來也需要花費不少時日和耐心,但并非是那不治之癥。”
“只要能悉心調(diào)養(yǎng),按時按法用藥,還是有很大希望能夠減輕痛苦,讓您這腿腳松快許多的。”
沈時鳶的話說得懇切。
然而,床上的阿風(fēng)爹卻并未追問自己的病,反而沙啞著嗓子,一字一頓地開口:
“姑娘。”
“方才,阿風(fēng)叫你沈姐姐?”
他頓了頓,緊緊盯著沈時鳶的臉,聲音里帶著一絲審視,“你……可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