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8章 被這個可惡的女子氣哭了

  • 妖簽祭
  • 帑.憑
  • 3787字
  • 2024-10-18 13:06:00

“……”

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又是這個和尚?

真真是疑惑,“怎么又是你?你陰魂不散是不是?你是故意跟著我吧?”

“小僧只是路過此地。”

他垂眸靜靜看著容今冤指向他的劍,這次她卻沒有收起來。

她唇角揚著淡淡的笑,眼里卻不見笑意。

“再一再二還再三就沒什么意思了,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可我瞧你怎么是謊話連篇的樣子?

你到底為何一直跟著我?幾次三番,我可不相信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沉默片刻,和尚開口,“小僧來尋阿蕪施主。”

容今冤眼底的狐疑更重,“你認識阿蕪?我從來沒聽她說起過。”

和尚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片坦然。

“數(shù)日前,是小僧遇到昏迷的姑娘,將姑娘送往阿蕪施主家中。今日原本說好與她見面,久久卻未見其來,上門才知阿蕪施主失蹤。”

語言雖不多,但解釋的字字要點。

雖不說容今冤信多少,但殺意沒有那般重了。

她收了劍,“那你怎么這么巧能找到這里?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有事暫未在家而是失蹤?”

話里漏洞百出,還說不是撒謊。

和尚繼續(xù)道:“我與阿蕪施主約好,她若不在家會在門口留下記號。”

留記號?更可疑了。

山間小屋里無非住了兩個人,一個阿蕪一個她。

阿蕪離開之后院中只剩下她一人,留記號不就是提醒這和尚來監(jiān)視她的嗎?

她其實早就察覺疑點,只是不知對方是誰,目的又是什么,所以按耐住暫時按兵未動。

這些倒沒什么,只是令她有些驚訝的是,那么多次這個和尚出現(xiàn)在她身邊她居然都無知無覺。

可見這個和尚并非等閑之輩。

所以他其實會靈力修術(shù),那日在后山相遇只是裝給她看的。

可是目的是什么?

這和尚還幫過她。

又是為什么?

腦中飛快閃過數(shù)個問題,還未等到她細細思索詢問,身后一聲厲喝打斷她的思緒。

“妖女!”

藍白長衫,腰間懸掛松木牌,舉著話仇劍。

不是宋春眠是誰?

容今冤眼睛骨碌一轉(zhuǎn),閃身就往和尚身后躲。

宋春眠舉劍跑來撲了個空,左砍右砍都被那妖女抓著個和尚做盾擋住了。

宋春眠怕傷及無辜,只得停下。

憤怒地指責容今冤,“妖女!拿出家之人擋劍,你枉為修道之人!”

抓著和尚的僧袍袖子從他身后鉆出半個腦袋。

搖著腦袋笑道:“你搞搞清楚好不好?現(xiàn)在,是你。”手指指向宋春眠,“拿劍,指著他。”又指向和尚。

最后聳肩,“到底是誰枉為修道之人?”

宋春眠看看自己指著和尚的劍,一時被她噎住。

“你!你強詞奪理!”

隨他怎么說,容今冤無動于衷。

宋春眠要被她的樣子氣死了,“你出來!我們別說廢話,打一架,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誰要跟他分勝負決生死?她現(xiàn)在跟他打可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我不打。”

“你憑什么不打?”宋春眠氣急。

容今冤一臉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和你打?你腦子被灌水了我可沒有。”

“你!”宋春眠又被她氣的詞窮,氣到跺腳,“你這個言辭粗鄙的女子!”

“對~”容今冤照收不誤,“我粗鄙,你高尚,你最高尚。”

怎么聽她都是在諷刺。

擋在容今冤身前的和尚一動未動,任由她擺布。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雙手合十朝宋春眠行了個佛禮。

宋春眠雖然在氣頭上,但是禮數(shù)未忘,連忙回禮。

容今冤摸了摸鼻子,這兩人整的還挺有意思,這么一比她好像確實粗俗了一些。

但話說回來,那又怎么了?她樂意怎樣就怎樣。

和尚眸神溫淡,“這位施主,何事不能好好相談?為何要拔劍相向?”

“佛師,您有所不知,她就是那個妖女容今冤,我如今便要殺了她正道。”

張嘴正道,閉嘴正道。

容今冤翻了個白眼,“道有多正我怎么沒看到?再說了,你憑什么就說我是容今冤?”

“你還不承認?”宋春眠是真真見識了這女子的嘴巴有多嚴實,“我都看到你的劍了,夭灼劍,天底下只有容今冤的劍是通體雕刻桃花的,名喚夭灼。”

嘴角微抽。

這沒辦法反駁,確實是這樣。

早知道當初不讓別人給她的劍雕花了。

嘶~當初是誰給她的劍雕花的來著?

忘了。

容今冤只當沒聽見這句話,愣是在和尚身后不出去,看的宋春眠氣的牙根都咬緊了。

打不打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女子的模樣太氣人了!比他一個男子還混不吝的氣質(zhì)!

氣死了!

“佛師,你讓開,我要與這個妖女一較高下,否則若是誤傷了你可別怪我。”

和尚巍然不動,眉眼溫矜,微微搖頭,默然拒絕。

這讓容今冤挺驚詫,這個和尚居然還真有慈悲心?

“你個榆木腦袋的和尚!”氣的宋春眠佛師也不叫了,“我都說了她是作惡多端的妖女,你為何還要如此護著她?你這是在助紂為虐知道嗎!”

“那我可太冤了。”容今冤就是不被他激到,“我就是個弱女子,何來作惡多端之說?我做什么惡了我?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修道百門,你滅了十門,引得天下大亂。覓含境境主也因為你閉關(guān)十余年到如今也未出關(guān)。我小師叔更是因為你自斷前途再也不拿劍,都是因為你這個妖女!你這個壞蛋!”

好吧,她承認,他說的大部分是屬實的。

不過——

她眉眼一揚,“你小師叔誰?”

“我小師叔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宋春眠學她的樣子嗆她。

學的挺快。

容今冤表情無辜,“誰做的你找誰去唄,我又不是容今冤。”

這個!厚顏無恥的!女子!她是在耍他嗎!

“你!”

宋春眠上前的腳步被和尚擋住。

“施主為何不能好好與姑娘相談?”

“她,她還不承認?她明明就是容今冤,她為什么不承認?”

宋春眠看著和尚指著容今冤。

容今冤往旁邊躲就是不給他指。

她為什么要承認?承認了被他拿劍追著砍嗎?

“君子為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自己說你叫什么!你有本事你就承認自己是容今冤!”

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演變成宋春眠非得讓她承認她是容今冤本人了,氣的他想哭。

這小孩兒這么較真呢?

容今冤還真就喜歡逗破小孩兒,也較真上了。

“我就不承認,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容今冤,我叫賈小八。”

扶蘇矜忽而定眸在她臉上,瞧著她,一眨不眨。

一瞬間容今冤心虛了一下,但很快遮掩過去,當作什么都沒察覺到的樣子。

宋春眠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沒下山之前是松瀾淵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主,沒有經(jīng)歷過世間險惡,接觸的人也有限。

“賈小八”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把他氣的要哭的女子。

眼淚要掛不掛的墜在眼下邊緣處,看容今冤的表情委屈壞了。

“什么賈小八,你就是假的小八,你就是容今冤!你就是在騙我耍我。”

賈小八,假的小八。

這小孩兒挺聰明啊。

容今冤能承認?必然不能。

“你這樣就有些侮辱我了,我名字就是這個能怎么辦?”

眼皮終于不堪重負地掛不住眼淚了,宋春眠眼淚嘩啦啦往下掉,說哭就哭。

容今冤:“!”

他怎么這么大了還掉眼淚珠子呢!

“哎?你這,你這有點不地道了啊,不能仗著你是小孩兒就玩這一招,不好使啊。”

誰料宋春眠眼淚掉的更兇了,“你不是賈小八,你就是容今冤,我沒看錯說錯!”

邊哭邊說,那叫一個委屈。

“不是。”容今冤就納了悶了,“你這孩子這么倔呢?你這跟屈打成招有什么區(qū)別?容今冤怎么你了你就非得找容今冤?”

“我父母就是容今冤殺死的,我要找她報仇。”

宋春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的很兇,哭的眼睛都睜不開。

容今冤心里咯噔一下,十六年前她確實殺了很多修士,保不齊其中真有宋春眠的父母。

怪不得這孩子這么執(zhí)著要找容今冤,血海深仇在這兒呢,能理解。

嘆口氣,容今冤走到捂著臉哭的宋春眠面前。

“嗚……”還是知道丟臉的,小小的哭聲。

弄得容今冤有些哭笑不得。

想讓他別哭了又不會哄,于是她把目光放到旁邊的和尚身上。

眼神詢問,要不你來?

和尚垂眸從袖子里抽出一條帕子,桃粉色的,一看就是女子繡帕。

這和尚,拿著個女子手帕就這么招搖過市有辱佛門子弟身份了吧?

容今冤沒接,她可不想哄孩子。

腳步往后一退,拽了他的僧袍袖子往前,示意他給他擦。

手帕是女子私身之物,從一個和尚手里拿出來可見應當是他情根未斷的念想,弄臟了她可不知道怎么賠。

還是讓他自己給好了。

和尚顯然也不會哄孩子,等了半天無從下手,兩人就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宋春眠哭。

他還挺能哭,抽抽噎噎哭了好半晌。

看哭的差不多了,容今冤低頭去看他捂著的臉,透過指縫,兩人就這么對上眼兒了。

猝不及防。

容今冤看他的眼神不知道怎么覺得很好笑,宋春眠猛地笑出聲,哭聲戛然而止。

容今冤也笑了,“哭好了?”

哭好了。

宋春眠一抹臉,頭往旁邊一撇,“我才沒哭!”

現(xiàn)在知道丟臉了?

“哭都哭了,還不承認?”

“我說了我沒哭!”

宋春眠瞪著容今冤,眼眶紅紅的。

“行行行。”小孩子脾氣真大,“你沒哭你沒哭。”

怎么又是這種敷衍又氣人的態(tài)度?!

“我本來就沒哭。”

容今冤怕再給他氣哭了,識趣地沒接話。

和尚再次把帕子遞給容今冤,容今冤還是沒接。

看也沒看一眼,“不用擦,這不是都好了?”

帕子被收回去,如若容今冤拿過帕子看上一眼就會知道這面繡帕上繡的是桃花,和她夭灼劍上異曲同工的玄都花樣式。

宋春眠整理好自己,那邊容今冤已經(jīng)在村子的村民家里尋找蛛絲馬跡了。

這倒霉孩子,凈是耽誤她時間。

“你別以為這樣你就能蒙混過關(guān)。”

宋春眠特意跑到容今冤身邊,表情倨傲,“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否則我還是不會放過你。”

容今冤現(xiàn)在的注意力放在一個灶臺底下,隨意應著,“知道了知道了。”

又是這樣,她是不能和人認真對話嗎?一點都不知禮數(shù)。

宋春眠抱著話仇劍暗暗生氣。

“你看。”容今冤發(fā)現(xiàn)了異樣,“這是什么?”

宋春眠下意識蹲下去看她手拿起來的一根燒火棍。

棍身上似乎附著著什么液體,暗色的、渾濁的,黑中還帶著黃色,黏稠的,看上去莫名讓人覺得有些難受。

“滴落的煤油?”

“笨。”容今冤張嘴就罵,“誰家煤油是這樣的?”

宋春眠有些惱,“不是煤油你說是什么?”

容今冤直接把燒火棍放到他鼻子底下,只是一個呼吸,宋春眠差點被那個東西散發(fā)出來的味道熏的跑到門外。

捂著鼻子,“這是什么!”

難以形容的臭味,聞之欲嘔。

容今冤拿著燒火棍,眨巴眨巴眼。

“這么難聞?”

“臭死了!這到底是什么?”他要吐了。

“哦,尸油。”

主站蜘蛛池模板: 西乌珠穆沁旗| 鱼台县| 西乌珠穆沁旗| 莒南县| 平安县| 衡水市| 章丘市| 延寿县| 镇江市| 梨树县| 龙井市| 宝山区| 厦门市| 阜平县| 青海省| 申扎县| 柞水县| 镇巴县| 武功县| 岳阳市| 柳河县| 雷山县| 黔西县| 塔城市| 镇沅| 宁远县| 凌海市| 华坪县| 屏南县| 乌恰县| 商河县| 册亨县| 昌平区| 冷水江市| 乐清市| 昭觉县| 台南县| 漯河市| 永修县| 洪雅县| 静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