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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前塵事了

“唉!”王老聽到這里也是一聲嘆息。其實這娃也是苦命的孩子啊。

“孩子,你放心,我到時候把你埋到建章家的老墳里,程老哥和老姐姐其實已經認可你了,真心把你當兒媳婦。唉!孩子,回去了找個好人家,下輩子就好了。”

“叔,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怪建章。我就是有點氣兒,我就晚上嚇嚇他們。現在好了,叔,我能再見見建章嗎?”

“唉,孩子,人鬼殊途,你現在見了他對他也不好。”王老遺憾地說道。

“行,叔。叔,你告訴建章,我錯了,我真的愛他,讓他再找一個吧,我走了。”‘錢小紅’說完后,臉上露出了笑容,接著便爬到在桌子上。

王老看著爬再桌子上的錢小紅,久久不語。

此時,天已經深了,外面寒風呼呼,沒一會兒,便飄起了片片雪花。

錢小紅趴了一會兒,便醒了。她醒來后,看見王老站在門口,背著手,靜靜地看著外面。

“王老?”錢小紅輕聲叫道。

“這外面下雪了啊。”王老并沒有看錢小紅,依舊看著外面,輕聲感嘆道。

“小紅,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叫保田他們幾個過來。”

說完王老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張家。

張大娘在廚房煮著雞,程建章他們四個年輕人在上房喝著酒,張大爺在煮茶喝。王老背著手走進了上房。

“王叔”李保田急忙喊了一聲,“處理完了?”

眾人都朝著王老看了過去。

“完了。”王老簡簡單單說了一聲,便脫了鞋,坐到了炕上。

“那我先過去看看小紅。”李保田給二老說了一聲,便竄出了房子。隨后便聽見張大娘的聲音,讓保田把雞肉端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老和張大爺早早地起了床,倆人煮了茶,一起聊著昨晚的事兒。

“唉!范梅這娃是個好娃,可惜啊,可惜了。”張大爺感慨道。

“都是命啊!”王老回應,接著又說道。

“老哥哥,我看咱還是要通知村里人,要跟程老哥商量商量。原先想著范梅這一塊兒可能處理起來有點麻煩,盡量人少知道為好。現在這邊處理好了,也該想想別的事兒了,你說,現在大冬天的,土凍的特別結實,打個墳都不好打,最起碼要八個年輕小伙子。再說下葬,人少了也不行,還是要通知大家。咱就說,要遷程家老人家,到時候范梅尸體入了棺,也沒人知道。”王老說道。

“就是啊,不過這還是要和程老哥好好商量商量。”

幾日后,程家。

程建章忙碌著招呼著村里來幫忙的村民,程老太婆和張大娘還有一眾婦女在廚房燒菜做飯,程家正房,程老太爺、張大爺坐在桌子前面喝茶,王老則是一如既往,坐在炕上忙著他的正事兒。之前,程家已商量過,就以遷墳的名義,將范梅下葬。馬家坪上各個村莊的人情世故還是非常不錯,村里人得知程家要遷墳,都主動過來幫忙,遷墳的時間則定于晚上子時,丑時結束。至于范梅,程建章和高尕娃已于前幾日晚上,偷偷上山,背了下來,入了棺材,又聽從王老的安排,將其置于正廳,設了靈堂。村民來了程家,看到此景,雖是奇怪,這遷墳入土也沒必要在家重設靈堂,可卻是無人去談此。主家人這么做,必然有其原因。

值得一說的是,程建章和高尕娃在幾日前,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打著手電筒,去山上背尸。那日,月亮甚圓,微風。程建章拿著一把鐵鍬,背著一個竹背篼,里面裝著香和燒的紙錢,還方有給死者祭奠的飯菜和一捆繩子,高尕娃則扛著一床被子。路上,高尕娃面色不怎么好看,在月光的承托下,更顯得有幾分蒼白,他不時左看看,右瞅瞅。

“建章,咱真去啊?”高尕娃心里面充滿了緊張,可他又不得不跟著建章去背尸。

此時的程建章也是緊張的不行,可他比高尕娃鎮靜幾分,他可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緊張,不然今晚的事兒鐵定黃。程建章沒有回答高尕娃,高尕娃問著話,就等于沒問。

兩人默默地朝著前面走著,絲毫未發覺在不遠處路旁邊的蘋果園子里,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坐在一棵樹上面看著他倆。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當日程建章拋尸地。程建章放下背篼,取了飯菜祭奠,燒香燒紙。在程建章燒紙時,燒的紙灰打著旋,全部飛到了空中。此時的程建章,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沒有了緊張,他看著漫天飛舞的紙灰,笑了。

“建章啊,一會兒你把繩子拴腰上,我上面拉著你,你下去背啊。”高尕娃顫巍巍地說道。

“行,尕娃,我一會兒下去,繩子你綁在旁邊那棵松樹上。尕娃,今晚真的麻煩你的,咱兄弟就不說別的了。”程建章轉過身,看著高尕娃說道。明亮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微帶著釋懷的笑意。

“建章,你,你這是咋了?”

“尕娃啊,一個人既然做了錯事,就應該為錯事去負責。沒想到,我今晚才明白這個道理。這或許就是因果吧。行了,我這就下去,你把被子攤開,一會兒我把范梅背上來了,就把范梅放上面。”

“行,建章,你把繩子綁好,一定注意安全。”高尕娃對著程建章說道,說完轉身準備去取被子。月光下,整片荒草地一覽無余。

“咦!”在高尕娃前方不遠處,一棵白楊樹下,躺著一個人,一身白色長衫。

“建章,建章,先別下去,你看前面。那是?”

范梅自來到馬家坪村,基本未出過門,高尕娃也是未曾見過。身后的程建章此時看著前方躺著的人,他也就是稍有些驚異。這躺著的,不正就是范梅嘛。程建章朝著那人走了過去,高尕娃剛想伸手拉住程建章,程建章對他笑著說道沒事兒,然后就朝著那人走了過去。之后,高尕娃便看見令他吃驚的一幕。程建章竟走到那人跟前,俯下了身子,坐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慢慢抱起了那人,然后將其摟在懷中。高尕娃這才看清,這人原來是一女子,穿著一身白色長衣,滿頭烏黑的頭發垂在了地上,完全像是一位古代的女子。高尕娃壯著膽子,稍微向著程建章走進了些,再看這女子,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只不過,不知是月光照射的原因,還是什么原因,這女子看上去臉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色。

高尕娃再笨,此時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這女子剛才還不在,現在卻突然出現在不遠處,這女子,怕就是程建章的妻子:范梅。高尕娃急忙向著身后退去,一時不小心,被土疙瘩絆倒在地里。

再看程建章,抱著范梅,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他其實有好多話想對懷中的人說,但現在,他卻是啥都不想說了,因為他知道了,范梅懂他。不遠處,坐在地里的高尕娃就靜靜地看著他們,他原本是想立馬跑回家的,可那會兒他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于是他就干脆坐在了地里。時間慢慢地過去,大概半個小時,程建章摟著范梅坐了半個小時,高尕娃也盯著看了半個小時。高尕娃的心漸漸變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原先還是恐懼的,后來漸漸這種恐懼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仿佛看見不遠處的兩人,仿佛就是自己和另一位女子。冬天的黑夜是格外的寒冷,可此時的程建章和高尕娃卻絲毫未覺的冷。

“尕娃,收拾一下,咱回家。”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持續的寧靜。

“行,咱回家。”

再說今夜的程家,人來人往,程建章在各個房間中來回穿梭,手里面一會兒拿著煙,給村民們發煙,一會兒拿著酒,給村民們敬酒。程家正房里面坐滿了人,院子里架起一盆炭火,炭火周圍也是坐滿了人。村里每逢白事,家家皆是如此。真是逝去的蓋了棺,入了土,活著的依舊活著。活著的為了逝去的熱鬧,也為了活著的熱鬧。

時間悄悄地滑到了子時,眾人吃了飯菜,便開始收拾上山。鐵鍬、鋤頭、麻繩、粗的木棍等工具,紙筆墨以及各種陰陽先生所用之物一一裝入背篼。一撥年輕壯漢專門負責抬棺。程建章拿著一大包白色手套,每個人一雙,陸陸續續發到眾人手中。接著,程建章又進屋去取煙,上山的人主家是要給大家發煙抽的。李保田背著一個綠色挎包,里面裝著炮仗,他負責到目的地后,按吩咐放炮。眾人打著手電,抽著煙,上了山。抬棺的人分為兩撥,一撥抬累了換另外一撥。這時候,王老和程老太爺已經到了墓地,此時王老拿著羅盤,一遍又一遍核定著方位。墓地里燃著一大堆火焰,旁邊放著幾根大木頭,不過凌晨的夜,還是涼意嗖嗖。不一會兒,眾人到了墓地。送葬隊伍來到墓地,杠夫調整好方向,將杠床抬到墓穴上。把棺材對準墓穴,前邊朝北,后邊朝南。死者在棺材里頭沖西北,腳沖東南。坐起來面向東南,象征轉世為人,會再次踏人陽界杠夫用兩根粗大麻繩,一根從棺木前底穿過。一根從后底穿過,四根繩頭分別纏繞在桿床的兩根豎桿上,類似滑輪。每根繩頭由一個身體強壯的杠大橫背在肩上,旁邊有兩三個人幫著。隨即抽山支撐棺材的橫木,形成懸空,一點點滑動著將棺材放到穴底,然后將繩子抽出。富戶人家的棺木又大又沉,出于安全考慮,棺材的中間也耍穿過構根麻繩。按行活說,的后兩根麻繩叫“口花”,小間兩根叫“腰花”,四根全稱“八把花”,往下滑這靈樞叫“抖花”。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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