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正道,靠的是吸收日月精華,打坐修煉,修身修心。像這種通過雙修將他人的內力引入自己身體的功法,無疑是一種旁門左道。
然而西域皇陵的地底只有那一個功法,哪怕知道這是魔修功法,喜山也別無選擇。
這么多年,她就是靠著這個功法,手刃仇人,逐漸積聚力量,在江湖站穩腳跟。
按照多年來的經驗,歡好后,內力將從弗妄身上流向西山,在她體內運轉一個周天,讓她的功法更上一個臺階。隨后,她便能隨心意控制這和尚的行為,讓弗妄也像其他所有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一樣,成為欲望的奴仆,受到她的支配和控制。
然而,這一次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狀況。
內力流動,在喜山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隨后像是決堤的洪水,竟然就這樣被吸走了。
喜山猛然睜大眼睛,控制住因為過于驚慌而僵硬的身體,推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觸碰著弗妄寬闊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突然聽到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別動。”
喜山僵在原地。
她腦袋發汗,幾乎是懵掉了,但這卻并不是她無法動彈的原因。
她立刻就明白過來,內力運轉進弗妄體內,此刻她就像曾經被她玩弄的所有男人一樣,變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功法的受益人變了。
他說“別動”,喜山便受到他的命令,不能動,不能將他推開。
哪怕是不能動彈,也不妨礙喜山心思急轉,她還能思考。
修行之世逆天而行,總是有諸多禁忌,她此前從未睡過和尚,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仔細一想這件事不無道理。
佛子修心苦行,舍己渡人,傳達天道的旨意,更何況弗妄是千百年來最接近圣者的一位,破了他的金身,喜山勢必要舍棄點什么。
她的內力被他吸走,修行幾乎倒退,如若再次站在華山之巔,肯定不再是弗妄的對手。
但這都不是讓她最難受的,這么多年她橫行江湖慣了,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愿意為她去死,她也真的玩弄了多少男人,榨干他們所有剩余的利用價值,然后像抹布一樣丟掉。
她這樣對待了無數個男人,以至于略一想起,思緒翻涌,就有數不清的畫面涌現上來,讓喜山輕輕發抖。
她不愿意變成這樣。
慢慢的,時效過去,喜山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弗妄只在最開始時落下了一滴汗,即使在此刻,他的身上還是干凈清冽的,喜山聞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她閉上眼睛,然后睜開,帶著莫名的笑意,看向眼前的佛子微微發怔的眼睛。
她抿唇,緩慢地再次靠近弗妄,而弗妄沒有將她推開,也沒有移開腦袋,只是輕輕抬眸。
喜山吻上他的眼睛,突然之間用力,緊緊纏繞住弗妄的身體,將他再次按到自己身上。
弗妄初經云雨,經不住再次撩撥,用力捏住了喜山的腰。
喜山也配合著擺動腰肢,她在弗妄身下睜大眼睛,再來一次雙修之事,她的功法將會繼續倒退,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不能接受一個能夠隨意控制她的男人存活于世。
喜山抬手,手腕上的小蛇感受到她的心意,探出腦袋,吐出蛇信子。
在她又一次用力用指甲劃向弗妄后背之時,蛇毒順著弗妄脊背上的破潰蔓延。
喜山聽到了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