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一驚,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可以這么狠:“張玉喬,我說的是實話,今日你我各讓一步,咱們就此扯平了,沒必要不死不休。”
“可笑,我今天就是讓你死,還不得好死!”張玉喬一揮馬鞭,“你們幾個好好跟這個女人玩玩,給我把她玩死!”
張玉喬身后的幾名士兵聽到她的命令,立即猥瑣地看向你。
你不自覺地退后一步,而那幾名五大三粗的士兵邊向你靠近邊脫下身上衣服,他們赤著上身搓著手走向你,看你的眼神嫌惡又下流,讓你惡心。
“張玉喬?”你冷眼望向她,“你確定要這么干?”
張玉喬抬了抬下巴:“這是你應得的,賤人!”
你:“張玉喬,你別后悔!”
張玉喬:“后悔的應該是你!”
聽到張玉喬這么說,你覺得她蠢不自知,已經沒有在交涉下去的必要了。
而你面前的士兵中,有的已經在解下腰帶,脫下褲子,興致高昂地沖你而來。
偏偏這時婁婁和褚雷都不在。
怎么辦?
你咬了咬牙,現在你只能靠自己了。
你看了看周圍,慢慢地向后退,而那幾人步步緊逼,迫使你退到小破屋門前。
你毫不猶豫地沖進屋內,狠狠將屋門關上,接著你又把桌子頂在了門上。
可那木門被士兵一腳就踹碎了,桌子也被他們一把掀翻。
你退至房間最角落處,死死地抵著墻。
而這時一名士兵已經向你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你的衣服,“嘶”的一聲,你的袖子就被拽了下來,露出了肩膀和胳膊。
那些士兵看到你這樣,各個口水直流,整個小破屋里充滿了他們的淫蕩的哄笑聲。
而就在這時,你迅速抽出腰間宋延給你的匕首,手起刀落,那撕你衣服的士兵因為過于靠近你,被你割破了喉嚨和動脈。
霎時,猩紅的鮮血如噴泉一般飛濺在了墻上、床上和身上。
而你眼神狠厲,唇邊狡黠一揚,刻毒地對那幾名士兵笑了笑:“宋延給我的小匕首真是不錯啊~”
那幾名士兵看你如此利落的殺了他們其中一人,卑瑣惡濁的表情在怔愣后變得兇狠。
他們衣服脫得干凈,雖然污了眼睛,但也沒有武器,你橫握著匕首,挑眉一笑。
一士兵被你挑釁的笑容激怒,瘋狂地向你撲來。
你閃身一躲,手挽刀花,毫不留情地劃過其血肉,刺穿其咽喉,并不費太多力氣。
你站在兩具尸體中間,一身血污地抬眼看著眼前赤身裸體的幾個男人。
他們這才意識到,就他們這點斤兩,別說碰你,能不能走出這個屋,都還要掂量掂量。
你撇了撇嘴,想著自己剛剛洗了澡,現在這一身是血黏黏糊糊真是討厭。
速戰速決吧。
你冷色瞇起眼睛,快步上前,繞過沖向你一名士兵的,旋身一刀扎在他的頸窩,又不帶絲毫猶豫地拔出。
旁邊的士兵大駭,他蜷身想躲,便沒有看清你的攻勢。
你看準其避讓的方向,側身快步靠近,匕首快速左手換至右手,在他躬身前的瞬間,出手向上一挑,匕首如剖魚一般由其胸椎處刺入,自下而上精準地破開了他的喉嚨。
你拔出匕首,鮮血順著刃尖滴落。
小屋里剩下的兩個裸男,在看到血泊里慘死的幾個“哥們”,臉全都白了。
你步步走向他們二人,在跨過眼前還在地上捂著脖子掙扎的“準尸體”后,你舉起匕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真是丟人,他們其中一個明明剛剛還一副高昂的樣子,此時不僅身子萎了,精神也萎了,“噗通”一下子就跪下了你面前。而他背后那個,已經光著屁股抱頭鼠竄,逃到了小破屋的外面。
你在內心里覺得自己應該“慈悲”一點。
可好像也沒有那個必要。
于是你給了這人一個有限的善念,就是走到他身后,繞過他看似去追那個光屁股跑了的,結果在其松懈的一瞬間,你反身按著他的頭,一匕首扎進了他的脖子,給了他個痛快。
接著,你滿身血污,衣衫凌亂,但平平安安地走出了小破屋,昂著頭望向目瞪口呆的張玉喬。
張玉喬顯然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狠辣,臉上還強裝鎮定:“你居然……會武功?!”
她帶的人不少,除了剛才被你殺的那幾個和一個光溜溜逃出來的,還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圍在后院內。
此刻,他們全都抽出武器,包圍在你四周。
“嘖。”你撇了撇嘴,看著這一群人,發覺自己用匕首對長槍和劍,似乎有點困難。
不過,問題不大。
你冷哼道:“張玉喬,萬華山上你見我的時候,我的腿剛好,又和長安軍剛干了一仗,所以讓你有機會傷我。但我想,你今天應該不會像上次那么走運。”
你破損的臉上染著鮮紅的血污,唇角掛著獰笑,讓你在黃昏的陰影下顯得格外可怖。
張玉喬明顯露怯了一瞬,退后一步高聲對旁邊的士兵大喊:“給我上!給我殺了她!”
士兵們聽到張玉喬的命令,開始收縮包圍圈。
只見多把利刃同時刺向你,你后仰旋身躲過,轉身一刀割破一手拿長劍的士兵手腕,蹲身抓住他松脫的劍柄。
如此你右手持劍,左手握著匕首,開始與這些人周旋。
有武裝的士兵果然比裸男難殺。
你在干掉幾個莽撞的先鋒后明顯有些喘,身上也多了幾道不算深的傷口。
張玉喬見她的人不斷倒在你手下,此刻也“噌”地一下拔出佩刀面對你,厲聲道:“我還是小瞧你了。”
“你小瞧的可不止一點!”你對她微微一笑。
這時剩下的士兵同時向你發動攻擊,而你不慌不忙地后退兩步。
下一秒,只見墻頭飛下兩個人影,徑直沖入士兵的包圍,霎時擋在你面前,瞬間就擊退了他們的攻勢。
而最靠近你的那幾個士兵,要么手掌已經脫離了手腕,要么頭和脖子大開了口子,要么已經躺地上,掛了……
“宋延,你可來了。”你興奮地喊道。
宋延轉身看向你,神色緊張地問:“沒事吧?”
你對宋延搖了搖頭,會心一笑
褚雷雙手握著兩把彎刀,眼中殺氣盡顯,他對眼前眾人大聲喝道:“想傷我家大人,你們真是瘋了!”
說著,他沖上前,雙刀一陣舞旋,整個后院張玉喬的人眨眼間就剩下她自己還活著了。只不過,褚雷的刀卡著她脖子,她隨時也能死。
婁婁這時也匆匆趕了回來。
她擦了擦頭上的汗,呵斥呵斥地喘著氣,看著你沒事,才舒展眉頭大聲說:“大人恕罪,我實在跑不過老大和褚雷。這怎么這么多死人,發生了什么事?”
你對婁婁笑笑:“放心,沒事,他們沒能把我怎么樣。”
宋延看著你破爛的衣裙,又低頭hn掃向小破屋內,立即就明白了。同時,他的臉色瞬間就比黑夜又黑上三分。
婁婁看了看現場的狀態,也恍然大悟:“大人,他們怎能讓您受了這般欺辱!”吧啊
婁婁大怒看向看向張玉喬,指著她說:“是這個女人?大人,我有一百種法子讓她痛不欲生,您想要哪一種,毒蟲、尸粉、霉瘴……還是每一種都讓她試試?”
說著,婁婁就從隨身的小包包里放出一條黑色的毒蛇和一只暗褐色的蝎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著走到張玉喬的身后,手搭在她的肩上,讓蛇和蝎子順著自己的胳膊,靠近張玉喬。
張玉喬被婁婁的毒蛇和蝎子嚇的一動不敢動,她驚愕地看著你,顫聲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邁步向前,走到張玉喬面前,語重心長道:“張玉喬,我說了你就不信,如果你剛才要是及時收手,場面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婁婁的黑蛇吐著芯子,已經興致勃勃地盯著張玉喬的脖子,而蝎子也昂起了尾釘等待著婁婁的命令。
婁婁陰沉著臉看著張玉喬說:“大人,我的蛇毒可以讓她的臉潰爛,蝎毒可以讓她的臉脹破,你喜歡哪個?”
說著,蛇與蝎子同時逼近張玉喬。
“住手!”張玉喬大驚失色,“不要,不要毀我的臉!”
你冷冷看著張玉喬姣好的面容,眼神里找不到一絲善意。
可就在這時,你聽到后院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瞬間,你收斂了狠辣的神色,快步退到宋延的身前,低聲道:“宋延,是易遇回來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
宋延頓了一瞬,直接手扶著你的后頸將你攬入懷中,確保你的整張臉藏在了他的胸口。
如你所料,易遇帶著上官大儒和幾名侍從匆匆抵達了后院。
他抬眼就看到了宋延,兩人的目光電光火石般碰撞了一瞬之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宋延懷里衣衫破碎的你身上。
“殿下,就我!”張玉喬還被婁婁和褚雷挾持著,看到易遇來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臉,開口就向他求救。
易遇沒有看他,而是掃視了這滿地的尸體,瞬間什么都明白了。他憤然看著張玉喬,眼神仿佛要將她立刻生吞活剝了。
張玉喬被易遇凜然一瞪,嚇得立即解釋:“六殿下,這個女人心如蛇蝎手段極高,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類,您不能信她!”
“啪!”婁婁一巴掌扇在張玉喬的臉上。
婁婁的手上不知藏著什么毒粉,這一巴掌下去,張玉喬的臉迅速脹紅發潰,疼得她伏在地上疼得打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婁婁拍了拍手:“再敢說話,我就把你變成一潭死不了的爛泥!”
易遇壓根不管張玉喬如何,他看向你,用幾乎乞求的聲音喚了你:“先生……您先過來……我想我們……”
“夠了,”還沒等你回應,宋延的聲音如冰刃般先開了口“易氏六皇子,我家大人在您這里受的傷吃的苦夠多了。從今日起,她就不勞煩您再繼續照顧了。”
易遇被宋延一句噎到無話可說,只能怔怔地看著你,希望你回頭。
希望你別走。
你被宋延緊緊地抱著,張了張口想替易遇申辯幾句。可看著宋延馬上就要殺人了的神色,你又不敢再說什么。
宋延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地生氣了。
也怪你,要不是你非要等易遇回來,現在你們已經在返回長安的路上了。
算了,你現在這么亂七八糟的樣子,也不適合再多說什么。
這時只聽宋延一聲口哨,很快一匹黑色的駿馬從門外奔來,一聲“嘶鳴”停在了眾人面前。
下一秒,宋延單手抱起你,抓著馬鞍直接翻身躍上馬背,將你穩穩的護坐在身前。
褚雷刀指著張玉喬:“大人,這個女人怎么辦?她在萬華山上毀了您的容貌,燒了您的嗓子,還把您扔進火場差點燒死,用箭射死,還一路抓您到這里當下人,咱總不能讓她活著吧?”
易遇:“!!!!!”
你埋頭在宋延胸口,低聲對宋延說:“張玉喬就留給易遇吧,我不想管。”
宋延蹙眉聽你這么說,他本想反對,卻見你拉了拉他的衣領,搖了搖頭。于是深深嘆了口氣,對婁婁和褚雷下令:“大人說了,剩下的事就交給六皇子決定吧。婁婁,褚雷,你們兩人留在這里善后。”
婁婁、褚雷:“是。”
“我們走了。”宋延低聲對你說了一句,然后單手執韁,雙腿一夾馬腹,帶著你就離開了香山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