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啟人生
- 1979:我的完美人生
- 兩只柿子
- 2949字
- 2024-10-09 16:21:25
1979年,遼城。
今年的初雪來的格外早。
霜降剛過,細雪就被寒風裹挾著悄然而至。
中山廣場的街道上,陳子安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里透著迷茫和困惑。
蘇晴梳著兩條麻花辮,身穿藍色碎花棉襖,腳踩小牛皮鞋,打扮的頗為洋氣。
她臉上掛著歉意,可語氣卻十分堅定的說著:
“子安哥,我由衷的感激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
“但......對不起,我們真的不合適。”
陳子安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背著軍綠色挎包騎著二八大杠的行人、隨處可見的紅色橫幅、頂著兩根辮子橫穿街道的無軌電車......
周圍的一切如同褪色的老照片正在被AI修復,逐漸變得清晰。
無數久遠的記憶不受控制的從腦海中翻滾而出。
“現在是1979年11月8號。”
“我,重生了?”
見陳子安沉默不語,蘇晴秀眉蹙起:
“在學校,我們討論文學和藝術,追求知識和真理。”
“為了奪回失去的時間,我們廢寢忘食,爭做新長征路上的突擊手,為國家的振興而努力奮斗!”
“我的理想、我的情懷,你根本無法理解。”
“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你有看過么?卡朋特的流行歌你有聽過么?”
“你連這些是什么都不知道。”
“子安哥,我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沒辦法一起生活的。”
“你能明白么?”
“不要糾纏我了,可以么?”
陳子安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嘴角壓不住譏諷的笑了:
“你去上學之前跟我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收到京城語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蘇晴抱著他喜極而泣:
“子安哥,畢業咱們就結婚,一定要等我,我這輩子非你不嫁!”
蘇晴有些難堪,別過了臉:“那些話就忘了吧,當時我還小,根本不懂自己想要什么。”
陳子安平靜說道:“73年,街道組織知識青年下鄉,你被分配到陜北插隊。”
“通知下來那天,你抱著我痛哭流涕,你說那邊連房子都沒得住,要在懸崖底下搭窩棚,你熬不住。”
“為了照顧你,我放棄了農場的工作,主動寫申請調到陜北生產隊。”
“我每天起早貪黑,干最多最累的活,只為多掙幾個工分給你換口糧。”
“當時那么艱苦的條件,也沒讓你餓過一天肚子。”
“77年返城,你媽身體不好,廠里讓她離崗回家休養。”
“你說不想當工人,想考大學,你弟弟又沒到頂崗的年齡,你家沒了經濟來源。”
“是我去糧站當窩脖,扛大包掙錢供你復讀,供你弟弟讀書,供你媽養病。”
“這一干,就是快三年。”
他說這些不是邀功,更不是賣慘,只是在翻看腦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
畫面一閃而過,卻是他六年的青春。
蘇晴聞言有些委屈:“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要求你這么做的。”
“況且我的青春,我最好的年華,不也全都給了你么?”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六年?!”
“難道不是我更虧么?”
陳子安就像吞了只蒼蠅,直犯惡心。
以現在的視角來看,自己年輕時的眼光是真不怎么樣。
六年啊,就算是條狼也該養熟了吧?
可在她這兒,卻只換來一句“我更虧”。
“子安哥,你會遇到真正適合自己的人,我是大學生,以后......”
“你說的沒錯,分手吧。”陳子安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前世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如果蘇晴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會以怎樣的姿態面對。
是憤怒、痛苦的指責,亦或是欣喜、平靜的釋懷?
然而當這件事真的發生了,他卻發現,自己連多說一句話、甚至多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都重生了,誰他媽還有空跟前女友糾纏不清啊?
戀愛這玩意,還是只談五小時的最甜。
蘇晴愕然。
她沒想到陳子安會答應的如此干脆,沉默了下才繼續道:
“這些年你拿給我的錢,我每一筆都有記著,我會連本帶利還你。”
“還有些雜物和一輛自行車,我整理完就給你送過去。”
“這是欠條,你先拿著,給。”
說完,她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了過來。
三百二十四塊六角七分,限期四年還清,年利息三分。
很規矩的格式,金額明確,有利息有時限,簽名上面還用紅泥按了手印。
陳子安隨手接過,折了兩下裝進口袋里,轉身就走。
蘇晴呆了呆,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沒有爭吵,沒有崩潰痛哭,更沒有不舍和挽留。
甚至連聲道別都沒有。
就這么瀟灑的走了?!
這和她預想中的情形截然不同。
整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按說應當高興才對。
可不知為何,她卻忽然有些意興闌珊,心里空落落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直到陳子安高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口,她才怔怔收回目光。
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擦掉皮鞋上掉落的雪花,又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吐出一口白氣,自語道:
“想那么多干嘛,不是我甩了他,是他自己跟不上來。”
“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又有什么錯呢?”
......
北四馬路對面,中山廣場的中心位置。
毛主席的雕像佇立在那兒,招手微笑,笑容親切和藹。
一輛披紅掛綠的大巴車停在旁邊,車頭上貼著大大的喜字和一條橫幅——“慶祝第十屆會議順利召開”。
乘客們下車后,紛紛朝著毛主席敬禮。
陳子安也跟著敬了一個。
短暫的錯愕和迷茫過后,他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重生了。
大肚腩沒有了,頭發烏黑濃密,肌肉結實,精力充沛,正是一個男人最巔峰的狀態。
萬萬沒想到,重生這種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陳子安內心的激動和興奮無以言喻。
他年輕時性子桀驁,愛鉆牛角尖,導致后面走了不少彎路,留下許多遺憾。
父母勞累一生,光忙著幫他擦屁股了,可卻在他事業即將騰飛時先后病逝。
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大概是每個做子女的,心中最大的遺憾和無奈。
如今老天開眼,給了他一次重開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至于蘇晴么......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點黑歷史啊?
陳子安步伐輕快,大步向前。
......
鼎鼎有名的南十馬路這會兒還沒變成網紅小吃街,路上行人不多,顯得冷冷清清。
橫穿過去,是一條幽深的巷子,其中門牌上寫著臨泉路17號的院子就是陳子安的家。
小院帶有圍墻,從外面看頗有幾分雅致。
這是早年間日本人建的,據說是當時高級軍官的住所。
后來被統一改造成了民房,內部由幾家人合住在一起。
榻榻米和木地板被刨除,改為中式屋舍。
院里的植被景觀也被挪走,蓋上了露天廚房和泵式水井,嘎吱嘎吱壓水那種,幾戶人家共用。
剩余空間則被私搭的窩棚占據,堆積擺放著各種雜物。
院落的整體結構和京城的大雜院有些類似,但空間要局促的多,更顯得擁擠雜亂。
雖說時隔多年故地重游,理應心生感慨。
但陳子安覺得,有些東西只適合待在回憶的角落里。
他的整個童年和大半個青年時期都在這兒度過,可他一點都不懷念。
占地面積不到二百平的小院,卻住了五戶,將近三十口人。
做飯燒水要排隊,上廁所要走出去老遠,生活非常不便。
他家四口人,擠在二十平的小屋里。
用紅磚隔成了兩間,爸媽帶著妹妹睡里間,他睡外間。
他的床旁邊就是吃飯的桌子,再旁邊是掛著白布簾的碗碟柜。
如此惡劣的居住條件,別說再讓他回來住了,多看一眼他都覺得糟心。
更糟心的是,他家的這間房是改造時新加蓋的,地基防水沒弄好,返潮特別嚴重。
他記得就是從今年冬天開始,家里人接連生病。
他爸媽患上了嚴重的風濕病,上了年紀以后,遇到陰天下雨連起床都困難,遭老罪了。
他妹妹年紀小抵抗力弱,反復得濕疹,長大后臉上留了疤,還落下了肺癆的病根。
爸媽去世后沒幾年,也跟著走了。
他沒盡到過什么做兄長的責任,反倒大半輩子都被妹子照顧著,為了他的事忙前跑后,出錢又出力。
后來他事業騰飛,賺到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完,可身邊卻已經沒人能跟著一起享福了。
每次想到這些,陳子安就控制不住的鼻頭發酸。
前世直到八六年,他爸單位蓋了筒子樓宿舍,一家人才從這里搬出去。
如今人生重啟,別說七年了,他連七分鐘都不愿意再等。
他要賺錢,欲望從未有過的強烈。
他要改變命運,讓父母和妹妹住進大房子,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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