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黑著一張大臉跟在后面,一身肥肉一顫一顫的,嘴里喋喋不休。
石默揚權當她放屁,到大廳后,換上工作服,立馬投入到工作中。
見石默揚識趣,老板娘瞪了他一眼,坐到收銀臺后,磕著瓜子,追起了劇。
“又被老板娘罵了?不是我說你,嘴巴甜一點能死啊。你看我,遲到幾次,一點事沒有。”店里另外一個伙計李陽剛奚落道。
石默揚看了李陽剛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收拾著碗筷。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啊,唉。”李陽剛陰陽怪氣的說,停下手里的活,走到收銀臺前,跟老板娘聊起天來,老板娘被逗地“咯咯”直笑。
到了下午2點多,只剩一桌已經結了賬的客人。老板娘和李陽剛仍舊在收銀臺里面打情罵俏,一點也不遮掩。石默揚見怪不怪,坐在一旁思索著剛掌握的意念力。
“石默揚,一會兒客人走了,你收拾一下。”老板娘從收銀臺桌后走出來,整理下有點凌亂的領口,甩下一句話后,扭著屁股出了店。緊接著,換了衣服的李陽剛跟在后面,倆人駕車離開。
“狗男女,也不怕遭雷劈。”石默揚咒罵幾聲,“不就是倆人偷情被我撞見了嘛,用得著處處針對我?”
剛參透意念力的石默揚,還是很興奮的。為了檢驗是否真正掌握,還得找個人試試。
傍晚,李陽剛吹著口哨,悠哉悠哉的回來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的宿舍離石默揚不遠。石默揚嘴角微微上揚,就拿你小子開刀。
“剛哥回來了,借下你的熱得快用用,我的燒壞了。”石默揚迎了上去,笑著說。
“沒問題,進來拿吧。”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陽剛大度的推開門,指了指掛在墻上的熱得快。
“謝謝剛哥,我就不進去了。”看著屋里亂七八糟,垃圾扔到滿地都是,臟衣服一大堆,一股酸臭撲鼻而來,石默揚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李陽剛倒是無所謂,上前把熱得快拿下來,遞給石默揚。趁其不注意,石默揚凝神聚力,一把抓向他的手腕。瞬間,李陽剛雙眼迷離,神情呆滯,同時一股記憶涌入石默揚的腦海。
成功了!真如自己所料,信念是運用意念力的關鍵!
石默揚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快速的扭頭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后,閃進屋內,順手把門關閉。把李陽剛扶到床上,又把熱得快掛到原來的位置,悄悄離開。
回到自己的宿舍后,石默揚坐在椅子上回想剛才,仍舊激動不已。李陽剛的記憶還留在腦海里,對此,石默揚毫無興趣,試驗的目的已達到。
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石默揚無聊的翻閱著李陽剛的記憶。果不其然,老板娘和李陽剛早就勾搭成奸,好幾次背著老板去開房,戰場更是包括車里、小樹林、甚至老板娘家。其中的激情片段,石默揚看的面紅耳赤,連忙跳過。
忽然,閃過一個信息,是李陽剛和老板娘密謀,準備殺害老板的片段。石默揚眉頭微皺,雖然不確定倆人是不是真的要做,但是老板于己有恩,自己知道了斷然不能坐視不管。
大約一刻鐘后,記憶消失,石默揚明白,李陽剛醒了。
晚上上班的時候,石默揚不動聲色,表現的如同往常一樣,只不過比平時多了點對李陽剛的觀察。他想看看被施展過意念力的人,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一個班下來,李陽剛除了頻頻打哈欠外,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倒是老板娘看到后,偷偷塞給李陽剛幾包東西,估計自以為李陽剛跟她行茍且之事累著了,讓他吃補藥什么地。
晚上下班后,身為大廚的老板滿臉汗水的從后廚出來,招呼伙計們吃飯。興許是今天生意好,老板高興地特意拿了啤酒,讓伙計們開葷。
看著還蒙在鼓里的老板,再看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風騷老板娘,石默揚不由得暗暗嘆氣。
“默揚,多吃點,年紀輕輕的在我這里,真是委屈你了。有好地方了,盡管走,哥替你高興。”老板語氣誠懇地說。
石默揚有點感動:“老板說啥吶,當初要不是你收留我,現在我還不知道在哪里流浪。”
話音剛落,老板娘擠兌道:“是啊,默揚,要是找著好地方了,掙得多,可別不好意思說,人往高處走嘛。”
是啊,我走了,就沒人知道你倆的破事了,你倆就可以上演一場現代版的西門慶與潘金蓮了。石默揚心想,惡心的剮了老板娘一眼。
晚飯后,伙計們都回家了,老板照例來到后廚,又檢查了下電和煤氣,確保一切安全后,才鎖上門準備回家。
“老板。”等在胡同里的石默揚叫住了他。
“默揚?你怎么還不回去休息,大半夜的嚇我一跳。”
“老板,跟你說件事。”石默揚內心糾結,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老板,最后一咬牙說道,“你小心點老板娘和李陽剛,他倆有問題。”
老板明顯一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告訴哥。”
石默揚明白不能把實情說出來,一方面因為擁有意念力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絕不能輕易讓人知道,二是說出來老板未必相信。自己已經提醒了老板,信不信,由他了。“我是看他倆不正常,反正你多小心點。”說罷,石默揚匆匆離去。
老板看著莫名其妙的石默揚,一臉疑惑。
為了保證菜品的新鮮度,飯館對蔬菜購買嚴格把控,老板親自規定,盡量不使用隔夜菜,必須用當天的新鮮菜。這也是飯館生意好的根本原因。
第二天,石默揚照舊早早起床,騎上三輪車去菜市場買菜。
經歷昨天凌晨的事,也不知道張保昌的菜店還開不開。石默揚習慣性的朝著張保昌的攤位方向騎,遠遠的看,一如往常的燈火通明,張保昌端坐在桌子后,老熟客們在買菜,一切表現的很正常。
石默揚高興地正打算過去,突然停下,眼睛盯著張保昌若有所思。一根硬物悄無聲息的頂上石默揚的腰間,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那就請吧。”不用回頭,正是板寸頭的聲音。
三人押著石默揚來到張保昌的菜店,只見虎哥坐在陰影處,七八個人悄無聲息的從外面走進來,先前看到的顧客也走得干干凈凈,不用說,肯定是找人演的戲。一個小弟“嘩啦”一聲,把卷簾門往下一拉,屋里屋外兩隔絕。
“挺聰明啊,說吧,怎么發現的?”虎哥躺在躺椅上,懶洋洋道。
石默揚沒有說話,眼睛看著張保昌。虎哥順著目光也看向張保昌,頓時明白了:“張總啊,你說你坐的這么直干什么,就差門口寫上‘有陷阱’三個字了。幸虧虎哥我有先見之明,提前安排了人手,不然還請不到這位小兄弟。”
張保昌臉一直紅到脖子,身體如泄氣的氣球,一下子癟了,癱在椅子上。
石默揚深吸一口氣,穩了穩神。這次明顯比上次更兇險,對方看來做足了準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笑道:“虎哥如此大費周章,有什么事直說。”
“痛快!我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虎哥從躺椅上站起來,走到石默揚面前,冷冷道,“上次你是用什么邪術控制住我的?”
“邪術?”石默揚不禁一笑,“我要會邪術,你們還有機會站在這里?”
“虎哥問你話,就老老實實回答,哪來這么多廢話。”板寸頭惡狠狠的一個巴掌甩過來,石默揚的半邊臉頓時變得腫脹。
還沒等緩過勁,板寸頭又是一記重拳,砸在石默揚肚子上。石默揚吐了口吐沫,隱約帶有血絲。
目前的情況是,兩條胳膊被人架著,雖然翻個手腕就可以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后施展意念力,可是石默揚并沒有這么做,他不能浪費機會,必須出其不意,控制住虎哥才能控制住大局。
“嘴還挺硬。”虎哥在屋里來回踱著步,突然一把提起張保昌,摔到石默揚腳下,“老張,你這位小兄弟很能挺啊,要不你倆先嘮嘮。”說完,一擺手,押石默揚的三個小弟心領神會的松了手。
石默揚一手捂著肚子,邊咳嗽邊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張保昌。興許摔得嚴重,張保昌掙扎著往前挪,石默揚抓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將他拉了起來,倆人并排喘著粗氣。
沒有人注意到,虎哥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這一幕,一眨也不眨。當看到張保昌拍打身上的灰塵時,虎哥的眼神眸得變得陰冷,二話不說,沖上去將張保昌踹到在地,接著就是一頓胖揍。原來押著石默揚的三個人也再次將石默揚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