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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挾持徐恩

看到張珪出門,徐恩就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

盡管他的話有些危言聳聽。

但他并不覺得有錯。

謝溶已經查到渚白,已經查到他是為奪取鎮北大將軍府的兵權才娶的陳清寧,還查到是他害死陳清寧的父親和大哥,且把這些消息都告訴了陳清寧。他不能再等下去,再等下去,讓謝溶查到更多的線索,他就完了。

會寧王有賢妃的保護,他沒有。

他只有他自己。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位置,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奪去。

看到張珪回來,害怕計劃有變,徐恩再次說道:“既然那謝溶跟鬣狗一樣,王爺為何不設法除掉他?”

“難呀,”張珪在他床對面坐下來,拿起茶喝了一口,發現進嘴的是冷茶,又吐進杯子擱到一邊后,公正地說道,“不說他現在正得孫大人和孫貴妃的寵信,輕易動彈不得,就說他本身……你回來的時日尚短,對他了解不多,我先前說他是鬣狗,除了他咬人厲害外,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這樣的人才,如果能為王爺所用,定是如虎添翼,可惜……”

聽著他對謝容的夸贊,徐恩忍不住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道:“的確是個人才,回京才幾個時辰就查出王爺籌謀了多年的計劃不算,還成功策反了陳清寧那個賤人。”

聽出他對謝溶有很多不滿,張珪適時地轉移話題:“如果現在就要除掉世子妃,還得想個周全的對策才行,畏罪自殺肯定是不能再用了,病故的話……時間這么短,只怕也不可行。”

“那就自相殘殺吧。”徐恩顯然早已經想好,很是自然的就說了出來,“綠竹與碧桃跟著她一起長大,卻害她進了大理寺,她回到府中后,要打殺兩人出氣,綠竹和碧桃已經料到會有這個下場,提前給她的茶里下毒,先一步害死了她,為掩蓋罪行,又放火燒了蘅蕪院。”

張珪忌憚地看一眼他后,點頭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就是如此一來,那兩個婢女也不能留了。這樣好了,那兩個婢女就由你來殺,殺完也一并扔進火海。回頭謝溶要問起來,你就說是為世子妃報仇,一時氣憤所為。”

“不能這么放過謝溶,”徐恩發狠道,“陳清寧之所以要打殺綠竹與碧桃,正是因為聽信了謝溶說她們兩個背叛她的話。”

張珪看著他,很是突兀地問道:“你恨謝溶?”

徐恩如被踩了尾巴的老虎,瞬間反駁道:“我當然恨他!王爺多年的布局,就這么被他輕而易舉的查了出來,稍有不慎就得前功盡棄,我豈能不恨他?”

自知這話也沒有什么說服力,又繼續:“如今他手里雖然拿著王爺寫給趙思儀的那些信,但王爺咬定是有人偽造,他也沒有辦法,但你說過,他就是鬣狗,只要被他盯上,就很難再逃脫。他如今是盯上我了,我謀害鎮北大將軍的事也只是那些信上所言,沒有留下什么實質的證據,他是奈何不了我,可如果讓他查到李氏是王爺的遠房表妹,那就不好說了。所以,按我的想法,不管謝溶多有本事,也當盡快除之,以絕后患!”

張珪雖然知道他這些話是辯解之語,也不得不承認有幾分道理。

稍稍沉默片刻。

兩人又對怎么動手,怎么善后,怎么嫁禍謝溶等事做起了詳細的商討,直到離去的黑衣人回來,兩人才停下來。

會寧王同意了他們殺陳清寧的提議。

張珪松上一口氣,回頭對徐恩道:“既然決定了要動手,那就事不宜遲。”

說著,從懷里拿出一瓶毒藥遞了過去。

徐恩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起身后,接過毒藥道:“我現在就去。”

要殺陳清寧,以她的身手,硬來沒用,唯有懷柔,再趁著她心軟之際,哄騙她喝下毒藥。

然而,計劃很完美。

事實卻……

徐恩才從屋里出來,泛著寒光的匕首便閃電般抵住了他的脖子。

進廣福院容易。

出去自然也不難。

但想要不驚動任何人,先徐恩一步回到蘅蕪院卻不行。

她已經查清楚原主父親出事后,原主大哥遞來的信是偽造。

也查清楚渚白就是會寧王。

更是意外知道了李氏是渚白的遠房表妹。

她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南陽侯府。

既然他們也覺得不能留她,陳清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徐恩做起了出府的籌碼。

“我早就警告過你,再有下次,絕不會輕饒,看來你很不聽話。”看著徐恩因為受傷而蒼白的臉色剎那間又添出來的驚駭模樣,陳清寧冷冰冰道,“讓他們滾開,再敢靠近一分,我就殺了你!”

“退下,快退下!”徐恩壓著嗓子,慌張的命令,生怕一個不注意匕首就割斷他的脖子。

“退下!”張珪跟著命令,并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屋檐下的房梁。

如果剛才對要殺她,他還存著一分不忍。

現在他已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從她的舉動來看,她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不能留著她了!

黑衣人隨兩人的話,一步一步朝外退去。

陳清寧也挾持著徐恩,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躲在偏殿的徐老夫人、李氏、綠竹和碧桃等人聞聲出來,看到她挾持著徐恩,徐老夫人和李氏驚的雙眼一翻后,雙雙暈了過去。

綠竹和碧桃則下意識往后退去,想要退出她的視線。

但陳清寧已經看到她們。

帶著徐恩停下腳步,陳清寧冷漠道:“廢了她們的武功,將她們扔出南陽侯府!”

“快!照她的話做!”察覺到壓制著脖子的匕首收緊,徐恩趕緊命令。

在綠竹與碧桃驚恐的尖叫聲中,兩人的手筋、腳筋被利刃挑動,人跟死狗一樣,被拖著扔出了南陽侯府。

她們既不顧念多年的主仆情分,要置她于死地,她自然也不會手軟。

處理完她們兩個,陳清寧繼續挾持著徐恩,在出了廣福院后,再次命令:“讓人去蘅蕪院將玉壺與銀燭請過來!記住,但凡他們傷了一根頭發,我便割斷你的脖子!”

察覺到匕首又逼緊一分,徐恩嚇得趕緊求饒,“我這就叫人去請她們,你別亂動!”

“快,快讓人去請玉壺和銀燭!”

在張珪的指使下,很快有人往蘅蕪院去了。

“世子妃,有什么話好好說。”張珪同黑衣人一樣,一步一步緊跟著他們。“徐世子有再多不對,也是你的夫君。按照大樾律令,你殺了他,也是死罪,即便謝大人再厲害,也無法救你。”

陳清寧不屑的又將匕首抵緊一分:“你們都已經害死我的父親和大哥,我獨自活著也沒有意思,他既是我的夫君,又是害死我父親和大哥的兇手,那就跟著我一起去地府謝罪吧!”

“清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你不要沖動……”徐恩一邊道歉,一邊想趁她不注意奪走匕首。

陳清寧豈能如他的意?猛然收緊匕首,讓匕首割破他的皮膚后,用力壓住他的動脈。

徐恩嚇得趕緊放下雙手,連聲叫道:“我錯了,不要殺我!”

“世子妃!”張珪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看她住手,這才松氣威脅,“徐世子要出了什么事,即便你死了,我也必將你的尸體扔給那些要飯的乞丐,讓你們奸你尸,吃你肉,我說到做到!”

陳清寧譏諷道:“我死都死了,還怕這些?”

張珪冷聲道:“你不怕,鎮北大將軍府也不怕嗎?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鎮北大將軍府的百年清譽考慮嗎?”

“歷史都是勝利者撰寫的,”陳清寧不以為然,“你拿這些威脅我,就那么確定會寧王能坐上皇位嗎?”

“再說了,他要死了,不正好可以讓會寧王將殺害趙思儀等罪名扔到他身上?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呀,怎么還這么不識好歹!”

又冷笑著瞥兩眼徐恩,“也只有這個蠢貨才會上你們的當,受你們的騙,認為憑他的本事,就能拿穩鎮北大將軍府的兵權。”

徐恩下意識反問道:“你什么意思?”

張珪兇狠地瞪一眼陳清寧:“這女人就是在挑撥離間,世子休要聽她胡說八道!”

“既然我是在胡說八道,那就讓我說一說又何妨,但你敢嗎?”陳清寧嘲弄。

看著張珪沉戾的面色,徐恩道:“你說!”

張珪知道阻止不了她,也硬著心腸道:“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么子丑寅卯來!”

“趙思儀是怎么指使他去邊關騙我,又怎么謀害我父親和大哥的證據,會寧王一定都保存得整整齊齊吧?”陳清寧調侃,“等這蠢貨真將鎮北大將軍府的兵權奪過來,那些證據只怕立刻就會呈到朝堂之上。反正趙思儀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之下,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再打著為鎮北大將軍府鳴冤的手段,就可以將兵權一分不讓的拿在自己手中!真真是好打算!”

徐恩心中生寒,片刻后,連手腳都止不住地發冷,忍不住,他朝張珪看去。

張珪沒有料到她三言兩句就將會寧王的打算說透,對她的殺機由不得又重兩分后,冷笑著駁斥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又對徐恩道:“這賤人是什么樣的品行,徐世子比我清楚,莫非還信了她的不成!”

“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立刻讓人拿紙筆過來給我!”知道玉壺和銀燭不會很快過來,而先前離去的黑衣人也肯定會先去搬救兵后,陳清寧命令道,“另外,半盞茶內,如不見玉壺和銀燭,那就同歸于盡吧!”

張珪還沒有開口,徐恩先一步道:“拿紙筆給她!”

看著他避開的眼,張珪暗罵一句‘果然是蠢貨’后,才揮手讓人拿紙筆去了。

隨后,他再一次看向了陳清寧。

油鹽不進,且聰明謹慎。

全然不似以往天真的模樣。

難怪徐恩不是她的對手。

“世子妃……”張珪還想再周旋幾句,以拖延時間,陳清寧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趕緊去給我備三匹好馬,再給我準備五萬兩銀票,另外,將李氏承諾給綠竹、碧桃的商鋪和房產也拿給我!”

張珪又要開口,陳清寧再一次打斷他,“討一次價,我就斷他一臂,我們就來看看會寧王到底有多重視他吧。”

賤人!看著徐恩一聲不響,似乎也要拿會寧王的行動來驗證對他的信任一般,張珪再次在心底惡狠狠地罵了一聲‘蠢貨’后,命令道:“按世子妃的要求準備!”

今日過后,他誓要這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世子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對著張珪陰狠的雙眼,陳清寧閑著也是閑著,便繼續挑唆道,“會寧王今日吃了這么大的虧,我又將話挑得這么明,他們就算今日不將你殺人滅口,也等不了多長時間。想一想吧,我知道是你殺害我父親和大哥后,你有多想除掉我,會寧王大概就有多想除掉你。”

“世子妃少危言聳聽,”張珪怒聲道,“徐世子是王爺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我們王爺殺誰也絕不會殺他。倒是世子妃,謝大人不過對你說幾句胡話,你就對相伴多年的徐世子又打又殺,不知那謝大人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又或者……”

說不過,就拿女子的清名做文章?可惜她不吃這一套!陳清寧冷冰冰道:“心思齷齪的人,看誰都齷齪,也最喜歡以己度人。看來張管事平常沒少做這樣的事呀,否則怎會如此清楚其中的門道!”

張珪面色生冷,他說不過她:賤女人!

陳清寧揚眉毛:“怎么,被我說中了?”

“逞這些口舌之快沒用,”張珪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被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也不由怒了,“世子妃若是識趣,趕緊將徐世子放了,我尚可留你一個全尸,否則……”

“世子妃!”

玉壺與銀燭扛著包裹,膽戰的跟著黑衣人過來,遠遠看到陳清寧,立刻驚呼一聲后,蹬蹬的向著她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才看清楚徐清寧還挾持著徐恩,兩人驚了一瞬后,毫不猶豫的靠到她的身邊,與她背對著背,形成三角姿勢,警惕的看著跟著她們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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