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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拜見太守大人(4K求追讀)

晨光初露,大雪紛飛。

張岳與孔明,冒雪前往沅南縣縣衙。

范疆帶領一千余名士卒,護衛在他們左右。

今日清晨,張岳命令他身邊十位親信,令他們各自帶領五十錦衣衛,二百士卒,前往其余十縣,傳達自己擔任武陵太守后的第一份政令。

寒風凜冽,雪花如鵝毛般飄落,覆蓋了整個大地。

張岳和孔明身披厚實的斗篷,踏雪而行,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足跡。

張岳原本想騎馬趕往縣衙,但是孔明卻建議他徒步前往。

依照孔明的意思,此刻最著急的應該是府衙內的那群人。

他們去的越晚,那群人壓力越大,就越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如此一來,他們就會立于不敗之地。

看著銀裝素裹的大地,張岳率先開口:

“孔明兄,你說如今的縣衙之內,是何種景象。”

孔明羽扇微搖,說道:

“必是一番,生死搏斗!”

張岳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生死搏斗,正是我所期待的。”

兩世為人,他首次擔任地方大員,執掌一方政務。

心中既有些許忐忑,又夾雜著一絲興奮。

看著身邊氣定神閑的孔明,張岳不禁感慨,孔明的從容不迫與自己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

此刻的張岳,在心中感嘆,不愧是丞相,哪怕首次出仕未見一分懼色。

此時此刻,在沅南縣縣衙之內,沅南縣縣令楊臻與何氏族長何朗,開始了一場交鋒。

沅南縣縣令楊臻,帶領衙內屬官坐于左側。

何氏族長何朗,帶領沅南縣各世家豪族主事人坐于右側。

隨著雪勢漸歇,縣衙內的氣氛卻愈發緊張。

龐志遠于尋月前,從臨沅殺出一條血路,將倒賣物資一事已經報與太守大人。

臨沅治所馮家派出的殺手,全被太守大人滅了口。

對于倒賣物資一事,武陵郡所有世家官員都有參與。

尤其是作為沅南縣縣令的他,可是知道此事幕后主使就是如今的太守大人。

他甚至懷疑原任太守大人之死,就是被如今的這位大人的手筆。

原任太守大人剛死,這位就繼任太守之位,這也太巧了吧。

還有那沅陵城內的動亂,也是他派人演的戲。

否則他為什么不率領一萬大軍直接攻城,而是分兵兩路去阻擊什么張任,難道遷陵縣的人擋不住張任嗎?

一場平亂,提升他的威勢。

如今賬本在他手里,他完全有能力利用那本賬本裁撤十二縣中的任何一位官吏。

在緊張氛圍中,沅南縣的主簿項忠率先開口:

“縣令大人,志德公您二位昨夜拜訪過太守大人,可知太守今日所求何事?”

何朗在今晨,通過太守府上的下人已經知道,沅南縣內不會有任何問題。

看來昨夜的禮物,太守大人很滿意。

只不過此事也得罪了太守夫人。

那位畢竟是蔡家嫡女,這日后的枕邊風怕是會不少。

想到這里,他只能略微搖頭。

看到何朗搖頭,項忠扭頭望向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您也不知道嗎?”

縣令大人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太守大人的心思,難以捉摸。不過,他既然對昨夜的禮物表示滿意,想必不會對我們太過苛責。至于今日所求,或許與那賬本有關。”

項忠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片刻,開口說道:

“這賬本牽涉甚廣,若太守大人真要借此為難我們,恐怕沅南縣將面臨一場不小的風波。”

但是何朗有不同意見:

“我認為太守大人是為了這場大雪來的,我家在昨夜凍死數十名徒附。”

想到這里何朗冷哼一聲:

“白白浪費了那么多糧食。”

隨即他話鋒一轉,說道:

“太守大人,出仕前,素有愛民之名,這一次或許為了救災而來。”

聽到何朗話,其他家族之人,紛紛開口說道:

“是啊,若真是為了救災,我們自然應當全力配合。”一位年長的族長點頭表示贊同,“我家愿出糧草百石,以作軍糧。”

“既如此,我家也出軍糧百石。”另一位略顯年輕的族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話鋒一轉,“但若太守大人別有用心,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無論如何,我們得先弄清楚太守大人的真正意圖。”一位山羊胡老者沉聲說道。

他說完便看向了何朗,說道:

“志德,太守如今所住的院落乃是你家的產業。”

他沒有說完,便被何朗打斷說道:

“叔父記錯了,那是太守大人的私宅,與小侄無關。”

山羊胡老者聽聞何朗之言,先是一愣隨即開口笑道:

“是老夫記錯了,老夫記得那府院院中的奴仆,是你派去的。”

老者話還沒說得完,何朗再次打斷道:

“叔父又記錯了,他們都是太守的私仆,與小侄無關。”

老者聽聞何朗之言,便開口問道:

“如此說來,賢侄對昨夜之事一無所知?”

何亮回道:

“叔父,那是太守大人的私宅,在私宅中所談之事便是私事,小侄怎能得知。”

山羊胡老者聽聞此言,心中異常憤怒。

就在今日清晨,那張岳,派出身邊十位親信,令他們各自帶領五十錦衣衛,二百士卒,前往其余十縣,傳達新的政令。

對于這種政令,他們世家大族必須第一時間得知。

否則,一旦政令落地,他們將失去對地方的控制。

山羊胡老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然后緩緩說道:

“賢侄,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必繞彎子。

太守大人昨夜和今晨的舉動,顯然并非尋常政令。

你與太守關系密切,難道真的一無所知?”

“關系密切”四字被他咬的異常重。

何朗眼中殺氣一閃而逝,他聽出了話語中的威脅,回答道:

“叔父,您高估了小侄了。論與太守的關系,應當首推表弟玄禮。您何不讓他去問問。”

此刻有人開始打圓場。

“志德,你這話未免有些推脫之嫌。

玄禮雖是太守的親信,但你作為他的表兄,又豈能置身事外?”

一位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他是何朗所提玄禮的父親。

何朗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諸位叔伯,小侄并非推脫,只是不愿卷入無謂的紛爭。太守大人的心思,豈是我等所能揣測?”

“哼,你這小子,總是這般油滑。”另一位老者冷哼一聲,顯然對何朗的態度不滿,“不過,既然你不愿說,那我們也不強求。只是,你可別忘了,我們家族與太守之間的關系,牽一發而動全身。”

何朗微微頷首,語氣平靜:

“小侄自然明白。只是,如今局勢復雜,我們更應謹慎行事,以免給家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兩字被他咬的異常重。

“好了,好了,”山羊胡老者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

這時一聲通報響起:

“太守大人,到——”

聽到這一聲通報,縣衙里的所有人立刻起身。

他們快步離開暖堂來到庭院之中,之后所有人小跑來到縣衙之外,所有人分列左右,冒雪迎接張岳。

可是他們沒有看見張岳,只看見一名張岳的親兵。

在他們疑惑的那一刻,一陣整齊的行軍聲傳入他們的耳中。

他們剛想相迎,只見張岳還未來臨。

來的是范疆率領五百士卒,他們小跑先行來到縣衙門口。

那一致的步點,震落了屋檐上的積雪。

他們將縣衙內所有大門為張岳打開。

這些士卒,進入縣衙,去掉所有門檻,之后分列左右,目視門口。

他們虎目圓瞪,一股殺氣鋪面而來。

這是一群見過血的百戰老兵。

此刻所有人都不敢挺直腰背,他們弓著身子,目視著遠方那道模糊的身影。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天地間一片銀白,仿佛世間萬物都被這無盡的白色所吞噬。

狂風呼嘯著,吹起地上的積雪,在空中肆意飛舞,打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張岳,頭戴黑色進賢冠,身著一襲黑色繡金紋的官袍。

外披一件白色的大氅,大氅上的雪花尚未融化,宛如點點繁星點綴其上。

他目光堅毅地望著前方,身后是五百名步伐整齊的士兵。

他們個個身披戰甲,盡管戰甲已被白雪覆蓋,但依然掩蓋不住那股肅殺之氣。

這五百士兵一路徒步而行,在這漫天飛雪中,他們的腳印很快便被新雪填滿,仿佛他們未曾來過。

縣衙所在之地已在眼前,縣門前,早已聚集了一眾等候之人。

縣衙官員們身著官服,神色恭敬而又緊張。

縣令站在最前方,他頭戴雙梁冠,身穿青袍,雙手籠在袖中,卻仍止不住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激動。

他身旁的縣丞、主簿等各級官員也都整齊地排列著,眼神中滿是對太守的敬畏。

而另一邊,世家族長們也都在。

這些家族在當地頗有勢力,平日里呼風喚雨,但在太守面前,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們穿著華麗的裘衣,上面鑲嵌的寶石在雪光的映照下依然閃爍著光芒。

然而此時,他們臉上的傲慢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謙卑與恭順。

雪越下越大,眾人的肩頭都已堆滿了積雪,眉毛上也都結了一層冰霜。

當張岳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時,縣令楊臻率先反應過來,他高喝一聲:

“恭迎太守大人!”

隨后撩起衣擺,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其他官員見狀,也紛紛效仿,齊聲高呼:

“恭迎太守大人!”

聲音在呼嘯的風雪中傳得很遠,帶著敬畏和期待。

世家族長們也趕忙上前,整齊地屈膝下跪,口中高呼:

“拜見太守大人,大人一路辛苦。”

他們的聲音在這寒冷的空氣中略微顫抖,呼出的白氣在眼前升騰。

“權力真是美妙啊!”

在眾人的簇擁下,張岳走進縣衙。

那五百士兵則在縣衙外整齊地列陣,宛如一座鋼鐵長城,守護著這片權力的中心。

縣衙內,溫暖的爐火已經燃起,似乎正等待著張岳的到來。

它們為這寒冷的冬日帶來不一樣的熱度,也為這個地方的未來揭開新的篇章。

張岳在眾人的引領下,來到大堂。

他并未急于入座,而是轉身看著眾人,緩緩開口道:

“今日本官前來,是為了視察本地民情,爾等當如實相告,不得有絲毫隱瞞。”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在大堂內回蕩,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位太守的不凡氣度。

縣令趕忙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大人放心,下官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他官員和世家族長們也都紛紛點頭稱是。

張岳看著眼前的爐火,說道:

“這爐火溫度有些低了。”

這時一名官吏,立刻說道:

“下官這就去拿些木炭。”

張岳伸手止住了他說道:

“不用,本太守帶來了些木炭。”

張岳說完,便將懷里的一份“賬本”扔進了爐火中。

扔完他便烤著手說道:

“如此溫度剛剛好。”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龐志遠交給太守大人一份賬本。

那份賬本關系著所有人的生死,如今被太守大人燒掉,就表明了態度,此事誰也不要再提。

這時何朗突然進言說道:

“啟稟太守大人,小民有要事稟告。”

看到何朗出列,張岳輕吐一字:

“講!”

聽到張岳的話語,何朗直接跪倒在地說道:

“小人舉報,舍弟何奎,貪墨糧餉,倒賣物資。請太守嚴懲。”

張岳神色未變說道:

“此事我已知曉,念他這幾年剿滅過兩次土匪,革去軍職,恢復白身吧!”

何朗聽聞此言,淚流面面說道:

“在下替舍弟謝太守大恩,太守大人,舍弟家貧,在下愿替舍弟補齊所有物資。”

張岳回復道:

“你有此心,吾心甚慰,本太守初來乍到,不知何人可接替汝弟之軍職?”

此時何朗徹底送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旋即俯首說道:

“此事全憑太守大人做主。”

張岳聽聞此言,便笑著說道:

“吾聽聞,汝有一子,武藝甚是高強,可否令其參軍。”

何朗驚喜的說道:

“在下,替犬子謝過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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