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鎮’字一出,萬物肅穆,時空禁止。一道聲影緩緩從云深不知處中走出,只見那人玉色面龐如羊脂暖玉,雙眸似浸在秋水中的琥珀,烏發用青玉簪松挽起,兩縷垂鬢掃過白玉般的耳廓。
齊淳卿一步一步走向佝僂老者,悠悠道“國師遠道而來,山河書院自當以禮相待,只是國師這版作為,也過于過分了吧”那佝僂老者無法動彈,只能轉動眼球望向那個年輕夫子,眼中滿是恐懼,他想開口求饒,可嘴巴根本無法動彈。
“大鴻皇帝想要效仿前朝皇帝焚書坑儒,以此來鞏固政權,所以第一時間想到了山河書院,畢竟這里是思想最發達的地方,若是滅了書院,天下只會被帝王思想所控制。所以大鴻皇帝派了你來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恰巧,大夫子和二夫子不在書院中,你們便覺得拿下山河書院輕而易舉,可你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山河書院還有一位大儒。”齊淳卿勾起嘴角,慢慢的走到了佝僂身影身邊,口中清道“破”
頓時佝僂身影的禁錮被打破,重重的從空中摔了下來,摔出了一道深深地凹痕
還未等佝僂身影說話,齊淳卿又道“你是不是覺得藏書閣被燒,山河書院被毀,你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記住,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說罷,齊淳卿口中又道“破!
只聽得玻璃破碎的聲音,燃燒的藏經閣,千瘡百孔的山河書院如玻璃般碎裂,從碎片的縫隙中,隱約看到,那山河書院竟然毫發未損。
“你大鴻皇帝想要干什么我都沒意見,但你若敢動山河書院半步,我齊淳卿,必使你大鴻皇帝人首分離,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那佝僂老人顫顫巍巍道“多謝夫子不殺之恩。”
“至于這饕餮,小生便笑納了”
只見齊淳卿一指批下,一個‘封’字便籠罩在饕餮之上,隨后不斷收縮,任憑饕餮使出渾身解數,認逃不過被鎮壓的命運,最終,饕餮被縮入封字之中,飛回到齊淳卿袖中。
云深不知處內,齊勉鯉仍睡得安心,口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對于外界的事情,渾然不知。
待到國師一群人走后,齊淳卿走向了受傷的老道,蹲下身,簡單檢查了一遍,“師弟,沒事了”
白衣老道苦笑道:“師兄,你的境界又提升了”
齊淳卿會心一笑:“濕地不必氣餒,加油,你會有超越我的機會的”
白衣老道又是一陣失落,齊淳卿是什么人,那可是文曲星轉世,其母懷胎十月未食葷腥,臨盆當夜紫微垣星明大盛,產房內瑞腦香自燃成“文王八卦“之形。襁褓中嬰兒啼哭竟引得庭前古柏開花,鄉老皆言“乃文曲星托生““此從小被師祖帶在身邊教導,五歲能觀星推演,年僅而立之年,已成當世第三個大儒,只不過山湖書院一只隱瞞著這事,當世斌無多少人知道。
“如今我已處于明面,便不必再藏頭露尾了,師弟,我要出門游歷了,這次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大鴻斷然不敢再次來犯。”
“師祖已出門十載光陰,卻了無音訊。師兄我擔心他老人家......所以師弟。學院就靠你了啊!”
“謹記師兄教誨!”
齊淳卿負手緩緩走入云深不知處,望著熟睡的齊勉鯉,眼角泛起絲絲笑意。
“勉鯉,我們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