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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惡奴與主人

  • 落日行客
  • 戴枷鎖的囚徒
  • 5631字
  • 2024-10-13 22:06:12

陸滄出了大廳,就看到那名小吏站在門外,他一看到陸滄,臉上立刻擠滿了笑容,他對陸滄說道:“李公子,城主有令,讓我?guī)ゲ貢鴺恰!?

“藏書樓?”聽到小吏忽然稱呼自己李公子,陸滄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并沒有計(jì)較這個稱呼,而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啊,李公子您的資質(zhì)可是七品,剛剛城主大人吩咐了,讓我務(wù)必幫您拿到功法。對了,李公子,您可是七品的資質(zhì),想必剛才諸位大人已經(jīng)邀請您了吧,您可想好去哪一家了?”

陸滄聽到他說起七品的資質(zhì),眼皮忽的一跳,心中一陣竊喜,但又想起那幾人的態(tài)度,他們說的話‘他深入混沌太深,將來成就不高’,心中頓時一片黯然,他看了一眼一旁滿臉期待的小吏,說道:“我尚未決定去哪一家。”

小吏一聽陸滄這么說,連連點(diǎn)頭,似乎頗為認(rèn)同,然后用頗為羨慕的語氣說道:“公子天資絕倫,將來成就不可限量,的確不用這么急。”

“我的天資很好嗎?”陸滄只知道石頭亮了七顆,卻不知道具體代表著什么。

“李公子不知道?”

“不知道。”陸滄如實(shí)回答道。

“那想必是幾位大人擔(dān)心公子驕躁,沒有說清楚,”小吏在心中這般想著,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對陸滄說道,“其實(shí)這些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公子外面出去一打聽也就知道了,不過李公子既然想知道,那我提前說了也沒什么。只是有一點(diǎn),還請公子保密,不要說是我說出去的。”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陸滄說道。

“那石柱名為兩儀玄微柱,柱身共有五面,分別代表著練體、靈道、魂道、丹道、法道五條大道,李公子激發(fā)的是代表煉體之道的一面,七品的資質(zhì)列缺城已經(jīng)近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陸滄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自竊喜,想不到自己在煉體之道上居然有那么高的天賦,不過旋即又想起清玄子說過他已經(jīng)開了魂道天眼,不知為什么兩儀玄微柱居然沒有探查出來。

魂道天眼已開,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可惜還是沒有修行法門,報(bào)仇更是無妄,想到這里,陸滄頓時滿臉愁容。

陸滄的樣子落在小吏眼中卻是另一番光景了,他還以為陸滄在糾結(jié)選擇門派之事,很是識趣的不再開口,只是在旁邊帶路。

陸滄放下心緒,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一座造型頗為精致的三層小樓前面,小樓前還站著三個人,正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站在前面的是一個大約七八歲,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哥,身后是兩個身材魁梧的仆人,只是這三人看著他的目光好像不怎么友善。陸滄只是看了一眼,就輕飄飄的挪開了目光。

想當(dāng)初他還是陸家大少爺?shù)臅r候,也是這一幅眼神看人,對此自然不會陌生。若是以前,他也許還會爭執(zhí)兩句,但是現(xiàn)在,他只覺得幼稚。

那華貴公子看到陸滄只是看了一眼,就轉(zhuǎn)了過去,只以為是看不起他,臉上露出憤憤之色,就要開口,但卻沒身邊的仆人拉住,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貴公子放棄了自己的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陸滄一步步走進(jìn)小樓。

身邊的小吏剛才一直靜悄悄的,直到徹底走進(jìn)小樓,這才心有戚戚的說道:“可算是過來了,這個小祖宗!”

陸滄問道:“那是哪位?”

“這位就是山陽候世子!”小吏只說了這一句話,就不再開口。但陸滄卻已經(jīng)了然他說的意思。山陽候老來得子,對他這個兒子寵溺得很,由著他胡來,這個少主也是個不安分的,平日里橫行霸道,肆意妄為,好在年紀(jì)還小,并不曾做下什么大惡。陸滄曾經(jīng)也是聽過此人的大名,只是家里人吩咐,從來都是躲著這些王公貴族,并沒有見過面。

“他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個……”小吏剛準(zhǔn)備說,就被一聲咳嗽打斷了。

“咳咳”這是很明顯的干咳,但小吏聽到以后卻臉色大變,他急忙轉(zhuǎn)頭,賠笑道:“卑職不知今日杜大人當(dāng)值,大人恕罪!”

伴隨著一個長長的哈切,一個酒糟鼻的老頭慢慢爬到了桌上。濃烈的酒味散發(fā)出來,陸滄下意識皺了一下鼻子老頭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睜著睡眼朦朧的眼睛,他剛一便伏在矮桌上,另一只手中還拿著一個酒葫蘆。

老頭灌了一口酒,頭搭在桌子上,露出紅彤彤的酒糟鼻,沙啞著嗓門說道:“是張小子啊,是來給我?guī)Ь频膯幔磕闩赃叺倪@是誰啊?”

小吏又賠了禮,說道:“大人恕罪,卑職今日沒有帶酒。這位是李公子,乃是煉體之道七品的資質(zhì)。”

“原來就是你?”老頭撇了一眼陸滄,“我說那幾個怎么著急忙慌的,原來是七品資質(zhì),難怪了。”

“小子李小二,見過大人!”陸滄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手忙腳亂的行禮。

“既然是七品,按照規(guī)矩,就去三層自己挑吧!”老頭只是看了一眼,隨口說了一句后,又重新躺了下去,呼呼大睡起來。似乎七品的資質(zhì)并不能提起他的興趣。

陸滄繞過屏風(fēng),只見后面是數(shù)排書架,上面擺放著典籍。他只是看了一眼,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二樓的書架少了很多,只放著四排而已。三樓就更少了,只有七八個木架,上面擺放著書籍。

陸滄走到最近的木架前,書冊封面上寫著《長生訣》。他伸手準(zhǔn)備拿起來,豈料剛一碰到書冊,就被一層銀色屏障擋住。

手上用力按了按,銀色屏障好像豆腐一樣柔軟,陸滄正打算再加點(diǎn)力,屏障忽然猛地一彈,一股大力襲來,毫無防備之下,陸滄一下子被推出三四米遠(yuǎn)。

眼前一陣銀光閃過,陸滄凝神看去,發(fā)現(xiàn)原本的書冊上空冒出幾行文字,正是長生訣的簡介。

長生訣簡介不過寥寥兩三句話,而且寫的云山霧罩,陸滄雖然認(rèn)得字,但完全不解其意,他無奈搖了搖頭,走向下一個木架。

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yàn),陸滄如法炮制,很快又有一篇功法簡介浮現(xiàn),這部功法名為《一氣清經(jīng)》,乃是法道典籍,對陸滄來說卻沒什么用處。

陸滄一個一個木架看過去,一個沒漏全看完了,等他看完時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天氣已經(jīng)涼了下來,儼然到了下午。

這些功法各有千秋,其中煉體方面的功法共有兩本,陸滄看的眼熱,兩個都想要,但他只能拿一個,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

其中一個名為《龍虎十八煉》,主要利用血肉精華淬煉肉身,共有十八個姿勢,一個比一個難,修煉此功法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且過程極為痛苦。但與此同時,收獲也是巨大的。它可以吸收血肉精華中近九成的精粹。

也就是說,如果陸滄能吃下一頭牛,那他將擁有近一牛之力。只要他的胃口足夠大,力量的提升就越多。

另一部功法名為《太玄經(jīng)》,這部功法是正統(tǒng)的武道功法。所謂太初有道,道法自然,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此功法練成之后,內(nèi)息洶涌澎湃,生生不息,而且遇強(qiáng)則強(qiáng),隨心而動。修成之后成就大道之基,直入開源之境。更有機(jī)會踏入法道之路,可謂奧妙無窮。

但相應(yīng)的,太玄經(jīng)入門極難,若不得竅門,便無法修煉。

這兩部功法都各有千秋,陸滄思來想去,最終選擇了《龍虎十八煉》。這門功法雖說不如太玄經(jīng)玄妙,但成長空間極大,只要有足夠的肉食,力量便能持續(xù)增長,很適合他現(xiàn)在的情況。而太玄經(jīng)妙則妙矣,但若不能入門,則與白紙無異。

當(dāng)陸滄回到一樓的時候,小吏已經(jīng)不知去向,倒是那位酒糟鼻的老頭還在。他口中哼著小調(diào),時不時的飲一口酒,眼睛半瞇,看起來愜意無比。

陸滄在老頭面前站定,恭敬的的說道:“大人,我已經(jīng)選好了。”

老頭看了一眼陸滄手中的書冊,然后沒頭沒腦的說道:“龍虎十八煉?也好也好。”說完之后,便揮了揮手,讓陸滄趕緊走,好似陸滄打擾了他的清凈。

陸滄又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后退出小樓。這書冊自有玄妙之處,即便是不識字的人也能認(rèn)得,小吏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的,因此陸滄并沒有裝作不識字的樣子。

雖然此人全身上下亂糟糟的,還是個嗜酒的老頭,不過陸滄卻不敢有絲毫小視。他能在藏書樓本來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太陽已經(jīng)西斜,陸滄將手中書冊收拾好,然后出了亭衛(wèi)府大門。等他來到約定地點(diǎn)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此地空空蕩蕩,水顏還沒有來。

在亭衛(wèi)府中半天,陸滄肚子早就餓得慌,既然水顏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他左右看了看,正好旁邊有一個小面鋪?zhàn)印P料愕睦苯肺洞┻^各種香味織成的羅網(wǎng),頑強(qiáng)的鉆進(jìn)鼻孔,讓原本就饑餓的陸滄流下口水。

“老板,來碗小面!”陸滄在攤位旁的桌子前坐下,喊了一聲。

“得嘞!您請先坐!”老板招呼一聲,轉(zhuǎn)身忙活起來。正是飯點(diǎn),攤位前還有好幾人在等著。

攤位旁的桌子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陸滄旁邊正好是一家三口,他們已經(jīng)吃上面了。剛出鍋的小面還有些燙,母親撈了一筷子面條吹了吹后放到兒子的碗里,兒子一口一口的喝著湯,他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看著碗中,咽了一下口水,拉著旁邊父親的胳膊說道:“阿父阿父,這里有一塊肉!給你吃!”

父親則在埋頭吃面,他的雙手覆著一層黑灰,指節(jié)處長著厚厚的繭子,從指縫里彌漫出來,他應(yīng)當(dāng)是玄武巖礦的礦工。他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讓兒子吃肉。

陸滄愣愣的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家,眼淚撲朔朔的往下流。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如果那一切沒有發(fā)生的話……

他如此想著,拳頭不知不覺的攥緊,骨節(jié)發(fā)白,青筋暴露。

天地間無形的力量慢慢朝著陸滄的眉心匯聚,這種力量無形無質(zhì),而且太過微弱,以至于他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小哥,你的面好了!”老板的話講陸滄從回憶中拉回,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開始大口吃面,企圖掩蓋。

“阿母,這個哥哥好像哭了。”小男孩拉了拉旁邊母親的衣服,小聲說道。

他的母親輕輕敲了一下兒子的頭,讓他好好吃飯,然后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對陸滄說道:“小哥,實(shí)在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兒。”

陸滄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埋頭一邊吃飯,一邊悶聲悶氣的說道:“不要緊,我被風(fēng)沙迷了眼睛。”

這頓飯吃的陸滄五味雜陳,原本鮮香的小面也索然無味。一家三口已經(jīng)吃完了,小男孩坐在父親的脖子上,稚嫩的話語被風(fēng)吹到陸滄的耳朵里。

“阿父阿母,蛋蛋不哭哦,永遠(yuǎn)都不會哭的。”

直到一家三口走遠(yuǎn),陸滄才慢慢從悲傷中恢復(fù),取而代之的是仇恨和堅(jiān)毅。“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只會讓仇人流血!”他在心中默默發(fā)誓。

“快跑快跑,小魔王來了!”

忽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井然有序的人群忽然亂了起來,攤販?zhǔn)置δ_亂的收拾,生意都顧不得做,正在吃飯的人丟下碗筷,拔腿就跑,不過短短功夫,繁華的街道就消失的干干凈凈,只余下地面灑落的湯湯水水。

陸滄同樣隨著人群離開,“小魔王”者,山陽候世子也,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們剛剛還在藏書樓前有了過節(jié),雖然陸滄并不這么認(rèn)為,但小魔王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無處可去,隨意挑了一個巷道就鉆了進(jìn)去,周圍的人越來越少,陸滄七拐八拐,很快就被一堵墻堵住了去路。原來他到了一處死胡同。

陸滄縱身一躍,快到頂時用雙手一撐,丈許高的墻被他輕松躍過。雖然修煉大日訣的時間還短,但收效卻頗為顯著,這一方面是因?yàn)榇笕赵E的神妙,另一方面自然是陸滄肯下苦工,能忍受真火煉體的痛苦。

從容落地,簡單收拾了一下衣服,陸滄悄悄出了巷子,但他剛到巷子口,就聽到外面小魔王囂張的聲音:“你們都藏好了嗎?我要開始找咯!”

陸滄果斷轉(zhuǎn)身,避免與小魔王照面。這種無意義的爭端有百害而無一利,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順著原路返回,擋路的圍墻仍舊輕松躍過。他打算去尋找水顏,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很多了,水顏之前就已經(jīng)說好,如果到時間還沒到的話可以去鎮(zhèn)上張記胭脂鋪等她。

陸滄走了兩步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卻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世子殿下,小人拜見世子殿下。”這是一個略微帶著顫抖的男人的聲音,陸滄記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剛才一起吃面的那位礦工的聲音。

“哈哈哈哈,你們被我找到了,現(xiàn)在本世子要懲罰你!”小魔王囂張的聲音響起。陸滄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縱身一躍,悄悄上了房頂,觀察下面的狀況。

下面是一個狹窄的巷道,那一家三口恰好被堵在了巷道里面。兩個大人跪在小魔王面前,陸滄目光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們將孩子藏在巷道角落的木框里面。

“世,世子殿下,小人愿意接受懲罰。”礦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好啊好啊,”小魔王開心的拍手,然后又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可是,該怎么懲罰你呢?”他不停地?fù)u頭,口中嘟囔著“不行不行,這個玩過了。”

他想了許久,還沒有想出一個滿意的懲罰,于是他招了招手,身后的兩個惡奴立馬圍了上來,“你們幫我想想,我應(yīng)該怎么懲罰他呢?”

一個面容精瘦的惡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看了一眼跪著的婦人,立刻便有了注意,他伏到小魔王的耳邊,對他悄悄說了兩句。

“好!好!好!”小魔王一連道了三聲好,兩眼放出興奮的光芒,他拍了拍惡奴的肩膀,說道,“還是阿狗你有主意。”

“你聽好了,本世子現(xiàn)在要懲罰你,交出亮晶晶的東西!”小魔王看著礦工,吩咐道。

礦工一聽,立馬將身上剛發(fā)的月銀掏了出來,小魔王搖了搖頭,說道:“太少太少!還不夠!”身后的兩位惡奴伸手拿走月銀,幫腔道:“這么點(diǎn)東西,你在侮辱世子嗎?”

礦工面色悲涼,但卻不敢絲毫反抗,任由他們拿走月銀,不住的磕頭,說道:“世子殿下,小人只有這么點(diǎn)亮晶晶的東西!求您放過小人吧!”

小魔王一聽,頓時憤怒的說道:“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里還有!還不快去拿!”

礦工連連磕頭,但事與愿違,在兩個惡奴的不斷催促與辱罵下,他只能起身往出走去,與身后的妻子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顧慮——他們的兒子。沒有任何動作與表情,妻子讀懂了丈夫的意思,她起身就要跟上,但卻被身后的兩個惡奴拉住。

“哎——小娘子,你走了,你相公不回來了怎么辦!”

看到那兩個惡奴的眼神與動作,礦工如何還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他跪了下來,額頭在地上砸出深坑,口中哭喊著:“世子殿下,兩位大老爺,求求你們開開恩吧!”

陸滄在上面看的目眥欲裂,罵了一聲“畜生!”。目光掃了一圈,撿起兩個石子捏在手中,時刻準(zhǔn)備出手。

下面女人的哭喊聲,男人的求饒聲向做一團(tuán),原本寂靜的巷子里忽然熱鬧了起來,那兩個惡奴心生煩躁,一腳就將跪地的男人踢飛出去,滾到了墻角,頓時鮮血淋漓。

女人一見丈夫被打,發(fā)了瘋一般的抓向惡奴的臉龐,惡奴發(fā)了狠,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罵道:“臭婊子,給你臉了!”

小魔王一看打了起來,兩眼放光,連連拍手叫好。“好好好!打!打他!打他!”

兩個惡奴打的更加起勁,忽然,一個石子凌空襲來,啪嗒嗒的落在惡奴的腳下,隨后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許你們欺負(fù)阿父阿母!”

“哪來的小雜種!”惡奴轉(zhuǎn)身,看到墻角一個小男孩,一臉倔強(qiáng)的看著他們。

看到這兩個兇神惡煞的人朝自己看了過來,小男孩咬了咬嘴唇,捏緊了手中握著的石頭,眼中帶著恐懼,但腳下卻一步不退。

“好機(jī)會!”墻上趴著的陸滄看到兩個惡奴轉(zhuǎn)身,手中兩顆石子擲出,只聽石子帶起呼嘯之聲,狠狠的砸上了兩個惡奴的腘窩!

“哎喲!”

“哪個狗賊!膽敢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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