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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搏斗

  • 落日行客
  • 戴枷鎖的囚徒
  • 5660字
  • 2024-10-16 22:30:20

獜撲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有一股腥風(fēng)撲面,陸滄左手握住棍子中間,右手用力,以左手為軸,棍尖對準了獜獸突出的長嘴。

陸滄目光敏銳,幾乎在獜獸咬來的一瞬間,棍尖剛剛到了獜獸嘴邊!

“得手了?。俊?

獜獸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愚蠢的人類!我早就猜到你會來這一招了!”它忽然一個擺頭,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棍尖!

陸滄不慌不忙,右手一抽,左手一旋一帶,棍尖便擊向獜獸因轉(zhuǎn)頭而空門大開的后腰!獜獸一口落空,再一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棍尖已經(jīng)捅到了腰,想回防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它只感覺腰上一麻,緊接著便只感覺全身虛弱!

獜獸發(fā)出一陣嗚咽聲,弓著腰身快速退后。

陸滄一擊得手,并沒有乘勝追擊,棍尖依舊是舉在身前與腰平齊的位置。

他的確不會什么棍法,但是他會槍法!父親曾經(jīng)教過他一套槍法,名為霸王平天槍,但當(dāng)時他不過勉強記住了招式,還是在父親罕見的發(fā)火的情況下記住的,之后就從來沒有練習(xí)過,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熟練,只處在招式階段。

另一邊,獜獸狼狽后退,眼光卻不自主的往后瞄,見沒有上當(dāng),這才停了下來,圍繞著陸滄低聲嘶吼。

獜獸的傷并沒有那么看起來那么重,它全身覆蓋鱗甲,只有小腿和嘴巴等部位沒有,剛才陸滄的那一擊大部分力道其實都被鱗甲抵消掉了。狼狽逃走也只是想勾引陸滄上當(dāng)而已,不過挨了這一下之后卻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是距離陸滄丈許,伺機而動。

陸滄眼看著獜逃到一半,忽然又停了下來,沖著自己嘶吼,哪里還不明白這畜生剛才實在詐敗,罵了一句:“好畜生!”

獜獸不斷圍繞著陸滄嘶吼,一會兒到左邊,一會兒到右邊,不斷挑釁。

陸滄看著獜獸,腦海中忽然想起霸王平天槍中的一式,“白駒乘風(fēng)雷!”這一招是搏命的殺招,唯有在絕境之下,求生的本能促使,才有可能成功。

獜獸忽然向后退了一步,陸滄握棍的雙手用力,雙眼則是死死的盯住了獜獸的四肢,全力戒備。

通過剛才的較量,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獜獸如果要全力進攻,那它的后腿會用力,如果只是試探,則是前腿用力,時刻準備后退。

獜獸低低伏下身子,后腿肌肉繃緊,然后便飛快的朝著陸滄奔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陸滄心臟砰砰直跳,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原本平腰的棍尖立馬往下,擺出一個‘滴水式’準備防守。

就在獜獸即將到達短棍的攻擊范圍的時候,卻忽然一個起跳,直奔陸滄面門而來!獜獸速度很快,起跳之后已經(jīng)到了身前不足一尺,這時候便招已經(jīng)來不及。

陸滄眼前只看到一道黑影,然后就看到一個血盆大口!

身后是還在昏迷中的水顏,不能躲!否則水顏必死!

他下意識就準備矮身一躲,但又想起身后是水顏,生生止住了這個想法。

念頭一閃而過,獜首已是近在眼前,危急時刻,陸滄擺動短棍,身體后仰,換取短暫的時機,然后左手后翻,右手飛快一帶,以肩為軸,硬生生將身前的短棍轉(zhuǎn)了過來,橫在了獜獸前面,獜獸張開大口,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后鼻子就撞到了棍子上!

陸滄雙手握住棍尾,一招雪花蓋頂,就朝著獜獸腦袋砸了下去!獜獸去勢已盡,這一棍來的又急又快,來不及反應(yīng),腦袋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棍。

獜獸腦袋挨了一棍,反倒激起了兇勁,四肢剛一落地,就朝著陸滄胸腹咬了過來!

如今已到生死存亡之際!這一口若是被咬到,絕無幸免可能!陸滄手中長棍遞出,只見空中一道亮光,好似天外驚雷,璀璨耀眼,又好似白駒過隙,縹緲難尋!待到白光閃過,然后空氣中炸開一道轟鳴的響聲,好似平地起驚雷!

這正是霸王平天槍中的‘白駒乘風(fēng)雷’,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陸滄終于領(lǐng)悟到了這一招的奧義,完美使了出來!

白光過后,獜獸胸前破開一個猙獰的大洞,汩汩鮮血流出,染紅了傷口周圍焦黑的毛發(fā)!這一招竟直接破掉了獜獸胸前的鱗甲,打碎了它的胸骨!

獜獸軟軟的倒在地上,雙目無神,舌頭耷拉在一旁,儼然已經(jīng)沒氣了!

陸滄同樣不好過,這一招‘白駒乘風(fēng)雷’幾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此刻只感覺全身乏力,肌肉酸痛,連站著都費勁。

喘了兩口粗氣,他一手握緊手中短棍,慢慢靠近倒地的獜獸,準備試探一下獜獸到底是死是活,豈料,他手上剛一用力,這經(jīng)歷過近百道工序制作而成的短棍就寸寸碎裂,化成了一堆焦黑的木屑!

原來是這紅橡木制成的短棍承受不住‘白駒乘風(fēng)雷’的一招,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

沒了短棍,他再也堅持不住,軟軟的倒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小心!”一道尖銳的女聲忽然想起,陸滄下意識一抬頭,剛要轉(zhuǎn)身,就感到肩膀一陣疼痛!

鋒利的牙齒刺進皮膚,陸滄寒毛直豎,原本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身體忽然涌出一絲力氣,他用另一只手掐住了獜獸的上頜,手指死死的插進牙齦!

獜獸正面遭受乘風(fēng)雷一擊,半個心臟破碎,已經(jīng)是到了瀕死的邊緣,但它到底是野獸,吃了許多人肉,已經(jīng)有了幾分神異,終究沒有徹底死去,如今趁著陸滄倒下,兇戾之氣完全爆發(fā),竟差點咬斷了陸滄的半邊脖子!

陸滄與獜獸一時間陷入角力當(dāng)中,如今就看誰先堅持不?。?

關(guān)鍵時刻,水顏跑了過來,她手中提著一個板凳,口中一邊喊道:“啊——我砸死你——”,一邊“哐哐”地掄起凳子就往獜獸頭上招呼!

砸了數(shù)十下之后,獜獸終于堅持不住,全身力量消散,徹底沒動靜了。

獜獸死后,牙齒仍舊死死的咬著陸滄的肩膀,牙齒深深嵌進骨肉之中。陸滄與水顏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砸碎了獜的下頜骨,這才取下獜首。

這短短功夫,陸滄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他用手指頭戳了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毫無知覺。

“好厲害的毒!”陸滄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四面八方涌現(xiàn)出五彩斑斕之色,他一抬頭,卻看到一只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的蝴蝶趴在他的肩膀上!

陸滄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水顏在說什么了,他的世界一片寂靜,只有不斷變化、不斷流動的五彩斑斕。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毒素已經(jīng)侵入神經(jīng),影響視覺了,再進一步,就會影響神志,若不及時救治,藥石無醫(yī),而這里到鎮(zhèn)子上要兩個時辰!這時腦海中一陣劇痛,強烈的眩暈感襲來,陸滄滿懷著悲愴,面帶不甘的昏迷過去了。

“陸哥哥,陸哥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水顏正在拿著水替陸滄清理傷口,只是傷口越來越黑,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化膿,無論她怎樣清理都清理不干凈,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陸滄面色漆黑,雙目緊閉,嚇得她驚慌失措。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中毒暈倒的少年,驚慌失措的少女,樣貌猙獰的獜尸,構(gòu)成詭異的畫卷。

四周靜悄悄的,慌張的水顏漸漸冷靜了下來,她嘴里碎碎念叨著:“……CPR……心肺復(fù)蘇……人工呼吸……”

水顏一邊念叨,一邊跪坐在躺下的陸滄身體左邊,上身挺直,雙手交疊按在陸滄胸口,開始一上一下的按了起來,同時口中念叨著:“1001、1002、1003……1010……1030?!?

按了一會兒,她右手食指與無名指合成劍指,微微抬起陸滄下巴,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后,俯身吻到陸滄嘴上。

一口氣吹完,她又開始胸外按壓,眼神中透著慌張,動作專注而又迅捷,汗水順著臉龐滑下,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忽然,只聽“嘎巴”一聲脆響,陸滄的胸口凹下去了一塊!

“咳咳……”

這突如其來的咳嗽好似天籟之音,水顏驚喜的叫到:“陸哥哥,你醒了嗎?”

“我……”陸滄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就又暈了過去。

水顏的眼淚頓時啪啪的往下掉,眼前忽然掛起一陣狂風(fēng),她抬頭一看,卻見陶正道一手拿著木盒,另一只手則提著一把煞氣騰騰的寶劍,寒光四射。

陶正道先是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后一個閃身就到了水顏身前,十指連點,封住陸滄周身大穴。

“好了,我已經(jīng)封住了他的心脈,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事?!碧照缹捨康馈?

“想不到這里居然有一頭獜獸!”陶正道一來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獜,再一看倒在地上的陸滄,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些疑惑,這小子不過剛剛開始煉身,居然能夠搏殺獜,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按下心中的疑惑,陶正道對水顏說道:“不過還好你搶救的及時,沒有讓毒素侵入他的心肺之中,否則我也來不及救了?!?

水顏一聽陶正道說陸滄還有救,又驚又喜,急忙追問道:“怎么救?”

“簡單!”陶正道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獜獸的牙含有劇毒,中者最多一時三刻必死,不過它的腦漿卻能夠解毒!”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陶正道提議道:“不過此事需得盡快了,若是耽擱太久,獜毒擴散就危險了。咱們先上山,借他們的鍋灶一用!”

“山上不是有妖氣嗎?”水顏心中下意識閃過陶正道之前說的話,不過她并沒有追問,默默地跟著陶正道上了山。

“山頂上是一個大妖的巢穴,不過似乎已經(jīng)廢棄了,”陶正道似乎心情不錯,解釋道,“我在山上遇到了曾經(jīng)的老戰(zhàn)友,真是意外之喜!”

陶正道單手一揮,地上的獜尸便凌空飄起,看的水顏頗為羨慕。水顏背著陸滄,跟著陶正道的步伐上了山,山路崎嶇,水顏背著陸滄,不一會兒就累的滿頭大汗,又走了一段路,水顏已經(jīng)雙腿戰(zhàn)戰(zhàn),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但她始終一語不發(fā),雙目堅定的看著腳下的路。

當(dāng)她從馬車旁醒來,看到與獜搏斗的陸滄,自然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曾丟下我獨自逃生,我又豈能丟下你。

在她的前方,陶正道臉上帶著笑容,

茅屋前已經(jīng)有一個老人等著了,他只瞎了一只眼睛,體魄還算健康,看到水顏背的陸滄,又看到陶正道身后的獜尸,臉色微變。

“陶兄,這是?”他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陸滄的傷口上,臉色忽然大變,還不等陶正道會話,急忙將他們拉進院內(nèi)。

陶正道回答道:“這個小兄弟被獜獸咬了!”

水顏將陸滄安置在床上,獨眼老頭觀察了一番陸滄的傷口,傷口處已經(jīng)不再流血,而是漆黑一片,而且陸滄的半邊身體已經(jīng)變了顏色,臉色早就漆黑。

“果然是獜毒!”獨眼老頭搖了搖頭,說道,“毒性已經(jīng)深入肌肉……”

老頭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水顏下意識就要開口,卻聽見陶正道說道:“老徐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獜獸之毒并非無法可解?!?

“什么辦法?”老徐問道。

“事不宜遲,你先去給我準備一個大碗,然后再來一口大鍋!”陶正道說道,“還要有油!”

“其他的都好辦,只是這油卻不好弄!”老徐皺眉道,“如今村子里都是當(dāng)年身殘退役下來的將士,生活窮困,都是在等死而已,哪里還有多余的油?!?

陶正道說道:“這倒是我想的岔了,那不要油也行,把鍋碗拿過來就好了!”

老徐轉(zhuǎn)身去做準備,陶正道來到陸滄身前,手掌放在陸滄胸膛,紅光亮起,陸滄漆黑的臉色恢復(fù)了一些。

昨晚這一切后,陶正道對水顏說道:“你先在這里照顧他,我去準備準備!”

陶正道轉(zhuǎn)身出了茅屋,院子里躺著獜的尸體,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僵硬了,徒留一雙滿是憎恨與不甘的眼睛。

陶正道身上忽然閃過紅光,下一刻,他的雙手上便握住了一刀一劍。

獜獸尸體凌空漂浮,陶正道手拿刀劍,剝皮、放血、清理內(nèi)臟,最后從胸腔中掏出來一塊板油。獜獸幾乎全身都是肌肉,身上的脂肪很少,油就更少了,全部加在一起也不過只有巴掌大小的一點而已。

陶正道將掏出來的板油小心放在碗里,然后開始給獜獸開瓢。

正在這時,老徐背著一口大鍋走了過來,這口鍋很大,因此老徐只能彎著腰走路,他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可來的是個好時候,我正準備過幾天把這口鍋賣了換點糧食!”

“這不是行軍鍋嗎?你怎么把它給整回來了?”

老徐說著話,將鍋從背后卸了下來,放到地上,一邊說道:“這么大的行軍鍋,也就咱們營的兄弟們用,仗打完了,這鍋也沒人要,我就給背回來了?!?

老徐放下過,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已經(jīng)大卸八塊的獜獸,整個人忽然一僵,瞳孔擴散,好似看到了什么很震驚的事。

“老徐,你這是怎么了?”陶正道看到老徐愣在原地,奇怪的問道。

老徐干笑了兩聲,說道:“你說你已經(jīng)成為煉體士了,我還不信!”他露出驚嘆的表情,“真是好神奇的手段!你這手段可以跟咱們營里的張真人一樣了!”

陶正道見老徐提起舊事,說道:“我只是機緣巧合,經(jīng)歷九死一生才走到這一步,只是個武夫而已,可不敢跟張真人比?!?

老徐說道:“不管如何,你已經(jīng)是神仙中人了,從此天地逍遙,長生不死,”他嘆了一口氣,滿臉悲傷的說道,“哎!當(dāng)初咱們那一營的兄弟,還不知有多少人活著?!?

陶正道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專心處理獜尸,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兒,老徐說道:“我去找點柴火來,這獜,獜肉可不好煮?!?

說罷,也不等陶正道回話,便走出了院門。

屋子里,陸滄漂浮在空中,看著下方床板上的另一個自己,表情怪異。

“我這是靈魂出竅嗎?”陸滄有些疑惑,“還是說我已經(jīng)死了?”

“吼——”忽然,一聲痛苦的哀嚎鉆進陸滄耳朵,“好熟悉的聲音?”

陸滄從墻里面探出頭,就看到院子中陶正道正在切割獜尸,他的身上散發(fā)著熾熱的紅光,陸滄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雙目刺痛,急忙移開眼睛,這才好受一點。

院子角落里面蹲著一只獜獸,正是獜獸死去的靈魂,剛才的哀嚎正是它發(fā)出的。它此刻的樣貌頗為凄慘,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魂體也是稀薄無比,跟陸滄完全無法相比。

獜獸一看到殺死它的仇人,一股恨意瞬間爆發(fā),淡青的魂體迅速變得漆黑,它大吼一聲后,就朝著陸滄撲了過來!

陸滄哼了一聲暗自想到:“你活著尚且打不過我,死了還想跟我斗!”他當(dāng)即不閃不避,迎這獜魂就準備揮拳!

獜獸漆黑的靈魂近身,陸滄只感覺到刺骨的寒意,整個人被瞬間凍僵!

“不好!”

陸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獜獸一口咬住胳膊,摔了出去!

陸滄的靈魂穿過墻體,摔倒在地上,然后漆黑的獜獸也走了進來。

守在陸滄身邊的水顏忽然感覺氣溫驟降,好似被惡鬼盯上,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在院子里處理獜尸的陶正道,收起不安的情緒。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獜獸張開大口,準備吞下水顏的頭顱。

“不好!”陸滄全身僵硬,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他拼命掙扎著,“它要吃掉水顏的靈魂!”

“混蛋!畜生!”陸滄喝罵道,“手下敗將!有種你沖我來!”

獜獸似乎聽懂陸滄說的話,緩緩轉(zhuǎn)過腦袋,用同樣漆黑的眼睛盯著陸滄。

陸滄心中發(fā)寒,但卻沒有絲毫畏懼,繼續(xù)拼命掙扎。

獜獸轉(zhuǎn)過頭顱,嘴巴越張越大,上下頜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畜生!”眼看著獜獸咬向渾然無知的水顏,陸滄心中大急,眉心閃過一道青光,關(guān)鍵時刻,他的雙腿終于能動了。

他沒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肉身眉心同樣也有一道青光閃過。這青光很淡,一閃而逝。

陸滄一頭撞在獜獸身上,好似撞到了一塊堅冰,徹骨的寒意動的他靈魂戰(zhàn)栗。

這一撞沒有絲毫效果,但成功將獜獸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了過來。它發(fā)出憤怒的咆哮,漆黑的身體內(nèi)忽然涌出紅霧,分外的猙獰可怕!

陸滄心中一片悲涼,同樣都是魂魄,為什么差距這么大!看不到一點希望!

獜獸一步步走向陸滄,嘴巴也慢慢張開。

眼看著獜獸就要一口吞下陸滄的靈魂,躺在床上的肉身眉心忽然綻放出耀眼的青光,黑紅相間的獜獸魂魄在青光中迅速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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