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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故事1

雪凝雨帶著楊云施去了自己房間,眾人在確定雪凝雨沒有問題后各自離開了。

“你救了我....”

“是的是的。”楊云施一臉驕傲的笑著點頭,根本沒注意到雪凝雨的那句話沒有說完。

雪凝雨看著楊云施沉默片刻,又道:“你想要什么?”

楊云施一臉感動的快哭了的表情看著雪凝雨:“你知道總是在電視劇里看的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是怎么樣的感受嗎?我居然真的救了一個人,雖然手是有點疼,但是我真的把你給救回來了,天吶,我說給我朋友他們肯定都不會相信的......”

雪凝雨抿著嘴看著楊云施,眼中閃過一層光。

檢查過了一切正常啊,怎會如此?

“啊,對了你剛剛說什么?你剛剛是不是和我說話了?”她終于想起來了

雪凝雨見她模樣,心中像是被什么撓了一下,淺淺一笑:“我剛剛問的是你想要什么?”她放慢語速想盡可能讓楊云施聽清楚一點。

她欠她一個人情,不知道這個“恩人”喜歡什么對什么感興趣,也只好先問一下她。

不管要什么她都會盡力給她的,就當是把人情還清。

楊云施這回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先是試探的看了一眼雪凝雨,興許是從她眼底看到的神情才讓她有了膽大的勇氣。

“我想知道你的曾經......可以嗎?”

雪凝雨的表情僵在臉上,片刻后擠出一個笑將視線偏向一邊:“我的曾經沒意思,要不你換一個吧?”

“...你今年多大啦?”

雪凝雨思緒被這句話圍堵,她試圖打破可無濟于事:“我忘了,幾百年了吧。”

楊云施眼睛一下放光:“幾百年?!那你的故事一定很多也很精彩吧?我就喜歡聽故事。”

雪凝雨眼見躲不過去,可是對于楊云施期待的來說她的曾經或許真的不那么精彩。

那是自己永遠擺脫不掉的魘。

“對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件事。”

“什么?”雪凝雨望向她。

楊云施神情一晃,視線連忙移開:“啊...那個,你,對,我曾聽靜寒說過像你們這種拜入師門名字都差不多的那就是隨了師父的姓,然后師父再給取的名字,對吧?”

雪凝雨沒想明白她這么說的意義在哪,只是她說對了就點頭:“對。”

“那...”楊云施笑了起來,視線掃過她的臉最后停留在她琥珀般透亮的眸子里,“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雪凝雨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楊云施眼中的自己,表情是那么的僵硬,那么的不善于偽裝,心里的想法盡數表現在臉上。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等楊云施回過神來,最先看到的是雪凝雨眼眶中緊緊含住的淚水。

“你...”

突然,她笑了,莫名其妙的笑了,淚水也隨著她的抖動逃出,在空中像珍珠一樣狠狠砸在地上。

“我叫楊云嬌,楊云施,是我的姐姐。”

她比我就大了兩歲,我們的母妃是父皇當時最寵愛的妻,可母妃生完我后身體變得沒之前那么好了。

阿姐總是夜半偷偷背著我哭,不知道為什么阿姐的哭聲總是能最先叫醒我。

我問她為何總是哭?

“云嬌...”她叫我的名字總是喜歡先捏我的臉,即使她的臉已經被淚水弄得面目全非。

可能她也想我和她一樣吧,后來我一聽到她顫抖的聲音喚我我的淚水也控制不住。

我一哭她就哭的更激烈,我們兩個對著哭。

但她還是想著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得到的總是斷斷續續的句子,什么“母妃身子又變差了”,“我想父皇了,父皇已經很久沒來見咱們了”等等。

或許就像母妃當初說的那樣,我生性冷淡,我覺得阿姐說的那些問題還不如她面對著我哭更讓我難受。

我擦去她的淚水,她的眼睛很大,和我不一樣的是,她的眼瞳是黃色的,很淺很淺的黃色。

像之前母妃頭上戴的金簪一樣。

“淚水干在臉上的話,臉會疼的。”于是她也伸手擦去我臉上的淚水。

我們兩個因為看清了對方滑稽的模樣又笑了起來,不知怎么的,等到天亮時睡醒的我們發現相互抱著。

我不想總是哭,所以一到我們都空閑的時候我就會帶著阿姐偷偷溜出宮。

雖然十次有八次都失敗,但最起碼還有兩次呢。

那偶爾的兩次我帶著阿姐上“刀山”下“火海”。

最后帶著小半瓶蜂蜜和一條魚外加兩個人四個馬蜂包大氣回宮了。

母妃低著頭給我們涂藥,抽泣的聲音傳入了我們的耳朵。

阿姐的情緒好像那被墨水浸染的宣紙感染的迅速,一下子也抽泣起來。

我正欲探究竟,母妃抬起頭,爽朗的笑臉呈現在我們面前。

“你瞧瞧你們這模樣,笑人的緊,哈哈哈哈.....”

我的兩個包都在臉上,好在把阿姐護好了,只是她為了幫我驅趕馬蜂,兩個包都在胳膊上。

我笑著把阿姐的兩只眼捏上:“你別偷看我模樣。”

其實我是不想讓淚水從阿姐的眼睛里流出來。

她玩鬧似的把我的手打開,自己卻齜牙咧嘴了好一會。

淚水還是流出來了,只是我沒從她臉上看見苦澀。

那以后我再也沒帶她出去掏過馬蜂窩。

夜晚是我們躺在一起聊天的時光。

只不過總感覺過得很快,還沒聊點什么睡著了月亮就從我們頭頂溜走了。

“云嬌,你怎知哪會有馬蜂哪會有魚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去人多的地方跟著別人學的。

“我一看就知道,怎么樣,我聰明吧?”

阿姐十分認真的肯定我:“聰明!不愧是我妹妹。”

因為阿姐的種種表現,讓我發現,好像并不是年齡越大越聰明。

她呆的緊,我說什么都信。

反正不管怎么說,我們兩個不像另一個娘娘的兩個孩子,大的總是欺壓小的一頭。

阿姐知道了他們的事,一改往日笑臉,十分嚴肅的看著我:“云嬌,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她給我立下承諾,甚至用上了我之前教給她十分仗義的手勢拍著自己的心口。

不用阿姐說我就知道,她怎么能和別人相提并論?

日子有時候還是很平淡的,就像消下去的馬蜂包。

不疼不癢就不在乎了,偶爾發現的時候才會驚覺,原來已經過去好久了。

在我的帶領下阿姐也不會時常去想父皇了,反而是更想和我黏在一起。

我們經常坐在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樹上,透過高墻看著另一堵高墻。

如果瞄到門口兇神惡煞的帶刀大叔我們就會偷偷躲起來,不讓他們發現我們又爬上樹了。

“你們為何在樹上呀?”

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個小男孩出現在門口。

都怪他,那一句話惹來了好多大叔。

我和阿姐身上都挨了五下板子蔫蔫的趴在床上,他竟然還一臉天真的靠近。

我真想把他推得遠遠地,可是一抬胳膊背就好疼,于是我把怒火都填在了話語里。

“你憑什么來這?”

“這是我家呀。”

“什么你家,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你一出現就害我阿姐受傷,你過來,我必須得替我阿姐還回去!”

他站在那沒動,我的火氣瞬間就頂到了頭頂,全然顧不得疼痛沖上去就揪住他的耳朵,他疼的叫喚。

他居然還有臉叫?

“你叫什么叫?我阿姐不知道比你疼多少倍....”

一道陰影籠罩了我們三個人。

那一天我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父皇。

也是那一天我因為疼痛一整晚沒睡著覺。

阿姐也沒睡,她默不作聲的哭,我沒敢出聲,因為我聽到她在極力壓制自己抽泣的聲音。

她不想讓我聽到,那我就假裝不知道,我靠著她溫暖的胸膛,蜷在她的懷里一直待到天亮。

阿姐的手撫過我被打腫的手,輕的就像發絲略過,還有點癢癢的。

“阿姐,我疼...”

她再也忍不了了淚如雨下,一只手護著我的頭一只手摟住我的脖頸緊了又緊。

其實我不怕疼,我就是想在阿姐懷里多待會。

第二日,楊云朗又來了,也就是那個很討人厭的小男孩。

他是我們嫡出的弟弟,生下來就身居高位是我們這些人比不了的。

父皇又跟在他身后來了,為了避免再生事端,母妃把我們關在了屋里。

那一天之后不多時,我們就搬了新住處。

奇怪的是母親很少笑了,頭上的簪子也不像曾經那樣多那樣明耀了。

不過,只要她們還在我身邊在哪都無所謂。

我和阿姐自從來了新住處就十分迅速地摸出了個能跑出宮的路線。

但也因為住處變小,此事很快便被母妃發現。

“云嬌,云施,你們能跑出去嗎?”母妃反常的沒有教訓我們。

阿姐一臉神氣的拍著我的肩:“有云嬌在肯定能出去。”

我也不免有些傲嬌的看著母妃,燭火映出她的臉,苦澀的面容下我總覺得她的眼里少了什么。

“如若你們真跑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

沉默在我們三人之中蔓延開。

“為何?母...阿娘,你不要我們啦?”

當阿姐說出這句話時,我明顯的看到了母妃眼中缺少的東西出現了。

是淚水。

“......對,阿娘不要你們了,你們今夜就跑吧,有多遠跑多遠。”

淚水砸在我拉著母妃衣袖的手背上,我盯著那里看,只感覺火燒火燒的疼。

不知為何,母妃說完那些話像是著魔般一定要讓我們今夜跑出宮去。

“阿姐你別急,咱們先順著母妃的意,到時我再帶你偷偷跑回來。”

按照計劃我們被接應的人秘密送出去后,我緊緊牽著阿姐的手跑回來了。

天黑的我們從樹林里一直跑到天光漸顯。

宮墻就像連綿不絕的山,我們手腳并用終于在大亮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家。

只是母妃不見了。

阿姐又要哭,可她把我的手握的是那樣緊,目光看過每一寸地方眼神是那樣堅決。

“云嬌你別怕,我會護好你。”

其實昨晚沉默的時候我和阿姐都知道阿娘不是不要我們,她也不可能不要我們。

但她要走的路很長也很黑,阿姐怕黑我怕累,她沒帶我們一起。

那是什么路?

那是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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