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齊津蘭美,你的心就在這,你呢,就負責找心,亓官溯,你嘛……呵呵!這些事本就與你無關,你明明可以不管,但既然你要管,那就……來這吧。”,說完,季冰璃揮了揮手,一個血紅色的光圈出現(xiàn)在眼前。
季冰璃咬了一口糖葫蘆,然后用糖葫蘆指向光圈。
亓官溯不善地瞥了她一眼,就走了進去,隨后,光圈便關閉了。
亓官溯站在一望無際的血水上,不遠處有一個雙手環(huán)膝的女子,背對著亓官溯坐著。
亓官溯走過去,越走近這個背影越像蘭溪,伸出手想要碰她,卻又收了回來,最后說了一句:“蘭溪?”
女子站起身來,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亓官溯,說:“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這里好可怕,快帶我出去吧。”
亓官溯面無表情地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子,一把抓住她的頭,往旁邊一甩,十分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甩了甩手,最后,干脆直接蹲下身來,用血水洗手,擦衣服。
“嗚嗚嗚……”,女子被扔的老遠,邊哭邊擦淚,嘴里不停地說著:“為什么……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不愛我——”,說著說著,女子變了一個樣子,一個有著亂糟糟的黑發(fā),一雙充血的雙眼,一個嘴角咧到耳根,兩排全是潔白的獠牙露了出來,雙唇上縫合著一排又一排的黑線,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微笑,穿著一件臟兮兮的白衣。
“咔嚓——咔嚓——”,一陣又一陣骨頭翻折的聲音傳來,女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
女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亓官溯,走著走著,“嘩啦——”一聲,女子的骨頭散架了,整個人都癱在地上,詭異地趴在地上。
亓官溯有些不耐煩了,說:“要打就打,不打就別浪費我的時間,我可沒興趣看你在這里玩雜耍。”
女子蔫蔫的說了一句:“救我……”,說完,一道道鎖鏈纏上了女子身體的大部分地方,一道巨大的血陣出現(xiàn)在女子的周圍,想要將她拉進去。
亓官溯并沒有理會她,只是蹲下身來,去查探血水。
女子的眼神微微一冷,隨后,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不救我……你也得死!”
下一秒,亓官溯的腳底下也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血陣,一道道的鎖鏈纏上了他的身體。
亓官溯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鎖鏈鎖的有些緊。
女子趴在血水上,“咯咯咯——”的笑著,說:“想活命……就帶我出去。”
亓官溯看了看鎖著自己的鎖鏈,又看了看詭異的女子,想著蘭溪還等著自己去救,問了一句:“怎么救你?”
女子“咯咯咯——”的笑了笑,說:“殺了季冰璃,我就自由了,你也可以找回你的心上人……”
女子補充道:“我可以送你出去,做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她的下落,就在那道八卦陣臺下。”
津蘭美看著站在一旁吃著糖葫蘆的季冰璃,又看了看周圍,不管怎么看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唯獨……最開始站著的那個地方,讓她覺得十分的想要接近。
我的心……
津蘭美思考了一會兒,最后決定走上剛才所在的八卦陣臺。
一根糖葫蘆攔住了她的去路,只見季冰璃伸出手攔著她。
季冰璃說:“這里……可不是什么能隨便走上去的地方。”
津蘭美沒有理會她,只是繞過她,走上了八卦陣臺,下一秒,一道紅色的光亮了起來,一道陣法將津蘭美拉了進去。
“咔嚓——”一聲,季冰璃咬碎了一顆糖葫蘆,邊嚼邊無所謂的說著:“這可是你自己要進去的,與我無關。”,說完,一道光圈出現(xiàn)在眼前。
亓官溯從光圈里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季冰璃有些驚訝,往光圈里看了一眼,只見光圈內的女子“咯咯咯——”的笑了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季冰璃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快,光圈就關閉了。
亓官溯看了看周圍,說:“她人呢?”
季冰璃聳了聳肩,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待在這里,至于她去了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嘍!”
亓官溯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說:“我不喜歡與你這種蠢貨交談,能不說話就把嘴巴閉上。”
季冰璃冷笑了一聲,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直接辦正事吧……”
“語,勘破。”
“咻——”,一把小刀架在了亓官溯的脖子上。
“呲啦——”一聲,頓時,鮮血四溢,只見季冰璃將手里的小刀一劃,便一刀抹了亓官溯的脖子。
亓官溯面無表情地倒在了地上,季冰璃將小刀收了起來,蔑視地看著亓官溯,說:“也不過如此……”
季冰璃走過亓官溯的尸體,往八卦陣臺走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季冰璃轉過身來,看到了完好無損,站在自己面前的亓官溯。
季冰璃皺了皺眉,再一次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幾秒后,亓官溯再一次站了起來。
季冰璃一時間摸不清頭腦,又抹了一次脖子。
接著……四次、五次、六次……三十次……
看著再一次站起身來的亓官溯,季冰璃承認自己慌了,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亓官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假裝思考道:“我?我跟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
季冰璃警惕地看著他,說:“不可能。”
“是嗎?”,亓官溯將視線瞥向季冰璃,一雙滲人的異瞳亮起,蔑視的說了一句:“來……殺我呀——”
季冰璃快速瞬移,一刀刺過去,“當——”的一聲,一種觸碰堅硬表面的聲音傳來。
亓官溯不屑地看著她,季冰璃見狀,立刻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