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參見公主殿下!”我說。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我與冬兒規規矩矩行完禮,蕭彤蕊問我,“這么急沖沖的想去哪?”
我說,“回公主的話,臣女要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
蕭彤蕊輕蔑一笑,“那你去吧!別誤了時辰。”
我心里咯噔一下,蕭彤蕊就這么輕易放過我了?那她來慈寧宮干嘛呢?太后又不在?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先不管了,她既然放我走,那我就趕緊走吧!
“等等!”蕭彤蕊出聲叫住了我,她今個身邊的兩個宮女臉生,想來也是,常伺候她的宮女被杖責了,我不得不停住腳步,她手指著冬兒說,“你去給皇后請安吧!但你的丫鬟給我留下!”
我說,“不知公主要冬兒留下?有什么特別吩咐嗎?”
“怎么?你不急著去給皇后請安了?”蕭彤蕊諷刺我道。
我說,“平日里,我倆都一起去的。”
蕭彤蕊冷笑起來,“你跟皇后感情好?連你的丫鬟也跟皇后姐妹相稱嗎?”
冬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敢,求公主殿下不要為難小姐。”
蕭彤蕊甩手給了冬兒一巴掌,“賤婢!我在跟你主人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我說,“請公主恕罪!公主息怒!”
“還不去請安?華應寧,你在這磨蹭什么呢?”蕭彤蕊在趕我走。
我說,“冬兒是我的丫鬟,她有失禮之處,我會好好訓教她的,不勞煩公主費心了。”
“好你個華應寧,皇后都成你的擋箭牌了?既然你不去坤寧宮請安?那就留在這吧?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杖斃!”蕭彤蕊咬牙切齒的說。
冬兒嚇傻了,沖出兩個太監,就要將冬兒帶走,我跪在地上求饒,“公主開恩啊!冬兒只是個身份低下的丫鬟,公主何必跟一個丫鬟過不去呢?”
“過不過得去?我說了算!”蕭彤蕊瞪著冬兒,指著我說,“你可別怨我,要怪就怪她!”
冬兒磕頭求饒,我也跪地求情,可是蕭彤蕊無動于衷,再次命令道:“你們還愣著干嘛?把她拖下去杖斃!”
兩個太監拽著冬兒往外拖,我撲上去死死拉住冬兒,對蕭彤蕊說,“公主,冬兒有什么錯?她犯了什么罪?公主為何要打死她?”
蕭彤蕊沖到我面前,雙目圓瞪沖我嚷,“一個賤婢!本公主想殺就殺!我拿你沒轍,殺個賤婢出出氣,你給我滾開!”
“您身為一國公主,怎能濫殺無辜!”我一下子沒了方向,太后和皇上都不在宮里,我若跑去坤寧宮求助皇后,等我一個來回,冬兒怕是早被打死了,我該怎么辦才好呢?
哪知蕭彤蕊冷笑不止,用手拽著我下巴,惡狠狠的說,“我用雪砸你,皇上罰我禁足!我與皇上打小感情好,就因為你傷了感情!我就要嫁去南寧侯府了?在這京都待不了多久了?就這么點日子?你都不讓我舒心?”
我義憤填膺的說,“公主,我沒想過破壞您與皇上之間的感情,我也沒跟皇上告過狀!您是在血口噴人啊!”
蕭彤蕊猛然歇斯底里起來,“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我懵在鼓里,“公主殿下,我到底是哪得罪您了?”
“華應寧,等母后和皇上回宮,你的丫鬟早就死透了,我不信皇上還會為了個丫鬟來罰我?今個沒人能救得了你?不,是你的丫鬟?”蕭彤蕊命令太監將冬兒壓住,“別挪地方了,即刻絞殺!”
冬兒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宮女壓著冬兒的手,而她的雙腳已被捆住,兩名太監手持板子,準備行刑,我撲在冬兒身上,護著冬兒,情急之下,我似乎想到了一個法子,狐假虎威一回?不知道能不能唬住蕭彤蕊?
“公主,您連我一塊打死吧?”我高聲說著話,冬兒卻轉頭哭著說,“二小姐別胡說了,奴婢不想死,可奴婢更不想你死!”
蕭彤蕊笑著說,“好一個主仆情深啊?華應寧,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命啊?”
我苦笑著說,“公主就是這么對待忠良之后的嗎?傳出去也不怕別人斥責?”
“好一個忠良之后?想當初華將軍手握兵權,功高蓋主?他教誨女兒恃寵而驕是嗎?華將軍知不知一個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似乎蕭彤蕊話里有話?她的話語冰冷到令人心寒,可眼下,我一心要保住冬兒的命,容不得我去想其他事。
我說,“公主今兒要么將我一塊打死,否則我定去皇上跟前告狀!告公主草菅人命!苛責忠義之后,我定要皇上為我主持公道!”
蕭彤蕊哼了一聲,拽過我下巴,質問我說,“好你個華應寧,在皇上面前裝清高,玩一手欲擒故縱嗎?你個不要臉的玩樣!眼下生死攸關了?又想利用皇上來壓制我?簡直恬不知恥!”
“反正我在公主眼中,向來不堪入目!但公主心里清楚,我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
蕭彤蕊被我氣瘋了,想要甩手給我一巴掌,可抬在半空中的手,始終沒有打下來,“你敢威脅我?”
我跪地磕頭道:“求公主高抬貴手,饒冬兒一命!我感激不盡!”
蕭彤蕊不情不愿,一邊的宮女拉著她竊竊私語,蕭彤蕊似乎冷靜下來,但并未消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我仗打五十!”
什么?仗打五十?這跟打死有什么區別?不死也殘了,我仍舊撲在冬兒身上,蕭彤蕊命人想將我拉開,我畢竟是學武之人,幾個宮女太監,根本拿我沒轍!我還是死死的護住冬兒。
可如何化解這五十大板呢?正當我一籌莫展之際,只聽見太監高喊一聲,“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人都俯身行禮,蕭彤蕊行了頷首禮,夏念可的到來,就像是我的救兵,但顯然,蕭彤蕊并不買賬,張嘴就諷刺道:“這是刮的什么風啊?皇后怎么來了?”
夏念可看到冬兒被扣在地上,這種陣仗,她一看就懂,“皇上陪同太后出宮去寒隱寺祈福,特意關照我照顧寧妹妹,不知寧妹妹的丫鬟是犯了什么錯?惹怒了公主殿下呀?”
蕭彤蕊沒好氣說,“皇后,這里是慈寧宮,母后不在宮里,我替母后管教丫鬟,皇后也要管嗎?您的手伸的可真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