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
聽著唐明的話,韓猛頓時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指著唐明就怒視道:“你竟敢辱我?”
“辱你?”
唐明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究竟講不講道理?是你說擔心弓箭手放冷箭,我就讓他們停手,現在又給你們兵器。你要是不要的話,就直接動手好了。”
“或者是說,你們現在覺得自己能夠撤退,安然無恙離開?那也可以試試,看看你們的腳力是否跑的更快一些。”
“嘿嘿——”
“主公放心,有我甘興霸守在這里,今日一只螞蟻也休想逃出去。”
就在此時,只見甘寧提著大刀,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韓猛等人的后方。
如今的韓猛,前有唐明、典韋等人攔住,后有甘寧一隊人馬堵住去路,街道兩側屋檐上,另有弓箭手列陣,可以說今日的韓猛是插翅難飛。
“將,將軍,我們現在怎么辦?”
看到這樣的陣勢,韓猛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心驚膽戰。原本美好的計劃,沒想到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變成了死局,而且還是完全中了對方的計謀,直接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要是現在放棄,直接轉身殺出一條血路,也是無法活著離開。且不說前后敵將的武藝如何,就算殺出去此刻城門封閉,弟兄們也出不去這個城,照樣是死路一條。
現在唯一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撿起地上的刀,從典韋那家伙的身邊穿過去,一鼓作氣拿下唐明。
相信只要拿下唐明,不管前后敵將有多威猛,自己都有談判和全身而退的籌碼。如果要是失去這個機會,只怕是自己連個魚死網破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韓猛沖著身邊的將士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后把心一橫,迅速撿起地上的刀。
“殺!”
隨著韓猛話音一落,身后五名軍士,立即隨同韓猛一起朝著唐明的方向沖來。
一將五兵,共計六人,意圖以少勝多,先用兩人來拖住典韋,其余人趁機殺到唐明面前,挾持唐明。
“來的好,看我——”
望著沖殺過來的韓猛等人,典韋冷冷一笑,舉起手中雙鐵戟,一聲大吼。
“翻江倒海!”
然而,就在典韋手中鐵戟高舉的瞬間,忽然只聽一聲暴喝。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一道巨浪直接從天而降,直接狠狠地砸在了韓猛等人的身上。
幾人瞬間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兵器紛紛掉落,抱頭哀嚎起來,再無剛才叫囂之力。
典韋見狀,頓時咬牙大怒:“興霸,你竟然搶我功績——”
甘寧將手中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沖著典韋咧嘴笑道:“嘿嘿,典將軍莫要動怒,興霸絕非是有意要搶將軍功勞。只是看著這些家伙一起沖殺過去,興霸擔心主公安危。”
典韋仍舊不悅道:“哼,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武藝,能攔得住他們?”
甘寧笑道:“不不不,典將軍的勇武,天下皆知。只是這幾個蝦兵蟹將有眼無珠,居然想要冒犯將軍,更何況殺雞焉用牛刀。”
聽著甘寧這樣說,典韋內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大半,再次望著甘寧的眼神沒有那么惱火。
甘寧見典韋不再追究,立即沖著身后軍士招手道:“來人,將這些人全部拿下,押下去等待主公審訊。”
“是。”
甘寧身后的軍士,立即上前將被打暈的韓猛等人捆綁結實,帶了下去。
就在此時,唐明身后出現一人,沖著唐明拱手拜道:“主公若是想要招攬韓猛,審訊一事就請交給嘉。”
唐明點了點頭:“有奉孝來完成此事,我自當放心。正如你之前所言,如今我軍正是發展用人之際。”
“那韓猛明知前來青州刺殺我,等同于送死,但仍舊愿意奉袁紹之命前來,也算是忠義之士。若是能夠招攬韓猛,確實不錯。”
青州府衙。
韓猛被五花大綁押上來,韓猛一路不斷掙扎,心中多有怨恨。
旁邊的幾名將士,也一個個被捆綁在地,并未像韓猛那樣,敢于掙扎反抗。
典韋見狀,立即沖著韓猛喝道:“大膽賊人,見了我主還不跪下!”
被典韋訓斥,韓猛咬牙切齒,當場怒道:“落在你們手中,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讓我向你這狗賊下跪求饒。”
聽著韓猛怒罵唐明,典韋也是勃然大怒道:“哼,竟然敢辱罵我主,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韓猛咬著牙橫著脖子道:“來啊,我韓猛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韓猛話音剛落,沒等典韋再次開口,就聽郭嘉笑道:“哈哈哈,好一個不怕死的人物,不愧是韓猛將軍,當配得上英雄二字,只是可惜了——”
“可惜?”
韓猛不屑道:“有什么好可惜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郭嘉嘆口氣道:“通過剛才的交談,我知道韓猛不懼生死。這樣的人物,不管是放在那里,都是響當當的名號,只是可惜韓將軍和身邊的忠義之士,到死都被蒙在鼓里,這樣豈不可惜。”
聽著郭嘉的話,韓猛內心里非常不舒服,忍不住咬牙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莫要在這里裝神弄鬼。”
郭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封信,交給身邊的人道:“讓韓將軍瞧一瞧,此信是否眼熟。”
軍士立即將書信拿過去,展現在韓猛眼前觀看。
韓猛眼中起初滿是不屑,但瞥了一眼那信件上的文字后,當場愣住。
本能地脫口道:“這是袁公的信?”
只是,韓猛話音剛落,頓時好像意識到什么,連忙搖頭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郭嘉沒有理會韓猛的態度,而是讓人把信件,擺放在韓猛身邊其他幾名軍士的面前,逐個進行展露。
韓猛見狀,頓時暗叫不妙,沖著身邊的將士們吼道:“不要看,都不要看!”
然而,韓猛越是這樣呼喊,越是引起眾將士們的好奇之心。
幾名軍士中,有人不認識字,有的人只認得袁紹的印章,但看到這信件之后,所有人都處于一種懵逼狀態。
有軍士忍不住傷心道:“將,將軍,這是主公拋棄了我們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