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李同壽一腳踢中余雨業的軟腹。
“呃~啊~”
“咳咳！”
余雨夜痛叫出了聲，咳出一團血塊：
“警官，你也沒吃飯嗎？下手這么輕，要不要借你一把刀啊~”
李同壽抓起余雨業的頭發，對方被迫把眼睛睜得巨大，只見李同壽眼中冒著怒火，說：
“想死？哪有那么簡單......最后一個問題，什么是“灰熊”？”
“灰熊？”余雨業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在殺人的時候給她們說的那個故事。”李同壽提醒對方。
“你怎么知道？”余雨業的表情難得生動起來，終于像是個人。
“說了，我就給你個痛快。“李同壽加把勁揪了揪余雨業的頭發。
“呃~”余雨業吃痛：
“你不是警察嗎？你不知道這個故事？”
“為什么警察要知道這個故事？”李同壽疑惑。
“因為最早講這個故事的就是你們的警務副處長啊，你們就是灰熊啊！哈哈哈哈哈”余雨業給出了一個李同壽從來沒想過的答案。
“什么意思？”
余雨業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
“你們警務處劉處長逢人就說這個故事，........有次他坐我的車的時候又講了一次，還問我，想不想當灰熊，還說什么.........我當黑熊是沒前途的.....”
“我還以為你們警察都是灰熊呢，沒想到還有個白的。”余雨業嘴巴滿是血，審視著李同壽，彷佛是在看珍稀動物。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李同壽的意料，怎么突然冒出個警務處副處長，難道他就是“灰熊”？
......
“叮鈴鈴~~”
李同壽的電話響了，打斷了他的猜想，來電顯示是黃耀祖。
“喂？你打來的正好，我這邊剛好有.....”
“李先生~好久不見。”
李同壽一怔，手機對面不是黃耀祖的聲音，可是很耳熟，是誰呢？
“你是誰？”
“這么快就忘記我了？我們下午不是才見面嗎？”
下午才見面？下午我不是在圣伊甸娜女子中學抓鬼嗎？不對，這個聲音.....李同壽聽出來了，是李國強！
“李國強？！你被放出來了？黃耀祖呢？為什么你拿著他的電話？”李同壽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黃sir？李先生關心你呢，開口說話啊~”
“嘣！”
手機對面傳來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
“咳咳！”
是黃耀祖的咳嗽聲。
“李先生，聽到黃sir的問候了嗎？想見他就來雜物科！”
“嘀嘀嘀~”
手機被掛斷，李同壽心涼了半截。
李國強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放出來，是誰保的他？這么大的能量？李同壽腦海下下意識聯想到剛剛余雨業提到的警務處副處長，難道是他？
可是警務處副處長為什么要保李國強，李國強有什么價值，值得一個副處長力保？
還有，為什么要拿黃耀祖來威脅自己過去？是單純的報復？還是自己的存在損害到了對方的利益？
不過現在還是先處理余雨業的事情吧。
“喂，這里是......發現有人謀殺碎尸.......”
......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當李同壽在查余雨業的時候，李國強在警局拘留室見到了劉副處長。
“啪！”
李國強臉頰慢慢變紅，浮現出手掌的痕跡，還有食物殘留的油渣。
“廢物，有心算無心，一個要辭職的老東西都處理不掉，還被人抓現包，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劉處長在李國強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脂，然后拿起一個麻薯塞進嘴里。
“吧唧~吧唧~”
李國強扭正被打歪的頭，正視劉處長，說：
“事情本來進行的很順利，很快我就能利用那只鬼把黃耀祖殺死。可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李同壽，把一切攪糊了。”
“李同壽？什么人？沒聽說過。”
劉處長拿出一個蛋撻繼續開吃。
“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據黃耀祖說，他是什么龍虎山傳人，不僅僅能從樓下跳下來毫發無損，更重要的是他能直接打殺鬼物，
不是那種等鬼附身后將人和鬼一起打死那種......是能直接打倒鬼的魂體那種！”
“噠！”劉處長手上的蛋卷掉到地上，碎成渣。
“........一定要找到他，弄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還有，處理掉黃耀祖！”
......
“嗚嗚~嘀嘀~”“嗚嗚~嘀嘀~”
在華隆小區樓下，停下了幾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紅藍交替的警燈顯示著這里有大事發生，
這給附近的居民帶來了不少的樂子，很多大媽大爺為了以后的談資，不惜放下手中的牌九，也要來看個熱鬧。
遠遠圍觀的群眾只看見重案組的警員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進了救護車，有住在附近的居民把受傷的男子認了出來。
“我認識他，是黑心余家那個癡線兒子.......”
“我早就看出來了，他不是好玩意，他是不是殺了黑心余.....”
“我看不是，你沒見到他渾身是傷嗎？說不定是黑心余想打死他......”
......
重案組組長正在樓上，被現場的血腥和惡臭嚇到了，即使前幾天那個臉被曬成蠟的女學生都沒這么恐怖。
“你說是一個姓黃的警官來的？”
“是啊，他說他是什么.....雜碎科的。”余雨業的父親不確定的說。
“雜物科黃耀祖？”
“對對對，就是他。他說有事先走了，讓你一會去雜碎科辦公室找他，他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重案組組長有點疑惑，什么時候黃耀祖這么喜歡往命案湊了。
.......
李同壽在樓下看著熙熙攘攘的看熱鬧的人群，一臉頭疼，
這些圍觀的人群里，他們的心鬼千奇百怪，個個都是兇神惡煞，基本都有犯罪嫌疑。全抓起來肯定有冤枉的，可隔一個抓一個，肯定有漏網的
當然，李同壽也沒空幫這個世界清理這些渣滓，讓他在這里徘徊頭疼的是，
李國強那邊不知陣仗的埋伏，心里有點發怵。
李同壽再強也是一個人，而且以前李同壽都是他在暗，敵在明，謀定而后動，現在被迫接招，實在是沒有底氣。
雖然忽悠了一個重案組組長，可還是不夠保險，還有誰能成為自己的助力呢？李同壽在黑暗里思索，這樣他才有足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