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財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啊……”

我與丁火貴、龍小鯉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黑瘋等人圍了上來。

丁火貴抄起二鍋頭的瓶子站起來。

“二桿子啊，三好漢啊，李四棍啊，王五刀啊，七大姑啊，八大姨啊，九頭牛啊，十頭象啊……”我唱著。

龍小鯉定定地看著我，崇拜并咒詛我。

黑瘋正要發飆。

我大喝一聲，“慢！”遞給他一瓶啤酒，“哥們，這一天追摩托車夠累的，干一瓶，解解乏。”

黑瘋正待爆發。

我笑著說：“白玉虎不在，你主持大局，一會兒咱們開打，若有傷亡，你都是首犯，知道不？法盲……”

黑瘋正要開罵。

“不過，估計你當不了首犯，誰沖鋒在前，最先被我貴哥爆頭的應該就是他，老慘了，最輕植物人……我會常去看望你，給你施施肥，澆澆水，除除蟲……”

黑瘋臉憋得通紅。

丁火貴雄獅般的眼神，我卻是貍貓般的微笑。

幾個壯漢都裹足不前。一是又累又餓，體力不支；二是丁火貴金剛怒目，甚是怕人。

這時，龍小鯉叨咕了一句，“就這，還混江湖啊？”

黑瘋一下將桌子掀了。

丁火貴像公牛一樣沖出去，將他撞翻在地，朝著他的面頰就是一記老拳。

大雕與炮錘兩個人抱摔他，他都紋絲不動。

“慢！”我又大喝一聲，“哥們們，都別著急動手，我給你們大哥白玉虎打個電話。”

大家趕緊停了下來。

我給金玉瑤撥去電話，接通后，“你讓白玉虎接電話。”

免提狀態。

“小白，我是馬超。”我笑道。

電話那頭傳來白玉虎的怒罵，“你個狗日的，還敢打電話找我！”

“我們這邊正在干仗，丁火貴在場，他才打了一拳，再有一拳，你兄弟黑瘋就得鑲金牙了。”

“別人呢？”

“一會兒我的小兄弟龍小鯉會用鐵鍬打斷大雕的一條腿，他給你辦事的，你得包治療包賠償。還有，這個點，方春詠也快趕來了，他擅長用三節棍，我估計會把炮錘的腦袋打開花。還有，我，錦馬超，還沒出手……”

“你嚇唬誰呢？”

“小白，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者皆可拋。你就是這句名言的忠實踐行者，今天過后，你的兄弟有成鐵拐李的，有踩縫紉機的，你能博得美人一笑……”

“你少來這套。”

“小白，愛情這事，也講個自由和公平，就你這么明目張膽地搶奪，你覺得女生討厭你不？”

“公平？好，咱倆決斗，你敢不？”

“我……”

“你要是不敢，就退出去，滾出虎盤鎮。”

龍小鯉煽風點火，“超哥，應戰吧。”

“我還得在這開小賣部呢。”我道。

“那就是應戰了。你等我。”

不一會兒，方春詠也到了，豆雪球也來了。雙方人馬暫時止息干戈，重新擺上豬蹄、兔架、雞翅、鵝腿、蠶豆、花生，不比武力了，開始比酒力了。

兩個小時以后，白玉虎到來。

一對一，他覺得贏我至少有八成把握，我畢竟不是丁火貴。

其時，我還沒有喝迷糊，“小白，決斗，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這里也不是個好舞臺，二百米之外就是派出所，我提議，到京衛獅虎堂搏擊俱樂部去打擂，我定了場地，你定規則，你挑裁判。”

“不需要裁判，八角籠，打死為止。這個獅虎堂在哪？現在就去！”

“今天就算了吧。我提議，等金玉瑤傷好了，讓她在現場觀看，誰輸，誰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抱得美人歸……如何？”

“非常好。”

于是，我趁醉當場簽訂了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