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前面就是極樂樓真正的金庫了,這半年來極樂樓所獲得的錢財都藏在里面。”
無艷帶著江生經過一段密道,來到一處寬闊的走道之前。
“只有半年?”江生問道。
“是,只有半年,因為金庫里積累的錢財每半年便會運出一次,具體運到了哪里,我卻是不知了。”
無艷的確不知道大部分的東西,若不是為了這次欺騙陸小鳳的計劃,他們恐怕連錢老板的身份都不會告訴她。
江生也無所謂,這極樂樓里日進斗金,再加上造假銀票所獲得的利潤,半年恐怕也能有上百萬兩了。
他又不是要造反,用不了真的來一個寶藏。
江生跟著無艷來到了倉庫大門,看門的守衛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
其中一人大聲喝問道:“無艷姑娘,他是什么人,你為什么要帶他來這里?”
江生沒有說話,手中幾枚銅錢一閃,看門的守衛便已被全部解決。
二人打開倉庫,發現里面堆滿了金餅,一排排的擺滿了木架。
無艷雖然早已知道極樂樓有錢,但見到這么多金子,她還是有些難以掩飾的激動。
“公子,這里這么多金子,你一個人又要如何搬走?”
江生笑道:“極樂樓里不是有的是人嗎。”
無艷看著江生的笑容,心里有些害怕。
話說陸小鳳出了極樂樓后,便找到了負責假銀票一案的蔣龍洛馬二位捕頭,拿出了在極樂樓兌換的假銀票。
通過銀票上和市場上的假銀票一模一樣的酒味和香味,判定了極樂樓就是流出假銀票的源頭。
蔣龍洛馬二人又借陸小鳳中毒一事,逼著陸小鳳替他們尋找極樂樓的具體位置,與極樂樓主人的身份。
陸小鳳早已通過江生得知了極樂樓就在山體之內,只要今晚再去一次,跟著棺材找到入口所在,就能破獲極樂樓。
如今就只差極樂樓主人的身份尚不明確。
為了調查極樂樓主,他根據朱停所說岳青的骨灰擺放之地,與司空摘星來到了云間寺內,并在此碰到了來看望長輩的花滿樓。
“花公子也來上香?”陸小鳳好奇道。
“不,我是來看望一位長輩。”花滿樓微笑說道。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假銀票的案子苦惱,來此求神佛保佑的。”陸小鳳調侃道。
“有陸兄幫忙,我又豈需要去求神佛。”花滿吹捧道。
“哦,你對我這么有信心?”他與花滿樓相識也不過兩日,他不知道花滿樓哪里來的信心。
“當然,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像陸兄這么聰明的人了。”
司空摘星在一旁作嘔吐狀。
“你們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惡心。”
陸小鳳手肘往后一撞,司空摘星頓時捂著肚子后退,不再說話。
“對了花公子,江生呢,昨天晚上你沒和他一起走嗎?”
花滿樓疑惑道:“沒有啊,我們聊了幾句便分開了,我還以為他是和你們一起走的。”
陸小鳳摸著下巴,疑惑道:“這人真奇怪,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
“我聽見有人在說我壞話。”江生的聲音突然出現,
陸小鳳立即轉頭看去,江生真的已經從廟門口走了進來。
“嚯,這可真是巧了,我們幾個人又聚在一起了,難不成江兄你也有親人在這間寺廟里?”
陸小鳳越來越懷疑江生了。
“我是沒有,不過她有。”
“她?”
陸小鳳往江生身后望去,只見無艷從江生身后走出,來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對陸小鳳和花滿樓笑道:
“二位公子,又見面了。”
“無艷姑娘?”
花滿樓和陸小鳳都是有些驚訝,不是說極樂樓沒有贖身的規矩嗎?
而且這才一個晚上,無艷與江生的關系好像就直接突飛猛進了。
“這是怎么回事,江兄是不是該好好跟我們解釋一下?”陸小鳳不解地問道。
“沒有什么,就是無艷帶我去見了見極樂樓的樓主,通過一番友好地交流,他答應讓我給無艷贖身了。”江生張口就來。
“真的?無艷姑娘?”陸小鳳有些不相信地看向無艷。
無艷對著他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我現在已經是江公子的人了。”
“牛啊,江兄弟,你比陸小鳳還能討女人喜歡。”司空摘星對江生佩服道。
“那你......那個地方的斧頭標志是怎么回事?你交給我的佛珠又是為什么,現在可以請姑娘告訴我了吧?”陸小鳳問道。
既然無艷已經是江生的人了,那事情就不需要那么麻煩了,直接問就好。
無艷與江生早有商量,此時直接說道:
“那個斧頭標志是極樂樓主讓我紋的,佛珠也是他讓我交給你的,說是讓我冒充一下岳青的女兒,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陸小鳳都給氣笑了,昨晚很明顯是一個早有準備的局。
但現在身為這場戲女主角的無艷卻說她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信了就有鬼。
“那極樂樓主是誰二位是否知曉?”花滿樓此時問道。
江生替無艷回道:“極樂樓里的樓主是個假貨,且一直帶著面具,無艷也沒見過真正的樓主是誰,但是有一人,她卻是知道身份的。”
“誰?”花滿樓追問道。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也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
無艷直接說道:“是大通錢莊的錢老大,印刷假銀票一事,都是由他負責的。”
“錢老大?”陸小鳳與花滿樓對視一眼,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所以你們出現在這,不會是?”陸小鳳心中已有了猜測。
江生見此點了點頭:“不錯,真正的岳青就在此處,就是錢老大囚禁的他們,找到岳青,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那無艷姑娘可否作證,替我們指認錢老大?”陸小鳳問道。
無艷看向江生,江生笑問陸小鳳:“那你可否保證,官府之人會不追究無艷之責。”
陸小鳳看了看花滿樓,這事兒他可做不了主。
花滿樓也搖搖頭,表示:“我只能向官府求情,減免無艷姑娘的罪責。”
江生一臉微笑:“那無艷就什么都不知道,剛才說的話她也不會承認,日后若有人來找無艷麻煩,就得手底下見真章了。”
“二位都是惜花之人,想必也不會和一個小女子過不去吧。”
陸小鳳和花滿樓皆是無奈,無艷既不是主謀,他們又豈會揪著她不放,但假銀票一案,備受朝廷關注,實在輪不到他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