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不請自入姑娘家的閨房,可不像是君子所為。”
無艷故作淡定地笑著說道。
江生卻是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給自己倒了杯茶,笑了笑。
“你見過幾個江湖人是真君子。”
江生頓了頓又說道:“梁上君子倒是大有人在。”
無艷心中更慌,但面上仍是強笑道:“那不知公子又是哪種?”
江生回道:“哪種都不是,我跟君子兩個字就沾不上邊兒。”
“公子說的話小女子怎么聽不懂,夜深了,我要休息了,是否可請公子離開。”
無艷直接準(zhǔn)備送客了,但江生既然來了,又豈會輕易離去。
“離開可以,我也不喜歡對女人用強,但你得先帶我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無艷警惕道。
江生微微一笑:“極樂樓藏錢的地方。”
“公子說笑了,我不過只是個樓里賣藝的姑娘,又豈會知道極樂樓的金庫在哪。”
無艷并不知道江生知曉她所扮演的角色地位,還在試圖裝傻。
江生則端起茶杯,緩緩說道:“姑娘應(yīng)當(dāng)要知道一件事。”
無艷問道:“何事?”
“極樂樓是非法之地,也就是說,即便這里的人都死在這,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官府來管。”
“所以,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江生的聲音并不重,但無艷聽完,心頭卻是像壓了一塊巨石。
“看來公子是來者不善了?”
無艷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笑容,腳步悄悄地往門邊退去。
江生嘆道:“你再走一步,我就只能先打斷你的雙腿了。”
“我這人可沒有不傷婦孺的規(guī)矩。”
無艷果然不敢動了,但這并不代表,她會束手就擒。
“來人啊,救命!”
她拼命地大喊了起來,江生卻是在那笑吟吟地看著她,也不阻止。
無艷的叫聲很快就引來了極樂樓昆侖奴的注意,剛才追捕司空摘星的四個大漢率先到場,看見了坐著的江生。
無艷伸手一指:“快拿下他。”
幾名讓陸小鳳都要逃跑的昆侖奴立馬上前朝江生抓來,江生捏碎茶杯,隨手一甩,幾枚碎片便輕易射進(jìn)了四人喉嚨。
幾人還沒碰到江生,就已經(jīng)全都倒下了。
無艷見此驚叫一聲,但腳下卻是分毫未動。
江生一手撐起下巴,靠在茶桌上笑意盈盈看著她。
“你怎么不趁機(jī)逃跑?”
無艷又強笑道:“他們?nèi)舨皇枪拥膶κ郑乙粋€弱女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江生不置可否:“你還可以繼續(xù)叫人,我等你。”
看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無艷哪里還不知道他這是對自己的武功有絕對的自信,一點也沒有將極樂樓的打手放在眼里。
所以她也不準(zhǔn)備再叫了。
“公子說笑了,他們都不是公子的對手,叫來別人又有什么用呢,極樂樓可沒人是公子的對手。”
“那現(xiàn)在你可以帶我去金庫了嗎?”江生又問道。
“沒問題,請公子隨我來。”無艷已經(jīng)一點都不勉強了。
見她如此乖巧,江生也是笑了笑,起身隨她走了。
這樓里的機(jī)關(guān)傷的了別人,可傷不了他,就算被困住,他也能強行拆家,破墻而出。
因此他也沒有什么顧忌,直接跟著無艷一路來到了一間密室。
“公子請看,極樂樓所有的銀票和印刷銀票的印版,都在這兒了。”
江生看著眼前滿滿一屋子的假銀票和當(dāng)中一張桌子上的印版,對無艷說道:
“你以為我是陸小鳳嗎?我要的可不是這些假銀票。”
無艷有些疑惑:“您不是為了假銀票一案而來?”
“你看我像愛管閑事的人嗎?”
無艷聞言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番江生,捂嘴笑道:“的確不像。”
“所以,帶我去極樂樓真正的金庫。”
無艷猶豫了一會兒:“公子是來黑吃黑的?”
江生點頭:“不錯。”
“那您打算如何處置極樂樓中人?”她又問道。
江生有趣地看著她:“你想怎么處置?”
無艷直接給江生跪下了:“無艷愿將極樂樓一切都向公子交代,只求公子事后帶無艷一起走,否則無艷只有死路一條。”
江生笑道:“這容易,你帶我去見樓主,我?guī)湍銡⒘怂褪恰!?
無艷直言道:“極樂樓中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樓主,真正的樓主我也不知道是誰。”
“你不知道?”江生雙眼一瞇。
“小女子真的不知。”無艷言辭真切地說道。
江生沒感應(yīng)到她的心率有變化,她竟然真的沒有說謊。
看來洛馬是幕后主使的事只有錢老大才知道,而且洛馬這個捕頭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畢竟在山體里修建這么一座銷金窟可不是一個小小府衙捕頭就能辦到的,換金九齡來還差不多。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江生的事,到了他手里的錢,誰還能搶是怎么著。
“放心,你若愿意,跟我走便是,在我身邊,沒人傷得了你。”
無艷當(dāng)即點頭說道:“無艷愿意伺候公子,我這就可以帶您去極樂樓真正的金庫,不過那里有極樂樓的守衛(wèi)把守,我也不能隨意入內(nèi)。”
江生一擺手:“無礙,走之前,這極樂樓也是要清理一遍的,我可不想之后還會有官府的人來找我追拿贓款。”
無艷心中一驚:“公子是不打算留活口?”
江生笑瞇瞇地看著他:“你剛才難道不是這么想的嗎?”
無艷抿嘴一笑:“這不是怕公子覺得我太過狠毒嘛。”
江生笑道:“狠毒總比軟弱好,無論女人男人,都是需要保護(hù)自己的。”
“多謝公子體諒。”無艷行了一禮。
江生打斷道:“好了,現(xiàn)在就帶我去吧。”
“公子請隨我來。”
無艷帶頭走在前面,江生隨即跟上。
路上無艷再次問向江生:“既然以后無艷要跟著公子了,不知可否請公子告知真實姓名?”
“你又怎么知道我報的是假名?”江生問道。
無艷掩嘴笑道:“公子說笑了,你報名字時,陸公子和花公子看你的眼神不是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嗎?”
江生笑了笑:“看來以后不能在有隊友的時候報假名了。”
“所以公子究竟叫什么?”
“我叫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