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
面前是我的語文老師,她姓吳。此刻她正手里拿著我的語文卷子,一副嚴(yán)厲的神情。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寫小說!不要寫小說!考試的時候別寫小說!你看看!你這分?jǐn)?shù),是你該考的嗎?”
我搖搖頭。
“回去重寫!這次,零分!”她將卷子重重地拍到桌上,清脆地響了一陣。
我拿過卷子,踱步回班了。
“你們班剛從辦公室回去的那個江澤,好像小說寫的不錯?。俊?
“我給判零分了。都跑題了?!?
“這回不是文體不限嗎?”
“管他呢!我不愛看就直接判零分。”
“可是…”
“哎呀!我跟你說,你要是改到不愛看的,直接判零分就行啦!”
“好…好吧…”
我到了班上,坐回位子,我的好朋友立馬過來了。
“怎么了?那玩意怎么說?”
“重寫…”
“哎!我真服了這老東西了!不是文體不限嗎?”
“唉…”
最終,我還是隨手亂寫了一篇抒情文上去。
“誒!這回寫得好!”她拿著我那矯揉捏作的一派胡言高興地說道。
“好!寫得好!哎呀,這不比你上回寫的那小說好多了?滿分!”然后便在題目的右上方寫上一個大大的60。
“好了,回去吧!”
我走出辦公室。
“哈哈哈,看這用詞,典雅??!好極了!好極了!”
此后這事經(jīng)常會有,但她看了我這一遭捏作,又喜笑顏開了。
“江澤!”
我突然驚醒。
“還在睡覺!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那是一個雪下的帳篷。
“去時雪滿天山路。”
“什么玩意?錯!”
最后她叫了個“答對的”起來回答她,她很高興。
花又謝過一場,來到了那一天。
“江澤,就你了!”
“去吧,作家大賽一定要拿下頭獎!”
“給我寫抒情文!別寫小說!”
到了那兒,我信手一寫,又成了一部調(diào)侃。
“看吶!這位來自北峰中學(xué)的天才高中生作家僅用20分鐘便寫完了!”
當(dāng)我將作文呈給評委時,他們無一不驚訝:多么“完美”的文章!
“讓我們銘記這個瞬間!來自北峰中學(xué)高三8班的江澤同學(xué),僅用20分鐘,拿下了本次作家大賽的冠軍!”
臺下掌聲轟鳴。
“是我的諄諄教誨,才能鑄就這輝煌的天才!”吳老師興奮道。
“那請問,江澤先生,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呃……”
“去時雪滿……天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