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走!”顧逸風用力地將李沫推出浴室,迅速地將門關上,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別墅里回蕩著。
但李沫不會就此放棄,她芊芊玉手退開玻璃門,姣好的身姿若隱若現。
“你……”顧逸風身體無力地順著墻滑坐在地上,提不起力氣。
她只穿了一件絲綢吊帶,蔥蔥指尖觸摸他的皮膚,讓顧逸風心里一激,冰涼柔軟。
“許曉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被李沫抱得渾身僵硬,隱忍許久的怒意終于爆發。
“出去!”
“顧哥哥,我們會結婚的。”這聲音如有魔力般,突破了顧逸風內心最后一道防線。
他淪陷了,揚起的水珠夾雜著兩人的溫熱氣息,給浴室玻璃罩上了一層細密的水汽。
他克制到顫抖,怕自己弄痛了她,大手摸索著早已被打濕的絲綢,卻比她皮膚稍遜色一分。
一年多的等待,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站在自己面前,告訴他,他們會結婚。
第二天……
衣不蔽體的李沫還在熟睡中,不知道事態已經偏離了她的計劃。
“你怎么會在這里?”看見身旁的李沫,昨晚的感覺卻依舊清晰,驚訝、憤怒、恥辱,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李沫:“顧哥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冷哼一聲,眼底盡是嘲諷之色,你昨天為什么來我這?
“昨晚我睡的迷糊,你突然就闖進回來把我壓住,我怎么推都推不開?!?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顧逸風掀開被子,不可置信。
下床時卻看到那一滴殷紅血點。
“這是……”聲音略微顫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你,隨即轉過頭去。
李沫:“是……你……你昨晚……”她從來沒見過顧逸風發火,結結巴巴還要繼續說明情況。
“閉嘴!”他迅速地穿好衣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他以后怎么跟曉月交代呢?。
李沫:“顧哥哥,我該怎么辦?”說著眼框已經通紅。聲音中帶著些許抽泣。
“這件事……”顧逸風背對著李沫坐在床邊,沉默許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拔視幚砗玫?。”
“顧哥哥,我們會結婚嗎?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么迫不及待。
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對不起,小沫,我不能和你結婚。”
李沫:“你打算怎么處理我?”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睆膩頉]有過非分之想。揉了揉緊鎖的眉心?。
“可是你昨天晚上已經……”說到動容處,李沫再次紅了眼眶。
她印象里的顧逸風不是這樣的。
可李沫忽略了這人年紀輕輕就獨自抗下父輩留下的龐大家業,在爾虞我詐的商業場上展露頭角的狠辣和謀略。
他對昨晚的事還心存疑慮,需要細細復盤。
“我知道這不是理由,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自己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和除許曉月之外的女人發生關系,更何況還是鄰居家的妹妹。
科技園大樓,許曉月作為老板的二號助理,和助理小王不同的是,只有工作日才需要住在江州別墅,此刻她正在埋頭整理文件。
“去查昨晚江州別墅周圍沒有可疑人出入。”
小王:“好的Boss。”轉身正準備離開。
“許曉月和那個野男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小王有點遲疑,自從照老板吩咐把徐良的工作攪黃,導致他被開除后,對方就一直沒有新入職的消息,而許助理依舊在公司上班。
他要說了不就明擺著是在養對方嗎。
見小王不說話,顧逸風皺眉側頭看向門口處,表情愈發難看。
“徐良平時外出就買菜做飯。”他趕忙回過神答到。
聽到小王的回復,嚯地轉過身來,雙目變得猩紅,太陽穴處青筋暴起。
曾經他也是這樣捋獲許曉月的,他倒不擔心倆人有點什么。
以許曉月的原則婚前發生關系幾乎沒有可能,但這徐良每天給她做飯,無疑是加快倆人好事的進程。
李沫沒有料到事情的走向會和她計劃的不一樣,顧哥哥不會和她結婚,但一定會給她補償。
給多少錢不重要,再多的錢都會被花完,除非……有什么東西是能夠源源不斷產出的……
股份!如果她得到了顧氏集團一半的股份,她就擁有了一半的集團控制權。
以顧逸風的才干,未來整個亞太地區的商業之主極有可能會易主顧哥哥。被這無疑是一個性價比極高的投資。
就算最后爸媽將家里的財產全都給了哥哥,她也不用看哥嫂的臉色生活。
一個可以護住她后半生,并且還能不斷增值的條件,足以抵消這次事故。
她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發現計謀,昨晚的香是她身上的,只有沾了水才會產生氣味,而且越來越濃直至變淡。
一個小時后自然消散,不留任何痕跡,這還要得益于國外同為醫學系的大師兄劉杰剛研發出新品就大方的跟她分享。
“boss,李沫小姐約您中午一起吃飯?!?
“知道了。”昨晚的監控中沒有任何異常,真的的自己迷了心智嗎,但自己犯了錯總歸要先補償人家。
兩人中午在A市郊外的西餐店見面,這也是顧家的產業之一,以隱秘高端聞名,是有錢有權人最愛的用餐地點。一般需要提前預約。
李沫一身粉色白鉆鑲邊小香風,在三層紅木桌旁坐候多時。
“顧哥哥,你先說?!?
顧逸風沉默良久,薄唇輕啟,欲言又止的模樣,“小沫,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以后的生活?!?
“我們兩家的情誼,我需要你的臭錢嗎!”
“小沫,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
他眉宇間滿是疲憊,用手撐著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要顧氏集團50%的股份作為補償,昨晚的事一筆勾銷?!?
“你……”聞言神色間有一絲驚訝,不可置信這話是從眼前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口中說出來的。
“小沫,你變了?!?
“顧哥哥,你也變了?!?
“我們都回不去了。”眼底浮現出一層冷漠,緊抿的嘴唇透露出內心的思量。
把一半的決策權拱手送給一個還在讀書的黃毛丫頭,無疑是將正在燃燒的煙花送給一個三歲小孩。
這既是對顧氏集團的不負責,也是任由小孩兒玩火自焚冷漠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