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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病皇子假意投誠

  • 蜀黎隱
  • 爾苓
  • 2155字
  • 2024-10-03 23:00:36

剛收拾好一地殘敗,賈富成癱在床上歇下。雙眉緊擰在一起,用手按著太陽穴,面上痛苦不堪。

下人來報,說那小賤種給從中堯來的官偷塞了信,不用想也知道信上是他聯(lián)合南凜侵犯中堯一事。

雖說捉了時大郎,揍罵著解了氣,可中堯的官兵也不是吃素的,通敵叛國,可是死罪。就算他幸免于難,南凜那毛小子也肯定饒不了他。

明擺在他面前的,可不就只死路一條嗎?!

要說當(dāng)時怎么就應(yīng)了幽凜,其實在中堯這么做一個知縣也挺好的。

可是名利、銀子、高奢……就那么明晃晃擺在他面前,誘惑他,叫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報——”

賈富成重重呼了一氣,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朝那稟報的小廝扔了過去。

“滾!”

“可是……”小廝焦急萬分,多次上前又退了回來,目光在賈富成身上和地上切換。

“滾!”

“大人,中堯的官爺……”

“滾!”賈富成再一次打斷他的話。

小廝抿了抿唇,想退下又不敢走:“中堯的官爺已在門外候著。”

賈富成幾乎是同時瞪圓了雙眼,一個驚愕起身,揪起那小廝的衣領(lǐng),“怎么不早告訴我!”

小廝顫顫巍巍道:“是您……您讓我滾……”

賈富成一把甩開小廝,對著墻整了整衣衫,“迎客。”

他再回到這間屋子時,已被下人收拾齊整。賈富成滿臉堆笑,虛與委蛇道:“官爺大人視察百官,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啊……”

太子輕言淺笑道:“知縣大人哪里的話。”也做了個“請”的姿勢。

只是賈富成剛轉(zhuǎn)過身去,太子的臉就冷了下來,要從腰間解太子令。

六皇子看到皇兄的動作,霎那間忘了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搶先一步按住太子的手。盯著太子搖搖頭,用只他二人聽得到的語氣道:“皇兄,且探一探。”

他做事,何時受著六弟管束?更何況在皇宮里臥病在床的六皇子,向來不展其鋒芒。

太子狐疑地看著六弟,今日的他,倒是奇怪得很。

他本就無順著六弟話的意思,便還要揭腰間的令牌。

“賈知縣。”六皇子卯足勁兒喊道。

“可否……借一步說話?”

賈富成朝下人使了眼色,讓他們盡數(shù)退下去。

賈富成抬手:“小官爺,這樣可行?”

六皇子扯唇一笑,冷冷道:“聽聞知府大人同南凜頗為親近。”

賈富成捏著茶杯的手一顫,故作鎮(zhèn)定地緩緩抬頭,全身上下寒噤不斷。

六皇子莞爾,“知縣大人莫要緊張。”

“我只是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一字一頓,明擺著是話里有話。

“我和阿兄權(quán)利到底是多你一些。”六皇子頓了頓,“南凜想繼續(xù)北上,定要借我們之力。”

“若是我們幫扶南凜,是否也可官加一等?”

六皇子語氣輕飄飄的,落在太子心里,震驚著他每一寸骨頭。

這小子,是要謀反?!

怎么可能,就這副病怏子,現(xiàn)在是皇子,日后做個閑散王爺,于他無疑最是舒適。況且六皇弟向來溫和,勾結(jié)南凜,他又討得到什么好?

太子皺眉,忽地靈光一閃。

卻是在賈富成意料之外的,他喜出望外。若是引薦幽凜同他們相見,他豈不是更大的功臣?!

到時候,什么官位、權(quán)利、金錢和女人,豈不是唾手可得!

賈富成越想越開心,臉就漲得通紅,兩撇小胡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哎呀,小兄弟,還是你高瞻遠(yuǎn)矚呀!”

他甚至起身扶住六皇子,“小官爺所說,南凜必會應(yīng)允。”

“此事由南凜太子幽凜負(fù)責(zé),蠶中蝶南之計可謂妙哉。”說著還豎起大拇指。

六皇子本就身體不適,被他這么一惡心,更加難受,但還是忍住,做了做表面微笑。

“凡南凜說服的地方,均有駐軍,現(xiàn)駐軍已覆蓋整個南界縣。”

“今日路邊的村民,也混跡有南凜官兵。”

為了表示誠意,賈富成迫不及待地把現(xiàn)在的情況抖了出來。

六皇子默不作聲,只點點頭。

忽地開口,“如此……不知何時可引薦幽凜太子同我二人相見?”

賈富成嘶了口氣道:“幽凜行蹤不定,我向來聯(lián)系不到他,往常都是他來尋我。”

“不過……”賈富成托腮,“他多會在傍晚匿于他攻下的最后一個地方的北門。”

六皇子意味深長地哦了聲,笑得滿是算計,“那不知今晚鄙人是否有幸同南凜太子相見?”

賈富成只當(dāng)他的好事要來了,便迎合道:“盡心竭力!”

太子眉眼盡數(shù)舒展開,稍作一揖,“本官以為小弟深謀遠(yuǎn)慮,今晚求見幽凜太子之事,有勞賈知縣費心。”

六皇子摁在太子令牌上的手終于松開了。

“本官還有一事。”太子的心里始終是裝著百姓的。

賈富成早就被欲望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只一個勁兒地哈腰:“官爺您請講。”

太子命人抬了時柯進來,“賈知縣,這小廝也半死不活了,交予本官操辦后事如何?”

“這……”賈富成起先為難著,畢竟留她命在就是給自己留禍根。

太子輕笑,“既奉帝命,必有一報。”他抬了抬手,指向地上的孩子,“此人,便交予我奉命,可好?”

既然是要奉命,那就要操辦后事,這賤種只能死。

想到這兒,賈富成可沒有任何顧慮了,馬上堆起笑,“當(dāng)然當(dāng)然,這小廝您盡管拿去復(fù)命!”

太子微笑著點點頭,朝自己的隨從擺擺手,同六皇子在知縣府等天黑。

賈富成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

一進門,六皇子面色便愈加憔悴,半跪在地。

太子先六皇子一步,也是因為早早發(fā)現(xiàn)他身體不適,便想快點讓他休息。

他迅速回身去扶他。

“六弟,你怎么樣?”他攙著六皇子的臂膀格外有力,看著他發(fā)白的嘴唇,眼里是道不盡的擔(dān)憂。

“并無大礙。”六皇子的話輕飄飄的,這四個字幾乎確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雖六皇子本就身體欠佳,但現(xiàn)在這般面色,恐怕要以“慘”來形容了。

太子知他是舊疾發(fā)作,可眼下并沒有合適的藥方。否則父皇也不會讓六弟跟他南下,此次前來,希望能在途中遇一良醫(yī)。

“大哥已派人去尋醫(yī)了,你就在此休息。今夜便由我去見那南凜太子。”

六皇子只閉目躺在床上,并沒有應(yīng)什么話。

太子就權(quán)當(dāng)他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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