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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爭風吃醋

  • 丁香空結雨中愁
  • 迎著晨露無拘無束
  • 6244字
  • 2025-03-21 23:04:12

迫不及待地要找人分享喜悅,蕭錦筠樂顛顛地走在路上,兩排宮人提燈跟在兩側,她忽然轉頭問離得最近的宮人:“皇夫回來了嗎?”

“回陛下的話,奴婢前來時,皇夫還未回來。”小宮人腳下步履不停,身子朝女皇轉過來,手里的燈卻絲毫未受影響,提得穩穩的。

“哦,好吧。宮門已經落鎖,想必今日不會回來了。”蕭錦筠聽了,一時有些失落。

“陛下,今日兩位側君入宮,內宮準備了接風宴,皇夫雖不能趕回來,陛下可是要出席的。”肅喜在旁小聲提醒。

“哎呀,把這茬給忘了。”她一拍腦袋,“快,這個點兒怕是等得餓了。”說著,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女皇來到承安殿,兩位側君早已在宮門外并排而立,各自的宮人站在身后一同接駕。見到女皇圣駕,兩位側君帶著宮人紛紛跪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快請起!”蕭錦筠止住腳步,抬手示意,阻止了側君行三跪九叩大禮,笑著說道:“自家人不必拘禮”。

兩位側君聽了也不再執虛禮,微笑起身各自側讓半邊,女皇朝兩邊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從中間穿過大步朝前走去。

節慶典禮都在承安殿舉行,今日承安殿元宵節日的布置已經盡數撤去,新添了兩個鎏金宮燈將整個宮殿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漢白玉階上每隔九步立青銅仙鶴燈,鶴喙銜著南海鮫珠制成的明燈。鎏金穹頂的二十八星宿圖用金絲掐出輪廓,紫微星的位置嵌著塊鴿血石,此刻那顆紅寶石在明燈的映照下滲出暗色流光,多了些神圣莊重不可冒犯的氛圍,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蕭錦筠不禁也多了幾分鄭重。

眾人紛紛落座,大殿陷入一片寂靜。蕭錦筠向下睥睨一圈,目光落在沈側君身上。

沈側君往日喜穿深色的衣服,今日身著一身玄色長袍,倒是和女皇的玄色龍紋長裙很是般配。

他面目俊朗,生就一副桃花眼,抬起頭目光灼灼地望著女皇勾起了一抹微笑,蕭錦筠毫無防備之下,被他看得心神蕩漾,她趕緊調轉目光。

只這一眼,瞬間讓她明白了什么叫勾魂攝魄,蕭錦筠自問不是一個孟浪之人,不禁有些驚嘆。收回心神后她心內疑惑:“別是修煉了什么媚術吧?或者干脆是個妖孽?”

女皇帶了些防備重新打量他一番,正對上沈側君的目光。他的長相正派并不妖嬈嫵媚,只是一雙眼睛帶著灼熱的溫度,似是能直達人心底。

女皇敷衍的回了個微笑,慌張調轉了目光。這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反應,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層。

弘側君仍舊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看似嘴角含笑親和萬分,實則清冷難以接近。他行事雖有度,但萬事不走心,因此人雖長得人高馬大的,卻總給人一種年歲尚小的感覺。

和他相處壓力會小一些,因此蕭錦筠朝他扯出一抹,笑親昵地表達關切,“一切都安頓好了嗎?乾陽宮可還合你心意?”

弘側君微起身彎腰向前拱手道:“回陛下,都已經安頓好了,乾陽宮臣很喜歡,多謝陛下恩典。”

“喜歡就好!”女皇笑了一笑,不再客套,朝著眾人:“開宴吧。”

琉璃宮燈將十二扇雕花窗映成暖金色,女帝發間只簪了支銜珠鳳釵,鳳釵珠串在燭光里蕩開細碎的金波,膚若凝脂白里透紅,在明珠的映襯下,面色如華。

“陛下且看,臣在江南尋的好東西。”沈側君玄色袍角挾著杏花香卷走上前來,從錦盒里捧出盞蓮花燈,琉璃瓣里竟養著幾尾朱紅色小魚,“這叫‘胭脂鯉’,白日里是透粉的,燭火一照便似晚霞化在了水中。”

“果然是稀有的寶物,沈側君有心了。”蕭錦筠只看了一眼就努努嘴,令翡翠走上前收了。

她沒什么物欲,再名貴的物件,也不過是看一眼稀奇也就罷了,從不上心。

見女皇對禮物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出于禮節夸贊一聲,沈側君微微一愣,隨即會心一笑,也不灰心,回位置坐了,端起青梅釀輕啜一口。

他與女皇相處不多,只逢年過節見上一面,以前也曾千方百計討她歡心,竟是連目光都沒能多得一個,早已習慣了。

名貴之物她不喜,如今看來,稀巧之物她也不愛。

低下頭沈側君自嘲地在心里輕嘆口氣,世家子弟送禮慣于挑貴重的稀奇的,但天下之主,什么珍貴寶物沒見過呢。

不過這一點小挫折并不能影響他心情,最近女皇看他的目光,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素來敏感善識人心,只這一丁點兒的不同,足以讓他信心大增。

八名宮女捧著鎏金食盒魚貫而入,揭開蓋熱騰騰的蟹粉獅子頭盛在荷葉盞里,翡翠蝦仁襯著雨過天青瓷,最當中是櫻桃肉——琥珀色的肉塊裹著蜜汁,底下墊著嫩生生的薺菜苗。

宮眼上的膳食再精美,吃多了感覺都是一個味道,看著眼前這些佳肴,蕭錦筠卻想念起了翡翠在小爐子上燉的綠臘鵝。

將提前腌制好的雪菜和大鵝一起小火慢燉,直燉得雪菜的鮮香和大鵝的肉香融在一起,再加幾塊雪白的嫩豆腐,就一碗米飯,在下雪的冬日里圍著爐子坐了,燙一壺熱酒,那才真真叫人心滿意足。

弘毅將銀箸倒轉,用尾端雕的玉兔戳了塊櫻桃肉,送進嘴里,皺眉搖了搖頭。

可惜了如此精美的樣子,卻味兒同嚼臘!他掩唇輕輕吐了出來,放下筷子。

女皇見了笑笑,“御膳房做的東西都差不多,朕改日斟酌換換食譜,你們初入宮若是吃不慣,可以令自己宮內小廚房單做。”

“多謝陛下關心!”兩位側君起身謝恩,她笑著擺擺手,“坐下來坐下來,沒有外臣,自家人不必客氣。”

“自家人”幾個字落在沈側君耳中,多了幾重曖昧的意味,他不禁有些自嘲——結婚四年才成為“自家人”。

而弘毅面上笑著,心里卻不屑的很。

在他眼里,側君身份不過是陛下拉攏朝臣的手段罷了,十天半個月做一回樣子也就是了,坐在這里還不如校練場上出一身暴汗來的痛快。

乾陽宮距離陛下居住的圣宸宮最遠,他早已悄悄將自己的宮殿搬出了十萬八千里,巴不得來往不便,不見面圖個自在。

殿內燭火搖曳,女帝腕間的金鑲玉跳脫鐲滑到手肘,映著腮邊笑渦盈盈生光。

她招一招手,宮人走上來手舉一托盤遞到沈側君身前,沈正溪疑惑地取下,只見是一方色澤溫潤如漆、觸手細膩如脂的松煙墨散發著淡淡清香,他指尖輕撫磨錠邊緣,愛不釋手。

“這是新制的松煙墨,沈側君看看可還喜歡?“知道他愛詩詞文墨,女皇特意為他準備了一方墨作為禮物。

沈正溪耳尖微紅,露出喜色,“陛下年前賞賜的徽墨剛好快用完了,多謝陛下,微臣很是歡喜。”

“喜歡就好。”

送給弘側君的是一把弩機,以精鐵打造,機括處雕刻虎頭圖案,弩身鑲嵌紅寶石。

“多謝陛下!”精巧武器的誘惑,弘毅也是難以抵擋的,他令人收起,嘴角的笑深了一重。

廊下忽傳來清越琴聲,二十四個垂髫小童提著繪有春燕的絹燈翩然而入。伴著一曲《采薇》翩翩起舞。

歌舞美酒相伴,女皇不端架子,幾人又年歲相當,說說笑笑倒是很快熟稔起來了。

說起宮外的見聞與美食,分享生活中的趣事,言笑晏晏,度過了一個輕松愉快的夜晚。

接風宴結束,時辰已經不早了,這晚月朗星稀,空氣有些冷冽,翡翠叫了一頂暖轎停在殿前。

“恭送陛下!”眾人起身相送。

“今日舟車勞頓辛苦了,你們也早些散了回去歇著吧。”蕭錦筠擺擺手與他們告別,順便囑咐。

“是。”

蕭錦筠抬頭看了看天空,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中央,星星點點閃爍著,空氣雖有些涼,倒也不十分冷,她沒上暖轎,“陪朕走走吧,順便消消酒氣。”

“是。”翡翠順從回答,扶起她的手,順便回頭示意暖轎跟在身后。

見陛下要散步,儀仗隊伍自動放慢速度離的稍遠些,以免掃了陛下雅興。

青石路凍得硬邦邦的,寂靜的夜晚走在路上鞋子發出清脆的“咔噠”“咔噠”聲音,清脆悅耳。

沿途兩溜宮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暈,一張口,呼出的氣體畫作一陣白霧,氛圍寧靜浪漫。

“陛下今日準備召哪位側君侍寢呢?”翡翠笑的瞇著眼睛一臉八卦。

“朕哪個也不召,都什么時辰了,還不早早回去休息。”女皇羞紅了臉,有些嗔怒地覷了她一眼。

翡翠笑嘻嘻地八卦,一臉調皮,“今日不召,還有明日,早晚的事!那陛下心里更喜愛哪個側君呢?”

“朕更喜歡你!”女皇白了她一眼,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

翡翠笑著剛要說什么,蕭錦筠忽然聞得一聲微弱的琴聲,起初還以為聽錯了,緊接著又是一聲兒,古琴悠揚醇厚的聲音傳來。

蕭錦筠頓住腳步,豎起耳朵,“翡翠你聽,是誰在彈琴?”

翡翠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地聽著,只有冷風呼呼刮過的聲音,她縮了縮脖子,“陛下可是聽錯了?沒有琴聲呀,這么晚過了宵禁,誰敢在宮內彈琴。”四下打量了幾圈?“陛下要不要乘坐暖轎?”

女皇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用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見鬼了?”

“奴婢可沒說。”翡翠咬住嘴唇不承認,眼睛卻滴溜滴溜地不停轉。

正說笑間,一陣更為清晰的琴音傳來,琴音滯澀,余音未絕卻堪堪被人阻斷,聽了讓人有些發堵。

“朕倒要看看,是誰半夜三更亂彈琴!”蕭錦筠話音未落,已是提裙奔著琴音的源頭去了。“還彈得這么難聽!”

“陛下!”翡翠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女皇步履輕快已經走出去了老遠,只好快步跟上,并回頭招手示意儀仗加快速度。兩列侍衛快步走到側前,呈保護陣型。

這一走,跟隨琴聲來到了東宮,正殿只一盞微弱的燈光亮著,皇夫身著一襲深色長衫,發絲隨意束著,幾縷碎發被夜風拂起,添了幾分凌亂。他面前橫著一張古琴,月光如水,灑在他略顯削瘦的肩頭。

陸煜川抬手,指尖輕觸琴弦,琴音低啞,似是從心底淌出的一聲輕嘆。他的動作很緩,每個指法都透著小心翼翼,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有什么東西破碎似的。

他的面龐籠罩在淡淡的陰影里,蕭錦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隱約看見他緊抿的嘴唇和眼睫投下的微影,琴聲流淌間,睫毛微微一顫,像是彈奏的人被某種情緒嗆了下。可他始終沒讓那聲音徹底亂了,硬是把那股洶涌的悲意壓著,讓琴音在低回婉轉間,透出隱忍的酸澀。

“宮門已經下鑰,你是怎么回來的?”蕭錦筠腳下步履未停,直奔他而去,帶著些欣喜。

琴聲戛然而止,陸煜川一雙好看的手按住了琴弦,抬起頭,聲音低沉:“規矩是給普通人守的,宮門的鎖怎么擋得住我。”他邊說邊站起身來行禮。

“哦~有道理。”蕭錦筠輕點下頭,說話間已來到他身后,雙手按住他肩頭,將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坐下,俯下身歪頭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既回來了,怎么不來找我呢?”

“惦記著回來和陛下共用晚膳,誰料回來的晚了,見宴會已經開始,陛下和兩位側君其樂融融,我半路進去怕是掃了陛下雅興,就獨自回來了。”陸煜川說道,他盡力把聲音控制平穩,卻不肯抬頭對視。

想到自己興沖沖回來,在殿門外看到她與側君相談甚歡的場景,心里的酸楚犯上來直嗆得人想要流淚。

難怪古人都用打翻了醋壇子來形容,這感覺真像是將自己的心泡在陳年老醋里,殺的直抽抽。

繞是他習慣了守禮克制,仍然抑制不住嘴角向下垂,頭腦再理智,也裝不出個高興樣子來。

蕭錦筠將那雙在琴上暗暗發力的手捉住握在手心里,陸煜川猶豫了一下后側過身將手反握了上去,帶著些力量,抬起眼眸與她對視,一雙漆黑的眸子滿是克制。

“所以就故意將琴彈得如此難聽,好將我引來?”蕭錦筠假意嗔怪的問道,寵溺中帶著些心疼。

他向來喜歡自己消化情緒,從不逾矩,今天亂彈琴已經算是嫉妒之下失了優雅。

陸煜川有些尷尬,低了低頭,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是故意的,心緒不佳發揮失常,讓陛下見笑了!”

他一笑,蕭錦筠也彎著眼睛跟著笑了起來。

“可用過晚膳了?”

搖搖頭,“沒有。”

她走至桌旁,隨手抄起一張紙,就著半干的墨泥,洋洋灑灑列了一個單子,遞給宮人,“要盡快!”

“是。”

宮人攜單子出去了,半刻鐘的功夫,抬進來一個小方桌,上面各色蔬菜和切的薄薄的肉片,桌上一個銅鍋里面牛骨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底下木炭燒的火紅。

蕭錦筠拉著他在桌旁做坐,蔥姜蒜和各味調料混合著調了個油碟推至他面前,可惜沒有辣椒不夠味兒,只能多放了些蒜將就。

鮮切的肥牛在銅鍋內煮了幾秒在油碟里一蘸,送到他嘴邊,他看著蕭錦筠的一套動作,有些懷疑地張開了嘴,皺著眉頭咀嚼著。

“怎么樣?好吃嗎?”蕭錦筠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隨即自己也拿起一雙筷子,將肉菜放進鍋里煮了煮,蘸著調料嘗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味道~有些奇怪!”陸煜川艱難地咽下了嘴里的肉,皺眉說道。

“有嗎?挺香的啊!”蕭錦筠一邊將菜放進鍋里,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多吃幾口就好了,來,嘗嘗這個,別客氣!”

她對食物表現出的興趣倒是讓陸煜川感到驚奇,受她感染,他又重新夾起一塊蔬菜蘸了蘸調料放進嘴里,慢悠悠品著,蔬菜的味道讓他更容易接受。

這一吃,肚子更餓了,他也就放了開來,學著她的樣子,往鍋里添一些喜歡的菜,燙一燙蘸著調料吃起來。

看著他越來越輕車熟路,蕭錦筠不禁有些驕傲,“怎么樣?我沒騙你吧!很好吃。”

“這種吃法倒是新奇。”

“光是新奇嗎?”蕭錦筠不太滿意他的回答,眼睛盯著他促狹地追問:“你就說香不香?”直到陸煜川不情不愿地小聲說了個“香”字,她才哈哈一笑饒過了他。

溫好的秋山白露,口感甘甜清冽,兩個人就著火鍋推杯換盞,感覺身體暖融融的,蕭錦筠心滿意足地感嘆,“琴棋書畫在愉悅時可以怡情,心情不好時還是人間煙火氣最能撫慰人心啊。”

“受教了。”陸煜川聽了,突然神情落寞有些蔫蔫地說道。

這酒口感不辣,后勁很足,他有些不勝酒力,面色緋紅。

她一愣,起身走過來,溫柔說道:“看來酒能暖身卻暖不了心,讓我來抱抱你吧!”她自身后摟住了陸煜川的脖子,緊貼著他的臉。

“陛下這是在哄我嗎?”他低聲問道。一瞬間,這場景讓她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她甚至沒有多想,開玩笑地脫口而出:“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不開心了請吃一頓飯,送點小禮物就好了。”

沒有得到回答,直感覺氣氛瞬間冰冷到極點,她松開摟住他的胳膊,繞到前面看向他的臉色,這才發現,他正襟危坐,一臉冷峻,如她醒來后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

日常相處已經讓蕭錦筠忽略了他是一個氣質長相都清冷的人。

她站直了身子,正色說道:“對不起,我開這種玩笑不合時宜了。”緩緩走至他身旁,在一把椅子上偏身坐下,溫柔說道:“自我失憶后第一次知道有兩個側君在,就在擔心今日,不知道如何才能不讓你傷心。你是不是在擔心兩位側君入宮影響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不是!”他面色嚴肅,看著她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

正當她以為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時,他又接著說道:“我比自己想象中要小氣,我不能接受你的心里有別人!”

她訝然,“我的心里現在沒有別人!”身子往前傾了傾,“只有你!”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她感覺陸煜川向后躲了一下,只見他拿起茶盞淺啜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也不看她,悠悠說道:“早晚會有別人的。”

蕭錦筠有些無奈,將他的身子扳了過來朝著自己的方向,握住他的手輕聲問道:“你希望我怎么做?遣散后宮嗎?”

他的嘴唇動了動,沒有回答,看向她的眼神理智又清醒,“舍得嗎?”

這下蕭錦筠犯了難,“倒是沒有不舍,只是兩位側君與我成婚多年,并無過錯,遣散出宮讓別人如何看待他們?”

女皇著實有些煩惱,兩個大活人既不能憑空消失,也不能一直扔在別苑里不管,但他們的存在,會讓眼前的小嬌夫受傷,可怎么好呢?

皇夫低下了頭,露出自嘲的笑。她有些急了,雙手端起他的臉朝著自己,逼著他與自己對視:“不要對我灰心,也不要絕望,我們一起經歷生死,攜手度過難關,你在我心底里的地位是永遠無法撼動的,如同你的中宮之位,永遠不會動搖!”

“我不在乎這中宮之位!”他冷冷的開口,帶著些嘆息。“你的心要分成三份,我只得到其中之一。”

“我不想你傷心,我寧可從沒有納過側君!”她舉起三根手指,語氣溫柔而又堅定:“我發誓,以后絕不會再納新人!”

陸煜川仔細打量了她一陣,神色終于有些和緩了。她笑了笑放下手指,將他的手放在心口位置,“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最重要的。”

陸煜川有些動容,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閉起眼睛慢慢靠近過來,溫柔地將她飽滿剔透的唇瓣包裹起來,隨后帶著些許的委屈與不甘,用滾燙火熱的身子慢慢纏住了她。

正當她嬌喘吁吁欲罷不能時,他卻戛然而止,以磁性的嗓音低聲伏在耳邊問道:“陛下是從何時開始愛我如此之深深的?”

“我。。。這。。。一會告訴你。”她慌亂中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他低頭,笑容在臉上肆意綻開,酒窩迷醉了身下的人,他則笑著將身體向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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