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援軍”來了
- 穿成落魄郡主后,我退敵軍斗奸臣
- 錦韻綿綿
- 2211字
- 2024-09-30 19:31:12
一聲清脆的哨聲直入云霄。
那虞人將軍還在思考怎么罵回去,見陣中一角慌亂了起來,頭還沒來得及朝他們手指的方向看。
一支黑箭以閃電之速,射穿了他的腦袋。
可憐他最后一秒還在想如何罵人,話還沒罵出,人已經從高頭馬上倒了下去。
幾乎同一時間,城樓上,“援軍來了,癡兒將軍已死!”
“兄弟們,隨我出城殺敵!”
西面的黃沙中沖出幾十個士兵:“殺!”
“為關南的兄弟報仇!”
此時的虞蠻軍亂成了一鍋粥,他們眼看著自己的將軍頭部中箭倒了下去,西邊又來了大批援軍。
陣中雖有人喊“別慌”,可那邊援軍已經沖了過來,錦陽城的城門也打開了,氣勢兇猛的將領已經拍馬而出。
不慌?怎可能不慌?跑慢一點都要死在這錦陽城門外。
大批的雁軍從城門沖出,氣勢如虹,連日來的憋屈終于得以發泄。
虞蠻軍一時之間真如那鼠雀般四處逃竄。
前頭的將士被嚇得往后跑,后頭有些心不在焉和打盹的將士,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來不及反應被自己人給活活踩死。
余安妮手中沒有近戰的武器,她還沒來得及沖出去,被趕來的郭祈給拉住了。
“安兄弟,你看著牛,我去殺敵。”郭祈腳下不停,舉著刀就往前沖。
余安妮:“……”
看牛?余安妮回頭看了看,這郭祈果然心思縝密,連牛趕到了如何處理都想好了。
他叫人撒了大量青草在地上,黃色的塵埃中,那些牛兒正搖著尾巴在那吃草呢。
牛兒后面陸續有趕來的關南百姓,看到被打得屁股尿流的虞人和南蠻子,全都忍不住振臂叫好。
余安妮停在原地,望著漫天黃沙中,追砍虞蠻軍的大雁將士,激動地跳腳喊著:“殺!殺!”
真解氣!余安妮想到上一次自己就是這樣被南蠻子追著砍,最后掉進了南江里。
這一次讓他們也嘗嘗被追著砍的滋味!
沒過多久,殺聲漸遠,錦陽城門外塵埃落定,地上血肉模糊一眼望不到邊。
血腥味和這般慘狀,讓余安妮忍不住干嘔,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她忙把頭扭開,想過大獲全勝,卻沒想過尸橫遍野是這樣的場景。
還沒來及調整好心情,她就被兩人給架住了,“走!”
余安妮吃了一驚,見是雁軍,稍稍松了一口氣,“干什么?”
來人不說話,只是架著她把她往城里拖。
“牛!牛!”余安妮回頭喊,“你們看好牛,牛不能丟,可賠不起啊!”
余安妮手臂被捏得生疼,“松開!松開!我自己可以走。”
那兩人好像耳背似的,根本不理余安妮的叫喊。
她被帶到了城墻上,高高的城墻視野極好,遠處雁軍還在追殺虞蠻軍。
“大人,帶到了。”
余安妮看著面前一身銀甲的中年胖子,她見過他,她剛到錦陽的時候,在倍鏡里看到過這個人。
這人挺著大肚子,一副威嚴的樣子,大人?莫不是密州刺史周巖?他身旁站著一個拿著折扇的翩翩公子,一身長袍,沒有穿盔甲。
“見到大人為何不拜?”
拜?余安妮只在外婆去世的時候拜過,其余都是別人拜她。
但眼下……拜就拜吧,她屈膝下跪,“周大人。”
“牛是你趕來的?”周巖低沉的聲音里夾帶了些許不悅。
余安妮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她的主意,但不是她去趕的,到底算不算是她趕來的呢?
“到底是,還是不是?”旁邊的長袍君,折扇一收。
“聽著周大人有些生氣,”余安妮慢慢說道:“如果這以牛假冒援軍,是功,那就不是我趕的,是過,那就是我趕的。”
“胡鬧!”周巖身上肥肉一震,一拳捶在城墻上,“你是誰帳下的?”
“劉……”余安妮想了想,劉勇是私自出城的,此時說出劉勇的名字,怕是會給他惹來麻煩。
“大人,我看這人就是個奸細。”從他們后面探出一個腦袋,八字胡,身材矮小。
之前被周巖矮胖身體遮擋住了,余安妮一直沒注意到他。
“你才奸細!”余安妮雖跪著,但口氣一點不弱,“奸細會射殺那癡兒將軍?”
“那將領是你殺的?”長袍君折扇指了指城外。
余安妮為了今日,絞盡了腦汁和劉勇他們準備了這么多天,成天擔驚受怕,居然被人說是奸細。
她仰起頭,沒好氣:“沒錯!就是我。”
“不是我趕來了牛,射殺了那將軍,你們還畏畏縮縮地在躲在這城里呢。”
小八字胡靠近了周巖,小聲說道:“大人,這人來歷不明,我看先把他關起來再說。”
“關起來!”周巖已經漲紅了臉,聽了小八字胡的話,下令把余安妮關起來。
他話音剛落,余安妮就再一次被架了起來。
“不是,你們是不是有病啊?”余安妮被架著在地上拖,“抓我做什么?”
“那牛!牛!牛還得給人家送回去呢!”
余安妮又一次無語來敲門,無語到家了。
忙活了這么久,最后……呵呵,真棒!入了大牢了!
是誰說的來著,人生就是一趟體驗之旅。
她余安妮體驗過的事情這幾日又多了許多,沒想到還要體驗蹲大牢。
這牢里不僅陰暗潮濕,還臭,巨臭!是那種辣眼睛的臭。
她摸了摸貼身帶著的令牌,她西涼王府的令牌。
實在不行,大不了告訴他們,她可是西涼郡主。
她喊了半天“放我出去”,可沒人理她,回應她的只有大牢中無盡的黑暗。
也不知道外面殺敵如何了,劉勇他們怎么樣了?有沒有安全回來,回來應該會找她吧?
他們會把她救出去嗎?劉嬸呢?那些百姓會怎么樣?
余安妮癱坐在地上,心里咒罵道:真是沒天理!黑白不分!是非不問就把人給關起來。
難怪要被虞人和南蠻子欺負!昏庸!無能!大草包!
余安妮覺著自己漸漸適應了這大牢里的臭氣和黑暗,一整天緊繃的神經,被迫放松了下來。
好一會,她感覺眼皮似有千斤的重量,怎么用力都抬不起來了。
夢里,她見著榮戈了,榮戈雖還是那日月光下的打扮,卻是一副笑臉迎人。
他熱情地拍著余安妮的肩膀,說:“多虧了郡主妙計,才讓我等有機會殺出城去,與那虞蠻軍決一死戰。
如今,我方大獲全勝,全是郡主的功勞!”
但是不一會,榮戈的聲音又變回了冷冰冰的,“真是人才,腥臭大牢還能睡得這般沉。”
他話音剛落,余安妮又聽到了劉勇的聲音,“安兄弟!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