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山
- 極道:從天罡畫卷開始
- 西湖煙雨初相見
- 3996字
- 2024-09-16 00:05:23
大龍山崗,錯雜的密林中,張放慌張地行走,跌跌撞撞,手中提著一布袋鼓鼓囊囊,濕漉漉的,滴滴答答著不明液體。
邁過一處空曠,月色映上,液體滴落在荊葉草上,留下一灘暗紅。
“誰?”
一聲厲喝!
“來投山的。”
“咣當!”
布袋丟過去,張放喘息著,沉抑的聲音嘶啞:“山下活不下去了,這是俺那旮旯的鄭地主,欺俺太甚,俺把他宰了!”
“咕嚕、咕嚕——”
布囊滾動,包裹的衣服卸下,露出一張枯槁的臉,眼珠突兀,面上血跡斑斑點點。
“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好。”
半晌,暗處冒出一個小廝,走近,端詳張放一番,點了點頭。
“先跟我來肉莊,納了投名狀,再見當家的!”
“好!”
張放跟在那人后面,消失在夜色之中,風聲依舊,野樹茂密的枝葉“簌簌”作響。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半年前,張放重生在這個類似于古代封建社會的世界,原身為洪河郡鄭豐村一鄉野村夫。
即為農籍,再難出頭,不曾有好事降臨到他的頭上。
好在家有賢妻,又有老母,他索性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奈何村里惡紳鄭家祿看上了他妻子,他一再容忍。
但那老狗步步緊逼,設計用強,妻子不堪其辱,投了村口水井,老母也郁郁寡歡而去,昨日出殯。
好好一個家,就這樣因為惡紳的淫邪歹念毀了。
那老狗還當他還是半年前的張放么?和天下所有農民一樣,軟弱、麻木,得過且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趁著好夜,他潛入那老狗家中,“嚯嚯”幾刀,便要了那老狗性命。
割下頭顱,祭拜過妻子與老母后,孑然一身,了無去處。
聽聞大龍山上有一群悍匪,專搶豪紳,與民秋毫無犯,他便提著老狗的頭,來拜山門。
“嘎吱——”
三間建在山腰的小屋,當門前挑著一條長幡,一股肉腥味撲面來。
“小甲,回來的甚早?”
燈“呼”地點亮,偏屋里走出一白凈漢子,披著灰撲撲的棉衣,睡眼惺忪。
“這位是在鄉里受惡紳欺辱,活不下去,殺了惡紳來投山的,阿風已通報二當家,說是按規矩辦。”
帶路小廝向左一步,讓出個身位。
張放拱手道:“小可張放,敢問二位好漢如何稱呼?”
“好哥兒稱一聲李甲就好。”
帶路小廝指了指那白凈漢子,笑著說道:“這位是孔龍大哥,專管這處肉店。”
“孔大哥。”
“甲哥。”
張放再一拱手。
孔龍微微頷首,說道:“我大龍山的規矩是入伙需納投名狀,也就是要殺個人讓當家的放心,你先前殺的那個不做數,還需再殺一個。”
張放聽罷,心中猶豫。
可轉念一想,自己既然選擇上山,就應該做好殺人放火的心理準備。
再說,暗哨肉店的門道都讓他看光了,哪還有反悔的余地。
于是他不再猶豫,沉聲道了聲“……好!”
“等我片刻,去去就回。”
“真是個急性子。”孔龍笑了笑,說道:“今夜已晚,小兄弟且在肉店休息,明日再去也不遲。”
主家發話,忤逆便是無禮,這個道理張放還是懂的。
又向兩人道了聲謝,經孔龍安排,他住進了另一間偏屋。
躺在冷硬的石板鋪子上,久久難眠。
今夜一過,明日便是土匪了。
何謂土匪?那就是與朝廷作對的,與天子作對的,與天下作對的!也就是勢必要被剿滅的。
看過的小說,聽過的故事中,土匪從未有過好下場。
縱使是梁山泊一百單八好漢,個個身懷絕技、武藝不凡。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到頭來饒不過一場凄涼。
唉——
不上山,難道投官么,梟首街頭?還是作流民,餓死寒窯?
誰又不想做個良民?哪個生來就是賊骨頭?
反反反,反了他娘的,這吃人的社會,不給好人一條活路!
……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腰間別著一把殺豬刀,隨孔龍下山,二人伏在山腳下一條黃泥道旁,小山崗的雜草叢中。
孔龍說道:“這處過的人多,小兄弟,今日就看你的了,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不用擔心不是對手,我會幫你。”
張放點了點頭,盯著黃泥道的盡頭目不轉睛。
一輪紅日緩緩躍過山頭,路上逐漸有了行人。
三三兩兩的農夫結伴,扛著鋤頭,背掛蓑笠,有說有笑。
干瘦的腳丫與破爛的草鞋踏在黃泥地上,朝露濕潤的泥點子濺著在腳背小腿。
張放自言自語:“現在人多,不好下手,且等上一會。”
孔龍微微點頭,說道:“不急。”
待農夫出工的時間過去,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起來,有一會看不見來人,過了好一會。
黃泥路的盡頭,拉長一道佝僂的影子,路的盡頭走過來一顫顫巍巍的老農,身影愈發清晰,斗笠下的須發斑白。
或許是老了,就連走了大半輩子下地出工的道,都走的慢了。
殺了他!
張放心中念頭一閃,無疑這是個好的下手對象。
只需一刀,上山的路便可暢通無阻。
‘難道真要把我的不幸,轉嫁到一個陌生人身上么?’
此刻,這具身體仿佛不聽使喚了。
這老農……
或許家中老婆子正“嘎吱、嘎吱”搖動著紡車,回憶著老去的大半輩子里與丈夫幸福的點點滴滴,等著老頭子下工回家吃飯呢吧。
或許還有兩個頑皮的小孫子,眼巴巴地盼望著爺爺歸來,帶回些野果,田間地頭的小玩意呢吧。
又如何忍心,對一個無緣無故的人屠刀所向……
盯著愈來愈遠的蒼老身影,張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顫抖的手摸了摸腰間的殺豬刀。
“殺一個老家伙,顯得我太沒用。”
“不急。”
孔龍還是微微點頭,不怒不喜。
又過了好一會,一個提柴刀的樵夫走過,矮壯敦實,皮膚黝黑,赤裸上身,嘴角冒著粗硬的胡茬。
張放打量著,盡管這人手里也有武器,但他自信可以一刀斃命。
僅是手中這把滴著血的殺豬刀,再加上一聲暴喝,就能讓那樵人頃刻忘掉自己還有一身強健的肌肉,暴露出虛弱的內心。
看那樵夫,嘴中叼著一根枯草,哼著小曲,笑意盈盈。
想必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吧。
或許娶了鄰家的女兒,生了兩個胖娃娃,有兩畝不好不壞的土地,憑農閑砍柴的手藝,一日三餐柴米油鹽自是不用愁的。
白日出工,傍晚收工,回家里老婆孩子熱炕頭……
一連串的浮想,樵夫也漸行漸遠,張放緩過神,有些懊惱。
他解釋道:“這個砍柴的腳力好,萬一不慎讓他跑了,難免給山寨帶來麻煩。”
孔龍依舊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念叨著:“不急,不急……”
張放心中暗下決心,下一個,無論是誰,勢必要了他的命!
日頭愈發爬得高了,在這初冬也顯得有些熾熱。
“呼、呼——”
一白面小生,背著書篋,吃力地走在黃泥路上,一襲灰色長衫,縫縫補補,沉重的書篋壓彎了他瘦弱的身軀。
這是哪家進京趕考的,窮書生。
張放手按在刀子上,踟躕著,“撲通、撲通”的心似初長羽翼的雛鳥兒,簡直快要跳出他的嗓子眼了。
就是這個了罷,再等著孔大哥該急了。
他喘著粗氣,腦海中預想著出刀的畫面。
“架,架!”
“踏踏踏——”
有變!
他緊握住刀柄,身體伏在草里更深了,只露出一雙眼睛,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棕色駿馬飛快,“讓開,快讓開!”
“啊——”
“哐當!”
眼見著駿馬撞著書生,孱弱的身體打了個大踉蹌倒下,滿篋的書簡散落一地。
“哪個不長眼的,敢擋差爺的路!”
大馬上一個紅戎衣、黑薄甲的小吏怒氣沖沖,翻身下馬。
“咻咻!”
“啊!”
兩鞭子落下,孱弱書生捂著臉上滲著血珠子的紅痕,面色驚恐。
“誤了差爺的事,十個頭也不夠你殺的!”
小吏還不解氣,抬手又是兩鞭。
“咻——”
好像,真的好像……
那老狗欺負我的樣子!
張放看在眼里,怒從心起,握緊殺豬刀隱在背后,冷靜地繞出小山崗,佯裝路過。
“嗖!”
待臨近,他出刀如風,徑直刺向注意力全放在書生身上的小吏腰口。
“呃……”
感受到入骨的冰冷,小吏扭過滿是難以置信的臉,緩緩低下頭,盯著深深沒入身體的殺豬刀。
“你敢……”
“就敢了!”
張放眼神堅定,拔刀再刺,“擦擦!”
一刀一刀,小吏腰口豁出一個大口,紅的青的“嘩啦啦”傾斜流出,隨著一口有出沒進的氣,身體緩緩倒下。
“快滾!”
張放捂著心口,瞪了那書生一眼。
書生身體一抖,連書也是不要了,拔腿就怕,任是樹枝劃破長衫也不顧,甩飛掉一只靴子也不顧。
“呼呼——”
終于,壓在心頭的一口濁氣吐出,他登時暢快了。
臉朝地倒下的小吏,身上背著一個棕牛皮信筒。
既然做了強盜土匪,干脆一步到位。
這些,這些,全是我的戰利品。
張放撫摸著還在低聲“嘶嘶”噴出白霧的大馬,彎腰撿起牛皮信筒。
抽出里面卷軸,展開。
一副浩大的水墨畫卷,畫中好些個人像,皆不怒自威,或抱長棍,或持短锏,個個肌肉盤虬,威武無比,栩栩如生,煞氣外顯,好似群魔亂舞,又如天神下凡,又讓人震懾,又讓人仰慕。
張放盯著癡呆了,忽然,一對明亮的眸子睜開,冷意,殺意,雄意,狠意,一對對眸子全部睜開,“轟隆隆!”
耳邊,宛若響起了無聲驚雷,畫中水墨化作一道渾濁旋風,鉆進他的頭顱,他身體猛地一戰。
“好小子!”
孔龍的聲音響起,張放回過神,再看那張畫卷,竟已成了張干干凈凈的白紙。
“是個干響馬,吃盜糧的好苗子。”
孔龍贊不絕口,張放回過神來,默默卷起卷軸。
白凈男子自山崗上走來,拍了拍張放的肩膀。
“你過關了,可以隨我上山。”
張放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孔大哥,容你費心了,只不過……”
“我對貧苦百姓人家,實在下不了手,這碗飯,吃不下。”
“哈哈哈哈!”
一聲爽朗笑聲,孔龍說道:“你這個小子,真當我看不出來?”
“倘若你真要對貧苦百姓人家下手,那我們這小小大龍山,還真容不下你。”
張放驚訝地抬起頭,孔龍嘆口氣,繼續說道:“莫不要以為,咱們當匪的,天生腦后就長了反骨,能有一條活路,哪個愿意干這腦袋栓褲腰帶上的行當?”
“咱自個稱好漢,山下人叫我們強人,何謂強人?”
“欺凌弱小,那不叫強人,抽刀向更強者,那才叫強人!”
孔龍又是一陣爽朗的笑:“咱大龍山豎的是義旗,拜的是武圣,講的是替天行道,只搶劣紳,不欺百姓,不僅如此,哪里鬧了饑荒,咱還負責替土豪們勻一勻糧食。”
“咱們如果真是殺人放火的惡匪,大龍山腳下怎可能人來人往?”
張放心中連道極是,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那……孔大哥您講納投名狀時,為何沒講清要的是官紳的腦袋,若是我會錯了意,殺了普通百姓,豈不是糟了。況且山腳下,也不是每日都能有合適的腦袋送來,若是沒有,我豈不是納不了投名狀。”
孔龍正聲說道:“所以,這才是我大龍山對你真正的考驗。”
“倘若你真要對普通百姓下手,那我勢必在你將要出手阻止你,任你離去,咱們大龍山容不下濫殺無辜的兇徒。”
“至于沒有官紳經過時怎么辦,我可沒說必須要今日納了投名狀。”
孔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張放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鄭重說道:“孔大哥,是我誤會了,不知我還能上山嗎?”
“萬分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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